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是交換生
越前家。
「嘖嘖,怎麼回來你們就住寺廟了?」
「進去吧。」
龍馬選擇性閉嘴,在零面前如果不乖乖的選擇不說話的話,到頭來倒霉的一定是他。
「媽咪,爹地,奈奈子姐姐,我回來啦~」
人未到聲先到,這就是越前零的作風。
只見正在敲鐘的南次郎手上一滑,馬上把那本成人雜誌藏了起來。
「爹地,不用藏了喲,我知道的。」
一到就先看到了南次郎慌忙的樣子,想笑卻忍住了。
「喲,少女,回來啦。」
明顯的能看到頭上有三條黑線啊。
「小零,快點進來。」
倫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家女兒了。
「嗨~」
脫了鞋子,進門。
「那個臭小子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倫子在飯桌上突然提起了龍雅。
「媽咪,龍雅說男人就要流浪,所以說暫時不回來。」
一旁的龍馬一頭的汗水,很明顯那句男人就要流浪是這位正在說的人走之前對著龍馬說的,原版應該是:女人就是因為流浪而美麗的。
「嘛,男人是該有點目標……」
南次郎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倫子一把揪住了耳朵。
「還不是因為你。」
「哈哈。」
零捂著肚子笑著。
「嬸嬸,叔叔,今天小零剛回家,還是別鬧了。」
「對了,爹地媽咪,今天回來也只能是小聚而已,我明天就要去神奈川了,因為我的回來,所以和立海大的交換生已經決定了是我了,要一個月的時間。」
「誒?交換生?」
一家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對啊。」
零一臉無辜的樣子。
「本來不是已經決定要部長去了嗎?」
龍馬一臉的不理解。
「嘛,本來是手冢沒錯啦,可是最近男網貌似比較忙,而且校長也希望男網再次奪冠,我的那種流水式管理校長也知道,對我們女網的能力不擔心啦。」
在零的交代之下就完成了這一頓晚飯,早上在一家人不舍的眼光下,拉著行李出門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要住在神奈川了。
先去學校的網球部交代了一下,果然得到了預想的效果,一群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更誇張的是千鶴,直接就衝上來給了她一拳,雖然沒用力,不過最後還是不忍的揮淚告別了她。
其實這個交換生的事情是零自己提出來的,她天生就不是那種適合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的人,這次也只是純粹的想去神奈川看看,雖然說國外去了很多地方,反而神奈川的海還真沒看到過,她也算過了,一個月後大概就是關東大賽的最後一場比賽,她會在最後一場里上場,而前面的只要電話裡面告訴繪琉就可以了。
「嘛,神奈川,立海大,我來了。」
說完話,就上了車。
立海大附屬中學。
果然立海大非常的輝煌啊,門口就有說不出的威嚴,當然先前已經把行李讓人送到自己在神奈川的房子裡面了。
「怎麼那麼大。」
零的方向感其實一直很好,只是進門之後就看到了旁邊有櫻花樹,而過去看看,沒想到繞不出來了。
「啊~幸村來了。」
「好帥啊。」
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初步確定,應該是網球部了,出於好奇,就走過去看看。
「果然,立海大很強呢。」
看著球場上打球的真田,不禁的感嘆到。
「不過,madamadadane。」
後面的那句話當然是很輕的,她還沒傻到在別人的地盤鬧事。
「還是繼續找我的校長室去了。」
回頭,撞上了一個人。
「誰啊,那麼不小心。」
零還沒開口呢,對方倒是先開口了。
「是你自己不小心哦,切原赤也。」
沒想到讓她撞到了個小海帶。
切原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女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要惹這個女人。(果然動物的直覺是很靈的。)
「切。」
切了一聲之後就起身拍了拍土進去網球場了。
終於繞了一大圈之後,零還是找到了立海大的校長室。
禮貌的敲了敲門,聽到裡面說了句請進,才進去。
「你就是越前零吧?」
「是的,校長。」
「聽說你各方面都不錯,很期待你未來一個月的表現,還有,我聽青學的校長說過了,你可以免去參加社團活動,zero。」
聽到zero的時候零愣了一下。
「真是受寵若驚啊,校長叫我越前就行了。」
知道了這位校長大人肯定知道了,她就是當年在全國大賽上把她們的女子網球部耍的團團轉的zero了。
「哈哈,不必擔心,我還不會和學生計較,你等等,我讓你們班學習最好的同學來帶你去班級。」
【學習最好的?通常不是應該說是班長或者是班主任嗎?】
一臉的不理解。還是耐心的等了。
門外的敲門聲讓零微微的清醒了一點,差點就睡著了。
「進來。」
「校長,我來了。」
是幸村精市,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在全國大賽上曾經輸給了龍馬的人。
「幸村,你帶越前同學去逛一下學校,然後去班級,我已經打理過了,你們有兩節課的時間是自由活動的。」
「是。」
明顯聽到越前這個姓的時候幸村的手抖動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打量了她,和龍馬有三分相似的她,自然已經讓幸村猜測出來和龍馬的關係了。
「這裡是教學樓,然後走過去就是食堂了……」
「幸村君和我一起很無聊嗎?」
零打了個哈欠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幸村還是笑著。
「因為你臉上寫著,你想快點回去網球部啊。」
幸村不禁再一次的打量眼前的女生了,從來沒有人能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呵呵,真是有趣的孩子,你好,越前零,如你所想,我是越前龍馬的姐姐。」
友好的伸出手。
幸村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你好,幸村精市。」
「我知道,曾經輸給我弟弟的人。」
說話還真是不留情。
「我不會輸第二次。」
「我拭目以待哦,哈哈,真是可愛。」
「越前同學還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嗎?」
幸村突然發現和面前的女生拌嘴是最傻的事情。
「去你們學校的禮堂看看吧,對了,叫我越前會和龍馬混淆吧,叫我zero吧。」
「zero?你就是……」
「噓,好漢不提當年勇,走了。」
櫻花飄落,留下了女生的背影,幸村看著眼前的女生,怪不得感覺熟悉,那年的全國大賽裡面出現的zero,年僅十二的時候就報了十八歲的青年網球賽,被一度稱為網球怪物的女生。
也怪不得他認不出來,當初也就只是在雜誌上看到過十二歲的她,雖然那年青學的女網獲得了冠軍,但是在記者採訪的時候,zero就已經消失了,而且每次出場的時候都戴著帽子幾乎就沒有掉下來過,沒想到現在還會看到她。
不過後面的舉動,真的一點也不能讓幸村想到,那篇雜誌上所描寫的真的是她,什麼叫做溫柔,什麼叫做笑容可以柔到骨子裡,這簡直就是個瘋丫頭,去完禮堂之後就開始在櫻花林裡面玩瘋了。
「其實,幸村君不想陪我也沒事啦~」
強人所難一向不是她的作風。
「呵呵,這是校長拜託我的。」
聽到這個回答,零撇了撇嘴,和他在一起,總有種感覺,就是氣場太大了,煎熬啊。
零在櫻花林裡面跑來跑去,特別的快樂,笑容滿面。
不經意間,幸村已經看的入迷了。
「吶,零,已經快第二節課下課了,該去教室了。」
啊咧?時間過的那麼快?走吧。」
零收拾好情緒,跟在幸村的後面。
「誒?等等,幸村君你剛才叫我什麼?」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
「zero?」
幸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叫零,他不是那種會輕易的就和人親近的人。
「啊?哦,應該是我耳背了。走吧。」
【越前零么?好像有點意思呢。】
幸村一瞬間身後開滿了百合花,當然走在前面的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主上盯上了。
三年A班。
「大家好,我叫越前零,是青學的交換生,接下來的一個月請多多指教。」
憑著天生的直覺,零能夠感受到,有幾道不好的目光在射向自己。
「請多多指教。」
一臉的笑容,卻一瞬間氣場全開,看著那個一直瞪著她,非常的不爽的看著她的女生。
幸村和真田似乎都感覺到了這個女生身上的氣場,卻一瞬間被收斂了起來,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了,越前同學就坐在……」
「老師,我想坐在靠窗的角落那個位置,可以嗎?」
「可……可以。」
老師居然有點驚訝,畢竟正常一點的女生肯定都會想坐在幸村的旁邊一點的位置上,而零選擇的位置正好是遠離幸村的。
靠窗的那個角落,正好和幸村的位置拉開的比較大,幸村是第二排的第三個,而自己坐到這裡就是萬無一失的了。
幸村看著她,嘴角勾起了笑容,是在躲他嗎?真有趣。
看到這樣的笑容,真田突然之間一陣惡寒。
這種看到玩具的表情,真田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切原進入網球部的時候。
坐下之後,抬頭看著天空,閃過一絲的落寞。
【吶,日本,我回來了。】
她在不斷的流浪,在追求一些東西,那些道不清言不明的東西,卻還是沒能找到,最終回了日本,她來到這裡是十七年前的事情,十七年前,帶著上一世二十一年的回憶,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曾經在她十八歲的時候熱血沸騰的想要穿越的網球王子的世界,一切都顛覆了,剛開始的時候寧願自欺欺人的相信只是在做夢,只是夢越真實的時候,越是感覺到疼了,最終還是接受了,可是她的生命里還缺少一樣東西,她卻找不到。
真田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零眼睛里的一層說不出的情緒,這樣的情緒,應該是只有經歷過很多的滄桑的人,才有的吧,他曾經在爺爺的眼睛裡面看到過,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一個十七歲的女生露出這樣的表情。
伴隨著下課的鈴聲,班裡的同學馬上就涌到了零的課桌前。
「越前同學,聽說你以前是在美國生活的?」你到底是從哪裡聽說的啊。
「越前同學,青學網球部的各位你認不認識啊?」喂喂,你是想和網球部的人認識吧?
「越前同學,你要參加什麼社團啊?」
……
被一團的嘈雜給煩到了,然後微微的一笑輕啟朱唇:「我以前是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至於我對網球部的人,不是很熟,只是我弟弟在那裡而已,而我也有特權不參加社團活動,麻煩你們可以讓一下嗎?我想去廁所呢。」
笑容裡面帶著淡淡的疏離,幸村終於知道為什麼雜誌裡面都是寫她的溫柔了,她果然是個很好的演技派。
全部讓開來了,讓出了一條道,果然零用這招屢試屢爽。
走出教室,直接到了醫務室。
「老師,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嗎?」
對著白大褂的校醫說道。
「啊,可以啊。」
似乎在忙別的,沒有注意到她。
果然,她不喜歡學校這個地方呢,不想接近的太多,直接打電話給了校長,申請了休息的時間,反正也是午休時間了,等下午開始社團活動的時候,她再回去教室,收拾收拾回家了。
不過沒有預料的事情是,她居然真的睡了一個下午,醒來的時候差不多社團活動的人都已經收拾回家了。
揉了揉眼睛,和校醫道了個別,就慢吞吞的走到樓下去換鞋子了,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的,自然就不想再回教室一趟了。
拿出鞋子,換上,走出校門,迎面吹來的風,讓她清醒了很多,也感覺到了一抹不好的眼神。
「你就是越前零吧?」
果然,她的預感一向很靈,尤其是對別人射向她的目光特別的敏感,不過看著眼前的四五個女生,貌似還不需要用真本事。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溫柔的笑著。
「你只是作為交換生來立海大一個月,我勸你不要和幸村走的太近。」
說的是勸,怎麼完全聽到了威脅的語氣呢。
「其實我根本不認識幸村君,只是校長讓他帶我參觀校園而已,而且,幸村君和真田君這幾年的不離不棄,我也不敢介入啊。」
還是溫柔的笑容。
眾人嘴巴突然變成了O型。
「我就說幸村學長一直和真田學長走的很近。」
「沒想到到了這樣的程度了。」
「越前同學,你真的是看的太透了,放心,我們誓死會守護他們的愛情。」
難道現在的高中生都那麼好騙嗎?零的頭上大大的汗水,看著遠走的那幾個身影,沒想到說了這麼幾句話,就真的被忽悠走了。
「噗哩,這句話被部長聽見可不了的啊。」
從樹後走出了一隻白毛狐狸。
「這位同學在說什麼我不懂呢。」
裝傻裝到底。
「噗哩,你懂的。」
仁王雅治是個聰明的人呢,不好對付。
「啊咧?我說的有錯嗎?這幾年在網球場上,真的是不~離~不~棄喲。」
仁王微微的訝異了一下馬上變臉的某隻,卻也很快恢復了。
「噗哩,越前零,真是個有趣的人。」
「彼此彼此,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閃咯~」
愉快的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搭檔,偷聽人家聊天是不好的哦。」
在越前零走後,仁王看著一棵樹的後面。
「我只是路過。」
這個理由夠牽強的,紳士撫了撫眼鏡,剛才的那段對話,實在是有點提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