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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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您誤會了。」李成秀突然露面猙獰的模樣,嚇得陳少安頭冒冷汗,連忙解釋說:「微臣是不願意與娘娘行交換之事,但願意將山中藏的糧食獻出來。」
嗯?不交換又要把糧食獻出來?
李成秀一怔,被陳少安繞得有些暈了。
陳少安繼續說道:「陛下、太子和太子妃殿下你對臣有天高的恩情,臣自幼便讀聖賢書豈不知思報?更何況,身為臣者本就應該為君父分憂,為國盡心,糧食雖是陳家私物,但逢國難之時獻出私物亦是為臣者的本份。臣一直以來便夢想著能為國盡一份心力,今日總算是有機會了,臣不願錯過。只是,家中也有老幼數百口,還請娘娘能夠體諒則個,不過娘娘放心,微臣定不會讓娘娘失望的,定不負微臣剛才所說的話。」
「哼,難不成本宮還能讓你一家老小餓死不成?」李成秀冷哼。
「自然,自然,誰人不知道太子妃娘娘菩薩心腸?」陳少安一記馬屁奉上,說:「微臣不願與娘娘交易,只因為學問是天下之最純潔之物,微臣獻出糧食是因為那是微臣的本份。」說著整了整衣衫,鄭而重之地朝李成秀一拜,言道:「微臣想拜請娘娘收下微臣這個學生弟子,不為別的,只為學問,臣願按禮奉上『六禮』,只為學問。」
陳少安好一通篇大義,聽得李成秀頻頻撇嘴:「搞什麼嘛,整得我好小人樣!」眼珠子一轉,又笑了:「好,我就收下他為學生,到時候我小人,他也是小人的學生……」
「還請娘娘莫要嫌棄微臣遇笨!」陳少安恭敬地言道。
「收你不成問題,不過,本太子妃收學生可跟別人不一樣。」李成秀漫不經心地說。
「請娘娘說來,微臣願聞其詳。」陳少安恭敬地道。
李成秀說:「別的夫子收學生要的是『六禮』,但是本宮收學生要的是七……八,九,對,本宮收學生要的是『九禮』。嘎嘎嘎,就是『九禮』,本宮貴為太子妃,當然『九禮』才配得上!」
九禮……
就在剛才李成秀「逼要束修」的時候,陳少安就已經感覺到了,他們這位太子妃殿下可能與他們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但不有想到會這麼的「不一樣」!居然破壞「聖門規矩」,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陳少安不是腐儒,但他也有不可觸碰的底線。六禮,是聖人訂的規矩!
此時此刻,陳少安很想拂袖而去,不拜這個老師了!但是,想了想李成秀那套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算本事,他又生生地忍住了這個衝動。
運了運氣,陳少安問李成秀:「敢問娘娘哪『九禮』?」
「那『六禮』還是按你們的來,只另增三禮。」李成秀說:「第一禮,本宮要你把賑災的事辦漂亮了!第二禮,本宮要你把賑災的事辦漂亮!第三禮……」
聽得李成秀連說了兩禮都是要他好好工作,陳少安自動認為第三禮也定是勉勵他好好工作的,於是便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太子妃雖然有些活潑,但到底是心性純良的。
但是,陳少安的笑容剛展開,就聽得李成秀又道:「第三禮是……,話說你很不知禮數啊,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來東宮見本宮了,居然回回都不帶手禮!所以,本宮的第二禮是,你以後每次見本宮都必須帶手禮。最好是金子或銀子,珠寶什麼的也可以,我不挑的。多多少少我沒不給你定要求,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
陳少安風中凌亂了,腦子裡變得一片空白。
「喂,喂,你在聽沒有?」李成秀不滿意陳少安呆愣的表現,道:「這就是我另加的『三禮』,你必須都得辦到,少一條,本宮都不依,在傳你的神通大學問裡頭扣除!」
扣,扣除……
這便是憂國憂民,生就一副慈悲之心的太子妃?真的是太子妃?莫不是被人冒充的?
陳少安很希望眼前的這位太子妃是被別人冒充的,但,很顯然這並不能成為事實。
很痛恨李成秀提的最後一「禮」,但在李成秀將「幾何」神通給他小露一手后,陳少安決定痛忍!
當前兩樁大事,賑災、游幸洛陽,到現在計劃已經完成,預算已經核對無誤,剩下的就不關李成秀的事了。——就是關她事她也不理!哼!幹什麼呢?把她當老黃牛啊?什麼事都找她,又不給獎金!
沒錯,重點是沒有給獎金!
不僅沒獎金,還把工資等級給降了。
所以,李成秀又懈怠了。
無論多努力地工作,用度卻是遭來一次又一次的削減……
不僅如此,還經常倒貼。
前兒李成秀又去了一趟坍塌在,看望了一下逃難來京的災民,李成秀又破財了,貼出去了一千貫的慰問金……
所以,真的不能怪李成秀積極性低的!
這次李成秀又是和滎陽公主一起去的南城,還是滎陽公主提議去了。因著不想麻煩,所以李成秀來了個微服私訪,很不巧,她又在大安坊看到了那個奇怪的乞丐。
自上次去城南看到那個乞丐,還有方諭后武旦派人多方追查,找到了李成秀說的那個乞丐,卻一直未查出他的主家,只大概可以猜到定是長安城中的顯貴,不是皇親貴戚就是哪個門閥世家。至於那個方諭,更是如泥牛入海,人間蒸發了一般。
最近關於「三日出赤主顯聖」的傳言已經愈來愈盛,就連宮中的宮女和太監都有耳聞了。只是「英靈不滅紫微歸」變了,變成了「白帝子滅紫微歸」。傳言,劉邦送民夫到咸陽,遇路大白蟒劉邦將其斬之,其白蟒便是白帝之子,而劉邦就是赤帝之子,有天子之命數,所以才能殺得白帝之子。李成秀猜測,傳的這讖言里所說的「白帝子滅」應該指的就是皇帝死,皇帝死了,那個紫微星的新皇帝赤主便可以得歸正位。
李成秀終於明白,為何皇帝總是關在三清殿不出門了,原來是怕死!
今天又碰到了那個乞丐,大妞悄悄地綴了上去,卻是跟丟了,可能是大妞驚動了對方。
回來跟武旦說了,武旦的眉頭皺成一團,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李成秀決定還是學皇帝,老老實實地窩在宮裡,不要到處亂跑的好。
……
雖然有操不完的心事,但李成秀還是一夜好眠,若不是窗檯外的那隻嘰嘰喳喳歡叫個不停的小鳥,李成秀可能還會賴一陣。——好些天都沒有這樣舒服地一覺睡到大天亮了,萬惡的皇帝,萬惡的武旦!統者階級真的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打著哈欠地起身,披了件薄裳下地,來到窗前,拉開窗帘,推開窗,嚇得那叫嚷半天的鳥兒撲愣愣地飛到了階下的樹冠上去了。
「叫你叫,嚇不死你!」李成秀哈哈大笑。這是她每一必做的功課,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看到美好的事物,然後大笑兩聲,將還沒有隨睡眠消散的頭一天勞累所致的鬱氣都笑出去……就算是沒有美好的事物也沒有關係,對著鏡子笑就可以了。——這副身體長得是傾國傾城,花容月貌,可謂之這世上最好之事物……之第二。
沒錯,很沒出息的「第二」,雖然潛力很可觀,但到目前為止,李成秀的美貌還沒有超過武旦!
那個硫酸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
朝陽從樹頂灑下,在地上映上點點的斑駁,一滴清液從樹梢上滴落下來,叮咚一聲落到了樹下的小水潭裡。一陣微風吹過,那叮咚聲不停地響起,此起彼復。
「下雨了?」李成秀驚喜地道。
「是。」宮女玲兒端著洗臉盆走了進來,將李成秀旁邊的幾扇窗戶都打開,笑著說:「昨兒半夜下了一場,天快亮的時候又下了一場,剛才才停住,想是知道太子妃醒了?」
「就你嘴兒巧,拿話來哄我!」李成秀笑嗔著。
正洗漱著,有人來稟:「小帝姬來了。」
武旦將菩薩奴從楊氏那邊接了過來,說是要自己帶在身邊,其實還是扔給了李成秀,李成秀也只好帶著她。
不管大人如何,小孩子總是無辜的,更何況雖然小有齷齪,但總的來說楊氏也沒有和李成秀鬧太大的不愉快。再加上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長得漂亮不說性子又乖巧,一見面便軟糯糯地喚李成秀一聲「母親」……大家都知道的,李成秀向來對萌物無能。
說來也是諸天神佛顯靈,楊氏那般養菩薩奴,這小丫頭居然沒有長歪,性子好得不得了,一見她李成秀便聖母得不要不要的!
不一會兒就聽見菩薩奴銀鈴般的笑聲從外面傳來,跑到院子里撒歡兒去了。
聽這笑聲,多好聽啊,比剛才被李成秀驚走的那鳥兒的聲音還要好聽一百倍。
等到李成秀洗梳好,就有宮女去找菩薩奴,卻是一去不回。叫了宮女去看一看,說是小妞兒在外頭玩瘋了不願意回來,問了舒服她的宮人,說是她已經用了早膳也就不再管她。
如今東宮的吃食可比以前大不一樣,是李成秀喜歡的粥和包子,還有好些樣的小菜。比起以前的大魚大肉,這是很簡單的了,除了吃得好還博了「節儉」的美名。
「母親。」李成秀這邊剛把碗筷放下,那邊菩薩奴便跑回來了,兜了一包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物什。
「是什麼?」李成秀好奇地問菩薩奴,菩薩奴只抿著嘴笑著搖頭,卻不開口回答。李成秀也不好勉強她,問她:「今兒想去哪裡玩?」
「泛舟,泛舟!」菩薩奴歡快地叫著。
李成秀雖然愛與菩薩奴玩,可她實在是太忙了,就算是擠出時間陪她時間也不會太長。菩薩奴雖然只有兩歲,卻也是懂得許多了,一聽李成秀主動問「去哪裡玩?」便知道李成秀今天有大把的時間陪她,頓時提出了老大的要求。
「好,咱們就去泛舟。」李成秀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
既是要陪小丫頭好好地玩玩,那便去玩痛快了,西池子里雖然也可以泛舟,卻是只有兩三畝,玩不痛快。
「不如我們去太液池!」李成秀提議道,底下的宮女太監們自然說好,李成秀便叫他們去準備。
正要拿這事逗逗菩薩奴,卻是一轉頭小丫頭又不見了蹤影,側耳細聽似乎在屋外玩。
收拾停當,下頭人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做好,便要開始起身去大明宮了。
行至屋檐下,有宮女捧來出行穿的靴子,李成秀伸腳進去,只感覺裡頭有石子,皺了皺眉頭將腳縮了回來。拿起靴子一倒,只聽得嘩啦啦地一陣聲響,無數只蝸牛從天而降……
「啊!」旁邊的六生忽地一聲驚呼,轉頭一瞧,只見她高抬著腳,腳上黏黏糊糊地掛了一襪子,有黏液還有殼……
李成秀無語地問捂著嘴偷笑不已的小菩薩奴:「是你乾的?」
菩薩奴縮在奶母胳肢窩裡咯咯地直笑,感覺很好玩似的。
「娘娘……」倒是其奶母吶吶的一副闖了大禍的模樣。
擺了擺手,止住了奶母的話頭,李成秀招來菩薩奴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菩薩奴卻是咯咯笑著不回答,急得那奶母額頭直冒冷汗。
伸手在菩薩奴額頭彈了一指頭,李成秀裝著生氣的樣子說:「把六生姑姑的鞋襪弄髒了,我罰你去替她拿一雙乾淨的鞋襪來。」
「不,不必,哪裡敢勞煩小帝姬。」六生誠惶誠恐地道。
「怎麼就不敢?誰叫她惡作劇,整人?」李成秀笑道。
菩薩奴似乎不排斥為別人服務做事,咯咯笑著跑開了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乾淨的鞋襪回來,獻寶似地在李成秀的面前走過,然後捧到了六生的面前,脆生生地喚了一聲:「六姑姑。」
六生心頭驚惶得不行,都不知道該怎麼伸手了。
接過了菩薩奴拿過來的鞋襪,卻是傻了眼,一雙鞋,兩隻襪竟是四各花色……這怎麼穿?
「怎麼不提醒小帝姬?」李成秀責怪跟菩薩奴一起去找鞋襪的宮女,宮女冤枉道:「是小姬帝要這樣的,奴婢們勸過了,沒有。」
這小丫頭竟還是個犟種?
「菩薩奴過母親這裡來。」李成秀朝菩薩奴招手,菩薩奴乖巧地依了過來,李成秀便跟她說鞋子和襪子的事,必須要成雙成對,菩薩奴卻道:「好看,漂亮!」不是無理取鬧,這孩子真的是覺得那樣穿漂亮,並且除了鞋襪連六生臂彎里的披帛她都有另選。是一條五色絲線織就的雲天霞蔚,與她身上的那條煙雲霞的衣裙色調截然相反……
真不願意打擊這個孩子,但是,看著她因興奮變得晶亮的大眼睛,李成秀只剩下無力的呻吟。——「萌寵無能症」又發作了,這病到底怎麼治啊?
有些同情六生,卻無力為她做些什麼,李成秀感覺好抱歉。
在這個年頭,奴婢根本就算不得人,只不過是一個物件,縱使李成秀待六生他們親厚,但六生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從骨子裡就低人一等。縱使主子的行為很不可理喻,他們也無力反抗。
不見半分屈辱,六生歡歡喜喜地換上了這些「非主流」的東西。
李成秀真佩服六生的氣度,要她早就氣得拍死小妞兒的屁股蛋子了!
但神奇的是,那些風格迥異的鞋襪和披帛穿上身竟是非常地好看,披著彩霞和青雲,腳踏五色百草花,六生端的成了剛從天際落地的仙女。六生自己不覺得,可大傢伙兒都看著呢,忙推了她到鏡前自觀,六生喜得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小丫頭鬼機靈。」李成秀颳了下菩薩奴的鼻尖:「可惜生錯了時代,如若說不定又是一代服裝設計的大師。」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要不等你長大些,我就在長安城幫你開一個服裝店?讓你引領咱們大周的時尚潮流?」
「潮流,潮流!」小丫頭歡呼著,也不知道她到底懂沒懂。
看著小丫頭懵懵懂懂的模樣,李成秀不由得搖了搖頭,理想很飽滿,現實很骨感,就目前而言小丫頭是武旦唯一的子嗣,若是武旦將來登了基,又一直沒有兒子……就算是以後他生了兒子,小丫頭也極有可能被立為皇太女的。——畢竟她現在是由李成秀親自鞠養,古人極講規矩的,尊卑分明,菩薩奴是李成秀親自鞠養,縱使不是嫡女,也比別的庶出尊貴。當然,這得要李成秀也沒有生育。不過這一擔心完全是多餘,李成秀肯定是不會和武旦有孩子的,她沒有那麼重的口味!
很顯然,小丫頭也很滿意自己的搭配,圍著六生咯咯笑著不停地圍著圈兒,一口一聲「六姑姑」地叫得六生心裡軟了又軟,禁不住蹲下身子抱著她走了一路。
這丫頭,不僅沒有長歪,心眼兒還挺多!如果不要時不時地再場惡作劇,那就更可愛了。
從太極宮到大明宮,且得有些路要行,從興安門出去,走左銀台門進大明宮,一進宮門往東走便是麟德殿,麟德殿再往東便是太液池。
李成秀向來都不喜歡張揚,所以一行兩主前後也不過二十個隨扈,一路行來即不鳴鑼又不響鞭,菩薩奴銀鈴般的笑聲除外,真的是靜悄悄的。
在麟德殿以北便是大明宮的三清殿了,聽說皇帝已經從太極宮的三清殿搬到了這裡,李成秀在考慮要不要去見一見他老人家。
「母親,母親!」菩薩奴正高興著,突然發現母親不開心的樣子,頓時也不開心了,扭著小身板兒就要往李成秀的身上撲。
「幹什麼?幹什麼?」李成秀被突襲了,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消停著呆著,摔著你怎麼好?」
「母親,母親!」菩薩奴軟糯糯地迭聲喚著,伸長小胳膊就攀上了李成秀的脖子,嫩得跟豆腐似的小臉兒也貼了過來……哇,心真的是要化了!
李成秀受不了這攻勢,趕緊將小丫頭接過來抱在懷中。
「這下你滿意了?」李成秀故意虎起臉嚇唬她。
菩薩奴哪裡怕她?不僅不怕,看她虎臉她還高興得很呢!
「算了,既是悄悄地來,想來是不想讓人打攏。」在菩薩奴的笑聲中,李成秀打消了去「打擾皇帝」的念頭。
又往前走了一段,便來到了太液池。這時候正值早上八九點左右,陽光正好,又不是十分地熱,一眼望去滿池的碧翠,更顯清涼。
一見水和船菩薩奴更是瘋了,撲騰著就沖了過去,佔據了船上最好的位置。
在菩薩奴的催促聲中,李成秀也蹬上了早準備好的遊船,服侍的宮女和太監們有十個也上了這船侍立在內外各處,另外十個另駕了三四艘小船跟在前後。
其實坐在船上也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又不可能弄條小船自己親自去划,只能坐在船上吃著好吃的,聊著閑天。——因著現在正在鬧災,也不好叫歌舞和雜耍。為了陪好小帝姬,李成秀只好臨時充當一回「女先生」,為小菩薩奴說上一段《白雪公主》的小故事。
「……可惡的白雪王后化裝成一個老婆婆來到了白雪公主的門前,哄著白雪公主吃下了被她下了毒的蘋果。七個小矮人回到家發現白雪公主死了特別地傷心,於是找了一個水晶棺將白雪公主裝殮起來。因為實在是太捨不得白雪公主了,小矮人們遲遲不願將白雪公主下葬。突然有一天,小矮人發現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依然是那麼漂亮,栩栩如生,於是找來了博學的老神仙,才神仙告訴他們白雪公主沒有真死,如果有一位真心愛她的王子能吻她,她就會醒過來。於是小矮人們便四處找王子,可是王子們一見白雪公主是個『死人』便都跑了。終於有一天,一個騎著白馬的王子路過此地,他看見了躺在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一下子就愛上了她,於是親吻了她。從此,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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