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此,齊國皇長女,彥殿下好色之徒的名聲在國子監打響了,並且以光的速度以國子監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很快,整個央城,甚至是整個衛國都知道了齊國皇長女是一個非常好色的女人,就連齊國也有了些風聲。據說,齊皇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姬家可慘了,一百多口子,全死了!」據說在李梨芳接手這身體前,原主戀著姬家的大公子,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散夥了。
「活該,教他們牛氣轟轟!」又據說,來衛國時齊皇是打算讓姬家出個兒子或女兒陪李梨芳來的,結果姬大仗著勢大一個也沒有給。
「就是啊,也不看看他們瞧不上的是誰!」這話就有些戳人心窩子了!
「再不濟也是咱們皇上的親女,而且還是長女!」皇帝的女兒還被人嫌棄,這個戳得更狠!
「沒錯,就算是不受寵,父族身份不高,可也是第一個孩子,對皇上來說咋的也都是不一樣的!」這算是揭短嗎?
「這下姬家算是完蛋了,只是可憐了蘇家,遭在了一個挂名的親戚身上。」蘇家和姬家是姻親,只是蘇家女兒娶的那個姬家男孩是姬家認養的,並沒有血親。
「那也是他們識人不慧!」這個,李梨芳覺得有些冤枉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那個姬家男孩也不是從惹事的姬家家主那裡出去的啊!要她說,姬家大多數人也是受那個狂妄的家主給連累的。
「兩三百口人哪,現下又是多事之秋!」對政治一竅不通的李梨芳也知道,這是齊皇在洗牌啊。
……
這些話都是李梨芳跟周潤坐茶樓時,從齊國來的客商那裡聽來的,特別地精彩。
「你娘就要給你送美男來了,你可不要再惦記我家羽兒了!」也許是齊皇有些後知後覺,也或者是齊皇已經洗完了牌,李梨芳來央城已經三個多月,得到了齊皇會送她幾個伴讀和小侍的消息。周潤一直警惕李梨芳會打白羽的主意,前幾天聽說齊皇會送人來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來找李梨芳了。
「我都給你說了,我是開玩笑的!」李梨芳哭笑不得,為這事她都解釋了八百遍了。
「你到底還想不想去『八角樓』了?」在平時的言行中,李梨芳流露出了對「八角樓」的嚮往,周潤自覺它是她的命門,常拿此拿捏李梨芳。
李梨芳囧囧有神,這人怎麼又這樣?而且,那個什麼白羽的是真的不是她的菜啊!她喜歡的雖說不一定要八塊腹肌人魚線條,至少也要有些男子氣概吧,那種塗脂抹粉的男人,想想她都想吐!崩潰的是,為什麼她都表白一萬次了周潤還是不相信呢?
鑒於「八角樓」對她的重要性,李梨芳只能進行一萬零一次地剖白:「我發誓,我是真的對白羽公子沒興趣!」
「才怪,羽兒那麼好的男人,你會對他沒興趣?」周潤一副「如此,你還是女人么?」的樣子看著李梨芳。
於是,李梨芳又只能進行一萬零二次地解釋:「是是是……,你家羽兒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是,我們是朋友,我姜美彥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幹出那種奪朋友愛人的事來!」舉起三根指頭,「我對天起誓!」
「這還差不多!」周潤總算是相信了。
吁,李梨芳大呼一口氣。她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八角樓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不僅早九晚五的作息時間,而且還是私人會所制,沒有有身份的人帶著根本就進不去。
忒麻地,那個「八角樓」也太奇怪了,一個青-樓早九晚五就算了,還是個「私人會所」,而且還有什麼「沒經初潮不能進」的奇葩規矩。縱使她李梨芳是皇女之尊,卻也不能未經有身份的熟客領著就能走通後門的。
偏偏周潤就是那個「有身份的熟客」!
再偏偏李梨芳就認識這麼一位「有身份的熟客」。
有求於人,自然要端正態度:「那我們一會兒就去吧。」鐵是要趁熱打的,誰知道等一會兒這周潤還會蹦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來。
「不行,不行,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不想周潤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順便帶你去買給樓里公子們的見面禮。」
「還要買見面禮?」李梨芳很詫異,不是帶上嫖資就行了么?
「那當然!你瞧著哪個姐兒去樓里空著手的!」周潤瞪著李梨芳,一臉的「你可別丟我人啊!」
「我,又沒有去過,哪裡知道。」眨巴眨巴眼,她不是說要帶上嫖資么,哪裡空著手?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面上李梨芳還是要裝出一副「無知者無罪」的懇求樣。
兩個人約好時間便分手各自離開。
離開茶樓,李梨芳散漫地在大街上溜達著,蕭天香領著三個膀大腰圓的女人像個大尾巴似地跟在身後。
現在李梨芳已經很適應身為質子的生活,每天過得雖然忙碌卻也不泛滋潤,偶爾插空還在央城的大街小蒼瀟洒走一回。雖然那種時候不是很多。
「主子,要不要去西市上去瞧瞧?」過兩天那幾個哥兒就要到了,蕭天香好意地提醒著自己的主子。
央城的西市是一個胡商的集聚地,那些高鼻樑深眼眶的胡人賣的東西很是新奇,最是適合送給小情人。想想明天要去「八角樓」,李梨芳便點了點頭:「也好。」雖說周潤說了要帶自己去,可誰知道她會不會把自己帶著去讓別人宰啊?
西市還有些遠,蕭天香叫來了馬車,坐上馬車,李梨芳很快便到了西市!
在街口下了馬車,李梨芳踱著步子走進了街里,街頭一個賣布的胡商將她截住,扯著嗓子就是一吼:「嘿喲嗬嘿!」
嚇了李梨芳一大跳:「你,幹嘛?」
「你看看我這布耶!」胡商抖著手上的花格子布,拽著標準的北京腔。
「怎麼的?」李梨芳低頭看那布,五顏六色,粗細不等的線條縱橫編織,挺好看的。
「它說黑不忒黑啊,它說白也不算白啊,紅也是紅啊,綠也像綠啊!你說這是怎麼的?咋的就這麼新奇?」見李梨芳配合,胡商精神抖擻,拉長了北京腔唱了起來。
好好聽哦,李梨芳笑眯了眼,認真地聽著胡鬧唱啊唱啊!時不時地還配合一二:「你說它是怎麼的?」
「它怎麼這麼白啊?它怎麼這麼白?」胡商挑起一根線問李梨芳!
「漂白劑加得好啊!」李梨芳一本正經地回答。
「漂白劑是什麼東西?」胡商的調調有些變了,剛才唱得那麼溜兒估計是特意練的。
好蘇啊!李梨芳身為穿越人士的優越感頓生,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這關乎知識產權,恕不能告!」
胡鬧頓時啞然了。雖然有些一知半解。
李梨芳大笑著揚長而去。那胡商一知半解的呆萌樣才可樂呢!
蕭天香縮著脖子跟著身後,鄙視自家主子之:殿下好無聊哦。
戲弄過賣布的胡商,李梨芳又來到了賣玉器的店鋪。這家,不管是掌柜還是夥計都比較矜持,一個個穩坐釣魚台,任李梨芳在店裡東瞄西瞧。
「喂,夥計,跟您請教個事兒?」看得眼花瞭亂,李梨芳找了一個面相相對親和點的夥計問道:「你說送青里男人選什麼樣的東西比較好?」
「主子!」蕭天香氣得跺腳,就算事實如此,也不能這麼直白啊!給人好沒涵養的感覺哦!
「怎麼了?」李梨芳奇怪地看著蕭天香,半晌氣道:「別給姐說你沒帶錢啊!」
「您……」蕭天香欲哭無淚,自己主兒怎麼總是搭錯弦兒啊?好丟人的說!「帶了!」我只是想提醒您,話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啊!
「哦,那就好。」很顯然,李梨芳沒有聽到蕭天香的心聲,「那你剛才喊我做什麼?」
蕭天香閉了閉眼,她認命了。笑著回答:「小的只是想提醒您一聲,別光顧著給『八角樓』的公子們,也要記得給幾位爺挑兩樣。」
幾位爺……,人家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還是處|女一枚呢!
真是好羞澀的話題哦!但素,也好令人雞凍啊!
「對,也要給你爺他們挑幾樣。」自己左擁右抱美男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啊,李梨芳好興奮!
禮物也不能總是玉佩一樣,何況還是給自己的男人禮物,那就更得精挑細選了。想著以後靡靡的生活,李梨芳就鬥志昂揚,將西市的店鋪逛了一個遍,買了n多的大小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