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勿恃敵不來
經過二個月訓練,仲坤賢見軍需物資均已齊備,便向毛文龍報告,要將部隊開往釜山進行海戰訓練,毛文龍同意後,仲坤賢便與呂豪率軍南下,進到釜山灣後仲坤賢在灘際內推一公里之處,紮寨安營,中軍設一寨,左右各設一寨,兩寨間距一公里,並在各軍寨前緣架設活動拒馬,再構築木柵欄等防禦工事,將左右兩寨柵欄連接,排列成一線,與後方中軍主寨到朝鮮釜山城形成縱深。
釜山三面高山環繞,一面面海,居高臨下可以瞰視整個海灣,仲坤賢便將八門炮,各於左右兩側山上選定陣地,各配置四門,火力直指岸際,另又訓練兩個所(營)練習駛船、操舟,平時駐地隱蔽於海灣口兩側。
呂豪見仲坤賢並未多做海戰訓練,而是在做防禦,不解的問到:「學長,不是要訓練水軍海戰嗎?怎麽都在搞防禦?難道日軍要在這登陸嗎?」。
仲坤賢笑道:「呂豪,我們都是調查官出身,不會行軍作戰還說得過去,如果連情報眼都沒有,還搞甚麽情報工作,我派往日本的探子回報,幕府德川家光得知明廷動蕩,便想乘明軍無法支援朝鮮之際,進犯朝鮮,逼迫朝鮮承認其為宗主國,現已調集各藩國、大名兵力約十萬眾,目前集結在佐賀藩…所以當初我說的草船借箭就是向倭寇借船,好吧!傳令兩軍標總兵以上軍官,各軍部參謀部幕僚至中軍帳參加作戰會議」。
呂豪笑道:「學長,你當憲兵太可惜了,憲兵是戰鬥支援部隊,讓你站在戰場後面督戰,不然就是管管戰俘,抓抓散兵游勇,這簡直是大材小用嘛!」。
仲坤賢笑道:「你也一樣啊!這麽會講話,沒當政戰軍官太可惜了,等倭寇上岸時候,麻煩你用日語對他們心戰喊話,要他們全部投降,這仗也不用打了,有詩云「但使鬼扯呂豪在;不教倭寇上釜山」廢話少說,快去召集」。
呂豪白了一眼,邊走邊道:「學長,沒想道你還是個儒將,還作詩羅!我看鬼扯的是你吧!」。
中軍帳中,仲坤賢任平倭軍總指揮,第一軍總兵呂豪,第二軍總兵耿仲明,仲坤賢首先對全體軍官講解作戰會議召開的目地。仲坤賢用軍校教他的戰場簡報,將目前局勢報給了眾將知道,並教導簡報方式,要求各級軍官爾後皆需按此方法,會議中報告戰況。
仲坤賢指著牆上釜山地區萬分之一的軍圖報告:
各位將軍,平倭軍指揮官仲坤賢,在此針對釜山作戰地境,實施戰場簡報:
作戰地境:此地為朝鮮安慶道釜山,作戰地境北起釜山灣灘際一線,左臨延潼山,右抵齊羅峰,南至釜山城,南北縱長二十里,東西橫貫十三里。
介紹地境內山系、水系:(略)
介紹重要地形:左側延潼山、右側齊羅峰。
任務:本軍為討逆元帥轄下之一部,負有固守釜山,殲滅犯敵之任務。
狀況:崇禎元年五月十五日,倭寇征夷大將軍德川秀中調集倭軍(約十
一萬人)於佐賀藩集結,有西進奪取釜山之意圖。
分析:敵_渡海作戰,偕帶戰馬有限,多數為步兵,機動力不足,且人
疲馬乏,後續補給困難,不利其登陸作戰。
我_本軍共計八萬人,並配有八門紅夷炮,兩個火龍衛,弓弩充
足,後方連接釜山城,補給無虞。
比較:我軍憑險據守,雖在兵力上較敵為少,但火力上則佔優勢,以
逸待勞,待敵渡海奔襲,且灘際無險可守,敵甫遭攻擊便可能
進退失據。
結論:現在本指揮決心下達,本軍據寨堅守,左側延潼山置火炮四門、
右側齊羅峰置火炮四門,火力直指灘際,前不打人,後不擊船,
用以封鎖海岸一線,阻敵後撤及後續舟波登陸,各配置一衛守
備。
兩翼水軍二所,封鎖敵船退路,伺機登船奪取,以奪取敵船為
首要任務。
前緣火龍衛沿木柵一線,成三列展開,輪番對登陸之敵火力壓
制,火龍衛後,各鎮所轄弓弩手成二線,對突破火力射擊之敵,
進行射擊。
仲坤賢又將一些現代化軍事用語解釋,並將參謀部分為人事、情報、作戰、後勤四科,分別傳授情報判斷、作戰計畫等參謀作業要領,此時仲坤賢也萌生創建軍校的念頭。
仲坤賢又命各軍工兵所,強化營寨防禦,並在木柵前緣兩百公尺左右,埋放簡易詭雷充當地雷,並安置倒插等特種兵叢林作戰之詭計術,兩側炮陣地及前緣守備兩衛,進行隱蔽與掩蔽。
這日,釜山灣大潮,仲坤賢下令全軍備戰,他與呂豪兩人站在中軍營寨上的瞭望台,向遠方眺望。
呂豪問道:「學長,下令全軍備戰,是因為得知倭軍近日登陸嗎?」。
仲坤賢點頭道:「這次大潮到明日上午,倭軍已由佐賀藩登船出發,目前在對馬島待命,他們在等拂曉時,藉大潮搶灘,避免夜間登陸」。一夜,全軍枕戈待旦,輪番警戒,就等著拂曉時分,建立成軍來的第一次大捷。
清晨,天色微亮,觀察兵開始鳴鐘,大喊倭寇出現了,仲坤賢與呂豪兩人急忙奔上瞭望台,一看整個釜山灣都是密密麻麻的倭寇大小戰船,全軍也已進入戰鬥位置,就等著中軍營寨上的信號旗,發起攻擊。
接著第一波的倭寇戰船進到近灘,倭寇軍紛紛跳下船,朝岸上奔跑過來,仲坤賢仍不打旗號,等第一波的倭軍大部份跳下船後,完全登陸,仲坤賢才要傳令揮舞紅色大旗,各總兵一見紅旗,便下令攻擊,八門火炮同時落在岸邊水際,激起的沙土與水柱夾雜著後面不及前進的士兵?塊血肉,前面的士兵看到後面的慘狀,嚇的不敢奔跑前進,就地匍伏地上不動,仲坤賢又要傳令揮舞黃旗,各部又停止炮擊。
倭軍指揮官見狀仍下令後續登陸部隊繼續搶灘,前面匍伏的倭軍見炮擊停止,便又起身向前衝鋒,近到三百米時,火龍衛便開始射擊,進到兩百米內的逃過火槍,卻又被弓弩射死,不然就踩到詭雷炸死,不一會,整個沙灘已是?橫遍野。
倭軍指揮官,下令了五、六波登陸都遭到毀滅性打擊,只好下令撤離,仲坤賢看到了敵船轉向,便要傳令打起了藍旗,兩側水師看到藍旗,便駕著各型改裝漁船,朝灣口駛去,倭軍指揮官見兩翼布滿了插滿明軍旗幟的船隻,也顧不得分辨敵艦大小,傳令撤退,而能夠突破封所穿越的倭船寥寥無幾,大多數不是投降,就是明軍貼近登船搶奪,數千的登陸倭軍,進退失據,兩側火炮守備衛,一聲炮響,又從兩側殺將過來,倭軍只得雙手抱頭,棄械投降。
仲坤賢下令清理戰場後,各部回報我軍傷亡八百餘人,以兩水師所最多,大多是登船肉搏時受傷陣亡,俘虜敵軍一萬二千餘人,多數戰船整船投降,戰場上敵軍?首三萬餘具,俘獲大小戰船三千餘艘。
釜山大捷傳回鐵山城,數日後,北明小朝廷傳旨封賞,仲坤賢加封平海侯,呂豪加封鎮海伯,其餘官兵論功皆有晉陞、封賞。但呂豪與仲坤賢開玩笑的埋怨,這小朝廷的封賞,只是弄個空銜,讓你高興、高興,實質上的獎勵卻沒有,薪水也沒增加,兩人都知道這小朝廷經費拮据,要維持尚且困難,更何況還要軍費支出,這也是當初兩人反對理由之一,看來再這樣下去,兩人就得籌措這平倭軍的經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