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著溫涵熠不屑的神情他知道,這話勸不了,便扯開話題道「夫人那邊......」
「等簽好婚約后再讓她知道吧。」否則媽媽肯定會給喜悅的一天帶來不快。
「好,」雷特看著那傻子的神情就知道,現在說什麼都阻攔不了他要和自己小玫瑰結婚的心思「和你的小玫瑰說了嗎?城堡一年內建不了。」這工程浩大到不可思議,一年自然無法竣工。
「忘了~」溫涵熠無辜的聳肩「你知道,看到小玫瑰我就沒大腦了。」
雷特反手甩上門,懶得理他。
四天後,安玉恆從練槍室出來時,被管家請入書房。
而這時溫涵熠看著安玉恆剛剛的數據,肖恩湊過來一起瞧著「以你對他毫無防備的狀態,現在他要秒殺你,那是分分秒秒的事兒啊。」
「恩。」一槍爆頭什麼的,他家小玫瑰有些兇殘,不過看著練槍室內的現場轉播,安玉恆那矯健的身影一如既往的讓他迷戀,不過這分迷戀現在都快要升級了,好滿足~他們要結婚了,最多還有五分鐘他便能獨佔這朵小玫瑰了,永永遠遠的佔有!
「扣扣。」便在這時房門被叩響。
「請進。」揮手趕走肖恩,把屬於安玉恆的文件夾藏到抽屜里。
這動作,真夠熟練難看的...吳律師為自己的僱主感到頭疼,又用食指頂了頂眼鏡架。
「什麼事?」安玉恆瞧著在場四人,面無表情道。
「玉恆,我讓吳俊把文件擬定妥了,把這兩份簽了就好。」說著目光熱切的看著安玉恆。
或許對他而言是熱切,但在安玉恆眼中卻不盡然,他知道這幾日溫涵熠肯定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這麼討厭他,卻還願意結婚,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苦惱死他!
默不作聲的抽過他手中的筆,隨手在一份婚約上簽字,再另一方上頓了頓...「我說過不是妻子!是伴侶!」
溫涵熠有些遺憾的瞟了眼死命戳眼鏡框的吳俊,後者起身恭敬道「立刻為你修改。」
「恩,這條不用按他的意思寫,我願意在他身故后也遵從斯特雷奇家族的規矩,這生...只要我是斯特雷奇主人的伴侶,便會遵守一日祖訓。」不娶,不嫁...不嫁個腦袋!
溫涵熠一愣,隨即覺得喜從天降,這是願意替自己守寡的節奏啊,好感動,好滿足,但...這算什麼?明明不願意,憎恨自己,但還是願意被自己困禁著。
哪怕自己的死亡,都願意被他所困禁...難道說...
眼巴巴的瞅著安玉恆甩下筆轉身就走的架勢對身旁的人嘟嚕「這是小玉恆愛上我的表現?」
「不,他肯定是懶得再掙扎的打算。」肖恩並未錯過對方簽字時眼中最後一抹光的消失「掙脫無能,便決定靜靜的忍受。」
「哦呀,哦呀,溫涵熠的小玫瑰已經心生絕望了呢。」吳俊本身是華僑,後讀書時期與溫涵熠志同道合,所以時間久了,也或多或少了解些其中的事「好凄涼的故事呢。」
「是呢,涵熠你打算怎麼去安撫這朵滿是傷痕的小玫瑰?」肖恩的確不喜歡安玉恆,但真鬧到這地步卻是他不願見的。特別是兩人真的結婚了,並不是玩玩的地步。
若是剛才沒看錯,手腕上的繃帶似乎裂開了,若只是練槍室絕不可能造成這種傷痕。
那天,安玉恆沒有得到一個漂亮婉約的女孩,也沒有得到一枚戒指,但他卻結婚了,莫名其妙。
發了條消息給子書哥,然後又給他父母和他那蠢弟弟也發了條,他爸媽打電話過來問他是不是被威脅的?媽媽更是哭著問他,聲音好痛苦,好絕望啊。
末世時,安家並不是有意想要拋棄自己,而是不得不斷絕關係。那時家族幾乎是擁有多少異能擁有多少地位,而安家異能覺醒的並不多,兵權固然掌握在手裡,可物資不多,所以一直處於被動。
而上頭王家和林家大力支持張青山,故而暗中縱容他人體試驗,的確攻克了讓普通人獲得異能的可能,但這同樣需要犧牲異能者!約莫是兩個異能者的犧牲才能讓一個普通人擁有異能。
自然這肯定是屬於特權的高層擁有,而張青山之所以還沒被異能者幹掉,還有一部分因他發明的異能液。
異能者每次升級都有關卡,越高,越難躍過,擁有一定百分率死亡或異能流失變成普通人,而異能液能讓異能者更為安全的通過關卡。
張青山要抓自己時,安家的確想要反抗,保護安玉恆,但家大業大的安家,自己已經立足困難,又如何能護得住張青山虎口下的小玫瑰?又如何真能頂得住王家和林家的從中作梗?
所以,安玉恆離的安家遠遠地。
「想什麼呢?」身後的男人帶著幾分酒氣的擁抱住安玉恆,用力的吸了口氣,美好的氣息讓他咯咯笑個不停「你居然真和我結婚了,還真不可思議啊......和做夢似的。」
安玉恆聽著他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心裡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在乎自己,有多愛他,可同樣有多愛,就有多少的折磨...
心裡多了三分苦澀,不知緣由的為溫涵熠的喜悅而感到淡淡的甜蜜「恩,是呢,結婚了。」
「明天肖恩就說給你找幾分材料,」說著親吻安玉恆的臉頰,細膩的觸覺再次讓他感嘆「玉恆要幾個孩子?」
「三個,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想都沒多想的回答。
可話音剛落,身後那緊緊摟著自己的男子心生愉悅的哈哈大笑「原來我的小玫瑰早就想好了?想要一個大家庭呀?也好,要不了多久我們這個家就會很熱鬧。等這三個孩子稍稍長大點,我們再要一個小玫瑰好不好?」
「不要!」斬釘截鐵的回絕「玫瑰你到底打算養幾朵?」
溫涵熠看見安玉恆威脅的目光頓時酒醒了大半,心裡讚歎自己小玫瑰居然也有如此濃烈的侵略性「你一朵就夠了,但玉恆真不想要個孩子?」
「要他幹嘛?」說著甩開他的手,掉頭向房外走去「等幾年再給你羞辱?」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望著安玉恆果斷離去的背影,溫涵熠略帶無奈的嘆息,靠在茶几上「我真的只想要你這麼一朵玫瑰啊。」
養他這一朵就夠讓他心神疲倦的了,更何況兩朵?他這不是在找死嗎?
晚上繼續找肖恩喝酒,後者瞧著他狼狽的模樣,拍著大腿便哈哈大笑「洞房花燭夜被趕出來了?」
後者微微聳肩,絲毫不在意「小玫瑰發脾氣了~我還是避避為妙。」更何況他雖然也想要一個美妙的洞房,可...太頻繁的房事,安玉恆肯定受不了。手上的繃帶剛剛換過,都是血呢。
「切,懼內。」仰頭一口乾了酒杯。
「哎呀,我又忘記和小玫瑰說城堡的事了。」溫涵熠一拍腦袋無奈道「只要看到玉恆,我就神魂顛倒,記不住事。」
「既然準備要孩子,婚禮呢?」肖恩認真的看著溫涵熠。
「玉恆,不想要。」說著無奈的聳肩「說除非我穿婚紗。」這怎麼可能?
肖恩嫌棄的瞥了他眼「知道他願意嫁給你的原因了嗎?」
「依舊不知道啊,」說著抿了口,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渾身舒爽,寫意的半眯起眼「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一個家?也或許是吳俊說的,不想逃了,累了?」
肖恩看著他,忽然不知說什麼,若真的是逃得累了,不想掙扎而選擇沉默。或許這朵玫瑰也離凋零,不久了......
認識這個男人這麼久,肖恩一直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對安玉恆著魔。著魔到他自己都快瘋了,那孩子自己的確不喜歡,可這般柔弱卻倔強的男孩又如何受得住這種困禁和施虐?
孤立無援之下,想要逃脫,也是必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