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

蘇柳心想，這陳氏無用，好歹還有一個忠心的奴婢，看著這簡單破舊的裝置，蘇柳忍不住想，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才會至自己的結髮妻子與這般地步。

簡陋到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整個屋子的小院，簡單的一桌四凳，一個茶壺四個小杯子，這裡的哪一樣讓人看見，會覺得這是一個家財萬貫之人髮妻和嫡女住的地方。

想著靠老爹是考不上了，所以還是先養好身子才是正事，這具身子還太小了，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忍，等。

「娘，爹不來看柳兒嗎？」

蘇柳抬起頭天真的看著陳氏，雖然知道這話是在傷陳氏的心，她也只是想讓陳氏不要再對那個爹抱任何希望罷了。

「柳兒，怎麼會，爹會來看柳兒的。」

陳氏苦澀一笑，這麼多年，她都用這話騙蘇柳，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蘇柳看著陳氏沒有說話，到了現在還抱著希望嗎？對於這樣的古代女人以夫為天的思想，什麼都圍著夫君轉的想法，蘇柳除了冷笑便是諷刺，算了，她現在說多了也沒用，還是看結果吧。

陳氏看著蘇柳眼眸一閃而過的諷刺心驚，在仔細一看，那裡還有諷刺，她想，或許是自己看錯了，才八歲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想那些。

就在兩母女各有所思的時候，這個小院卻有一命婢女來訪了。

粉衣婢女走進屋內，連禮也懶得坐了，大概也是知曉這個夫人不得寵吧。

一雙眼睛精賊的看了一眼蘇柳，提高嗓音開口「夫人，老爺請你去大廳，說是有大事，你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快點過去吧，別讓老爺和雪夫人等急了。」

婢女直接稱呼妾室為夫人，已經足夠讓蘇柳看清了，連一個婢女都穿得比她一個嫡女還好，她這個爹也真夠狠的，讓一個婢女都能爬到陳氏頭上，說狠都是說輕了。

「柳兒，你爹找我，我就先去了，等會蘭香回來，讓她好好給你弄點東西吃。」陳氏見婢女走後，便輕聲細語的對著蘇柳開口，平靜的反應表示出，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她，也已經習慣了。

「好，你去吧，我跟蘭姨等你回來。」

蘇柳微微一笑，已經可以預料到結局了，她娘抱著希望而去，那個所謂的爹，也註定要讓她失望而歸。

「好，娘這就去了。」

陳氏的應聲有著小小的喜悅，雖然面色蒼白，身形單瘦，但那眉眼，依稀可見有幾分姿色。

蘇柳看著陳氏遠去的背影勾唇，只是心思一轉，人已經從床上消失了。

單雙腿站在這一片黑土地上面，蘇柳心裡才踏實了，朦朧之中的那個人沒有騙她，說賜她空間，果真是有。

聽著小溪的流水聲，蘇柳走過去，捧起溪水喝了一口，頓時渾身傳來一種舒適的感覺，原本身上的不適感也消失了不少，難道這是靈泉嗎？

心知這水對自己身體有好處，蘇柳便捧起多喝了些水，看著這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遠處的煙霧迷茫看不清，她也無暇去探究，對於未來的生活，心裡也有了一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