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從衛皇太女納小侍那天後,李梨芳的日子就過得特別地悲催,莫道言跟發了瘋似的,她就是少寫一個字都不行,偶爾忙裡偷閒想想尚清也要挨戒尺。——不得不說,戀愛神馬的,其實真的會影響學習。

每當戒尺打到手板心,李梨芳就悲催得想要哭。人家皇子皇女都有伴讀幫著挨板子,她為毛要自己承受啊?

同樣是穿越女主,差別咋就那麼大哩?

更悲催的是,因為莫道言說為了罰她這段時間總是不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原來提前假的陳例也取消了。

好容易才熬到了孔聖節前夕,李梨芳這才脫困出來。

被操練了那麼久,好容易得到解放,李梨芳第一件想到的不是像以前撒著歡兒地出去玩,而是去尋尚清。

想著那風神俊朗的面孔,那挺拔如松的身姿,李梨芳就面紅心跳,既切切地想要見著,又怯怯地羞澀著不敢前去。

出得門來,李梨芳左思右想,叫來蕭天香吩咐:「你去瞅瞅周潤在不在,要再就把她立即拉過來。」周潤那傢伙是個臉皮厚的,她在邊上襯著也算是給自己壯膽了。

蕭天香速去速回,與李梨芳說:「我沒有見著周小姐,是府君的人傳的話,說是周小姐這兩天要在家裡溫書,哪裡也不去。」

周潤溫書?不要開玩笑了!那傢伙,就算是自己都被修成了「姜聖人」她也不可能成為一個愛學習的人啊。

定是這那傢伙闖禍了,惹了她老娘生了氣,被她老娘給收拾了!

周潤出不出,李梨芳又沒有那個膽色單獨去找尚清,只有在街上胡亂遛達了。

央城有一個名小吃叫「羊海碗」,大海碗,湯多料足美味異常,李梨芳很喜歡。在城西有一個老攤這個做得特別地好,李梨芳常去光顧。

無處可去,李梨芳想去喝碗「羊海碗」也不錯,於是她便領著蕭天香去了。

李梨芳是一大早出門的,正是「羊海碗」暢銷的時候,李梨芳到了那老攤的時候已經坐滿了人,她也不急就在邊上站著等。

一邊等,一邊隨意地打量著,漸漸地李梨芳發現今天這老攤上的客人特別地多。她都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了,還沒輪到她。

「今天的人怎麼這麼多啊?」李梨芳疑惑地問蕭天香。

蕭天香回答:「後天就是孔聖節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人能不多嗎?」

經得這麼一提醒,李梨芳才細細一瞧,在坐的、排隊的,多的都是斯文之人,貌似是學子?這時她才記起,今年央城的孔聖節貌似要大辦。說起來,這還有她的一份功勞呢!

看著如過江之鯉的學子,李梨芳得瑟得無以復加:「這都是沖著我來的啊!」

看,姐妹兒也跟奧運會似的,帶動了央城的經濟發展!

只是蕭天香卻冷笑了一下,一邊瞅著誰起身有空位,一邊說:「可不都是沖著您來的么,要不然莫太傅也不會把您關在家裡那麼久啊!」

提起這茬李梨芳的臉就綠了,封亦塵那個瓜慫,都是他乾的好事!要不是他特麻的沒事亂挑釁人家干神馬?得了,這下她要被他給害死了,不僅衛國的學子個個摩掌擦掌地要跟她一較高下,就連其他國家的學子也都跑來了,一個個全等在孔聖節那三天拿她練手外加揚名立萬呢!

說起來這事兒也怪衛皇太精、太損了,居然廣撒英雄貼!這是要使車輪戰,非把她干爬下不可啊!

再如何感慨也是躲不過去的,李梨芳想愛咋的咋的吧,硬著頭皮上,大不了玩砸了她就改走紈絝路線去。摸摸下巴,就是不知道尚清會不會喜歡自己紈絝范兒呢?

隨便逛了逛,李梨芳便和蕭天香打道回府。

剛進「松濤苑」就聽人來報說是莫老爺子求見,這老爺子居然這麼正兒八經地求見?李梨芳好奇地將他講進來。

不一會兒莫老爺子便進來了,跟她作了一揖,說他是來替她閨女求恩典的。

李梨芳就問了:「你求的是什麼啊?人啊,官啊,錢啊,總得有個說道嘛!」

莫道爺子答:「小老兒是來向殿下求個人的。」

李梨芳裝作不知道的繼續問:「求誰啊?」

「是秉臣!」莫老爺子的意思是讓李梨芳給范安人一個身份,這樣他閨女娶回去面子上也好看。

說起來這事本來不是李梨芳一個人說了算的,但是,現在山高路遠的她也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了。李梨芳爽快地答應了莫老爺子的要求,她代替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親爹」認了范安人為義弟,給了他一個「中人」稱謂。寫了條子,讓劉學敏補了官文,她再用印,范安人便脫了「內侍」的皮。

待事情辦完了李梨芳才恍然想起:「安人是什麼意思啊?」這時她又才發現從她回來范安人就沒見,平時絕對不會這樣的。

「看殿下說的,小老兒能在您面前做那些強取豪奪的事嗎?」莫老爺子呵呵直笑,一副開心極了的樣子。「秉臣自然是願意了的。」

想想也是,莫家人不是那種人,范安人也不是那可以任人欺負的。

這兩個人挺有意思的啊,悄悄的就把事給定了,李梨芳就想這效率比她這個穿越人士要高多了。

不是說古人都很矜持的么?談婚論嫁速度咋就這麼快哩?

李梨芳覺得她得加把油了。

孔聖節就在-十月初八、初九、初十這三天,其實只有初九才是正日子,只有在這天李梨芳需要正式出席外,其它幾天都是自由的。

但是,因為現在她的名聲實在是太響,她也自由不了的。

天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堵在「怡安堂」外投文,名義上說是讓她給品評,其實就是來跟她鬥文的。

李梨芳被堵得火冒,幾次差點兒沒忍住,險些拿著大掃帚去趕人。

「殿下不若就回她們幾貼,讓她們見識見到了也就服氣了。」莫道言居然嫌不夠熱鬧,還在一邊拱火。

李梨芳讓莫道言拱得邪火直躥,只見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就不給她們見識!」說著掃了一眼莫道言,轉頭一臉壞笑地跟蕭天香說:「給那些人說,咱們家這兩天要忙著辦喜事,我沒空看她們的文章,要是她們不嫌煩就請到府上喝杯喜酒。」

「辦喜事?」一幫人都讓李梨芳說得懵了,李梨芳解氣了,笑道:「對啊,孤要嫁阿叔。」

說干就干,反正自從莫道言和范安人的事定下后李梨芳就在準備了,到現在雖然算不得齊備,倒也七七八八了。缺的,少的正好可以趁著央城正熱鬧的時候採買。

為了脫身得乾乾淨淨,李梨芳索性將莫道言和范安人的婚期訂在了初九這天。

衛皇聽人說彥殿下初九要給「阿叔」主持婚禮,不能參加孔聖節時氣得不行,她盤算了這小半年全落空了。衛皇捏著鼻子送了禮,回頭就把自己閨女給大罵了一通。

皇太女被罵得頭暈,也得捏著鼻子去送禮。

這兩母女的反應很快便傳回到了李梨芳這裡,李梨芳聽了笑得特別地痛快,莫道言雖然有些不滿意不過倒也不得不說李梨芳反應快。

孔聖節一過,李梨芳便有了大把的時間,周潤也被家裡放出來了。李梨芳跟她約好,去城北邊的山上遊玩。周潤知道李梨芳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悄悄地約了周灈,順便跟他提了一句:「也不知道尚表哥那天有沒有空。」於是周灈回頭就去問尚清了,尚清既無官職,又不管家庶務,哪裡會沒有空的?又聽說周潤相約,便猜想到李梨芳可以會去,於是就欣然同意了。

到了那天,李梨芳起了個大早,卻是趕了個晚集。只因為周潤頭天傳消息過來,說是尚清今天也會去,她給興奮得過頭了,一早起來都頭腦昏昏地不清醒。

好容易收拾得了出了門,馬兒拖著馬車迎著晨風踢踢踏踏地跑著,李梨芳坐在車內昏昏欲睡。

突然,只聽得馬兒唏溜溜地一聲驚叫,馬車緊跟著一陣搖晃,李梨芳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連忙扒住車轅,穩住心神,朝外大喊:「怎麼回事?」

「沒事,馬驚了一下。」蕭天香在外面回答著。

馬驚了?好熟悉的橋段啊!想想貌似什麼英雄救美啦,大人物遇刺啦都經常出現這樣的場景。

李梨芳悄悄地扒開車窗帘子,她好奇得不行:車前頭卧的到底是美人呢?還是刺客呢?

她正猜得歡,就聽見蕭天香吼:「哪裡來的野民?我家殿下的車也敢攔!」

前頭傳來一陣陣地求饒聲,到底說了些什麼李梨芳也沒有聽真切,她只聽出是一個年齡已經不小的男人聲音。她把車窗帘掀得更開些,從縫隙里往前看,只見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漢,提擰著一個小孩兒狼狽地躲避著車把式的拳腳!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就開打上了!李梨芳有些看不過,掀開帘子喊了一聲:「住手。」

外面打罵的聲音應聲而止,李梨芳跳下車來,蕭天香連忙靠了過來,把她看到的給李梨芳複述了一遍。李梨芳聽了覺得這事的責任人根本就不是那個老漢和孩子,而是趕車的車把式沒仗勢欺人。

李梨芳覺得奇怪了,她一個在別人當人質的皇女居然也有讓手下仗勢欺人的本事。

看來,特權階級就是特權階級,就是落魄了也不比普通面姓要強。

趕緊讓趕馬車的車把式滾到一邊去,跪著,李梨芳來到老漢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看著:是真老漢,還是真刺客呢?

事實上天底下的刺客也不是隨處可見的,人家真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兒,也不是那些來碰瓷兒的。

弄清了事實李梨芳連忙安排賠償、安撫,很容易就把這一頁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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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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