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七哥,這一次請不要再把我推開
孟宇看著關奕瑤那美麗的側臉,她的皮膚很白,羽睫卷翹著,又長又密,鼻子也很秀挺,十足的美女,只是她的眉心從一來到現在都緊蹙著,彷彿有著心事。而且眼睛里的顏色也是黑暗的,沒有一絲的快樂和明亮。
「你沒的聽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嗎?」孟超端起那杯金黃色的酒。
「誰告訴你我是在借酒消愁?我就是想喝酒了。」關奕瑤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酒水在燈光的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孟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還是伏特加,這不是存心想醉嗎?」
「你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關奕瑤眉心越加的緊蹙了,「你是教書育人的老師嗎?」
「嗯?」男子一挑眉,有些不解她的話,他可不是什麼老師。
「我來這裡不是想聽你說教的,所以不要說這些廢話。」關奕瑤這才轉了臉,一手支著頭看著坐在身邊高腳椅上的孟超,突然間她停止了呼吸。
這個男子很是年輕,眉眼帶電,眸若桃花,鼻樑高挺,那臉龐俊得彷彿是最美的藝術品,彷彿是從漫畫里走出不的美少年,看樣子最多有二十一二歲,比他們要小兩三歲的樣子,讓關奕瑤突然轉不開眼睛了。不僅僅是因為她特別的俊美,還因為他的模樣那眉眼都有些相似的感覺,讓關奕瑤突然就彷彿回到了多年前,二十歲的談希越從美國回來,那一年,他站在純白的梨花樹下,一陣飄飛的花雪落滿他的肩頭,那樣的俊美清朗的談希越深刻在她的心版上。
關奕瑤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般,心裡竟然的苦悶竟然就這樣消散不少。鬱悶的心情也開闊起來。
在半醉半醒之間關奕瑤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你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孟超微微一笑,就連這笑都是讓關奕瑤懷念的,多久了,談希越都沒有曾向她真正的敞開過發自內心的微笑了。
關奕瑤握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緊,五臟六腑都因為這一刻而激動喜悅,盈盈美眸上就染上了動人的水氣,氤氳著她的眸子,水光晃動,她的眸光格外的柔軟,絲絲如媚,帶起勾人的誘惑。
「七哥……」關奕瑤咬了咬如玫瑰花瓣般柔軟的唇,被酒水滋潤后越發得誘人採摘。
「關小姐,你醉了。」孟超聲音帶著清亮,提醒著已經醉意襲來的關奕瑤。
關奕瑤搖了搖頭,臉頰卻泛著醉后的紅暈:「我沒有,我很清醒。」
「醉了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孟超想從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關奕瑤卻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曾鬆開,「關小姐,你的指甲戳疼我了。」
「哦,不好意思。」關奕瑤這才有些抱歉地鬆開了手,「你沒事吧?」
「沒事。」孟超揉了一下手。
關奕瑤倒上了一杯酒,舉杯向他:「喝一杯,怎樣?」
「再喝你就回不了家了。」孟超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卻沒有拿起酒杯。
「那今天就不醉不歸,反正珍珍的生日會也會開個通宵,你以為你能半途走掉啊?」關奕瑤索性拿起他面前的那杯酒塞到了他的手掌心裡,「就不能賞個臉嗎?」
「我就是怕你醉倒了。」他清俊的墨眉一蹙,「如果你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告訴我,我當你的聽眾,可是這樣喝下去,會傷身傷神的--」
關奕瑤抬起手,把食指豎放在他的唇上,把他下面要說的話給阻止了:「噓……別說話了,今天你就陪我好好喝酒,只要你陪我喝酒我就什麼憂愁煩惱都沒有了……」
孟超看著她那脆弱而柔嫩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渴求,還有悲傷在漫延。他也沒有再拒絕她,抬手把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握在了手心裡。
「好,不醉不歸。」孟超的話說得很輕,卻很堅定。
關奕瑤終於綻放開了愉悅的笑容,就像綻放開來的玫瑰花,嬌艷美麗,動人心弦。水眸如星,光彩閃耀,粉色的唇瓣勾起了最最幸福而滿足的弧度。
她向他舉杯,而孟超也舉杯,與她的高腳杯相撞,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然後他們相視而笑,對飲而盡。
一杯又是一杯,直到關奕瑤喝得胃上一陣不舒服,她感覺到一陣反胃,捂著嘴,從高腳椅上起身,卻是腳下一軟,差點就栽倒在了地上。孟超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的細腰,讓無力的關奕瑤依靠在他的懷裡。
「你小心點。」孟超的語氣裡帶著無盡的關心,「走,我扶你去洗手間。」
關奕瑤便在孟超的攙扶下往洗手間而去,腳下有些急,可卻在剛到到洗手間門口,關奕瑤就實在是忍不住了,惡意急劇上涌,就吐了出來,全部都吐在了扶著她的孟超的淺粉色的襯衣上。酸臭的味道就漫延開來,充斥在鼻尖,難聞之極。而孟超的身上,被關奕瑤吐得像是一塌糊塗,十分糟糕,看起來很是狼狽。
關奕瑤看著孟超身上的臟污,也是頭疼不已:「對……對不起。」
「沒事。」孟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過來安慰著她,「你吐出來應該舒服多了,那就好了。這衣服洗洗就乾淨了。」
「我……」關奕瑤只覺得心中一暖,更是內疚萬分。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里收拾一下。」孟超便鬆開扶著她的手,關奕瑤突然覺得失去了溫度與依靠,急急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別走。」
「我不走,我就是去清理一下,你看我這樣子怎麼過去呢?」孟超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穢,「會把珍珍的朋友給嚇跑的,那我就罪過了。」
因為醉意,因為無力,關奕瑤的身子站得不穩,向他倒了過去,孟超只好扶住她。
關奕瑤被他扶著,心裡就特別的安心:「是我把你吐髒的,要怪也該怪我,我看還是找個地方清洗一下,你這一身的味道還是要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才能除去。」
「也是,那我和珍珍說一聲,我去去就來。」孟超覺得她說得有理。
「我陪你去吧,這事兒怎麼說我都撇不開責任的。若是你不讓我去我會不安心的。」關奕瑤一手握著他的手,眼睛都充滿了渴望,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多待一些時間,「我有中央國際酒店的vip卡,我們就去那裡吧,離這裡也不是太遠。」
孟超扶著關奕瑤從後門出了酒吧,關奕瑤的車就停在那邊,一輛火紅色的奧迪。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是我開吧。」孟超有酒沒有關奕瑤喝得多。
「嗯。」關奕瑤把車鑰匙給他,「放心開吧,若是有什麼事,我讓我哥說一聲,絕對不會讓你被罰的。」
孟超接過鑰匙,兩人開車去了中央中際酒店,開了一間房。孟超拿出錢包就要刷卡,關奕瑤卻阻止了他:「我有會員卡的,可以打折,況且是我把你一身弄髒的,由我給我才安心。」
「買單都是男人的事情,就算你有卡,也可以是我付錢。」孟超堅持著,這種男子漢的氣度讓關奕瑤對他的好感又頓生幾分,臉上浮起了笑意。
最後還是孟超付了錢,然後他拿過房卡上了6樓。他打開門一起進去。
「你進去洗下澡,我就坐在這裡等你。」關奕瑤酒店準備在一旁的浴袍塞到他的手裡,對他微笑。
孟超接過來后就轉身去了浴室,關奕瑤站在那裡,想到孟超還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就打開了門,乘電梯去了樓下。酒店旁邊都有男女士精品服飾店,她是常客,一走進去店員小姐都殷勤上前。
關奕瑤忍著頭疼和醉意選了一共選了兩套衣服,一件白色的襯衣,一件是紅色的襯衣。還有一條淺色和深色的褲子。
「關小姐,買給男朋友啊?」店員見她臉上有喜色,也就試探著問著。
關奕瑤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取過裝好的袋子就離開了。
而洗好澡的孟超圍著浴巾出來后,就看到屋裡沒有人,他的目光閃了閃,怔了一會兒。這才拿起了毛巾擦著濕濕的黑髮。
關奕瑤回來后,就看到了半露著上身的孟超正在擦發,上半身的肌肉壁壘分明,線條健美而堅實,十分的勻稱性感。那從上自下滾落的水珠沿著他的身體線條流淌而下,沒入腰上的浴巾內。加上他的肌膚偏白,俊美秀致,加上剛洗了澡,活脫脫一副美少年出浴圖,像要把人的鼻血給勾出來。
孟超聽到動靜后,也轉頭過來,就和關奕瑤的目光對上,兩人的目光就在這安靜的空氣里糾纏著,四目相對,彷彿有火花在空氣里燃燒,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眼中也只有彼此,他們的世界都靜止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關奕瑤看著孟超,想到的卻是談希越,她用盡了心思和手段都得不到的談希越。她已經分不清楚現實與幻想一般,二十歲的談希越的身影就和年輕的孟超的身影相重合。
關奕瑤深吸一口氣,急急地向孟超跑了過去,就撲進了他的懷裡,滿足而愉悅地閉上了眼睛:「七哥……真的是你嗎?七哥,我多想就這樣抱著你直到天荒地老,這一次請不要再把我推開了好不好?」
言語間的極度渴望和依戀,還有那輕柔的話語讓孟超握著她雙臂想要把她推離的手就停止了動作,任她就這樣抱著他。從他的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還有得到滿足。
「你去哪裡了?我以為你走了。」孟超的雙手也不自覺地環住了她的細腰。
關奕瑤閉著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溫存,對他說:「我去樓下給你買套衣服,你在這裡,我怎麼值得離開?」
「關小姐……」孟超想要說什麼,卻被關奕瑤的食指再一次地抵在了唇上,讓他無話可說。
「別說話。」關奕瑤抬頭看著他,明眸光潤水漾,「來試一下衣服合適不?我最喜歡看你穿白襯衣的樣子,還有這個紅色的襯衣我從沒有看你穿過,也試一下。一定特別帥氣。」
關奕瑤興高采烈地拿起手中的衣袋在孟超的面前晃動,笑得特別地單純,和心思惡毒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關奕瑤拿出衣服就在孟超身上比劃著,彷彿是替自己心愛的男朋友試衣的小女人,特別的可愛。
「去試一下。」關奕瑤把紅色的襯衣遞給他。
孟超看著她那麼開心的樣子,也不想打破這份美好,拿起衣服褲去換上,然後出來,鮮艷而瑰麗的紅色,加上他白皙的肌膚,還有那花樣的容貌,顯得整個人越發得明艷,透出幾分妖冶。
關奕瑤跑上前去,摟著他的頸子:「真好看。」
「關小姐……」
這一次關奕瑤卻是直接送上了自己柔軟的唇瓣,把孟超的唇給堵上了,讓他的話消失在了唇齒間。她臉上更是燥熱,羞澀地吻著他的唇,她的主動讓孟超是措手不及,忘了呼吸,她在他的唇上細細地吻著,然後漸漸地瘋狂起來,彷彿怎麼吻都無法安撫她內心竄起來的火焰,就要把她焚燒成灰。
「吻我……」關奕瑤微啟的紅紅唇吐出誘惑的字眼。
她緊張而又羞澀地抓住孟超胸前的襯衣,手都在顫抖。她活了這二十五年,每一次面對談希越都是豁出命去了,那些自尊都已經不重要了。此刻談希越就在她的懷裡,這是她每天做夢都在渴望的事情,現在他就在她的面前,抱著她,她怎麼也拒絕不了。
孟超伸手扶著她的肩:「關小姐同,你醉了,你現在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關奕瑤彷彿是在逃避一樣提高了聲音,「我現在只想你吻我。」
「如果吻了你,你後悔的。」孟超再一次給她機會,希望她能清醒過來。
「我不會後悔,絕對不會。」關奕瑤的眼神很堅定,很認真。
然後她踮起腳尖,勾著他的頸子,拉低他的頭,再一次地吻上了他,不讓他再有說話的機會,這一次她的吻比上一次來得激烈勇敢,讓孟超無法承受,漸漸地她的吻中迷失了自己,也開始回吻著她。兩人火熱糾纏,雙雙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關奕瑤的手指撫過他的衣扣,解開。孟超在酒精支配下和關瑤的熱情的引誘下,他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情動。
關奕瑤因為疼痛的秀眉蹙了一下,身體在他的懷裡瑟縮了一下:「好疼……輕點。」
而孟超卻因此而一怔,身體都僵硬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關奕瑤還是最純潔的身體,看著床單上綻放開來的嬌艷的血花,刺痛著他的眼睛。他的墨眸一下子就幽暗了起來,零星有光,然後又暗淡了下去,一片漆黑。
「你放輕鬆。」孟超看著她疼得潔白的額頭上都出了冷汗,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關奕瑤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也咬著唇瓣,這種痛是愉悅而快樂的,她終於在她愛的人的懷裡從女孩蛻變成了女人。這種疼都是值得的,是她為愛付出的證明。
孟超的出現彷彿把她這空虛了二十五年的生命給填滿了,給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她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幸福,嬌媚的小女人就在他的懷裡盡情的綻放,開得如此鮮艷動人,整個靈魂都充滿了光彩。
這一夜,關奕瑤終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在孟超的懷裡累得睡了過去,緊緊地擁著他,就怕他會憑空消失一樣。她在他的懷裡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裡,藍天碧海下,談希越穿著白色的結婚禮服,而她也為他披上了潔白美麗的婚紗,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向他,談希越向她伸出手,她也把手送上,就在要放到他的掌心裡時,談希越和所有的人就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漆黑里,她腳下一空,身體直直的墜落,往無盡的深淵而去。
安睡著的關奕瑤驚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雙手驚恐的抓著被子,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怎麼了?做惡夢了?」關奕瑤還沒有從驚恐中恢復來,就聽到耳邊有一個溫柔而關心的聲音。
關奕瑤轉頭,鼻尖就和孟超的觸到,瞳孔里出現一個俊美的少年,年輕有為,青春而誘人。露在被子外面的白皙肌膚細膩而晶瑩。
她看著他,再看看自己被下空無一物,額角開始抽疼。
昨夜那些記憶開始回潮,她閉上眼睛靜靜的回想,醉酒,親吻,糾纏,全是她主動。她咬了咬唇,她怎麼會這麼的瘋狂不能自持?做出這這樣的荒唐的事情。
孟超看著關奕瑤泛白的臉,也猜到她可能是後悔昨天夜裡的主動。他暗自在心裡吸了一口氣,等待著她下面要說的話。
「我們……」關奕瑤咬了咬唇,沒有再說下去。
「你想說什麼說說吧。」孟超坐起身來,「我聽著。」
關奕瑤也坐起來,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住。她側眸,看著地上。陽光灑落時,照在地上亂成一團的衣物,提醒著她昨天晚上的瘋狂,還有那恩愛氣息還未散去。提醒著他們昨天是真的發生關係了?
關奕瑤的雪膚上留下的痕迹像是鮮紅的梅花開在茫茫雪地里,那樣的奪目,那樣的嬌艷。還有身體的不適,也更加的證明所發生的一切就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可是她明明看到的是談希越對她微笑,才不顧一切地把他抱住,她才會主動,可為什麼醒來後身邊躺在的人卻變成了劉珍珍的男朋友?
可是她誰都不睡,竟然把好姐妹的男朋友給睡了,這讓她如何時是好?怎麼還有臉去面對劉珍珍?
她喝酒喝醉了,在那樣苦悶失落的情況下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就把孟超幻想成了談希越!可是現在仔細地看孟超,他真的有二十歲的談希越的影子。
關奕瑤悔恨地咬著唇,如果被談家的人知道了,她又該怎麼辦?她很明白的知道昨天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現在她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她咬著唇,深呼吸著,調整著煩亂的情緒。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除他們之外的人知道,只要這樣她才能走到陽光之下,才能抬起頭來,否則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結局?
關奕瑤抓起一旁的一件睡袍套在了身上,然後從床上起身:「孟超,是嗎?」
「是。」孟超點頭,看著已經變冷了臉的關奕瑤,這也是他想到的結果。
因為他們是酒後放縱,所以她會在第二天醒來后變臉,也是很正常的。他薄唇一勾,拉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昨天的事情我希望你當做沒有發生過,行嗎?」關奕瑤的聲音也是冷的,
「已經發生的事情又怎麼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孟超挑眉,看著她冰冷的側臉。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關奕瑤轉頭,目光射過來,這張臉竟然讓她意亂情迷。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覺得已經發生的事情就該正視,想要逃避只是自欺欺人。」孟超說是也很正確。
「我不管你是想怎樣,你都必須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關奕瑤抿了一下唇,顯得有些急躁,還有些無情,「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
孟超看著她,她的話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他的心臟,那個在他的懷裡緊緊抱著她睡了一夜的女人,在醒來后就變得如此冷漠陌生,與昨天晚上熱情的她相比,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我沒有任何要求,我只想在我的腦海里保留這一夜的美好。」孟超拒絕了她的好意,「你放心,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以後若是我們遇見了,我也會把你當成陌生人一樣對待。你不要把我當成威脅或者病毒,不用這樣對我。走出這個房間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
關奕瑤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年輕的男子,聽著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心裡都應該放輕鬆,可是為什麼她卻有著一分失落。「沒有關係」幾個字讓她的心有些鬱悶。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覺得很好。」關奕瑤強打起精神來,走到沙發邊上拿起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掏出錢包,拿出了一張銀行放到了茶几上,「這張卡里有二十萬,就當我買你這一夜的記憶。」
然後她頭也沒有回頭往浴室而去。
關奕瑤打開花灑,水花四落,她站在水下,淋著冷水,心裡越發得不好受了。她咬著唇,酸澀難澀,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她蹲了下去,抱著自己,在水下冰冷的顫抖。
孟超坐在床上,轉頭看著落地窗外,陽光明亮而刺眼,本應該溫暖的天氣在瞬間變得陰冷。
他從床上起來,並沒有去穿關奕瑤買給他的衣服,依舊是他的臟衣服套上,臨走前他的目光落在那張銀行卡上。他拿起來,看著浴室的方向,薄唇勾笑。
關奕瑤出來的時候,孟超已經離開了。她看到她替他買的兩套衣服整齊地放在沙發上,還有那張銀行卡,依舊放在了茶几上。他什麼都沒有要,這個男人……有些骨氣。不像那些知道她是市長千金圍繞在她身邊打轉的拜金男,對她巴結諂媚。
他倒是清骨,那他是穿什麼走的?
她四處一看,他的臟衣服不在了。關奕瑤跌坐在沙發里,心湖浪涌,不知是滋味。
她一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邊,曲起膝,一動不動,彷彿靜止了般,不吃不喝,一直坐到了晚上。
直到母親的電話打來,她接起來,任如萍道:「瑤兒,媽早想給你打電話了,但是又怕吵到你和老四培養感情。告訴媽你和老四怎麼樣了?」
關奕瑤眨著眼睛,眼裡泛酸:「媽……」
「你這是怎麼了?老四他欺負你了?把你趕出來了?」任如萍發現女兒的異樣。
「我沒事。」關奕瑤深吸一口氣,壓下那抹要把她的心撕裂的苦澀。
「你和老四成了沒有?」任如萍接著問。
「媽讓我和四哥睡一間房。」關奕瑤只是這樣模糊的說,也是怕讓母親失望。
但是任如萍則是想多了,以為關奕瑤和談銘韜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心中欣喜連連:「瑤兒,男人就得給些壓力,他才會懂。現在你和老四成了真夫妻,我這心裡也放心了,最好這一次能懷上,有了孩子,誰也別想奪了你的談四少奶奶的位置。」
談四少奶奶的位置……她根本就不稀罕好。她在乎的只有談希越,只想做他的新娘,可是這個夢永遠不會實現了。
關奕瑤閉上了眼睛,清淚落下,腦海里卻出現了孟超那張俊美的臉。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用手抓了抓頭髮。
關奕瑤換上了衣服,收拾了一下到那床上已經乾涸變暗的血花,她的心澀澀的疼,她的第一次……她怎麼會不疼,又怎麼會不眷戀呢?
那個人……
關奕瑤甩甩頭,讓自己不要去想了。拿起包包就要離開,走到門邊,卻又折回來,再把那兩套衣服裝好帶走。
這一天終於到了唐雪瑩的小提琴音樂演奏后,談家人里年輕的一輩早早的便來捧場。而談銘韜和慕心嫣是在那天分離之後第一次見面,但是陪談銘韜出席的人還有關奕瑤這個挂名的未婚妻。而慕心嫣則是與談希越和傅向晚夫婦一起出席的。
「四哥,來得這麼早。」傅向晚挽著慕心嫣走過去,微笑著打招呼。
「心兒也來了?離開心兒的照顧還真是不習慣。」談銘韜淡淡淺笑。
「四哥,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不過四哥已經有這麼好的未婚妻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談希越後來一步,站在傅向的身邊。
談銘韜和慕心嫣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是他們的目光卻在不經意間幾次相會。
「走吧,進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關奕瑤在人群里看到了孟超的身影。她的臉瞬間泛白,只見劉珍珍拉著孟超走向她,一邊向她揮手:「瑤兒,你也來了?」她的目光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談銘韜,「這就是你的未婚夫談家四少?」
劉珍珍從沒有看到過談銘韜的真人,這會兒看到,覺得這個眉目分明的男人是那樣的成熟穩重,自有一種矜貴的氣質。難道都說成熟的男人才迷人,這話真的不假。只是可惜的是他坐著輪椅。
「四哥,這是我的好朋友劉珍珍和他的男朋友孟超。」關奕瑤介紹著,卻是低著眉眼,不敢去看孟超。
一看到他出現,她就想起那個纏綿的夜晚,那個完全忘我的自己。她的背脊就越發得陰寒。
而孟超也像他說的話那樣,再見也只是陌生人,所以他的目光也從沒有正眼看過關奕瑤。他的目光卻仔細地打量了談銘韜,原來就這是關奕瑤的未婚夫,雖然氣質過人,但遺憾的是他是一個受傷的男人。這便是關奕瑤一直保持著少女之身的原因嗎?他們之間的生活並不和諧,她才會那樣借酒澆愁。
「四少,你和瑤兒什麼時候結婚啊?」劉珍珍追問了一句。
「這個要看她什麼時候願意嫁人。」談銘韜都沒有說是嫁我,而是嫁人。
關奕瑤不想面對孟超,對談銘韜道:「四哥,我們進去吧,二嫂一會兒看到人沒到齊總不好。」
然後他們都一一進了劇院。談家人的位置都貴賓席位,視野很好。
唐雪瑩穿著白色的禮服,長發挽起,端莊典雅,站在那裡,如玉蘭花般動人。她的身後是優秀的伴奏樂隊,一字排開坐好。
四周安靜,一束燈光從她的頭頂打下。她執琴而立,拉響了小提琴,輕輕柔柔,如羽毛掃過樹葉,如清泉潺潺流過山間,清越而悠揚,婉轉動聽。
美得讓人屏住了呼吸,凝神靜聽。
而只有關奕瑤心不在蔫,她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左邊的孟超,與劉珍珍恩愛的握手,他的笑容讓她失神。他看著劉珍珍,彷彿眼裡只有她一個人。這讓她的心有些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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