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是誰？
太后本來是採取強硬措施的，可是這會兒看蘇蘭芷那麼順從，而且如此的乖巧懂事，太后瞧著蘇蘭芷那隱忍的委屈，心裡也多了一份憐惜了，本來沒有打算說出口的話，倒是不由自主的說出口了。
這孩子啊，是她誤會了她了，是個好孩子，那些在她耳邊『亂』嚼舌根的人，果然是不安好心的，見不得衍兒好！
她自然是不會如了那些人的意了！
太后心裡有了變化，自然看著蘇蘭芷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這正是蘇蘭芷想要的，蘇蘭芷這會兒臉『色』滿是糾結了，「皇祖母，蘭兒知道你也是為了蘭兒，為了王爺了。只是皇祖母也知道，王爺這人『性』子也是不喜歡別人強加給他的，這事情蘭兒也是不敢做主。不如這樣，今日皇祖母先選好人選，等到王爺回來了，蘭兒好生跟王爺說說，到時候讓王爺點頭了，不就是皆大歡喜嗎？」
不得不說蘇蘭芷還是掌握了太后的那點點的心事的，秦之衍的『性』子，太后這些年看在眼裡，也是心裡有數的。不然秦之衍也不會拖到現在才成親，她卻奈何不得了。
本來是想趁著秦之衍不在的日子，就直接將人定下了，到時候秦之衍就是要反抗，那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飯了。太后這主意都打定了，也打算這麼做了的，可是這會兒聽到蘇蘭芷那麼說，太后倒是有些猶豫了。
說實在的，比起秦王來，太后對秦之衍反而更加頭疼的。對秦王，太后可以用孝道壓著，秦王孝順，有些事情也是不好忤逆她的。可是秦之衍卻是不一樣了，表面雖然對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可是太后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秦之衍這人不太好說話，不然這些年她變著法子的給秦之衍相看對象，她都看中許多了，偏偏秦之衍三言兩語就將那些事情都揭過去了。太后當初是不知道，事後想起來的時候，自然也是明白了秦之衍的心思了。
她這個孫子的，可是一個有主意的人，輕易不會被人影響的，她倒是一時之間被人『迷』『惑』了，差點以為自己可以掌控，這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怕是到時候對方回來，有得鬧了吧？
太后想起秦之衍當初總能拒絕她給對方準備的親事的事情，這會兒也有些猶豫起來了，一旁的皇后和上官憂見了，也是著急，「母妃，衍兒這孩子就是這脾氣，如果我們不主動些，怕是……」皇后這提醒的意思很明顯了，如今太后好不容易被說動了，皇後知道很多人都在這裡面暗自做了不少，她也是做了許多的，可不能讓那麼久以來的努力就那麼白費了。[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說得對，二少爺他對這些事情向來都是有些冷情的。這種事情太後娘娘您這個長輩如果不去張羅的話，以二少爺的『性』子，怕是不會主動提起來的。」上官憂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好機會呢？為了今日，她可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了，怎麼可以就那麼讓蘇蘭芷給破解了？
「這……」說實話，太后今日之所以要如此『逼』著蘇蘭芷答應，也是擔心秦之衍那『性』子不好對付。所以從蘇蘭芷這裡下手，也是免得將來秦之衍回來的時候鬧了。
可是如今瞧著蘇蘭芷也是樂意的，太后倒是不擔心蘇蘭芷和秦王妃一樣了，那她這會兒倒是有些擔心秦之衍那邊了。
如今正是兩面為難之際，太后一方面也是想儘快的給秦之衍定下一個側妃，這第一個開了，將來納妾也容易些了。可是另一方面吧，太后也是怕秦之衍到時候真的就不肯就範，那到時候她這老臉，怕也是不好放啊！
「皇祖母，皇後娘娘和側妃娘娘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王爺的『性』子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不如我們先定下來，到時候王爺回來了，木已成舟，想來王爺也會順理成章的就接受了的。到時候王爺要怪，那就怪蘭兒吧，這事情都是蘭兒做主的，與皇祖母關。」將皇后和上官憂那眼底的焦急放在心裡，蘇蘭芷就知道，太后今日突然如此發作，這兩人是少不了動作的。
如今瞧著皇后和上官憂在勸說太后，蘇蘭芷自然不會說相反的話了，這樣反而會被對方抓住把柄，再說她什麼。所以啊，她乾脆就順著這兩人的話說，將這個難題拋給太后了。
既然老人家那麼喜歡折騰，那就讓對方折騰吧，反正這事情她是相信秦之衍的，到時候就算是真的納了進來了，秦之衍也會想辦法解決的。
那人混起來，可是誰都沒有辦法掌控的，蘇蘭芷一點都不著急的。
心裡是有了主意的，蘇蘭芷將這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更是讓太后覺得她懂事了，「這事情是哀家做主的，與你何干？」太后也不是一個會躲在後面讓人給她擋麻煩的主，今日她雖然是下定了決心要給秦之衍納妾了的，可是她沒有想到蘇蘭芷會是這樣子的反應，心裡的那點決心，不由得也有些變了的。
「可是皇祖母，萬一王爺回來，對這事情一所知，到時候不喜歡怎麼辦？到時候王爺的心裡，豈不是會有疙瘩了？」作為一個賢惠的妻子，蘇蘭芷這個時候是十分的大度的，一切都是為了丈夫考慮，她這樣子，自然是越發的入了太后的眼了。不過她這話也給太後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們選的人，萬一秦之衍不喜歡，那就麻煩了。這點太后自然是清楚的，這些年她也是深有體會。之前她也沒有往這方面想，主要也是被人帶歪了，這會兒想起來，太后心裡頓時就跟那明鏡一樣的了。
「你說的也是，這人啊，還是衍兒親自相看中的好。」她差點就中了別人的計，給別人做嫁衣了。如今衍兒和蘭兒感情如此的好，如果她真的去做了那惡人，到時候以衍兒的『性』子，豈不是會跟她鬧翻？
到時候他們祖孫不合，那些人豈不是高興？
不行，她是決計不能如了那些人的意的！
心裡這會兒被蘇蘭芷那麼一提點，太后也是明白了的，這些日子她聽得對了，自然也有些著急，所以今日才會那麼著急，這會兒她想起來，頓時就有些后怕了。
還好，還好她沒有真的就下旨了，不然到時候衍兒回來，怕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以他那『性』子怕是完全都不理會她給對方安排的人都可能的。那些人又都是大臣的嫡女，到時候不鬧翻才怪呢！[
想起自己曾經硬是要給秦之衍賜婚，結果秦之衍總能弄得人家閨女死活都不肯嫁他，太后這會兒也清醒了過來，暗自責怪自己魯莽了。
差點就釀成大禍了，本來好意幫著衍兒，卻成了衍兒的絆腳石，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蘇蘭芷看著太后臉『色』不停的在變，心裡就明白自己的暗示有了效果，不由得擔心的看著太后，一臉的措了，「那皇祖母，這事情如何是好呢？」完全沒有主張的樣子，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蘇蘭芷知道，這就是太后喜歡的人了。
賢良淑德，恭敬孝順，也沒有太多自己的個『性』，太后喜歡的，就是這樣子被人『操』縱類型的女子吧？只是可惜，她永遠都不可能是的。
「哀家雖然是想給你們添幾個貼心的人，可是這人也得你們自己附和心意才是了。不然哀家這不是好心辦壞事嗎？你說的是，這事情也是哀家『操』之過急了，今日你就和哀家一起相看，選幾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等衍兒回來相看一下，滿意了，哀家就賜婚就是，這樣你們之間，也和睦些了。」短短的時間，太后的心裡就轉了好幾個彎了，這會兒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了，只是這件事情她已經開了頭，她也不會輕易的就放棄就是了。
秦之衍這側妃，她這一次是選定了，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到時候秦之衍不喜歡，她也會想辦法讓對方接受的！她還就不信了，秦之衍會比秦王當初更倔不成？
「一切但憑皇祖母做主！」看著皇后和上官憂臉上都已經遮不住那不甘心了，蘇蘭芷心下十分的滿意，順從的就應了。
「一會兒表演就要開始了，你和哀家一起看看，你到底和衍兒也接觸了一點時間，定然知道，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子了。」
「王爺自然是喜歡賢良淑德的好女子了，王爺尤其看重才女，到時候和王爺琴瑟和鳴，自然也是一場佳話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正妻，能對丈夫的小妾說出這樣子的要求，可見對方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給對方納妾了，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著蘇蘭芷往自己身邊坐得更近了，「你說的極是，也只有這般的女子，才配得上衍兒了。」蘇蘭芷這話的確是說到太后的心坎里去了，在太后看來，秦之衍可是孫子輩裡面最優秀的了，如果秦之衍是文帝的兒子，太后定然是會力捧秦之衍當皇帝的了。
雖然可惜了些，可是這不妨礙太后對秦之衍的喜愛，也一點都不妨礙太后對秦之衍給予的厚望了。
「王爺值得這世間所有美好的女子。」能說出這樣子的話，證明蘇蘭芷的確是個很為夫君照著想的人，太后那張臉上的笑容，完全放出來了，「你呀，如此貼心懂事，哀家也沒有白疼你。」經歷了這事情，太后對蘇蘭芷的芥蒂，是完全放下來了。
「蘭兒能得到皇祖母的偏愛，是蘭兒的服氣！」
「這也是你懂事，不然哀家哪裡會那麼疼你呢？女子啊，就該是你這樣子的，才招人疼！」也不知道太后這話是不是有所指一樣的，她似有似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也覺得太后這話有所指的樣子，臉『色』有些不大自在了，「呵呵，臣妾就說嘛。蘭兒是個懂事的，母后這會兒可是信了吧？」臉『色』努力的堆著笑，可是皇后心裡已經恨不得將蘇蘭芷大卸八塊了。
這個蘇蘭芷，實在是好樣的，眼看著今日的事情都要成了，怎麼如今卻是成了這樣子了？
好，很好，她不會放棄的！
「這是自然，衍兒的媳『婦』，哪裡還能錯得了？」笑著看著蘇蘭芷，太后就喜歡蘇蘭芷這麼順從的模樣，在她看來蘇蘭芷可是比秦王妃好多了。在太后的眼裡，秦王妃總是自持公主身份，將秦王把握的死死的，讓秦王對她這個母妃都有些生分了，這是她最不滿意的地方了。不過好在，孫媳『婦』沒有隨了對方，蘇家的家教很好，她可以放心了，「蘭兒啊，那一會兒你和哀家好好看看，定然給衍兒選幾個合心意的，到時候讓他們好生的伺候你和衍兒，你也輕鬆些了。」
看太后這架勢，還不打算是一個呢，蘇蘭芷心裡覺得好笑，不過面『色』卻是不顯的，「是，皇祖母！」這一天，蘇蘭芷早就料到會來了，今日的一切，雖然在蘇蘭芷的意料之外，不過也是在蘇蘭芷的意料之中的，她也做好了準備，所以她是不怕太后耍什麼手段的了。
然而雖然是做好了準備的，可是看著太后這樣子做，蘇蘭芷還是有些寒心的。這些日子為了維持平衡，她對太后也是沒少花心思的，可是太后如今這樣子對她，甚至還要她親自給秦之衍挑選小妾。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情，還是還是在試探呢？
不管是哪方面，太后這樣子做也是寒了蘇蘭芷的心了。蘇蘭芷有的時候在想，太后自己也是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理所當然的覺得，她就應該高高興興的給丈夫挑選小妾呢？難道真的以為，她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表面雖然和太后是很親近的樣子，可是蘇蘭芷知道自己和太后註定了兩立了，便已經放棄了討好太后的打算了。
以後怎麼樣，就都由秦之衍來處理吧，這事情她也有些累了。
看著下面的女子每一個都盛裝打扮的上來表演節目，蘇蘭芷突然覺得很累，也覺得此刻太后那慈眉善目的樣子也著實是可憎了。
果然，骨子裡她和秦王妃是一樣的，註定了得不到這個老人的喜歡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太后這樣子的喜歡，她還真的是福消受。
……
蘇蘭芷心裡的想法，太后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不過這會兒她讓蘇蘭芷幫她選，的確也是為了找一個秦之衍喜歡的了。在她看來，蘇蘭芷是個大度的，也是一個聰明的，一個大度聰明的妻子，就應該知道怎麼給丈夫挑選小妾，也應該坦然的接受這件事情的。太后這麼做，其實也是存了讓蘇蘭芷自己挑選的心思，給蘇蘭芷一個機會，免得蘇蘭芷將來被小妾給打壓下去了。
只是她的觀念和蘇蘭芷的不同，自然永遠也達不成共識，走不到一塊去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詭異了，太后和蘇蘭芷都在相看那些女子的樣子，一旁的皇后臉『色』十分的不甘，偏偏還得強顏歡笑，而上官憂那張臉真的差點就忍不住了。
她本以為這一次可以看到蘇蘭芷的笑話的，可是結果呢？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蘇蘭芷啊蘇蘭芷，你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魔力？怎麼每一次都化險為夷？
上官憂這會兒也是被蘇蘭芷給氣到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本來站在她身邊的秦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叫了過去，收到了一張紙條，就悄悄的離開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回來。
這個蘇蘭芷自然是知道了的，蘇蘭芷給了雲珠一個眼神，讓雲珠跟著去看看，也沒有提醒上官憂，反而和太后開始討論起來，有幾個蘇蘭芷看著不錯的都跟太后說了，太后聽著蘇蘭芷那麼說，對蘇蘭芷可是越發的滿意，拉著蘇蘭芷就是說個不停了，「蘭兒，你如此懂事，哀家以前錯怪你了。今日你如此費心，你放心，哀家以後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的。不管將來衍兒迎娶了誰做側妃，你永遠都是衍兒的正妃，這點，誰都不能改變！」
太后這是給蘇蘭芷安心，也是給蘇蘭芷承諾，為的也是讓蘇蘭芷的心裡不要有疙瘩了。
「多謝皇祖母。」
「如今啊，哀家可是等著衍兒的嫡長孫呢，你可得加油！」舊事重提，蘇蘭芷對太后這般的期待她生孩子的事情，也是已經麻木了的，不過還是一片羞澀的樣子，「蘭兒會努力的。」
「你也別怪哀家催你催得緊，只是衍兒是嫡子，身上的擔子很重。而且你作為嫡妻，嫡子對你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嫡長子，哀家希望你把握好分寸，知道嗎？」這算是間接給蘇蘭芷承諾，在蘇蘭芷沒有生下嫡子之前，是可以不許將來那些側妃懷孕的嗎？
蘇蘭芷聽到太后這麼說，還真的是覺得很可笑了的，「蘭兒明白，蘭兒謝謝皇祖母的關心。」其實蘇蘭芷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太后就是一個矛盾的人，既然想要她生下嫡長子，這會兒為什麼又『逼』著她給秦之衍納妾呢？
哎，或許太后對秦王妃的心結一直都沒有解開，所以防她防的那麼緊吧？
只是，何必呢？
心下對太后已經是徹底的失望了，蘇蘭芷如今也只是在表面暫時維持平和罷了，反正她知道，等到秦之衍回來了，和太后說開了這事情，到時候太后對她，怕是比秦王妃還要恨吧？至少秦王妃當年可是沒有瞞著太后的，太后一早就恨得堅決，可是對她，她到底是有隱瞞的了……
想起自己這半年來所做的事情，蘇蘭芷也覺得自己也有些蠢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改變就能改變的，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她也不去花那閑工夫了。
心裡想開了許多，蘇蘭芷表面對太后依舊是恭敬的，假裝沒事的和太后探討秦之衍的側妃人選，蘇蘭芷驚奇的發現，面對那些美麗的女子，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平靜如斯了。
衍，是我真的太信任你了嗎？所以我竟然是半點都不擔心的，只是，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才好了。
笑了笑，蘇蘭芷這會兒越發的想秦之衍了，很想對方回來，直接拒絕了太后的提議，到時候這些煩惱，她也都沒有了該多好了。
只是衍，你到底找到了解『葯』沒有？為什麼遲遲都沒有回信呢？你知不知道，我會很擔心？
想起已經十多天都沒有消息的秦之衍，蘇蘭芷哪裡能夠不擔心呢？
只是如今秦之衍音信全，蘇蘭芷也只能相信，秦之衍如今正在回來的路上，不然她真的會承受不住的！
……
心裡想著心事，蘇蘭芷還得應付著太后，不大一會兒就看到雲珠來了，給了自己一個眼神，蘇蘭芷表示了解，這會兒才是開口了，「皇祖母，蘭兒想失陪一下。」
「好，你去吧，讓你侍女陪著。」看蘇蘭芷的表情，太后也知道蘇蘭芷要去哪裡了，太后自然不會阻止。
「蘭兒很快就回來。」蘇蘭芷站起了身就準備走，上官憂這會兒見著蘇蘭芷站起來了，也沒覺得什麼，只是蘇蘭芷臨走之前給了她一個眼神，上官憂覺得奇怪，便跟了上去了，「二夫人，什麼事情？」
「側妃娘娘，你可是有看到萱兒妹妹？」蘇蘭芷的表情有些著急，上官憂見了，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了，「怎麼了嗎？」這會兒回頭看去，剛才秦萱站著的地方，哪裡還有秦萱的身影呢？
這個萱兒，什麼時候走的？她怎麼就不知道？
上官憂見著秦萱不見了，心裡很著急，可是面對著蘇蘭芷，她是半點焦急都不會表現出來的。
她不想讓蘇蘭芷再抓住她什麼把柄了！
「側妃娘娘沒有注意嗎？萱兒妹妹不在這裡了，我剛才見著她不見了，借著如廁的借口過來找人問了一下，他們說萱兒表妹剛才去如廁去了。可是已經去了很久了，我有些擔心，所以找你過來問一下！」蘇蘭芷的臉上也是帶著著急的，上官憂本來還擔心是蘇蘭芷使詐的，不過想著蘇蘭芷剛才都在跟太后在說話，怕也是顧及不到秦萱的，也就沒有再懷疑了，「二夫人別擔心，萱兒剛才說了，她去如廁了，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耽擱了吧。我去找找她，二夫人回去吧，沒事的！」
心裡很著急，上官憂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秦萱了，可是這事情她是不能讓蘇蘭芷知道的，不然蘇蘭芷到時候抓住了這個把柄，那就不妙了。所以就算是擔心秦萱去見了不該見的人，上官憂還是得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保持著鎮定，完全不能讓蘇蘭芷看出任何的貓膩了。
蘇蘭芷看了上官憂一眼，對方除了最初的慌『亂』以外，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平靜了，蘇蘭芷暗自佩服上官憂的鎮定，這會兒也裝作信了的，「那好，側妃娘娘還是去看看吧。今日人多，來的人也雜，萱兒妹妹如果不舒服，側妃娘娘陪著也是好的。」
「好，那我就去了。」
「嗯，如果萱兒妹妹沒什麼事情，還希望側妃娘娘來說一聲，也免得我擔心了。」
「二夫人放心吧，沒什麼事情的！」這也不知道是在消除蘇蘭芷的疑心，還是在安慰自己了，上官憂這會兒也有些顧不得形象，匆匆忙忙的就去尋秦萱了。
雲珠將上官憂那麼虛偽的樣子看在眼裡，嘴巴撇了撇，「她這樣子，也是活該，如果她信小姐，直接說了，說不定還沒什麼事情，不過這會兒，也就說不定了。」雲珠是最不喜歡上官憂的了，上官憂從最初的時候就一直針對他們，對此，雲珠心裡十分的惱怒，自然對上官憂也是很不喜歡的。
這人總是和二夫人作對，她看著就煩躁，讓她受些罪也好，也免得總是找他們二夫人的麻煩了。
「你呀，好了，剛才的事情，你可是都看清楚了，沒有別人看見吧？」雖然想讓上官憂吃苦，可是蘇蘭芷可不想秦萱一個人就影響了整個秦王府的人了。
將來她還有孩子呢，可不想孩子活在這人的陰影裡面了、。
「二夫人你就放心吧，他們也不是傻的，知道避開人呢，這會兒側妃她去尋，一時半會兒也是尋不到的，估計什麼事情都發生了。」雲珠說到這裡，不由得有些看好戲的心態，蘇蘭芷見著了，不由得瞪了她一眼了，「你一個大姑娘家，都還沒有出嫁呢，這是說的什麼話呢？」這個雲珠啊，如今這嘴巴，倒是真的越發的沒有遮攔了。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了冷風那傢伙，將雲珠心底里的那點小惡魔都給激發出來了嗎？
「二夫人，奴婢可沒有說什麼，是二夫人想多了！」雲珠被蘇蘭芷那麼一說，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她也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是說岔了。
「你呀，以前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現在說話就這樣了呢？」雲珠以前挺乖巧的一個人，可是自從和秦之衍身邊的冷風認識以來，；兩人也總是切磋。冷風那人『性』子冷，也不喜歡說話，雲珠平日也喜歡逗他，逗得多了，這人說話，也越發的有些沒頭沒腦了起來了。不過蘇蘭芷倒是很樂意見著的，雲珠跟了她那麼久，對她一心一意的，她是希望雲珠能夠幸福的。
「二夫人，奴婢……」以為蘇蘭芷責怪她了，雲珠這會兒也有些暗恨冷風。想著要不是那張死人臉，她也不至於因為聊總是去逗對方，弄得自己現在說話都是這樣子了，沒遮攔，都跟月桃一樣的了。
哎，果然啊，那人是個禍害！
「你呀，到底是大姑娘家家的，這話可不好隨便說了，你平時和冷風開些玩笑是可以的。可是也別讓人看輕了你去了。」其實蘇蘭芷覺得雲珠和冷風還登對的，冷風『性』子雖然冷了些，可是做人還是很沉穩的，話不多，可是做事情都特別的有責任感，而且也是個忠誠的人，武功也高強，這樣子的人和雲珠再是適合不過了。
「小姐，你……」說到冷風，雲珠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你呀，好了，我們出來站了一會兒，也該回去了。不過我可是提醒你了，男兒家都喜歡溫柔的女子，你也別總是和冷風抬杠了，不然小心他哪天被你嚇跑了。」
「他敢！」雲珠下意識的就說了，可是說了，當下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如今也發現，自己好像變得越發的和月桃一個樣子了。
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和月桃一樣，那麼沒心沒肺的。
「還說他不敢呢，以後這話可別在冷風面前提了，不然可別怪我不提醒你啊！」雲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蘇蘭芷也是高興的，如今她身邊的丫鬟們一個一個都大了，蘇蘭芷也是時候該考慮他們的婚事了。
「二夫人，奴婢知道了。」一副受教的樣子，雲珠最初也是看著冷風那冷著的臉不爽，加上自己打不過對方，所以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打不過，就喜歡逗對方，給自己一點安慰了。可是沒有想到，逗著逗著，自己這嘴巴，倒是越發的有些管不著了。
「知道就好了，回去吧，太后等急了可是不好了。」
「二夫人，你不用去看熱鬧嗎？」有些奇怪蘇蘭芷怎麼不去看熱鬧，雲珠可是很想去的。
「沒什麼看的，左不過就是那些事情，我如果去了，他們反而會覺得不安全，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剛才讓雲珠去看看，蘇蘭芷也不過是想確定什麼罷了。如今已經確定了，那就沒有再去惹麻煩的必要了。
「二夫人說的是，那我們回去吧！」雲珠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心裡也是覺得噁心的。
哎，這個大小姐，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潔身自愛呢，那樣的男人也要，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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