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各自懷鬼胎

仲坤賢大軍西出瀋陽到達阜新後，便兵分兩路，一路向上由劉興治率突擊師，朝赤峰突擊圖察漢城，也不力攻，只求阻蒙古出兵增援。

另一路則為二軍團，由仲坤賢率領，進入朝陽再往烏蘭察布前進，一路上斥候來回飛報，山西長城一線均未發現蜀軍蹤跡，但是通過朝陽後，錦州方面派出大量斥候，偵察我軍動向。

山海關中吳襄氣急敗壞的大罵:「這西蜀賊軍，根本是在劫掠，哪是在作戰，排灣軍已發兵十萬通過朝陽，一定是前去伏擊西蜀軍」。

吳三桂說道:「父親，我看不如我們直接出兵瀋陽，就別和這賊軍會師了」。

吳襄道:「不行，如此一來就變成我軍獨自承受攻城的壓力，這西蜀軍倒一點損失也沒有，這不符合皇上的原意，萬一西蜀軍到了我軍後方，突然變卦對我軍攻擊，這不可不防啊」。

吳三桂說道:「排灣軍已前去伏擊蜀軍，我們大可佯裝不知，讓他們在山西關外兀自惡戰，為求謹慎，可通知熊文燦派軍尾隨西蜀軍，對其牽制，而排灣舉國兵力也才三十餘萬，如今派了十萬大軍出城迎戰西蜀，瀋陽城中守軍應該不足二十萬，我們應可獨力攻城」。吳襄聽完，思考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命吳三桂為前鋒總兵官率領二十萬大軍，先行攻擊瀋陽，自己則居中策應，總兵唐通則於左翼設防，阻西進排灣軍回援。

仲坤賢進入烏蘭察布地區，選定設伏地點，便安營設寨，命何可剛留守此處，阻擊出關的蜀軍，並注意魏軍是否朝此處進擊，並下達死守軍令，不準蜀軍由此過瀋陽，也不準魏軍由此通過向西進軍。

仲坤賢則又悄悄的率孔有德與多鐸二軍，繼續朝寧夏方向前進，經過甘肅繞過嘉峪關又往東行，沿途擊潰各處駐守魏軍，直接進逼西安，由於魏軍將兵力駐守在入川蜀道，因此甘陝諸省，留守兵力不多，使得排灣軍如入無人之境，已迫炮及紅衣炮猛擊西安，消息傳回北京，大魏朝廷震驚，便又調集其他各路兵馬來救，二天之後，西安陷落。

這時，陳一龍下旨要吳襄撤入山海關，入衛京師，吳襄連忙上奏稱:仲逆所部雖下西安，但距京尚遠，且兵力僅數萬，調集中原數省兵力進剿，當可滅之，而瀋陽守軍不足二十萬，強攻瀋陽當可使仲逆回師，而我部對其迎頭痛擊，將可使其頭尾不能相顧，甚至就此剿滅排灣。

陳一龍接到吳襄奏摺，猶豫不決，便問了身旁的內務府總管杜之秩看法。

杜之秩便說:「皇上，吳襄怎會顧慮到皇上安全，目前仲逆所向披靡，連西安都拿下了，萬一進軍京師，那還得了，依奴才之見，回防還是需要的，可以命吳襄領十萬兵馬回師，留吳三桂率二十五萬兵馬繼續圍攻瀋陽，如此不就魚掌兼得嗎」。陳一龍覺得這方法，確實兩者兼顧，便下令吳襄照辦。

瀋陽城外已是數度交鋒，瀋陽城外的碉堡有些已被魏軍打的殘破，而魏軍發起的衝鋒也被排灣軍憑藉步槍威力瓦解，攻擊通常比防禦來的傷亡嚴重，現代軍事作戰中的攻防比例通常定在三比一，也就是攻擊方可能要以三個連的兵力，才有辦法拿下一個連的防禦陣地，吳三桂也因此煩惱不已，排灣軍憑藉強大火力與兵器上優勢，魏軍可是動彈不得。

吳襄煩惱的對吳三桂說:「三十五萬大軍圍攻瀋陽，尚且傷亡慘，皇上還堅持要我率十萬兵馬入衛京師，這該如何是好」。

吳三桂一聽大喜道:「父親，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你先率兵回京，我也將大軍後撤，如果排灣軍出城追擊，少了城池掩護，我軍與他拼殺也較有勝算，如果他不出城，我便將大軍撤入關寧錦，以入衛京師保護皇上為由，也不至遭罪」。兩人議定，便由吳襄先領軍回北京，吳三桂則伺機將部隊陸續後撤。

在西蜀軍這裡，羅汝才與高迎祥大軍出得山西長城關隘，便朝右向瀋陽進軍，行進到烏蘭察布時，羅汝才看到左側山嶺似乎有伏兵，便不敢前行，傳令全軍停止前進，而要求高迎祥等率兵前去搜索，高迎祥怎肯奉命，便拒絕羅汝才，羅汝才大怒便以高迎祥抗命，對高迎祥發起攻擊，何可剛立於山頭，正準備對西蜀軍發動攻擊，沒想到西蜀軍居然先鬧內鬨，在排灣軍面前演出這場鬧劇，高迎祥不敵羅汝才便率軍朝北而逃，何可剛一看西蜀軍要通過封鎖線，便下令炮擊，埋伏的步兵也隨即開火，高迎祥前腳避開狼吻，後腳又踏入虎口，傷亡慘重，只得舉旗投降，一旁的羅汝才聽到排灣軍的炮擊，便大喊:果不出我所料，真有埋伏。便率領西蜀軍調頭逃跑。

整個北方戰事，幾乎未形成大戰開打，就因為西蜀軍的避戰，和仲坤賢的深入，讓魏軍只得退入山海關，何可剛奏明呂豪後，范文程建議呂豪令何可剛西進在仲坤賢之後接應，另派洪承疇第一軍協助劉興治進攻蒙古，解決林丹汗依附大魏的問題，何可剛受命後便率軍朝甘肅方向西進。

仲坤賢進入西安後，原本計畫短暫性整補，隨即進逼北京，但得知瀋陽之危已解，便準備將二軍團開出西安，朝山西打出長城，但魏軍甘陝晉等數省的軍隊，已紛紛開拔，朝西安攻擊，仲坤賢擔心遭魏軍各部圍剿，困於他處而沒有後勤補給，便打算憑藉西安這千年古都來打擊魏軍，取得勝利後再率軍離開。

北京城中的陳一龍任命楊嗣昌為西安救援總指揮官，節置陝甘晉等省各部兵馬，文武官員悉聽調度，楊嗣昌便通令各部，不準攻城，在排灣軍的火力範圍外，挖掘壕溝堅守，讓西安成為一座孤城。

仲坤賢一看魏軍並不強攻，只在外圍構築防禦工事，不禁心中大喊一聲:糟糕，後悔未及時離開西安，於是便要全軍做好突擊準備，便在次日清晨時朝西門突出，企圖按原路打回瀋陽，不料，楊嗣昌已斷定仲坤賢必會由西門殺出往甘肅方向撤退，便將重兵擺於西線防禦，排灣軍殺出後，卻發現魏軍全於壕溝內，步槍對壕溝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靠迫炮攻擊，但仲坤賢的迫炮只具備發射功能，不像今日迫炮還可以精準打擊，只能憑運氣亂槍打鳥般的發射，效果有限，排灣軍三次衝鋒皆被阻擋下來，仲坤賢也被魏軍鳥銃打穿腹部重傷，還靠左右親軍搶救回城，趕緊由動員的女子救護隊搶救。

呂豪得知仲坤賢被圍後，便打算親率大軍救援，卻被范文程擋了下來。

范文程道:「監國，你擔負皇上託付重任，決不可離開瀋陽，依臣之見，可遣一軍強攻山西外長城偏關，此圍魏救趙之計，應可使魏軍分兵來救，也有助何可剛解皇上之圍」。

呂豪採納范文程建議，便派祖大壽為主帥率多爾袞、豪格等二軍軍力，配屬八十尊紅衣大炮，下令務必將偏關擊破，解救仲坤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