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話說當年

「沁兒，你這是怎麼了？」薛明看著緊抱著薛鳳儀有些防備的看著他的夫人有些震驚，不明白夫人為何這般對他，他似乎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夫人的事啊。

薛王氏不語，只是眼圈卻是紅了，薛鳳儀卻是明白薛王氏這是怕薛明傷害自己，通常而言，對待孩子的問題上，男人總是比女人狠一些，何況自己的表現倒是像是妖怪了，也難怪薛王氏會怕。

「爹爹，牡丹是花妖。」薛鳳儀看著薛明說道，為何說是花妖而不是牡丹仙子呢，薛鳳儀錶示，雖然薛明很疼愛她，但是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被世人騙了的妖怪有幾個有好下場的，雖然大多數妖怪不是好東西，但是也有好的。

薛鳳儀的話剛落下，薛明便是立刻道：「牡丹不怕，爹爹會保護牡丹的。」

薛鳳儀看著薛明有些愣了，這反應也太平常了吧，薛鳳儀把眼睛轉向薛蟠，薛蟠看見自家妹妹看自己，也是說道：「妹妹不怕，哥哥會保護好妹妹的，不會讓人傷害妹妹的，我是一個好哥哥。」

薛鳳儀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說最後一句我會很感動的，哥哥大人，只是你這話說的好像只是為了當個好哥哥才保護妹妹一般，不過薛鳳儀還是感動於家人的愛護。

薛王氏也是差異薛明這話回的乾脆，薛明看著薛王氏和薛鳳儀的神色，不禁苦笑一聲道：「你們就這麼不信我，不管牡丹是人是妖，她都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去傷害她呢？」

薛王氏看著薛明，抬頭低頭，卻是沒有說話，這氛圍有那麼些尷尬。

「好了，既然牡丹已經沒事了，那麼我和你娘便是先回去，蟠兒陪妹妹玩一會兒，知道嗎？」薛明摸了摸薛蟠的腦袋說道。

薛蟠用力的點點頭道：「我會陪妹妹玩的，爹爹放心。」

薛明將薛王氏懷裡的薛鳳儀抱起，親了兩口，便是將人放到薛蟠的懷裡了，薛蟠人雖小，卻還是兩手環抱著自家妹妹。

薛明看著不語的薛王氏，伸手將人牽出去了。

「爹爹生氣了嗎？」看著拉著薛王氏出去的薛明，薛鳳儀有些擔心，看著薛蟠問道。

「妹妹不用擔心，爹爹只是欲|求不滿了，不過妹妹真的是妖精嗎，是牡丹花妖嗎？」薛蟠不擔心他爹娘，反倒是對薛鳳儀比較感興趣。

「是啊，哥哥不怕嗎？」薛鳳儀看著薛蟠的眼睛問道。

「為什麼要怕，爹爹說了，就算妹妹是妖精也是妹妹，為什麼要怕？」薛蟠深表疑惑，妹妹是妖精，還是妹妹，有什麼好怕的，而且爹爹說了，以後要更加小心的保護妹妹，不能讓別人知道妹妹的不同，不然妹妹就會向故事裡的那些妖精被道士和尚什麼的收走了，他就沒有妹妹了，他才會傻乎乎的告訴別人呢，妹妹可是自己的，薛蟠自此走向妹控的偉大道路。

薛王氏被薛明帶回了他們的卧房，薛王氏任由薛明拉著自己坐下，不語，薛明無奈的嘆息。

「沁兒是怕我傷害牡丹嗎？」薛明將薛王氏的臉抬起問道。薛王氏看著薛明，心裡很是酸澀，忍不住流淚，薛明看的很是心疼，將人抱進懷裡。

「不哭，別怕，你放心，牡丹是我女兒，我不會傷害她的，沁兒乖，別哭了。」薛明緊抱著薛王氏，滿眼的心疼。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薛王氏伏在薛明的肩上哭著說道，也想最初的時候薛明對她確實不喜歡，但是這麼多年，薛明對於她確實真真切切的放在心上了。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當年的錯才導致你這般，別哭，沒事的。」薛明擦著薛王氏臉上的淚說道。

「不是你的錯，當初和你有婚約的本來就是姐姐不是我。」說道此處，薛王氏的眼裡有些空洞，為什麼會成為了薛明的妻子呢，都是因為她的孿生姐姐，當初和薛明有婚約的明明就是她，可是賈府卻是比商戶之家的薛家好得多，畢竟薛家錢再多，是皇商，那也是商戶之家，姐姐不願意，便是同日而婚，自己成了薛明的妻子，而她卻是成了賈政的妻子，這也就是這麼多年為何她不曾回過京城，不曾回過家的原因，因為她的家人只知道掩蓋這件事情，怕影響了賈王兩家的關心，卻從不曾想過自己的會怎麼樣。

嫁進來的前幾年，薛明很少來她屋子裡，倒是經常去一個姨娘那裡，那個姨娘本是服侍薛明的丫鬟，薛家老太太在的時候讓他收房了，薛明倒是寵她幾分，於是那姨娘便是欺負到她頭上了。

生薛蟠的時候遭了算計，差點不活過來，她不知道為何薛明在之後對自己特別好，是愧疚還是其他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兒子很健康，而她也活著，薛明對她好，於她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後來那個姨娘被薛明送走了，薛明此後也沒有納妾，也是搬到了她的屋子裡，夫妻同住了，這幾年一直過的很幸福，真的，她以為她忘記了那曾經的苦，曾經的痛，可是心依然記著，即使結巴了，它還是在的。

薛王氏有些無力的倚在薛明的身上，眼睛閉著，一臉的痛苦，薛明看的很是心疼，當年是他年少不懂事，傷害了沁兒。

薛明承認，他喜歡的是沁兒的姐姐，從小的未婚妻，又是見過，怎麼會不喜歡，可是沁兒喜歡他，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從未想過沁兒會成為他的妻子，畢竟沁兒的未婚夫當初是賈政，可是一場婚禮，傷害了他，也是傷害了沁兒。

他自認為是沁兒設計錯嫁的，可是卻不想卻是沁兒的姐姐，那個他一直以為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孩。

平心而論，沁兒比她姐姐懂事多了，是個不錯的女孩，只是因為他帶了有色眼鏡，對她有了偏頗，害的她差點喪命。

薛明想想當初那幾年對待沁兒的行為都恨不得揍自己兩拳，真是畜生的行為，初夜便是不顧她的疼痛狠狠的傷害了她，而後幾回也是拿她泄憤，薛明覺得自己真是混賬頭頂。

「沁兒，當初的事真的很抱歉，但是現在我心裡只有你，這一輩子我只會對你好。」薛明看著懷裡的人憐惜的說道。

薛王氏睜開眼睛，看著薛明許久開口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牡丹的，除非我死。」

「我知道。」薛明一手看著薛王氏的腰，一手放在她的頭后，將她的人壓向自己，吻住了拿沾著淚珠的唇。

薛明不是禽|畜，不是好|色，只是似乎只有這樣做，他的心才能安，才能讓他的沁兒不走神，眼裡、心裡只有她。

薛蟠說的還是不錯的，他爹欲|求不滿了，不過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他娘又被他爹啃了。

天有些微微黑了，薛明看著懷裡睡過去的人，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起身出去了。

而薛明出去的時候薛王氏便是醒了，看著那門，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薛明便是又進來了，只是手裡卻是端了食物，看到獃獃的坐在床上的薛王氏，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給薛王氏披上了薄衣。

「醒了，來吃點東西，晚飯還要等會兒，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薛明說道，便是拿著勺子喂著薛王氏，這小米粥是特意給薛鳳儀熬得，一天二十小時備著，反正很多，而晚飯還沒好，糕點什麼的薛明覺得薛王氏現在也沒有胃口，便是端了碗薛鳳儀的口糧過來了。

夫妻倆一同把這碗粥喝了，淡淡的幸福從兩人身上蔓延開。

看到薛王氏嘴角的淡笑，薛明終於是安心了，忍不住又是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