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法醫
「切,就你忙,緊著投胎嗎?」聶傲天自言自語的說道。
凌菲拉了他一下,小聲道:「別胡說,人家可是正牌法醫,我可在市裡聽說過她的報道,法醫學的知識很豐富。」
「真的假的呀?」聶傲天用不信的眼光看著凌菲。
「愛信不信。」說著轉過頭,不再理他。
這時就見法醫那女的一直在忙碌,從她進屋到現在,除了說話時能挺一下,其它時間手都沒停過。
聶傲天踮著腳,直往裡看,其實,別看他嘴硬,內心裡還是比較佩服這些人的,最起碼人家比自己專業。
過了不一會兒,就聽外面哭聲一片,看樣子是支書是通知他的家人了,聶傲天急忙迎了過去,看到前面為首的是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後面跟著一大幫,都是姓蘇本門的人。
咱這說這個本門就是蘇姓走得比較近的人,並不是什麼門派啊。
按規矩聶傲天是應該上前打聲招呼的,但現在看這情況,還是別打招呼了,等過了這事再說。
起初,老兩口說什麼也不讓法醫把屍體帶走,說什麼,人都死了就讓他入土為安吧,但經不住聶永山勸呀。
聶永山這當支書的嘴,可不是白給的,這幾十年辦事全靠這張嘴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加上他說的話處處都能說到點子上,不到一個小時,二老終於同意法醫把屍體給帶走了。
屍體被法醫的工作人員給抬走之後,屋裡就剩下沒幾個人了,女法醫正在收拾工具,聶傲天看到桌子上的剪子挺特別的,拿起來就想看看,還沒剛拿起呢,「曾」的一下,就被那女法醫給奪過去了,狠狠瞪了聶傲天一眼,這是第二瞪他了。
聶傲天心裡這個氣,心說話,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破法醫嗎?天天跟死屍打交道,牛什麼牛。
這時,女法醫已經把工具都收拾好了,正準備要走,聶傲天忽然看到炕頭的邊上有一個煙灰缸,上面還有幾個煙頭。
忽然聶傲天壞水就是冒出來了,「等等,姑娘麻煩你把這幾煙頭化驗一下,看是不是一個人吸的。」
法醫氣得鳳目圓瞪,離得近的話,你就能聽到銀牙緊咬的聲音;劉所長急忙拿出個小塑料袋就要裝煙頭。
沒想到法醫女,但手一擋,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就見她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專用的小塑料帶,很jīng致,還帶密封的,就見她小心翼翼的把煙灰缸里的幾個煙頭放到了裡面。
「劉所長,要沒別的事,我們就走了。」法醫女冷冷的說道。
「好,好,多謝你們了,要不咱們找地方吃個飯再回去吧!」
「謝謝,劉所長的好意,我們還有工作。」說著轉身便走,但剛走兩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頭沖聶傲天看了看,看得聶傲天心時直發毛。
隨後,轉身便走,聶傲天心想,她是看什麼呢,看那意思,她好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身已身邊的人,難不成是蘇大志的鬼魂。
想到這兒,聶傲天心裡就是一涼,雖然自己信的是無神論,但世上這玩意,可不是什麼都是絕對的,越想越害怕,就想問問那法醫,是不是這屋真的有不幹凈的東西。
「等等……」
法醫女回過頭來:「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這句話,說得有點帶外國口音。
但這時間那有時間想她說話的口音呀,可又不能直接問她剛剛看什麼呢,正當他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時,忽然看到自己腳下有一個煙頭,急忙撿起來:「我,我是想告訴你,還有一個煙頭,你也幫忙給化驗一個吧!」
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個煙頭,但奇怪的是,這次法醫女並沒有生氣,當然,從那眼神的表情來看,好像是在笑。
弄得聶傲天有點尷尬,看著法醫遠去的背影,獃獃的站在那裡;這時凌菲碰了他一下:「怎麼?捨不得呀?」
「捨不得」這話剛一出口,就回過味來了,瞪了他一眼:「什麼捨不得,你才捨不得呢。」說著轉身便走朝外走去。
凌菲邊笑邊說道:「捨得,捨得總行了吧。」說著便追了上去。
這些善後的事,只能讓劉所長解決了,聶傲天還要送凌菲去他姑家,再不送天就要黑了。
經過這半天多的接觸,凌菲和聶傲天也混熟了,說什麼話也就不怎麼拘束了,「聶傲天」。
「嗯?怎麼了,我的大小姐。」聶傲天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我以後是叫你小聶好呢,還是叫你小天好?」凌菲帶著調皮的樣說道。
聶傲天一怔,似笑非笑的圍著凌菲轉了一圈:「在我們村,除了比我年長的這樣叫我,一般人都叫我天哥,本來以你這年齡應該叫聲天叔的,今天破個例我就收下你這個小妹妹了,以後叫天哥就行。」
「聶傲天你找打。」說著舉手就要打。
聶傲天卻早有防備,跑的比兔子都快,氣得凌菲直跺腳。
大楊村離小王莊就一里地的路,等聶傲天送凌菲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劉所長竟然在自己家呢,和聶永山在酒桌上正討論著這件案子。
劉所長看到聶傲天回來,急忙說道:「小天,小天,快座下,正等你呢。」
聶傲天看了聶永山一眼,就見聶永山微微點了下頭,聶傲天座下笑著說:「劉叔,咱們可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呀?」
「可不是嘛,上次見面還是破學校那件案的時候呢,是有一年多了。」說著晚了一杯酒:「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一年多了。」
「是啊。」聶傲天又給劉所長滿了一杯:「劉叔,你看這件案子是怎麼回事呢?」
「以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來看,殺人兇手應該是大志的妻子賈燕。」劉所長略有沉思的說道:「但是,以我多年破案的感覺來看,又好像不是她,具體是不是,那得等到法醫的化驗結果出來之後才知道。」
聶傲天點了點頭:「我也覺著這件案子,不像表面所顯的那麼簡單。」
劉所長同聶永山相視而笑,兩人共幹了一杯:「小山,剛剛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這件案子還得請你幫忙。」
「劉叔,我這剛畢業,經驗……。」
「經驗是經過多次鍛煉之後才有的,誰能說他天生就是破案的天才呀?要是那樣,國家還養我們這麼多jǐng察幹什麼呀,所有的案子讓他自己破不就行了。」沒等聶傲天把話說完,劉所長接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