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萱如用計,老太妃庇護
「人多收拾得快些,您就在這歇著吧,萱如待會過來接您」季萱如緩緩離開,老太妃的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樣子,同為女人她怎麼會不知道萱如的苦。可她又能如何呢?自古男尊女卑,這個不可更改的亘古不變的循環,自己一個老太太終是無能為力,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安陽千羽和靈兒甜蜜相擁,她的心中漸漸蘊起怒意,冷冷的喚過安陽千羽:「千羽,你來,老太太我想讓你陪我轉轉」
安陽千羽攜著靈兒來到老太妃的面前,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哎呀,孫兒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才剛剛回來挺累的,您身體這麼硬朗倒是不覺得累,您就找別人陪吧,好嗎?」
老太妃震怒:「你這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太了,是嗎?要你陪我這個老太太真是委屈你了是吧?好好,我不用你陪,你忙,忙你的去吧!」
安陽千羽和靈兒都不明白老太妃究竟生的哪門子的氣,一臉的莫名其妙,靈兒推推千羽的胳膊示意他趕緊陪祖母,接收到靈兒的訊息,安陽千塵立刻笑著賠禮道:「祖母,剛剛都是孫兒的錯,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計較,孫兒這就陪您逛逛,這樣行了吧?」
老太妃冷著眼看了看靈兒,眼神中的淡漠驚得靈兒渾身一哆嗦。
靈兒和清兒回到寧心苑,收拾了一下午的房間,終於在傍晚時分結束完工,清兒毫不顧忌的躺在靈兒的床上喃喃道:「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
落才知道人生那麼漫長又那麼短暫,長到可以完成地老天荒的誓言,短到,短到……」清兒的聲音漸漸消失,只能聽到那平穩的呼吸聲。
靈兒笑看著累倒在床上的清兒,接到她剛剛沒有說完的話:「短到此刻就是生命的盡頭,甚至來不及再看最愛的人一眼」月亮高照,安陽千羽一夜未來,靈兒和衣躺在清兒身旁,也是累了一天,剛剛躺下就進入夢鄉。
回來的這幾日安陽千羽都留在靜心齋,清兒聽靈兒抱不平:「這個王爺也真是的,才剛剛回來就翻臉不認人,也太無情了吧!」
靈兒自顧的看著書,眼皮也不抬一下:「自古王侯將相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如今也不過就是幾日沒來而已,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別一驚一乍的,顯得咱們小氣!」
清兒晃著脖子不解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怎麼從草屋回來后就變得這麼冷淡了?是不是對王爺失望了,傷心了?」
放下手中的書,眼中盡顯無奈:「傷心又如何,失望又如何,如今終於是體驗了曾經詩蕊她們恨我的那種感覺了,想來也是,心愛的男人整日與其他女人親親我我,那種深宅女子的無奈卻是悲涼」
清兒不再理她轉身走進倉房拿來水壺為花草澆水,她不是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心中替她憤憤不平,男人都是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東西。
詩蕊極其傲慢的揚著頭、擰著屁股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神情好不得意:「喲,這王爺不來,是不是寂寞難耐啊?這回你應該體驗到我們整日的苦楚了吧,我們就是像你這樣,每天都無聊的打發時間,就盼著王爺能夠來一趟,你可到好,自從你來到王府後,王爺就天天圍著你轉,什麼都替你著想,事事以你為中心,你得到了他所有的愛,如今看你如此落寞,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高興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了!」狠毒的話語透露出的卻是無奈和悲傷,心下也漸漸心軟。微笑著問道:「你來應該不止是說這些話的吧?」
「哼!算你聰明,我是替人傳口信的,有人約你太湖亭見面!」
靈兒回頭看著清兒寫著滿臉的:我不知道,繼而問道:「你不知道讓你傳口信的人是誰嗎?」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怎麼?害怕了?」詩蕊的激將法在此刻當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好,我去,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心懷坦蕩」靈兒自信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她的堅強,她上官靈兒絕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姑娘。
太湖亭中心一個婉約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她認出站在那的人是季萱如,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因為墨文的事而心懷愧疚,還是季萱如的陰冷讓她膽怯,總之平復了下忐忑的心,就徑直走向了太湖亭的中心,雖是正值晌午烈日炎炎,可卻捂不熱靈兒心中的寒氣。
季萱如轉過身,親切的朝她打著招呼:「你來了,看看這裡的風景,這裡曾經是我和王爺初遇的地方,那個時候我們是那樣的青澀,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在看著往日的定情地慢慢的變成傷心地,除了感嘆時光蹉跎還能做些什麼呢?」
如果沒有發生墨文的事情,可能靈兒會相信眼前的女子是那般的柔弱,她倒吸了口涼氣替季萱如挑明主題:「不用感嘆了,你我的仇怨那麼深,你怎麼可能來找我談天呢?你大可不必這麼累的偽裝,直接說你想幹什麼吧!」
「我想你還我孩子的命來,我想你死!」
季萱如前所未有的天真樣子著實將靈兒嚇了一跳,靈兒倒退兩步與季萱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策安全:「你想怎麼做?」
「一會你就知道了,現在好好看看這午後的明媚陽光吧!」季萱如別過臉靜靜的看著湖面。
靈兒思考片刻突然緊張起來:「你要把我推下湖中淹死,是嗎?」
季萱如頭都沒動一下,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這麼傻嗎?親手將你推下湖中,然後等著王爺來處置我嗎?」
靈兒皺皺眉:是啊,這麼做也未免太明顯了,如此豈不是把自己也搭上了嗎,這種蠢事她是不會幹的。不過她的陰謀到底是什麼?難道……就在她貌似猜到季萱如的意圖時,突然聽到安陽千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靈兒猛地看向了季萱如,帶著一臉的得意向身後仰去,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季萱如,卻落了個空。
『恰巧』路過的安陽千羽『恰巧』看到了這麼『恰巧』的一幕,立刻跳入湖中將季萱如拖了上來,經過一番搶救季萱如吐了口水緩緩的睜開眼睛,木訥的看著靈兒,這個眼神只有靈兒才看得懂,那是得意的神情。
安陽千羽不知是什麼神情的眼神看了靈兒一眼便急忙將萱如抱回了靜心齋。卧榻之側老太妃緊張的瞧著季萱如刀子嘴豆腐心的責怪道:「你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能掉進湖裡呢!」
面色蒼白的季萱如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謝謝祖母的關心,萱如以後一定小心,不讓你們擔心!」這話明明是說給老太妃聽得,可她卻將目光死死的投向靈兒,老太妃立刻拉著臉冷道:「靈兒,這件事是不是與你有關,我聽說萱如掉湖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你為什麼不拉她一把呢?難道是記恨這幾日王爺去了她那裡嗎?」
靈兒知道百口莫辯,便不再言語,她的倔強和堅持只有叢靈和琉月知道和理解,老太妃見她一句話都不說心中火氣更大:「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是你默認了,現在就去祠堂罰跪到明天早上」
靈兒冷冷的回道:「靈兒接受祖母懲罰,這就去祠堂!」。看著靈兒無助的樣子安陽千羽一陣心痛,他真的不理解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為什麼她就不能解釋呢,只要她說,自己就一定會替她辯解,可是為什麼她就這麼倔強呢?
琉月的毒性時好時壞,讓她痛苦不堪,離珏整日整夜的研究終是找到了她身上的毒源,蛟龍體內的毒素並非是蛟龍本身自帶的,而是經過深海極光的輻射而產生的,毒性不強但目前卻找不到根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