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三名死者
聶傲天這時已經座上車了,按下車窗道:「幹什麼?」
「哥,一點茶葉,您先湊合著喝。」
聶傲天一瞪眼:「幹什麼?先害你哥不是?」
彪子一楞,聶傲天搖了搖頭:「記住,把我交等你姐夫的事給我辦好,就是最好的禮物,我明天還要來,到時候我要聽你彙報,記著有什麼事打我電話。」聶傲天說著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寫著他的電話。
聶傲天說完,車子一轉,開了出去,彪子站在那楞了半天,沒回過味來。
「行啊,越來越有默契了。」聶傲天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雪說。
「專心開車。」白雪還是那樣,不冷不熱。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一踩油門,直上高架橋。
一路無話,兩人一塊來到案發現場,現場的jǐng務人員早已經撤了,幾個環衛工人正在打掃,聶傲天看了看這地勢,起碼這橋有九米左右,曹斌這小子命還真大,竟然沒死。
再看看撞的那水泥護欄,雖然掉了很大一塊,但不像這車子直接撞下去的,因為掉那一塊並不大,頂多一車輪寬,但要那車掉下去,起碼也得三四米寬;這可真是怪事了。
這時聶傲天忽然看到橋上的鋼筋有點不對,但要讓你說,還說不出來。
「車子是斜著下去的,從路面上看,司機並沒有踩剎車的痕迹;看來司機那時要麼是睡著了,要麼……。」
正在這時,一陣風刮過,颳得周圍塵土飛揚,抬頭一看天,一塊很大的烏雲遮天蔽rì,向聶傲天他們這邊飄了過來。
「真是天公不做美,又要下雨了。」聶傲天長嘆一聲。
白雪看了看天:「恐怕要下雪了。」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聶傲天受傷之後靜養了一個多月,已經進入臘月了,早年這時候早已經下雪了。
兩人從上面繞了一圈,來到下面,聶傲天抬頭看了看,這高架橋還真高呀。
地上滿是碎玻璃,找出不一點有價值的線索,車也被拖走了,只能瞪眼看著。
也就在這時風越刮越大,忽然聶傲天感覺有點很特別的味兒,這種味在老家經常能聞到。
這時一個東西正刮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聶傲天從臉上拿下來,剛想扔,心中就是一楞,因為這是為死人燒的紙,這又不過節,幹什麼的,怎麼會有人在這燒紙呢?好像這一塊沒有墓地。
聶傲天向周圍找著,他總覺著這張紙有點蹊蹺,總不能是從外地刮過來的,而且這時他也想起剛剛那味兒了,這是給死人燒紙的地味兒。
「怎麼?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了?」白雪走過來道。
聶傲天點了點頭:「這倒沒了,不過,我總覺著,這案子有點蹊蹺。」
白雪嘆了口氣:「咱們可以再查查前幾位死者,也許能找到別的線索。」
聶傲天想了一下,現在只能這樣了,他們剛走沒到市裡,雨就下來了,雖然不是很大,加上小北風刮著,還是覺出一陣陣涼意。
「那幾個死者的家屬在那裡?」聶傲天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這當然在他們老家了,聽說是一個村的,檔案夾里都寫著呢,自己看。」聶傲天聽到這,心中一急,在前面轉彎處來了個急轉彎。
白雪臉sè大變:「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去他們死者的家鄉了。」聶傲天說著,在一個公交車站牌處停了下來:「你可以下去了,剩下的事我自己辦就行了。」
白雪聽到這話一怔,因為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呢?而且不是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
「你憑什麼命令我?你不覺著自己說這話很可笑嗎?」
聶傲天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一踩油門向前駛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農村不比城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點,特別是晚上。」
白雪理都沒理他,抱著又肩閉目養神,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怎麼說話,前三位死者是一個村的分別是夏中強,男,三十九歲,在曹斌手下當一個小工頭;還有一個叫王chūn田,男,四十一歲;另一個是夏南平,男,四十三歲,也是曹斌手下的工人。
可以確定,這三名死者應該和曹斌有關,很有可能這三人知道了他們不該知道的事,遭人殺人滅口。
不過,這三人還不是一塊死的,從第一名死者,到第三名死者經歷了一個多月重案組都沒破,這才轉給「靈案組」的,這麼看來,這件案子還真棘手。
從案卷里了解,他們三人都住在夏村,這地方離市一百多公里,開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聶傲天他們在路上加了點油,同時還買了點吃的;其實也就是麵包加礦泉水。
白雪只吃了一點,聶傲天倒吃了三四個麵包,終於到村裡了,經過打聽找到了村長家,由村長帶著來到夏中強家,一問家裡沒有人,回娘家了。
第二家王chūn田家倒有人,但人受了很大的刺激,根本不想談這事。
本來以為沒希望了,在夏南平家本想著敲幾下門,正準備打道回府呢,沒想到家還真有人,把身份亮明之後,夏南平的妻子並沒感到驚慌。
「她就是夏南平的媳婦,名叫王鳳枝,本來南平在外面混得不錯,這幾年掙的不少錢,可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早就說過,好人有好報,他從來不聽我的,現在人沒了,把這個家撂給了我。」別看王鳳枝話說得堅強,但眼角早已經含淚了。
「孩子多大了?」
聶傲天看到床上的三個孩子不禁問道。
王鳳枝擦了擦淚:「大的十三,老二十一,小的八歲。」
聶傲天也是窮孩子出身,看到別人受苦,心裡也不是滋味,嘆了口氣:「嫂子,能不能說一下你愛人走之前有什麼反常舉動?」
這一聲嫂子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王鳳枝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反常的,他經常在工地上;要說反常,也是他出事前幾天,經常晚上回家,問他幹什麼,他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