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錢有勢的女孩
樓鳳展自動張開嘴想等葉添哲的舌頭再闖進來時就咬他個措手不及。但是葉添哲真的很狡猾,他靈活的舌頭總是很巧妙地避開了樓鳳展的追逐。
就這樣,在與葉添哲唇舌的來往中,樓鳳展的胸口漸漸發熱發燙,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她心中的不安與躁動也通過雙方唇角的銀液牽扯泄露出來,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彷彿,這場吻是場災難,耗盡了她全身的體力。
再看葉添哲,也好像在仇視她似的,一直不斷地索取,不斷地用力……
過了好久,大約有一分鐘之久,葉添哲終於停下來了,他的左手依然攔腰將樓鳳展擁著。
樓鳳展卻臉紅著低下了頭。
葉添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想感受你在珍惜我,拜託你,以後不要輕易提分手!」
樓鳳展嗯了一聲,又抬頭注視著葉添哲冷冷的目光,淡淡地問:「那你會珍惜我嗎?」
葉添哲嘴角抹過一絲冷笑,道:「我一直都很珍惜你。如果你想去我家,等到放寒假的時候,我帶你去住一陣。」
「哦。」樓鳳展又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葉添哲慢慢地鬆開了她,嘆道:「你要上課了,快回教室吧!」
「那我走了!」樓鳳展習慣性地向葉添哲說著,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兩本書,快步而逃。
同一時間c市的南郊。拓遠集團,華城地產南國項目開發部。
一輛廣汽本田的大型越野車停靠在工地的環形籬笆路上。
駕駛座上的車窗是打開的,一位帶著黑色墨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自窗口遞出一包被塑料袋裹緊的錢,嘴邊淡淡地說著:「這是三萬塊。你要做的只是不小心地推一推樓仲篪,讓他再次中風、癱瘓。」
站在路旁的是一位戴著工程帽,骨瘦如柴、面容蠟黃、一身泥塵和一臉灰垢的年輕小伙。他點頭哈腰地接過墨鏡男遞出的錢,又笑著說道:「這事兒太簡單了,包在我身上!」
墨鏡男的嘴角揚起一絲陰冷的笑容,道:「下午就去辦好這件事!同時要記得,關緊你的嘴,不然……」
「儘管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亂說什麼,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年輕小伙氣壯地拍了拍胸脯,做了保證。
「很好!等著你的結果!」墨鏡男說完后便關了車窗。
那年輕小伙一連退開了三步。
墨鏡男慢慢鬆開腳底緊踩的剎車,開車揚塵而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方超的電話。
「喂,方總,我已經叮囑好了,你放心!」
方超清脆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道:「很好,不過切記保守秘密。將來的董事長,你我都得罪不起!」
「呵呵,」墨鏡男嗤聲一笑,道,「我看,將來的董事長不一定就是葉夢儀生的那小子!跟付崗科斗他還嫩了點!」
方超道:「是付崗科我們也得罪不起!」
墨鏡男繼續笑著,又疑惑地問道:「對了,老頭子為什麼要對樓仲篪這一窮二白的無名小輩下手?」
方超道:「他女兒是葉添哲的女朋友,c大新聞學院的,頭腦很聰明的。老頭子不希望她與葉添哲一直交往。」
「哦?談個戀愛,老頭子也干涉?」
「當然!老頭子的心裡希望葉添哲娶陸筱筱,因為陸家有權有勢。陸筱筱的伯父陸馳曾留學海外,父親陸騁更是全國房地產行業數一數二的精英。陸騁曾任c大房產學院院長兼書記,這下半年才被老頭子挖來代任春雨地產總經理。老頭子特別希望陸騁能夠一直留在拓遠,希望他輔助葉添哲領導拓遠集團在五年內再創偉績!」
下午三四點,樓鳳展剛上完今天的全部課程,還未完全邁出教學樓大門便接到了樓母打來的電話。說,她的父親樓仲篪在底下花園散步時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後便昏迷不醒,醫生說可能是腦出血,正在手術室檢查和搶救。
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予以樓鳳展致命的一錘!恍然,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其實她父親的年齡並不算老,五十二而已。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兩次摔倒?兩次中風?
聽她媽媽說,這回是她父親以前在工地上的朋友,一個叫劉六的小夥子來看他,然後他們在花園裡閑逛時,她父親不小心摔倒了!
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等候時,樓鳳展的心就像在被千千萬萬的蟲蛀蟻咬。
三個小時后,樓仲篪被推出來了。
腦中風,全身癱瘓。連說話都成問題了。
坐在床邊,兩眼無光地看著雙目緊閉、鼻孔插著管子、手腳夾著夾子、頭上舉著吊瓶的父親,樓鳳展絕望了,以前在腦子裡幻想的美好未來的景象都不復存在了。
俗說,人最值得高興的是:父母健在,知己兩三,盜不走的愛人。如今,她的父親馬上就要死了,她的愛人也會被盜走。
不過樓鳳展很堅強,她始終沒有流淚。
第二天的時候,樓鳳展沒有去學校上課。精神恍惚的她,還是一直守在她父親的床邊。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很久很久她才聽到。一看來電顯示是上次那陌生男人,樓鳳展馬上觸開了屏幕。
「樓小姐,聽說您父親的病又加重了?」
「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搞的鬼?說!」
「樓小姐,您誤會了,我們可沒那個本事,有那本事也沒那心思專門地去害您的家人。現在我打這個電話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幫您!」
「誰信你?!假好心!」樓鳳展正要掛到電話。
卻聽得那邊的聲音又幽幽地響起:「樓小姐,將您的父親送往美國接受這世界最好的醫學治療吧!我們承諾,這三年內,您父母在美國的衣食住行皆由我們負責!不過您得信守諾言,甩了葉添哲並保證這輩子都不跟他往來,再將之前他給您的那張工商銀行卡及卡上餘下的490萬全都交給我們。」
「憑什麼?葉添哲又沒叫我怎麼做?」那人越說樓鳳展越惱。
「哎,您拿著那張卡也沒用。實話告訴您,葉添哲在五大銀行的存款一共只剩570萬,其中還包括你手上的這490萬,目前全部被我們老闆凍結。您不信的話刷它試一試!」
「……」
「上次你們交的那十萬元的醫療費已不夠治您父親的病,您沒得選擇,只能答應我們。」
「你們真卑鄙!」
「呵呵,添哲少爺太不聽話,我們老闆才出此下策!樓小姐,如果您真愛添哲少爺,就按我們的做吧。這樣對你父親,都是好的。」
那男的一說完便將電話掛了。樓鳳展漠然地舉著電話,好久好久才恢復知覺。
回憶起那天方敬海跟自己說的最後一番話,樓鳳展真的心有餘悸。
醫療卡上的餘額已是負數,該怎麼辦啦?拿著葉添哲給的那張工商銀行卡到樓下準備再往他父親的診療卡里打兩萬塊,沒想到真如那人所說,卡被凍結!
「該怎麼辦?告訴葉添哲么?」
「肯定要告訴他的!」
還在門診大廳里,樓鳳展便忐忑不安地撥通了葉添哲的電話。
「喂,女人,」沒想到葉添哲接的很快。
猶豫了一會,樓鳳展才慢吞吞地對他說道:「葉添哲,你的錢,沒了。」
這邊,正坐在實驗室跟很多人一起開會做研討的葉添哲偷偷地將電話舉在耳邊,輕聲問道:「什麼錢?怎麼回事啦?」
樓鳳展思考了一會後才溫弱地回答道:「你那工商銀行上的五百萬沒了,被人凍結了,我一分都用不了了。」
樓鳳展說完便心虛地把電話掛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虛。
「你等一下,先別掛電話,喂,樓鳳展女人!」一聽電話里只剩嘀嘀嘀的聲音,葉添哲不禁皺起了眉。罵道:「**!搞什麼?」
「葉添哲,下次要接電話的時候,請出去,好嗎?」正指著牆上投影儀說話的周林突然停下來,十分不滿地瞟著葉添哲。
「ok,ok。」面對導師的警告和眾同學不約而同投來的目光,葉添哲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葉添哲所有的錢都被他爺爺凍結了,還有誰能一次性借她幾萬元啦?
走著走著,樓鳳展便到了住院樓下的花園裡,樓鳳展在長木椅上坐了下來,她將手指頭放到嘴裡咬了咬。
「對,付崗科,開寶馬的有錢人!他一定會肯!」
研討會一結束,便是上午十一點多。
一查網上銀行自己賬戶的信息,還沒出實驗室的葉添哲便撥通了方超的電話。
「孫少爺,您好。」
「找你們董事長!」
「對不起孫少爺,董事長不在!」
「放屁!你不一直跟著么?把電話給他!」
「孫少爺,董事長真的不在,您有什麼事不妨先跟我說說,我傳達給他!」
「馬上解凍我的銀行存款,否則,法庭見!」葉添哲說完,電話一摔。
「哼!」一邊的方敬海冷冷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半小時后給他回個電話,說下午三點我在辦公室等他!」
「是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