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向和尚化緣
謝混和晉陵公主的大婚最終定在三月後的黃道吉日。
自從和晉陵公主有了婚約后,謝混這小子就開始扮起了矜持,堅決不再和謝逆他們這幫紈絝出去鬼混。
「他娘的,這小子還欠少爺我半個月秦淮樓消費呢,竟然敢玩水仙不開花,在少爺我面前裝蒜!如果這麼容易就讓這丫的把賬賴掉,那我還是謝逆嗎!?」
這不,今日謝逆大袖一揮,將他們這幫紈絝糾集到了一起,就連謝府聞名的「耙耳朵諾夫斯基」他大哥謝瑍也屁顛屁顛被謝逆召喚到了身邊,氣勢洶洶的直奔謝混住處而去。
到了謝混的住處,謝逆、謝玩、謝虜、謝裕加上蕭成和郗應二話不說就將謝混這裝神弄鬼的小子架了出來,在一干下人、丫鬟撞見鬼的驚訝神情中直接給抬上了馬車。
謝五駕車,而大哥早已一臉賊笑的掀開了車帘子,等著這位埋單的主兒上車捏。
「你們….你們怎能陷哥哥我於不義?!這讓我如何向晉陵公主交代?!還有憶母,如今你也是『駙馬都尉』,怎能再混跡於煙火之所…..」
眼看著距離馬車越來越近,謝混無力的掙扎著,大聲喊道,而他的手卻死死拽著自己的錢袋,其心可誅耶!
「哇呀呀!不提還好,一提少爺我就來氣!想和少爺我玩守身如玉?知道前世少爺我是如何對付這種見色忘友其實是不想掏錢埋單的損友的嗎?」謝逆暗罵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吃腥的貓一定不是好貓,不採花的男人就一定是個陽痿!混哥兒你千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弔死,在幾棵樹上多試試死幾次……少爺我一定讓你死就死得徹底,哇哈哈哈!」
在謝混被架上車前的最後一刻,謝逆大笑著叫出了讓他羞憤欲死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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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客廳。
謝逆他們這幫紈絝前腳才出門不到半個時辰,後腳就有人上門拜訪,而且還指名點姓要找謝逆,謝憶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水榭酒宴上讓謝逆頭疼到想將其踢上月球觀光的老禿驢法顯。還好謝逆溜得快,不然非得被這隻老蒼蠅給煩死。阿彌陀佛,佛主保佑哇!
既然謝逆提前溜了,而法顯在建康城也算聲名顯赫,謝府當然就不能怠慢他啦。最後,謝玄只得略做打扮(長期裝病中)後來到客廳,替謝逆這個不孝子接待這位高、高、高、高僧。
謝玄不愧為有名的學士,充分發揮了知識分子侃大山的實力,竟然帶著一副略顯病容的臉龐在客廳里和法顯東拉西扯了個把時辰,最後還是法顯這老和尚見自己確實來的不巧,等不到謝逆這紈絝子才無奈的道別離去。
不過在他們談話的這段時間裡,謝玄做了件非常丟臉也讓人非常捧腹的事情。
就在這個把時辰內,謝玄不知道之前吃了什麼東西,肚子竟然咕嚕、咕嚕的叫了好幾次,弄得兩人均尷尬不已。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破壞氣氛,弄得法顯不好意思的提前走人,那他一定能見到謝逆被人從酒樓抬回家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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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當謝逆拖著宿醉后猶自疼痛欲裂的腦袋再一次被謝九那變態語言蹂躪完后,法顯那該死的老禿驢又來了。
府內客廳。
「阿彌陀佛,老衲不請自來,還望謝施主見諒。幾日不見謝施主,這氣色…….有些不妥啊。」
見面后,法顯老和尚一臉訝然的說道。
「哇呀呀!昨日喝得謝混差點連內褲都擋掉來給酒錢,今早還被一個變態語言蹂躪了一個早上,何止是不妥,差點都報廢了!」
謝逆心裡鬱郁的想道,伸手揉了揉自個兒的熊貓眼,向法顯施了一禮后,支支吾吾道:「昨日喝多了點,讓大師見笑了,不知大師找小子有何要事?」
法顯一陣恍然後,又像當日在水榭一般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尷尬神色,定了定神后突然起身朝著謝逆深深一拜,說道:「阿彌陀佛,實不相瞞,老衲此次前來是想厚顏懇請謝施主傳授道生大師秘傳的『佛門練體術』。」
「蝦米?俺還以為多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就為了這個。」
謝逆心裡訝道。雖然這「佛門練體術」是道生老和尚的秘傳,但是他教謝逆的時候也沒說不能外傳不是。
再說了,謝逆這人渣可有著無比寬大的胸懷和遠大的目光,才沒古人那種敝帚自珍,有點東西就喜歡藏著掖著,狹隘的門戶之見,弄個什麼一代單傳什麼的。就說中國古代多少絕學、絕活吧,還不是因為這樣的陋習而失傳?
不過謝逆是誰,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做滴!
只見謝逆立即閃向了一旁,避開法顯老和尚的一拜,心裡飛快的盤算著眼前這老和尚身上到底有多少油水能夠被自己敲詐。
最後,他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謝五沒在身邊,他對法顯這老和尚以及佛門在東晉有多大的勢力根本就不清楚,也就是說他連對方到底有多少本錢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就急著還價,那可是商家大忌耶。
所以,謝逆準備先探探這法顯老和尚的口風再作打算。
只見他的右手不自覺的就做起了前世數鈔票的動作,皺眉沉吟道:「大師快快請起,晚輩擔當不起!此事……..大師為何不直接去找道生大師?」
「謝施主知道道生大師身在何處?老衲也知道自己太過唐突,如謝施主知道道生大師行蹤,請務必告知,老衲必終身感激之!」
法顯驚喜道。
「嘿嘿!別說俺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眼見到手的鴨子飛走,少爺我會像你這麼笨嗎?」
謝逆心裡奸笑一聲,面上故作懷念道:「小子八歲以後一直和道生大師住在廬山之中,不過年前小子病癒歸家后,道生大師也隨即離開了廬山四處雲遊,小子也不知道道生大師現在何處。」
法顯露出失望的神色,誠懇道:「阿彌陀佛…….實不相瞞,當年老衲遇見道生大師之時,也求過大師傳授這『佛門練體術』,不過當時這門奇功並未完善,大師怕老衲練出岔子,故沒有傳授,哪知道之後就一直沒有尋到大師的蹤跡,哎………」
「當日遊獵場中老衲見謝施主施展這『佛門練體術』中的一些體技,不僅已然完善而且謝施主還將其修鍊的純熟無比,想來這些年道生大師已將這門功法完善,故厚顏上門求教,望謝施主不要見怪。」
不錯,這老和尚還真是單純,有求於謝逆還直接將自己大半的底牌告訴了他,那簡直就是一個「菜」嘛,不狠狠宰他一次還真是沒天理耶!
謝逆暗地裡鄙視了這老和尚一番,進一步試探道:「不知大師執意要學這『佛門練體術』所謂何事?憑大師如今的聲望,應該不會對這專門針對身體修鍊的功法那麼在意才對啊。」
聽見謝逆如此問,法顯老和尚面上浮現出一絲失望、一絲憤怒的神色,緩緩說道:「謝施主有所不知,幾十年的佛門生涯,讓老衲深切地感到,佛經的翻譯已經趕不上現時我教大發展的需要。特別是由於戒律經典缺乏,使廣大佛教徒無法可循,以致現在一些上層僧侶窮奢極欲,無惡不作。為了維護我教『真理』,矯正時弊,老衲在有生之年惟願西赴天竺(古代印度),尋求戒律。」
「老衲深知此行必兇險萬分,對這副臭皮囊更是一個嚴峻的考驗,如果沒有『佛門練體術』這門專修**的功法凝練筋骨,老衲和一干志同道合的同仁是絕不可能達成此願的。」
丫的,原來這老和尚想學唐僧來著,怪不得嘮叨程度和那小白臉有的一比。這佛教也夠嗆,竟然還是一個「無法可依」的情況。
去印度?還是和一幫子老和尚一起去?以現在的交通水平和動亂的時局,那是九死一生捏。如果他們半路升天了,那得留下多少財產?想想前世佛門的富裕程度,別的不說,泰國經濟危機那會兒,光一個寺院的主持貌似捐獻給泰國政府的黃金都有1025公斤,還外加100萬美元。
謝逆想著想著眼睛就不由得冒起了綠光,心裡那個癢得像貓爪似的。
片刻,他一邊盤算著謝五需要多少時間能將這幫吃飽了沒事兒做的老和尚家底查清楚,一邊故作猶豫道:「此事畢竟關係到道生大師的絕學,還望大師容晚輩考慮幾日再給您一個答覆。」
拖,謝逆現在就得玩「拖」字訣。只有當謝五查清楚了這幫老禿驢的家底兒后,才是他獅子大開口的時候呀。想想都讓自己興奮,哇哈哈哈!
見謝逆雖然沒有立馬答應,但也沒有一口回絕,法顯頓時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理解道:「自當如此,老衲省的,那老衲也就不再打擾謝施主了,五日後老衲自會再次拜訪,不知到時謝施主可有決定?」
「五日?應該夠了吧?」
謝逆快速盤算著謝五的工作效率,心不在焉的答道。
法顯微微一笑,說道:「如此,到時老衲就靜候謝施主佳音了。」
說完,謝逆親自將法顯送到了門外。
正當法顯準備離去之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謝施主,令尊是否誤食一些不幹凈的食物,昨日與老衲交談時腹內不時傳出聲響,觀其面色也隱見黃疸(黃疸又稱黃膽,俗稱黃病,是一種由於血清中膽紅素升高致使皮膚、黏膜和鞏膜發黃的癥狀和體征。),與以前老衲一名弟子的癥狀有些相似,如是這種病,可是拖不得的呀......」
謝逆憋著笑,心想老爹謝玄也會有如此丟臉的時候,裝病就裝病吧,幹嘛裝得那麼逼真還來個腸鳴,只得隨便敷衍幾句后就將法顯送走後,心急火燎的奔回院內,大叫道:「老五!老五!快出來,少爺我要去廟裡化緣……………」
(今日只有一更!下周應該是本書上歷史類強推的時間,所以小浪決定留點稿子下周發,本周剩下的時間每天暫定為一章,大家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