第十章 沒腦子
這時,凌菲拿著一紙畫的鞋印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怎麼樣?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聶傲天聳了一下肩,做出無奈的樣子。
「沒事的,凡事都有第一次,慢慢學學你就會成神探了。」凌菲按慰他道。
但聶傲天聽著卻是那麼的刺耳朵,用手指掏了幾下耳朵說:「這裡看來也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凌菲看出他的意思了,他是不想聽自己說話,兩人從原路又跳了出去,由於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聶傲天提議先從蘇大志他父母那了解一下情況。
兩個人說著話不覺間來到蘇大志父母門前,其實也就隔一條衚衕,三五分鐘的事,剛到門前就聽裡面有哭泣的聲音,這也在情理之中,誰家兒子死了能不傷心呢。
聶傲天剛要敲門,就聽裡面有人哭泣著說:「我就是那狐狸jīng有問題,你偏不聽,現在出事了吧,把咱兒子的命也搭上了。」
聽聲音像是蘇大志的媽在埋怨,「哎!」這時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接著就聽到「吧嗒,吧嗒」抽汗煙的聲音。
聶傲天本來還想再聽會兒呢,誰知凌菲走過來敲起門來:「請問有人在家嗎?」
聲音雖然好聽,但卻打亂了聶傲天的計劃,聶傲天心裡暗氣,心說話,真不如不帶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已經敲門了,只能進去。
「來了!」聽聲音像是蘇大志他爹的聲音,同時還到他小聲囑咐:「快別哭了,有人來了。」
「誰呀。」蘇大志他爹邊問邊走了出來,不過聲音有點沙啞,應該是哭過不久。
「是我大爺,聶傲天。」聶傲天說著走了進去;正好蘇大志他爸走了出來,才五十多歲已經滿臉的皺紋,頭髮蒼白,一雙老繭手,一手拿著煙袋,另一隻手往裡裝煙葉;抬頭一看是聶傲天,因為在命案現場見過面,所以認出來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聶老頭的兒子小天嗎?」說著緊走幾步,拉住聶傲天的手:「快裡面坐,裡面坐。」說著把聶傲天和凌菲讓進屋裡。
屋裡不大,是個半舊的草坯房,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好像從聶傲天記事起,就已經有了這房子;屋裡很簡陋,就幾件舊傢具。
剛到屋裡蘇大志的母親也走出來,眼睛都哭腫了;蘇大志母親名叫王秀蘭,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自從嫁到這個村裡從沒和外人紅過臉。
蘇大志的父親名叫蘇一斗,也是個庄嫁人,據說他這名子很有來歷,當年,他是他爸用一斗糧食換的,所以就叫一鬥了。
「喲,小天那,你可是稀客,怎麼有空到大娘這來了,快請坐下,讓大娘好好看看。」說著拉住聶傲天的手;忽然又看到旁邊站著個女孩,盯睛瞧了瞧:「這是你領回來的媳婦吧,我早聽老六說了,姑娘長得真俊(真俊就是漂亮的意思)。
凌菲粉面一紅低下頭去,聶傲天並沒有反駁,嘆了口氣說:「大娘,大志哥的事——。」
話剛說到這兒,王秀蘭眼圈了紅又抽泣起來:「唉,啥都別說了,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遇到這種事兒。」
「小天在這兒呢,哭什麼哭?都怪他命短,取了個這樣的媳婦。」蘇一斗抽了幾口旱煙說。
「大娘我們這次來是想調查一下,蘇大志的死因——」
「調查什麼?」還沒等凌菲把話說完,蘇一斗插嘴道:「她媳婦都認罪了,還調查什麼?難道還嫌我們家不夠亂嗎?」
「不是——。」凌菲還想說話,聶傲天急忙用眼神制止了,凌菲無奈的側過身去。
「大娘,其實我們也為大志好,你想想賈燕是認罪了,難道她是就真正的兇手嗎?也不那麼肯定,因為我們誰都沒親眼看到,難道賈燕就不會包庇別人嗎?」聶傲天故意把包庇二字說話很重。
這話一出口,王秀蘭和蘇一斗對視了一眼;王秀蘭剛要開口;「小天,這件事已經有人認罪了,我也就認了,我們不想再生事端了。」蘇一斗長嘆一聲說。
聶傲天又和他們交談了一句,發現也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只能告辭了。
兩人出來之後,凌菲剛要開口問董飛,聶傲天急忙用手勢制止了他,回頭看了看蘇一斗沒跟來,兩人又走了幾步;凌菲這才說:「幹什麼神神秘秘的,在屋裡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聶傲天苦笑了一下:「這還不知道嗎?人家的家事不想讓外人插手。」
「難道這案子就不調查了嗎?」凌菲氣不過的說。
「調查,但要用腦子。」聶傲天說著指了一下自己的腦子。
凌菲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罵自己沒腦子,氣得酥胸直顫:「聶傲天你給我站住——。」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晚飯桌上,凌菲對白天的事還是耿耿於懷,對聶傲天愛答不理的,多虧他媽做好飯出去了,要不然聶傲天可就有得受了。
「我說凌大小姐,至這麼小氣嗎?跟你開玩笑呢?」聶傲天道歉的說。
「哼。」凌菲夾起一個花生米,狠狠咬了下去,而且還瞪了聶傲天一眼;嚇得董飛急忙低頭吃飯,心說話,這女的可真夠狠的,發起火來,說不定還真敢咬自己。
「大哥,大哥……。」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肯定又是聶小滿。
聶傲天頭都沒抬:「怎麼了?不會是又有人鬼上身了吧?」
聶小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氣喘噓噓的說:「不是,今天我沒上學,和幾個同學一塊玩,我聽說,蘇大志死之前去過五里鋪,和他一塊幹活的喝過酒,你去那裡肯定能找到線索。」
「喲小子,誰告訴你我要破這案子的,消息還挺靈通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弟弟,這叫強哥手下無弱兵。」聶小滿得意的說:「大娘早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聶傲天想了一下,越是小孩打聽出來的事情,越不能忽視,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看了看錶也就七點鐘,去五里鋪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