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頭兇案
一個中年男人衝進帳篷,此人名叫拉莫,是名老獵手,他氣急敗壞地說道:「不……不好了,奧格死了。」
大家聽了先是奇怪,帕拉迪斯拍著拉莫的背,鎮定地說道:「你先鎮定一點,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奧格他、奧格他……死啦!」
帕拉迪斯說道:「在哪裡死?怎樣死的?是不是跟人家鬥毆,然後被人打死了?」帕拉迪斯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衝動,拗不過氣就拔刀子,出拳頭,弄出人命多不好。
拉莫拉著帕拉迪斯的手,慌忙叫道:「族長,你快來,我邊走,邊跟你說。」說著,兩人疾步走去。
迪克也對蒂雅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吧。」兩人也便跟了出去。
來到村子口附近,只見人群包圍之下,有一男一女正在痛聲哭泣,迪克、帕拉迪斯等四人擠了進來,眾人見迪克來了,都紛紛讓開一條路,有的在竊竊私語:「這肯定是這傢伙乾的。」
雖然聽見,不過迪克沒有理會,便往屍體望去。
「啊!」蒂雅首先發出尖叫,不由得趴在迪克肩頭。
迪克和帕拉迪斯儘是一怔,只見鮮血把白色的雪地塗成鮮紅,一具無頭死屍就躺在血泊之中,血液正從頸部往外流出,明顯剛死不久,根據衣衫身型辨認,此人正是奧格。而蹲在奧格屍體身旁的,正是他的父母。
帕拉迪斯驚聲問道:「怎麼會這樣?」
奧格的母親見到迪克來到,一邊大叫:「都是你害的!」一邊好像頭瘋狗一樣撲上去。
迪克一見大驚,帕拉迪斯護於迪克身前,旁邊的幾名獵人也一同攔住了她,不過她還是「狗雜種,狗崽子……」地破口大罵,獵人們便把她拉了下去。
帕拉迪斯說道:「是誰發現這死屍的?」
「是我!」一個男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此人名叫庫爾。
庫爾說道:「我們把肉分發完,就想來這裡找奧格去燒烤,沒料到來到這裡,卻發現……」說到這裡庫爾的聲音開始打顫,指著地上的死屍,已經說不下去了。
帕拉迪斯又問:「那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雪地上有其他腳印,或者這裡有什麼爭執之聲?」
庫爾沉吟一下,說道:「沒有呀,雪地上沒有其他人的腳印,只是留著奧格自己的腳印而已,當時這裡靜得很,也沒光,若不是我提著火把,也發現不了這……」
突然,在人群中有人大叫道:「這是惡靈,是惡靈呀!」此人名叫博斯,年紀與邱諾沒差多少,不過為人膽小,村裡的人一向對他不看重。
眾人聽見他這麼一叫,都擔憂起來,帕拉迪斯大喝一聲:「什麼惡靈,事發肯定有因。」然後有對三名少年問道,「那他的頭,又去哪裡了呢?」
庫爾搖搖頭,道:「我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他的頭了。」
普林頓說道:「族長,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這附近找過,沒發現奧格的人頭。」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又是一寒。
帕拉迪斯再仔細地檢查一下奧格的屍體,發現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而頸部切口平整,明顯是被利器而割,他心想:屍身上沒有傷痕,這裡也沒有打鬥痕迹,也沒發出尖叫,這個兇手,明顯是從後面偷襲,下手狠辣之極,一刀就把奧格頸上的人頭砍了下來。
想到這,他對眾人說道:「現在天已黑,夜晚風暴甚大,我想兇手不會走到雪原,他一定還在村子裡面,並且可能是這裡的其中一個人。」
聽見帕拉迪斯的話,眾人又是一驚。
帕拉迪斯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著眾人的神情,可發現不了異樣,便吩咐道:「普林頓,你先找些人把這屍體埋起來,然後今晚帶領二十來個獵人在村裡巡邏,」
「好的。」
「其他人沒事的就不要走到帳篷外,知道了,就散吧。」
大家都議論著,一鬨而散。
帕拉迪斯帶著迪克和蒂雅回到帳篷里,迪克問道:「老爸,你說這是不是惡靈作祟?」
帕拉迪斯搖搖手,說道:「別亂說,你知道老爸一向都不信這種東西,我覺得是我們村裡的人對奧格有仇,所以下的毒手,他先埋伏在村口,等奧格過來,然後把奧格的人頭砍掉之後,就沿著奧格過來的腳印退回去,所以現場就只留下奧格的腳印。」
眾人點頭,示意贊同。
帕拉迪斯又說:「可是卻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明天要問一問奧格身邊的朋友,了解奧格最近得罪什麼人才行。好了,現在別想了,我們先吃晚餐吧。」
由於剛剛的事,大家都顯得憂心忡忡,晚飯時,都只聊了些閑話,雖然帕拉迪斯和迪亞娜很想繼續剛剛兒子婚事話題,不過村裡死了人,而且兇手未明,談這些就顯得有點不妥。
忽聽見帳外傳來了喧嘩,然後一陣腳步聲急促而至,帳簾翻開,拉莫又氣急敗壞地沖了進來,他大叫道:「族長,不好啦,不好啦!」
「又怎麼啦?」帕拉迪斯問道。
「那個膽小的博斯,他……他死啦!」
眾人聽見又是一驚。帕拉迪斯叫道:「在哪裡,快點帶我去。」
三人又跟著拉莫來到村子的角落處,幾十名獵人圍在那裡,他們中又傳出了陣陣哭泣之聲,應該是博斯的父母,帕拉迪斯對迪克說:「迪克,你最好不要去,先回到帳篷吧。」
迪克回想起剛剛奧格母親撲向自己的情形,點頭說道「好的」便拉著蒂雅的手,一同回去了。
帕拉迪斯來到屍體前,仔細觀察屍身,只見這也是具無頭屍體,屍身上沒有半點傷痕,脖子上的切口十分平整,兩個案子明顯是一人所為。
帕拉迪斯說道:「是誰發現屍體的?」
普林頓說道:「我帶著兄弟們在這裡巡邏發現的,發現時並沒有看見有什麼人,雪上的腳印也是只有博斯而已,我們也在附近找過,始終沒有發現博斯的人頭。」
就在此時,從聲后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又聽見有人呼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族長,不好了。」
來的正是三名獵人,見他們窮急相,帕拉迪斯不禁心頭一怔,他連忙問道:「怎麼啦?」
其中一個顫聲說道:「屍體……我們發現屍體啦!」
又有另一個說道:「那是庫爾的屍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