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閩粵攻防戰
呂豪出發前,再對陸戰隊進行鼓舞,以「高山向我低頭;海水為我讓路」讚揚隊員能因應各種惡劣條件下的作戰,並以「為海軍收戰果;為陸軍做先鋒」期許陸戰隊完成搶灘登陸的使命,為海軍掃蕩岸際殘敵,為陸軍後續登陸建立灘頭堡,便將兩個陸戰師編成第一舟波登陸,豪格率領第四軍於福清灣登陸奪取福州。
當艦隊進入福清灣時,戰列艦便橫陣發炮,朝福清縣城就是一輪猛擊,陸戰隊士兵紛紛取出掛勾,掛住纜繩滑行至接應船躍下,朝灘岸上奔跑尋找有利位置掩蔽,福清縣城的炮火也朝艦隊方向還擊,炮彈落在沙灘上,爆裂四散的彈片,激起了沙柱與水柱也造成不少陸戰隊員的陣亡,後續登陸的迫炮及紅衣炮被工兵及陸戰隊員迅速架設,也立即向福清縣城進行火力壓制,對方雖有還擊,但火力上的懸殊,漸漸的敵炮聲想逐漸微弱下來,呂豪這時便下令陸戰隊鞏固灘岸,建立灘頭堡,憲兵部隊也投入進行戰地交通管制,讓第二梯次的陸軍登陸部隊,上岸與陸戰隊換防。
豪格第四軍登陸後,第二師接替陸戰隊持續向福清城炮擊,第一、三師朝正面攻擊前進,第四、五師則朝福清城兩側形成包圍,城樓上零星的槍響,長時間的間距,排灣軍知道福清城裡的魏軍只有少數的火繩槍,便示威性的朝城樓一輪集火射擊,打的魏軍頭也抬不起來,福清縣令幾番向福州的巡撫吳之屏告急,請求援軍,但皆收到死守福清的命令,對於是否增派援軍卻一直沒有說明,等排灣軍圍城的時後,福清城縣令眼看援軍是不會來了,便決定開城投降。
呂豪命日朝後備軍第一師進城守備,又命豪格率第四軍朝福州方向攻擊,結果大軍尚未進到常樂,福建巡撫吳之屏便宣布率全省軍民歸降,在城門前獻圖書表冊、關防印信,呂豪進城後,仍委由吳之屏任福建巡撫,按排灣帝國政令推行政務,隨即張貼安民布告,命令部隊布防城外,非經允准不得入城,僅在城內設立憲兵隊,維持秩序。
但呂豪收到廣東方面軍統率多奪回報戰況激烈,第五軍及日朝後備二軍就沒那麽幸運了,第五軍遭遇頑強抵抗,海軍戰列艦在珠江口金星灣朝香山縣炮擊,但周邊隱藏的岸炮,旋即對艦隊開火,陸戰隊強行登陸,折損過半,才將金星灣周邊岸炮逐一拿下,目前突破魏軍防線,佔領五桂山構工防禦,朝香山持續炮擊,但敵江門守軍在我左側阻絕,東莞與廣州魏軍皆開赴香山,我軍恐有被反包圍之虞。
呂豪命令在金門的洪承疇,立即率預備隊由廣海灣登陸,先取台州,在奪江門,解除多鐸左翼的包圍,洪承疇受命後,便率預備隊由金門料羅灣登艦開拔。
北魏朝廷里,陳一龍舉足無措,召來了楊嗣昌與吳襄謀求退敵之策。
吳襄先道:「皇上,依臣之見,眼下山海關守軍尚有十萬,可先調動五萬南下衛戍,再由江、浙、魯、皖徵召四省衛所兵,會師關寧軍共同南下剿賊」。
楊嗣昌連忙說:「遼東王所言甚是,但山海關關寧軍決不可調動,一旦調離山海關,排灣軍便會南下犯關,這會讓北京危殆迫在眉睫,讓我軍成為南北受敵之境,這是飲鴆止渴,斷不可為」。
吳襄怒道:「照楊尚書所言,我軍該任由賊軍肆虐東南,放任不管嗎?」。
楊嗣昌說:「並非放任不管,賊軍目前態勢並非有直接進犯京師之意圖,不然不會選擇距此千里之外的閩粵兩省,且又有長江天險阻隔,賊軍危害與東北相提,則較為緩,目前應先穩固江、浙、皖、贛、桂諸省,不致賊勢擴大,再依遼東王所言,調集諸路兵馬,尋求戰機,再行圍剿」。
吳襄冷笑道:「敢問楊尚書江浙兩省可用之兵又有多少?」。
楊嗣昌面有難色道:「連年爭戰,兩省軍戶已不足十萬,可用之兵約莫八萬」。
吳襄又問道:「再請教楊尚書,皖、贛、桂三省可用之兵又有多少?」。
楊嗣昌嘆道:「大約也是八萬,舉國之兵在五十萬之數,扣除三海關、甘肅、漢中,兩湖及黔桂部分守備兵力,可調動之部隊不滿二十萬」。陳一龍一聽嚇得從龍椅上跳起來。
吳襄則說:「如今賊勢浩大,若不一次盡滅,則賊逐一進犯,江南數省皆完矣」。
楊嗣昌嘆道:「遼東王所言正是臣所憂慮,如派兵進剿,則閩粵周邊諸省守備更為艱困,反對賊軍有利,依臣之策,乃於五省鄰近要隘,設兵防禦,互為犄角,於其後由臣領重兵駐防,一處告危便分兵去救,可將賊軍困於閩粵兩省,使其進犯不得,方為謹慎之策」。
吳襄不悅說:「依尚書所言,倒是本王貪功冒進了」。楊嗣昌見吳襄處處針對自己,便也怒從中燒,但仍強壓下來,隱忍不發,便決定不在言語。
吳襄對陳一龍道:「啟稟皇上,對臣等而言,侍奉皇上亦或入仕排灣,皆為人臣,所以百官中自然有人畏懼賊勢,不願力戰,好做牆頭草;駛他順風船,但臣憂心國難,啟容賊軍在我國境立足,臣願起一師,掃平閩粵賊軍,願立軍令狀,若負皇恩,臣當提頭來見」。
陳一龍道了聲好,便褒獎吳襄一番,一旁的楊嗣昌氣急敗壞,認為吳襄暗指自己畏敵不前,倆人便又爭辯起來,陳一龍也不搭理,自顧沉思,陳一龍對於軍事一竅不通,但對於權謀卻萬分在行,長年的調查組工作,及官場鬥爭,讓他對內在的威脅異常敏感,這也是他為何重用錦衣衛的原因,吳襄的一番話,恰巧觸動到他最敏感的神經。
陳一龍思考完,見兩人仍爭論不休,便說:「兩位愛卿,皆有愛國之心,惟理念不同罷了,切莫為公事傷了私誼,兩人所奏皆有可取,朕決定明早交付朝臣公議」。吳、楊二人便磕頭告退,下去候便連忙聯繫同黨朝臣,企圖在明天早朝中取得議決的優勢。
第二天早朝,陳一龍除了提出兩人的論點表決外,卻另外提出了和、戰的看法,要群臣全部說出內心看法,吳襄率先表達主戰的意願,而楊嗣昌則表示,自己也主戰,但目前國力空需,可以假和、緩戰,但吳襄一黨則據此咬著楊嗣昌居心叵測,獻地媚敵,楊嗣昌一黨則反擊吳襄為一己之功,枉顧朝廷窘境,將國家陷於萬劫不復之地,陳一龍不發一語,一旁的司禮太監杜之秩則默記哪些朝臣主和,退朝後,將手擬一份給陳一龍。
陳一龍看著名單,獨自沉思,他心想:其實和是可以和,就如楊嗣昌所言,但又恐和久了就會議降,如同吳襄所說,投降後,除了他以外,文武百官仍舊領他的俸祿、當他的官,他只能拒和,而且要讓百官也拒和,畏和,才能穩住他的龍椅,於是他便把名單交給錦衣衛指揮使,除了楊嗣昌外,要求將所有贊成議和的官員全數逮捕,下入詔獄審訊,筆錄中務必要讓人犯招供出議和是為了請降,並於次日早朝將筆錄內容宣讀給朝臣警惕,而他之所以不動楊嗣昌是因為楊嗣昌執掌兵符,其次是楊嗣昌也是魏國僅存會領兵作戰的少數將領,但是當晚錦衣衛大肆搜捕的行動,卻驚動了楊嗣昌,因為逮捕的全是楊黨的成員,這讓楊嗣昌認定,陳一龍接下來就是要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