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系統的渴望

顏軍團長他們對林鳶的劍，濯青的身份都釋疑了，留在這裡寒暄了一會兒，再三邀請林鳶濯青加入他們的雲空軍團，不果后遺憾地離開。

林鳶對他們居然沒有詢問妖魔凜咬她，為什麼沒有殺她提出疑惑。

濯青分析道，當時眾人被妖魔凜迅猛攻擊，瞬間出現大量傷亡，再加上各人所站角度問題，還有當時體型龐大的小白角一直在她身邊繞來繞去，所以可能沒有人看到妖魔凜咬她手腕品嘗她的血，和她多說幾句話。

沒被發現最好！

他們都輕鬆下來，開始喝著茶討論妖魔入侵潮問題。WLX星人既然能以五元大陸為藍本設計《妖魔戰》遊戲，必然對妖魔非常了解，他們也許可以詢問系統。

系統，系統……

林鳶一個勁地叫系統，濯青搭著她的手也用精神力呼叫系統。他們叫了好一陣子，系統終於回復了。

系統慢吞吞道：【本系統正在進行一項特別複雜的計算，請勿打擾。】

【你是遊戲系統，不是專門處理複雜任務的智腦！】林鳶滿腹疑惑地問道，【你最近不需要能量了？你在做什麼計算？】整理它的資料庫，查找病毒？可惜沒有WLX星人的幫助，它連未知病毒藏在它哪裡都找不出來，更別提殺毒了。

【上次抽取濯青的能量后，本系統能量庫差不多滿了，目前消耗能量還沒有過半，不急著補充能量，】

系統幽怨道，【不斷收集這個世界的資料數據，本系統逐漸產生了寂寞的情緒，不想一直都置身事外。雖然本系統知道自己是被未知病毒嚴重感染才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情緒和念頭，但現在就是希望自由。】

未知病毒對它產生的影響越來越大，而它因為病毒的原因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渴望自由有什麼不對勁。

智能系統要自由？

林鳶立刻表示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夠，不能理解宇宙第一等智慧生命創造的人工智慧的想法。

【你需要什麼樣的自由？系統，我好像從來沒有能力對你下達過命令。】她詢問道，從來都只有系統對她下達任務，她需要它幫忙都是請求。

【我想要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身子。】系統繼續憂鬱道。

系統需要身子嗎？是晶元類的載體吧？那麼它現在到底依附在什麼東西上面？真是太玄幻了！

林鳶暗道。

【你需要什麼樣的身子？】濯青詢問道，如果系統擁有了身子，它可能不在無時不刻地監控小鳶了。

【林鳶，你知道本系統有能量質量化功能的。】系統頓時興緻勃勃起來，【我計算過，我使用資料庫里最小型可愛的NPC數據實體化出一個身體，需要濯青這樣的天階強者地為我持續補充能量，直到NPC身體完全實體化。】

它的能量儲存是有限度的，需要有外部能量不斷補充它實體化身體時消耗的能量。

【你實體化后，小鳶和你之間的關係是否徹底斷了，她是否還能使用的你的某些功能？】濯青很冷靜地問道，他可以為它提供能量，前提是這樣做要對小鳶有利。

【只要我和她靈魂綁定，之間的聯繫就斷不掉，但是我擁有實體后，她可以很輕易地屏蔽我的意念感應。】系統趕緊道，它知道林鳶越來越介意它能感應她的隱私。

林鳶想了想問道，【我和濯青兩地分離，你是否還能隨時隨地地讓我們看到地圖，了解對方的所在位置？】他們一直依賴這個了解對方是否處於危險境地。

【一切功能照舊呀，我只是擁有了一個能自由活動的身體，你可以不用擔心我隨時隨地感應你的心思。濯青嘛，因為病毒原因，他使用地圖從來不需要通過我。】系統索性把他們的擔心全部解釋清楚。

這樣不錯！

林鳶和濯青都很滿意。

【系統，你是否準備好了？】濯青詢問道。他現在就可以讓他抽取能量。

【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需要再用一千種以上方法推算演練，看那最小型可愛的NPC形象是否適合在五元大陸存活，是否能吸收天地間遊離能量維持身體最基本的活動。】系統道。

林鳶和濯青頓時被它的話震住了，連忙道：【你忙吧，等到有把握的時候再提出能量要求。】它這是要利用能量無中生有地創造新生命新物種？

感應出他們心中都支持它的做法，系統立刻積極主動地討好道：【你們主動呼喚本系統有什麼事情？本系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鳶立刻想起呼叫系統的原因，連忙詢問它知不知道妖魔入侵潮。

【妖魔入侵潮，是……】系統將它從風之國課本、書樓、圖書館里收集的資料整理了一下傳輸給林鳶和濯青。

【這些我們都要知道了。我想知道，了解五元大陸的WLX星人對此有什麼看法，你的遊戲中是否有妖魔入侵潮事件。】林鳶詢問道。

【系統設計者沒有在系統中輸入五元大陸妖魔入侵潮的資料，但在遊戲中，某些特殊事件之後某些特殊地點，會大批量刷新妖獸和妖魔，這在遊戲中被定義為妖魔暴動。非正常刷新出來的妖獸和妖魔會主動攻擊人類的城市村莊，是遊戲中玩家完成任務、刷經驗刷聲望的好機會。】系統道。

林鳶苦笑，【遊戲資料果然還是不能解釋五元世界的現實問題。】

【你們還有問題沒？本系統要繼續開始推算了。】

系統促狹道，【本系統自從抽取了濯青的能量后真的很忙，無法分心感應收集周圍的資料數據。你們周圍最近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沒？】

【發生了一場小戰役。】林鳶道，迅速且詳細地回憶那一夜的妖魔群襲擊到妖魔凜認識自己、軍團長上門詢問的一系列事情。

她回憶著，系統迅速將她的回憶收集進資料庫中。

【林鳶，五元大陸妖魔繁衍有四種途徑：妖魔和妖魔交配繁殖；妖魔自體分裂繁殖；妖魔和人類結合生出的半妖魔以及人類被妖魔侵蝕成新的妖魔。】

系統分析道，【妖魔凜許諾你可以擁有千年壽命，必然不是騙你的。你體內流著他的血，也許只要被他用我們不了解的方式侵蝕一下就能成為新的上位妖魔，你不考慮嗎？上位妖魔的自然壽命達到千年。】WLX星人的自然壽命早就超過了千年，但因為感覺活著太無聊，大多在自然壽命完結前主動放棄生命了。

「不！」林鳶斬釘截鐵道：「我是人，我只做人！」

濯青讚許地凝望著她堅毅的小臉，艷麗絕美的臉上浮現溫柔的笑容。

【唔，你自己決定自己的將來，本系統沒有許可權勸玩家改變主意。】系統語氣頗為遺憾。因為它只是一堆數據，不管多麼智能化，它的感情也都是數據模擬出來的，所以人和妖魔在它看來是一樣的，它不偏袒任何一方。

……………………場…………景…………分…………割…………線……………………

林鳶和濯青在東嶺城和雲空軍團名噪一時。濯青，他們很陌生，但他們最近兩年一直知道林鳶，他們以為她頂多是個特別優秀的少女，運氣更比一般人好，沒想到她的實力這麼強大，獨自一人就能連續消滅六名中位妖魔，斬殺一名上位妖魔的貼身侍衛。她已經不是玄階異能武士了，她是地階強者！

十七歲的林鳶是風之國、不，是五元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地階強者！

林鳶之名在東嶺城附近，在雲空軍團中再次引起轟動，一時間風頭無二。也參加妖魔群夜襲和上位妖魔攻擊這兩場戰鬥的碧雲公主，因為表現平平，和林鳶比起來顯得黯淡無光，儘管她也在戰鬥中殺掉兩隻中位妖魔，並和同僚聯手斬殺了一名上位妖魔的貼身侍衛。

知道林鳶夫妻住在哪一家客棧，很多人慕名前來拜訪，順便近身欣賞驍勇忠誠的五靈飛天獨角犬。

濯青一概不見客。林鳶出去應酬了兩三次后煩不勝煩，第二天一大早就拉著濯青，牽上小白角小雅離開東嶺城向南飛。

濯青擔心火之國遭到妖魔群襲擊，於是兩人也不進行試煉了，沿著邊境線一直向南飛。沿途，他們看到城鎮鄉村或者駐軍營地就將落下來，由林鳶上前打聽，這些天有沒有發生妖魔群體攻擊人類事件。

小白角和小雅的飛行速度非常快，雲空軍團松樺林駐地遭到妖魔群和上位妖魔攻擊的情報還沒有傳開，林鳶所問的每一個人都回答她，這裡和以往一樣，都是零星的下位妖魔從萬妖森林出來，然後被軍隊巡邏兵和妖魔獵人聯手截殺。

難道妖魔群夜襲只是因為碧雲公主等人闖進萬妖森林，觸動了妖魔強烈的領地意識，所以才遭到攻擊報復的？在中下位妖魔報復失敗后，妖魔凜才親自現身，震懾膽大包天的五元人類？

林鳶這樣推測，但和濯青依然不敢大意，他們一直飛到凌風峽谷青梅溪邊的圍牆小院才停下來。

小白角每次都是人未到聲先到，它的吼叫讓正在屋裡做事情的左依琳長安夫妻走出屋子來到院中。

「師父。」林鳶直接從小白角的背上飛起來，降落到院子中，朝著教導她兩年的大師父大師公行禮。

「小鳶，你離開才半年，怎麼就回來了？唔，濯青也來了。」左依琳笑吟吟問林鳶。

濯青從小雅的背上緩緩飛下來，朝兩位天階長者拱手作揖，道：「大師父，大師公。」

左依琳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驚喜道，「你們已經成親了？」

臉上微微泛起兩朵紅暈，林鳶羞澀道：「嗯，我們秘密成親，我今天特意帶他來拜見你和大師公。」

長安撫著唇上髭鬚大笑，「不錯，不錯。」

小鳶這樣優秀的女孩，也只有濯青這樣優秀的男子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