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王莉之死
其實，聶傲天這麼說，就是想保她。
但王莉卻搖了搖頭：「聶傲天，我要能早點認識你，恐怕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那張紙是不是你回去就看了？」。
聶傲天知道，現在什麼也瞞不住了，點了點頭。
「敲門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你派去的，是不是想救我，怕我殺不了大山，再被大山害了？。」
「這個東西是你讓他放到了口袋裡的吧？」王麗說著，拿出一個黑色的小話筒般的東西：「你聽到了大山打我，就讓我來救我了對不對？」。
「不是，是凌楓——————。」
「你不用解釋。」王莉笑了笑，笑得很真實：「能在臨死前認識你這麼個朋友，也值了，你能為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做這樣的事情，是個好人？」。
「不是？你不覺著，我這樣做是為了破案嗎？」聶傲天忽然反問道。
王莉卻搖了搖頭：「你不會說慌，因為你一說慌，臉就會紅，你在衛生間幫我修淋浴頭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其實，凌楓————。」他想說，凌楓不是他派去的，是那小子看不慣男人打女人擺了。
「你不是想知道大山的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沒等聶傲天說完，王莉打斷他的話道，「我和大山是在酒吧認識的，以前他乾的什麼事我就不說了，你們通過調查，慢慢也能查得出來，但邙山的連環殺人案，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就在一個月以前吧，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讓他幫忙運貨，運一次兩萬，他那人不管運什麼東西，只要給錢就干。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具屍體，就這樣，他一連接了三次，也就是說，他運上山三具屍體。
「他運第一具屍體的時候是什麼時間？」聶傲天問道。
「二十天以前了，那時候，我們還在市裡？」王莉想了一下，回答道。
聽王莉這麼一說，聶傲天忽然想到了王彩霞，付春生的驗屍報告上不是寫著，王彩霞死了有二十天以上了嗎？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對上號了。
但具體是不是，還地進一步核實。
「你，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要問的話，你，你要儘快，要，要不然，就，就來不及了。」忽然王莉說的話，開始斷斷續續了。
聶傲天嚇了一跳，她這是怎麼了？他急忙扶住王莉，這時他才看到，原來王莉的一隻手，一直捂著胸口呢；但仔細一看，原來一些血正順著她指縫裡往下流呢？，地上已經流了很多血了。
聶傲天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特警肯定檢查過他的身體，她身上肯定不會帶兇器的，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快來人。」聶傲天忽然大聲的喊道。
特警和凌菲就在門口呢，聽到聶傲天的喊聲，急忙把門打開，特別是凌菲急忙跑了進來，她怕聶傲天有危險，一看聶傲天正扶著王莉呢，這才放心。
「快叫救護車，快，快————。」聶傲天大聲咆哮道。
特警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答應一聲，急忙跑了出去。
「不，不用了。」王莉苦笑了一下，好一會才說：「沒，沒用了，太，太遲了。」
「沒事的，沒事的，救護車很快就到，你一定要堅持住，堅持住知道嗎？」聶傲天大聲的對她說。
王莉卻躺在聶傲天懷中，笑著搖了搖頭：「我，我是從犯，也，也幹了很多壞事，這，這是我罪有應得，你，你不必替我難過。」
「你立功了，你立功了，你明白吧，你不會被判死刑的。」聶傲天急忙說。
「不，不是死刑，也是無期，我，我，我比你清楚。」王莉說著，忽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王莉，王莉————。」聶傲天撕心裂肺的大聲呼喊；好長時間，王莉才緩緩睜開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沒，沒想到，我，我死了，還，還有人傷心，我，我值了。」王莉說話的聲音很小，呼吸也有點急促。
「我，我，我告訴你，凶，兇手是，是————。」
聶傲天急忙把耳朵湊過去，那知王莉在聶傲天臉上親了一下，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聶傲天並沒有生氣，只是恨，恨自己連一個證人都沒保護好，正在這時，外面的門一開，進來好幾位醫生，一個醫生急忙走過來給王莉號了號脈，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其它人搖了搖頭，其它人一看，只好退了出去。
聶傲天就那樣，獃獃的抱著她；此時凌菲卻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因為她看到，衛生間，有人爬行的痕迹，很有可能，兇手是從那裡面爬進來的。
「傲天，傲天你不要難過了，衛生間有情況。」凌菲小聲說。
聶傲天點了點頭，慢放下王莉，當看到她手時，就見她手裡攥著一個東西，聶傲天一看，原來是枚扣子。
當聶傲天看到這枚扣子時，冷哼了一聲，目露殺機。
他沒有去衛生間，而是徑直走到了外面，正好看到白雪領著特警過來，看到聶傲天的臉色那麼難看，急忙迎了上去。
「傲天，你沒事吧？」白雪關心的問。
「沒事，馬上讓特警集合，一個人也不許少，受了傷了，用擔架給我抬過來。」聶傲天淡淡的說道。
白雪立刻就感到了不妙，難道是自己的特警里出了問題？現在也顧不得多想了，先把特警集合起來再說。
時間不大，所有的特警集合完畢，唯一差的就是受了傷的張亮，聶傲天早在那等著了，看到集合完了，聶傲天倒背著雙手，走到他們近前，挨個給他們相面。
當他走到趙海洋麵前時，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張亮在醫院裡怎麼樣了？」。
「謝謝聶警官關心，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那就好，能不能借你的配槍用了一下。」聶傲天看了他一眼說。
趙海洋猶豫都沒猶豫，當即把手槍拿出來，遞到了聶傲天手中，聶傲天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槍身很亮，像是剛擦過的。
忽然聶傲天把槍上了膛，猛的用槍對準了趙海洋的眉頭，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有三名特警，也把槍舉了起來，對準了聶傲天。
「啪啪啪」就在這時，那三個拿槍對著聶傲天的特警腳下冒起三股塵煙。
「把槍給我放下。」白雪冷冷的說，說話的時候，目露殺機，看樣那，他們三個要不放下槍，一下秒鐘槍子就會打到他的身上。
他們三個對白雪是真怕，只好乖乖的把槍放在了地上，白雪並沒有把槍收起來，而是目視著聶傲天，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聶，聶警官，你，你這是————。」
「哦，沒事，我和你開玩笑呢。」聶傲天笑了笑，這才把槍放下。
遠處的白雪和凌菲都弄不明白，聶傲天在幹什麼？；這時就見聶傲天手槍的彈卡打開，一看裡面根本沒有裝子彈。
聶傲天看了旁邊一名特警一眼：「兄弟，借一粒子彈用用？」。
那人看了白雪一眼，白雪微微點了點頭，那人這才拿出一粒子彈遞給聶傲天，就見聶傲天裝上按上子彈，裝上彈卡，拉開保險，一氣呵成；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在一兩秒鐘完成的。
聶傲天這才把槍遞給趙海洋：「記住，以後槍裡面要裝著子彈。」
「謝謝聶警官關心。」趙海洋敬了個禮，面無表情的說道。
「把他們三個人的槍沒收，其它的人都散了吧。」聶傲天轉過身說道。
雖然，有的特警不服，但白雪在這呢，他們不敢不聽，只好慢慢的散去，就連趙海洋也走了。
他們走後，白雪把那三名特警叫到一個房間里，單獨訓話，把他們罵得，灰頭土臉的，回到隊里，一句話也不說。
有些人想接近他們，問點什麼，他們理都不理。
直到深夜，人們三個，偷偷拿了槍，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這時，聶傲天和凌菲正在屋裡查看驗屍報告呢，經過分析，別看死的這麼多人，但死法根本都不一樣。
所以，目前來說，還不能歸成一個兇手所為，說不定是兩個，或許更多。
「傲天，你白天為什麼————。」
「噹噹當，噹噹當。」沒等她問完，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聶傲天笑了笑：「早晚，你會知道的。」說著就去開門了。
開門一看，原來是趙海洋，身後還跟著那三名被白雪訓過了特警。
「你們這是————。」聶傲天不解的問。
「哦，是這樣的聶警官，他們三個白天覺著做得不對，所以想當面向您道歉，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在白警官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這事啊。」聶傲天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啊，都是誤會，大家快進來坐吧。」
聶傲天說著，把他個四位讓進來，別看趙海洋說他們三位是來道歉的，但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倒像是來問罪的。
凌菲一看來了四名特警，心裡一陣緊張，但又一想，都是自己人，所以也就沒多想。
「大家隨便坐。」聶傲天笑著看了凌菲一眼：「凌警官，麻煩你去樓下拿幾瓶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