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捉姦在床的尷尬
太陽曬屁股時,拓遠集團總部,方添哲主持召開季末工作總結大會。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獨缺付崗科。
方添哲叫張琦打電話催一下,張琦撥了他號碼幾遍,始終無人接聽。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個天大的消息傳到眾人耳里……
神州國際大酒店37樓的客房走廊,早被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了。
有人打匿名電話到他們的單位,說拓遠集團的第三大股東付崗科想退股,然後加入萬創集團。同時有證據證明,昨晚付崗科與萬創集團的二大老闆見了面。
這些記者競相擠到06號房間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付崗科的出現。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問題,以逼迫付崗科對外界的傳聞做出回應或解釋。
因為與拓遠集團的關係最大,方添哲一聽到消息立馬中止了會議,派遣了三個得力的助手前往神州國際大酒店處理這次危機公關。
方添哲的下屬辦事效率一向高,作風和手段也頗有他這老闆的風範,即鐵腕、強勢!那些記者們很快便乖乖地從37樓撤到了1樓。
當然還有幾個不怕死的,死死守在原地,不肯離去。
只是付崗科一直沒有出現。
這令方添哲覺得十分奇怪,付崗科怎麼回事?不得已躲在那客房裡出不來,也應該來電話向他尋求幫助啊,怎麼連電話都不接?
郁青命保鏢在室內點放的那種漓香,屬性無煙無色,一公分可燃二十四小時。
郁青安排好了一切,也算準了時間,只有他才知道付崗科和端芷魚會在什麼時候醒來。
距離漓香滅掉還有一個小時,他忙著給方添哲打電話。
方添哲已經猜到是他在搞鬼,電話接的很快。
郁青首先開口,悠悠地問他,「方董,不來神州國際大酒店看看?」
方添哲的聲音極冷。「郁青,你到底想幹什麼?把我表哥也軟禁了?」
郁青越笑越愜意,搖搖頭道,「我哪有幹什麼?你表哥正風流快活著呢。」
「什麼?」方添哲的心莫名地往下一墜,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郁青繼續問他,「方董,猜猜付崗科和誰睡在裡面?」
「你……」方添哲越來越慌,為讓自己保持淡定,他捏緊了拳頭,但他急得怎麼都說不出話了。
付崗科和誰睡在裡面?誰?誰?
不會是陸筱筱。那是……
郁青察覺到他快奔潰了。又說:「你們方家的幾世英名會在今天毀於一旦。方添哲。你頭上的綠光,會讓你這輩子都沒臉面在商界立足。」
方添哲將手機砸了。帶領師家班的二十幾個兄弟趕往神州國際大酒店。
如此陣勢,前所未有。在國內,方添哲從未一次性帶過這麼多的保鏢。
師禹擔心會出大事。偷著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大哥師堯,讓他和葉夢儀一起想辦法。如今,只有葉夢儀敢勸方添哲做什麼,或不做什麼。
師禹千方百計拖延在路上的時間,以讓葉夢儀先到達神州國際大酒店。
葉夢儀是飆車過來的,她聽到這件事時也擔心方添哲會有很極端的做法,所以不顧生命安危飆車趕來。
她站在酒店大門前那高高的台階上,只等了五分鐘,便見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以及四輛黑色的路虎相繼駛來。
它們停在她的腳下。方添哲第一個從車裡出來,他戴著一副大墨鏡,重重地將車門一摔,然後不視一切地邁著台階。
他的保鏢們也跟著快速地下了車。
凜然方添哲來勢洶洶,見到的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帶著一股強大的殺氣。
「添哲!你幹什麼?」葉夢儀跨下幾步。張開雙臂攔住方添哲的路。
因為是葉夢儀,所以方添哲沒有對她怎樣,而是繞開她很冷漠地說,「不幹什麼,放心。」
葉夢儀又對著他的背影怒喊:「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兒子!」
方添哲戴了墨鏡,以致沒人看到他眼中的那一絲淚水,他說,「媽咪,我答應你,我會很冷靜,掌握好分寸的。」
說完他繼續走,只是腳步較之前慢了一些。
葉夢儀焦急的對他說最後一句,「無論芷魚做了什麼你都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方添哲彷彿沒有聽到。他一踏入酒店大堂,原先的那群記者,有的搬著攝像機、有的拿著話筒,如一窩蜂似的圍上他,爭先恐後地向他提問。
「方董方董,請問您為何來這裡?是為了澄清付崗科將要脫離拓遠集團的傳聞嗎?」
「方董方董,聽說您跟您的表哥付崗科曾是情敵,一直不合對嗎?」
「方董方董,最近有傳聞說,您跟您的老婆端芷魚已經分居了,是嗎?」
方添哲很煩很反感,用手撥開他們,道:「走開走開……」
師家班的兄弟追上他后護在他的四周,擋著那些靠近他的記者。
李康站到顯眼一點的位置,鄭重地對所有的記者說,「請各位媒體朋友自行解散,不要試圖挖掘與我們拓遠集團有關的任何新聞,我們方董說,他不想為難大家,及大家的家人。」
「啊……」頓時,大堂內響起唏噓的聲音,記者們面面相覷。
方添哲拿他們的家人作威脅,表態要他們撤離,否則後果自負。所以他們都有點害怕,方添哲一向說到做到的。
李康講完了,師禹等六個兄弟已和方添哲一道進了電梯。
餘下的十幾個兄弟則在大堂內站成一排,他們攔住去往電梯間的路,不讓這些記者跟上去。
37層的走廊上,還有十來個記者。
方添哲一瞅見他們,便對師禹道:「把他們打趴。至少三個月沒法走路。」
「好!」師禹點頭一應,馬上朝另外五個兄弟使了使眼色。
幾個耳朵靈敏的記者聽到了方添哲的話,都嚇得抱緊了自己的採訪工具,拚命逃跑,有的還喊道:「我不要新聞了,不要頭條了。身體要緊!」
其他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因為他們都是郁青的人。
「動手。」師禹冷聲下令。
「嗯。」兄弟們紛紛點頭,稍稍活動筋骨后,展開了拳腳。
走廊上響起一陣陣慘叫聲。
不過十分鐘,未走的那些記者確實一個個鼻青臉腫、四肢癱瘓地倒在了地上。
方添哲站在06號客房門口,道:「破門。」
卧室里,漓香滅了。
端芷魚先行醒來,她的身體疲軟無比,準備起床時,恍然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
「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的心撲通直跳。腦袋偏向一側,又看見一個男人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
本來付崗科的頭還很疼,人也渾渾噩噩,但一聽到端芷魚的說話聲。他的精神在一瞬間振奮。
他彈似的坐起,認出說話的女人乃端芷魚后,虛汗淋漓,瞪著眼睛驚詫地問她,「芷魚,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端芷魚身上什麼都沒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慌張地扯過被子掩著胸口。尷尬地坐起身,她比付崗科更急,「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為什麼你會睡在我的身邊?」
「應該是我問你,這是我開的房間!」付崗科無可奈何地搖著頭。急著幫端芷魚找衣服。
就在兩人慌亂得不知所措時,方添哲已慢吞吞地走進來,走到他們床邊。
付崗科看見方添哲的那剎那,被嚇得從床上滾下去了,說,「不,添哲,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們解釋,真的不是這樣……」
方添哲都懶得望他一眼,也不跟他說一個字,只是盯著端芷魚。
方添哲的出現,出乎意料地令端芷魚鎮定了。她也靜靜地看著他的臉,上面沒有任何錶情、不帶一絲情緒,淡定無比。
「我……我……」端芷魚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好久后又不敢看他了,默默地將被子抱得更緊,然後低下頭。
被子雖然遮住了她胸前的春光,可她那光滑白皙的美背,依然袒露在空氣中。
方添哲的嘴角慢慢上揚,臉上滑過一絲極冷的微笑,對端芷魚道:「我終於相信了,你和biao子沒什麼區別。」
端芷魚身子一僵,整個人跟獃滯了似的,傻傻地坐著,好像不會動了。
付崗科也被方添哲的話震到了,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不滿地問,「添哲你怎麼可以這樣罵她?你都不聽我們解釋嗎?我們沒有發生什麼!」
方添哲昂頭讓淚水倒流回自己的眼裡,這才看向付崗科,道:「你們沒有發生什麼?還想把我當白痴?*!」說完,憤然一拳砸向付崗科的臉。
付崗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打倒,滾回了地上。
端芷魚看見付崗科鼻孔里流出了血,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老師!」
端芷魚的緊張和在意,令方添哲更想發狂,他走近付崗科,雙腿交替相向,嘴邊罵著,「你tm從前和她上床,我原諒了你。沒想到你得寸進尺,真以為老子那麼大度?那麼好說話?啊?」
他不停地踢著付崗科的身體,那被墨鏡遮住的眼睛里全是嗜血的目光,在心中壓制了很久的那些脾氣和醋勁全部爆發出來。
「啊……」付崗科疼得發出一陣嘶吟。他緊抱著自己,想過反擊,可是方添哲的每一腳都很狠,都很快,都讓他疼得抽搐,他根本沒辦法起身。
「不,不要打他,方添哲……」意識到方添哲快瘋了,端芷魚開始苦苦哀求:「你不要打他,方添哲,我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是無辜的,你不能打他!」
「你心疼是吧?賤人,你怕我打死你的情夫?」方添哲笑得更冷,更加的不解恨,更多的力量積聚到了他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