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機關算盡
儘管丑八的出現可能會導致郝厲害前進的道路上出現一個障礙，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前進的不凡，更不是他後退的理由。
當然，現在的郝厲害仍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正和阿秀相約步入殿堂，呵，當然，不是結婚的殿堂。而是沙鷗殿的殿堂。雖依舊會上演精彩絕倫的故事，但是形式上和氛圍以及所處的角度卻極為不同。
兩人漫步在前殿的通道中，在已進入沙鷗殿堂的那一刻起，似乎外面的世界就已經和兩人脫離了關係，那種厚重的遮蔽的感覺令人窒息，通道內昏暗的光暈，直來直去的角度，空氣中散發著凝重的死氣。
大殿通道極為狹窄只能容許一個人正面通過，兩個人的話就要前後分開來走，這個時候誰也不願意走在後面，因為背後總是令人感覺到不安。
兩旁的牆壁上刻畫著精美的圖章，不知道是記載的某些年事還是個人傳記又或者說是風俗的演繹。這些郝厲害和阿秀都沒有心情去觀賞。
昏暗的火光在撲朔的火把承托下徐徐燃燒，如同一個個魅力無限的舞女在跳躍著舞蹈。越往裡走，那種與世隔絕的空寂的感覺越明顯，彷彿背後充滿了無數危機，隨時可能受到埋伏一樣。
儘管郝厲害已經不是常人，身旁同時跟著一個刀法高手，但此刻卻仍有些忐忑起來，那種第六感的覺察總能令人心中無端生疑。
握了握手中的獵槍和左輪手槍，郝厲害稍微有了點信心，輕噓出口氣。停了下來。
阿秀看了眼郝厲害，問道：「怎麼了？」
郝厲害搖搖頭沒有說話，隨後再次邁步朝前走去。阿秀見郝厲害沒什麼大礙緊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而這一切卻在他們身後走過的道路上隱藏在牆壁內側通過圖章人物畫幅中隱藏的一雙偷窺的雙眼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人和郝厲害和阿秀緊隔一牆之隔，在看著兩人成功步入到殿堂通道后那人緩緩的收回目光，從趴著的牆面上直立起腰來。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仔細看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開始向丑八彙報情況的矮個子土著，他老早就來到這間密室窺視殿門口了，此刻等了許久才等到要來的人，如何不恨的咬牙切齒，不單單是因為這兩個人害自己被臭罵了一頓，更是連累自己干這種勞累的苦活，生生硬等了他們好久，搞的身體都有些不適，本身他身體就有缺陷，那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但是想起丑八的手段又不敢不從，最後唯有恨恨的哼了一聲，發誓把身上的痛苦都要加倍在郝厲害和阿秀身上找回來。
見他飛快又跑到另一間密室，用同樣的方法窺視著郝厲害兩人，在確定兩人行走的路線后，這才獰笑一聲，走出密室朝一間專門配置的機關控制室走去。
左拐右拐后，來到一間立著厚厚鐵門的機關室門前，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鑰匙打開鐵門，在發出一聲綿長粗劣的金屬摩擦聲后，機關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向裡面望去卻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那陰森的氣息絲毫不比戰場上的血腥氣息清淡多少，在鐵門推開的同時一股濃濃的冰冷氣息迎面撲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腐氣，耳中隱隱聽到可怕的尖叫聲慘呼聲。無形中令人心中緊張驚懼。
果然，見那個矮個子土著渾身打了個機靈。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小型的點火器，開啟后，借著微弱的火光，慢慢摸索到了牆壁上的火把，最後點燃，照亮整間屋子后，這才重重的喘了口氣。
雖然他不止一次的跟著丑八來到這間機關室在惡魔們面前演示，但是此刻一個人來到這裡仍舊是一副提心弔膽，緊張的不得了的樣子。也就只有丑八那樣的人才會喜歡這裡，心中暗罵丑八一聲變態。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那矮個子土著這才回身關上了鐵門，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由於人類在恐懼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關門來確保心理上的一種安慰，並將那種恐懼排斥在外。矮個子土著同樣也在關上門的剎那表現得好多了，抬眼打量起機關室的設備來。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不用的緣故，有些極其的開關把手什麼的都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在那上面或多或少都有些蜘蛛網張開，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渾身漆黑的有拳頭大小的蜘蛛爬過，更平添這房間氣氛的詭異。
這是一間不大的機關室，裡面中間的空間橫排到兩頭的是一些相對應的通道內的陷阱機關的開關裝置，左右有巨大的軸承和滑輪裝置，以及銜接動力系統的不知名的動物的肉筋，遠遠看上去彈力十足，也難怪會被用來銜接機關的動力裝置。至於一些動力裝制則是一些酷似於小型動物的牢籠的東西，是將一些好動的小型動物，比如田鼠或是蛇類什麼東西放進那牢籠里，開啟機關后逼迫好動的小動物在牢籠中活動撥動一些補助裝置從而帶動其整個機關的運行。單單隻是從原理和設計上就足以看出這些土著也並非全是蠻夷，至少他們的智慧還是很高級的，但就目前來說和那些科技發達的外星人比較起來卻略顯得落後了許多。
說實話，有外星人的駐軍在殿堂內，那裡還需要這些落後的機關設施，再說了這個大陸上三分之二的人不是被外星人殺死就是被外星人軟禁，哪裡還會有人硬闖神殿，為了通行方便原先的一些機關裝置都被關閉了，所以才會導致整個機關室荒廢的景象。
矮個子土著走上前來，拉拉這個閘，推推那個把手，在確定各個機關的開啟沒有任何問題后，這才獰笑一聲，從束在後腰的麻袋中一個一個掏出一些田鼠等小動物，放進動力裝置上的牢籠內扣緊滑蓋，然後拍拍手開始從頭數落起那些機關裝置來。
見他從頭開始，一邊拉開那些機關的啟動閥門，或是啟動把手，一邊哼聲道：「這是，羅盤絞肉柱的機關，這時地刺遞進機關，這時銅人巷機關，這是千斤墜機關，這是……」矮個子土著一邊數落機關的名稱一邊記憶起那些機關的陣勢作用。想到羅盤絞肉機關，矮個子腦中不由聯想起郝厲害和阿秀進入此陣后，進退不得，行走跳躍皆被滾動的圓柱上排放的鋒利刀片削割致傷最後生生被削成**的情景。隨後又聯想到地刺遞進機關中，那快速從上下左右不時吐出矛刺的通道機關，若是郝厲害和阿秀進入此陣，必然會被那不知道下一刻從那個地方吐出矛刺的通道內刺傷然後眼看著朝自己遞進的矛刺而不能躲避最後在遞進的恐懼中等死的畫面。最後又聯想到了銅巷陣和千斤墜的機關陣勢中兩人的慘樣，YY其中對此樂不思蜀，稍有些猶豫不決，暗自比較著到底那一個陣勢中兩人的表現會更狼狽一些，不由大呼痛快。
這時，郝厲害和阿秀仍舊不知情的漫步在走廊通道內，忽然，郝厲害耳朵動了下，停下腳步，阿秀略有些奇怪的看來。似乎想詢問些什麼。
卻聽郝厲害噓了一聲，說道：「你聽……」
阿秀凝神仔細聽取果真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轟隆聲傳來，而且那聲音似是越傳越快越傳聲音越近。
最後兩人遁循著那聲音來源來到前面不遠處通往沙鷗殿的必經之路的通道前。
望著眼前發出轟隆隆震響的機關通道，見在通道的地上浮現出一個個滾動的圓柱，在那圓柱上排滿了整整一排的銳利刀片，在火光的照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有時拉出一條光線，單隻是觀看就令人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可想而知那刀片的鋒利程度。
這還不算，在通道內兩壁上橫著一條條比地下圓柱略微纖細的十幾根滾刀柱子上下運行著不規則的起伏運動，每隔兩米就有一根。看那樣子不論是走動還是跳躍，若你想通過這條通道除非能從這滾刀柱子大陣的縫隙中穿插過去，否則輕者生掉幾斤碎肉，重則凌遲活刮。
看著眼前的大陣，郝厲害不由嘆息一聲，說道：「這就是你先前提到過的羅盤絞肉柱的機關？」
阿秀美目中連閃驚異的色彩，不知是被這羅盤絞肉陣的陣勢震駭的還是因為什麼。只不過兩人雖略有些遲疑，但總算不顯驚慌。
阿秀喃喃自語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在來的路上讓我裝作不懂這裡行走路線規則的樣子。」
郝厲害嘿笑一聲，自以為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當然，要不然怎麼會騙的對方對我們不設防，下意識的使用原本神殿的機關而不是我們不知道的某種機關。」緊接著跟上一句：「出來混的，那個不得多個心眼。」
原來，兩人不是不知道這裡有機關，走了這麼多的路，連一個外星魔獸大軍的士兵都沒見過，兩人自是不相信那些魔獸士兵真的傾巢出動，就只有那麼些。寧可相信這只是外圍甚至說前殿的護衛，也絕不會相信老天真的好心的讓他們在這裡暢通無阻，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必然就是隱藏在背後專門敲人悶棍的機關設施。雖然外星人舊居此地必然會對一些機關設施進行改動，但這樣就並非沒有空子可鑽，身負未來，呃不，是平行空間未來社會知識的郝厲害知道儘管外星人會略微改動一些機關，但是生性驕傲的他們怎麼會完全的依靠本土的機關設置自保，就算改動也不會全部改動。畢竟他們真正的保衛工作還是掌握在自己人的士兵手裡。帶著這種心思，郝厲害抱著試探的想法，命阿秀在進入大殿後裝作對這裡不熟悉的樣子哄騙對方上當，以為動用本土機關就能輕而易舉的剷除自己的心態，畢竟能殺敵能動用最小的手段不是更彰顯自己功勛么，所以很自然的矮個子土著就上了郝厲害的當了，儘管這些機關看上去猙獰可怖，但是對於將沙鷗殿本土機關瞭然於胸的阿秀來說，過關跟玩似的。
果然，聽阿秀說道：「走吧，這機關好過，跟著我就行。」
「女士優先。」郝厲害優雅的作出請的姿勢笑著說道。
阿秀撲哧一笑，被郝厲害的動作逗得不輕，而這殿堂通道內緊張的氣氛也因為兩個人的笑聲而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輕鬆愉快的氛圍。到底是機關算盡還是算進機關，到底誰算計誰還不知道呢。
（下周二訂婚，哦耶！終於要開始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