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小白角化妝
林鳶和濯青秘密成親讓左依琳長安夫妻很高興,長安拉著濯青去外面比試異能,林鳶和左依琳就在家中準備飯菜聊家常。
小白角在凌風峽谷野了兩年,對著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等濯青林鳶將它和小雅身上的韁繩和坐鞍卸下來,就興奮地嗚嗚叫著,把小雅誘拐到外面去了。它們大概會在外面玩很久,飽餐之後才會回來。
晚上用餐時,林鳶向左依琳長安夫妻詳細述說了東嶺城雲空軍團的事情,順便將自己和濯青的推測告訴他們。
半妖魔長安頷首道:「越是強大的妖魔越有領地意識。有智慧的中上位妖魔一直把萬妖森林當做他們的絕對領域,嚴禁人類涉足,這就是人類天階強者屢次聯手探索萬妖森林,最後幾乎無人活著離開的原因。人類,在自己種族實力嚴重比不過妖魔種族的時候,千萬不要試圖踏入妖魔的領地。」
個別人類偷偷地進去悄悄地出來是沒有問題的,像碧雲公主那樣帶著一群士兵大張旗鼓地闖進萬妖森林獵殺妖魔,絕對犯了妖魔的禁忌。只要中位妖魔發現有人類大量進出森林的跡象就會追查,告訴其他妖魔,然後這個消息就會逐級傳到上位妖魔那裡。
下位妖魔是無靈智或低智商的禽獸蟲類,中位妖魔和上位妖魔則全是擁有社會制度的智慧物種,他們有尊嚴,他們會報復!
「距離上一次妖魔入侵潮已經過去五十五年了,但據我們觀察,妖魔森林裡的下位妖魔還沒有達到特別密集程度,所以,在三年內,入侵潮不會發生。」左依琳道,開始向林鳶傳授古人傳下來的觀察經驗(當然,這是常年悄悄潛入森林的天階前輩們總結出來的,連萬妖森林都進不了的非天階強者根本不知道。)
正常情況下,每一次的妖魔入侵潮開始前一兩年,萬妖森林裡的下位妖魔的繁殖數量就會大大超過正常年份。下位妖魔大量繁殖,萬妖森林生存競爭更加激烈,森林植被被嚴重破壞,整個森林處於失衡狀態,於是上位妖魔指揮中位妖魔,將一部分下位妖魔往人類聚集地驅趕。
聽起來就像傾倒垃圾一樣。
林鳶很是疑惑。
左依琳無奈道:「沒有人知道,下位妖魔為什麼會突然超量繁殖,更不知道中上位妖魔為什麼不自己殺掉吃掉這些嚴重破壞森林生存環境的下位妖魔,要把部分下位妖魔往人類聚集地驅趕,但這就是妖魔入侵潮,造成人類每和平生活幾十年就會在短短一兩年裡死去大量人口的災難。」
「遏制……」林鳶突然低語道。
「什麼?」其他人疑惑地望向她。
林鳶想了想,道:「也許中上位妖魔在利用妖魔入侵潮遏制人類的發展。」
她理了理頭緒,「我們人類中很多夫妻會生兩到四個孩子,幾代發展下來,人類種族數量會非常大。我聽說中位妖魔很少,上位妖魔更是不多,他們擔心擁有異能的人類因為種族數量大,出現天階異能強者的幾率高,最後在種族實力比拼上輸於人類,自己原本擁有的領土被繁殖力旺盛的人類逐漸侵吞掉。」
濯青,左依琳長安被她這一解釋,頓時茅塞頓開。中上位妖魔,尤其是上位妖魔,要想在繁殖力旺盛的人類面前保持種族優勢,就必須不斷遏制人類的種族數量。
他們唏噓了一陣,開始轉換話題,因為這不是他們能扭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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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父,我總覺得她太功利了,嚴重浪費她的異能天賦。」提到碧雲公主,林鳶很是惋惜。如果碧雲公主將全部精力放在修鍊上,她絕對已經是個地階強者了,假以時日,成為天階強者,甚至超越天階也不是不可能。
「出生為王族的嫡公主,異能天賦又千年罕見,受父王寵愛,大王兄又是庶出嫡養的,再加上某些人地刻意引導,她很難不對王位產生野心。」
左依琳嘆氣道,「七年前我參加風神祭典,風王就有意讓我教導公主,我覺得他們父女志不在修鍊,而是想利用我的名氣增添公主的政治籌碼,就以需要長期坐鎮凌風峽谷,收徒也只會將徒弟帶到凌風峽谷教導,婉言謝絕了。」她名義上是風之國唯一一個女性天階風武士,所以很適合教導術武雙修的公主。
「別提她了。」她道,「小鳶,你這次是不是打算和濯青去火之國?雖然祭司不會公開自己的婚姻,但應該承擔的責任還是會承擔的。」
林鳶聽得明白,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她大師父的意思是,濯青雖然不能告訴別人他娶妻了,但他必須承擔起做丈夫的職責,安頓她,將來她有孩子,即使孩子不在他名下他也要出奶粉錢。
「大師父,我送濯青過紅岩山就回來,繼續在風之國的西北邊境線上做妖魔獵人。」
她嘆口氣無奈道,「等五靈飛天獨角犬成為大眾化的妖寵,我再去火之國探望他。」濯青責任重大,不可以長期離開火神廟,小白角又實在太顯眼了,她想送濯青到赤天,和他多相聚一段時間都不行呀。
「年青夫妻怎麼可以長期分處兩地?」左依琳搖頭皺眉,「小鳶,你把小白角寄養在我這裡,和濯青去火之國生活一段時間。」她可期盼著林鳶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候好開口過繼一個來。
濯青猛然抬頭凝望林鳶,幽暗深邃的眼中流露希翼。他也不想和林鳶分開!
「小白角……」林鳶猶豫了一下,道,「我捨不得它,它也捨不得我。」它和她自從相遇后,就沒有分開超過兩天過。
「這好辦。」長安很淡定地說道,「把小白角的角、皮毛和翅膀染成別的顏色就行了。」
額……
這行得通?
林鳶濯青頓時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兩年前火之國就召集半妖魔冒險進入萬妖森林尋找五靈飛天獨角犬,已經先後將七八群五靈飛天獨角犬遷移到火之國內了。「長安道,眼睛瞥向火之國的最高祭司濯青。
濯青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這是他向火王建議,神廟和國家同時召集半妖魔后乾的事情。
長安繼續道:「我聽說火之國除了最高祭司馴養了一頭五靈飛天獨角犬,還有很多年青將官貴族子弟馴養了這樣的妖寵。為了獲得幼崽,某些人甚至對五靈飛天獨角犬下催情葯,弄得野生母獨角犬兩年生一胎變成三年生兩胎。嘖嘖嘖,人類果然聰明!」
濯青頓時狂汗:這個他就不知道了,因為別人不會把這種齷齪事情傳到他這個神聖祭司的耳中。
長安笑笑,道:「小白角現在最容易暴露身份的就是它獨一無二的白色,我們只要把它染成黃色或者花白色就行了。」棕黃色和花色是五靈飛天獨角犬最常見的毛色。
」好主意。「林鳶高興極了,嬌聲道,「大師公你想得好周全呀。」
這樣一來,她可以把濯青一直送到赤天,甚至在赤天住上一段日子,更甚至她可以半年時間在風之國,經常探望爹娘師父們,半年時間在火之國,悄悄和濯青在一起。
「明天,我就開始教你如何調配染料,然後給小白角染色。」長安笑道,「我以前做過這種事情。」至於他少年時代的艱辛,他就不說過年青人們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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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長安帶領著林鳶外出採集染料的原材料,濯青在左依琳的帶領下拜訪長年隱居在風林山紅岩山的兩國天階強者們。第四天染料原材料配齊,長安教林鳶怎麼提煉原料,調配不同顏色的染料。第六天,林鳶把小白角拉了過來,先把它從頭到尾巴清洗了一下,然後開始用梳子沾著棕黃色的染料給它一點點染色。
小白角聞到怪怪的味道,有些不安,但基於對著主人的信任,它任由主人在它頭上身上塗塗抹抹。
「要自然柔和,顏色邊緣不要太生硬。咳,小鳶,你沒有半點繪畫能力呀,小白角的毛色翅膀被你弄得一看就是染上的,別偽裝成黃白獨角犬了,你將它的皮毛翅膀全部染成淺棕黃色。」
長安站在一邊袖手指揮著。濯青和左依琳就在一邊看,忍俊不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林鳶看著小白角被自己染得黃一塊白一塊,顏色果然不均勻自然,只好聽從長安的指揮,將它的角、皮毛、翅膀全部抹上棕黃色染料。
小白角不安地扭頭看自己的身子,不斷嗚嗚怪叫,好像埋怨主人在它身上亂抹,把它乾淨雪白的皮毛翅膀弄髒了。
林鳶替小白角細細染色,接著看住它不許亂跑,然後等染料差不多要乾的時候就帶著它到溪邊洗澡。棕黃色的染料被水沖洗掉之後,小白角的角、皮毛、翅膀變成了淺棕黃色,根本看不出這是染上的顏色。
「這種顏色的獨角犬,我記得火之國好像有很多隻。」濯青一本正經地說道,「別人可以把你當做潛入妖魔圈養區域,偷獨角犬幼崽,並馴養成功的人。」火之國內的五靈飛天獨角犬都被國家圈養起來了,只有通過層層篩選的年青俊傑才有資格進入圈養地等待幼崽出生。
小白角很彆扭地扭動身子,不安地張開翅膀左看右看嗅來嗅去。一直在濯青身邊的小雅走過來,伸頭嗅聞小白角的氣味,展開翅膀拍打它的身子,好像在為小白角刪除那怪味道。小白角更加難為情了,躲躲閃閃,最後夾起尾巴蜷曲成一團,朝著林鳶嗷嗚嗷嗚叫。
「這股氣味過兩天就會散掉。」長安笑著提醒道,「大概兩個月顏色就會開始變淡,你要記得再給它染一次,順便把新長出來的根部白毛羽翅一起染掉。」
「是,我知道了,大師公。」林鳶不斷撫摸小白角安慰它,從須彌鏈墜里取出新鮮的水果討好它。
「現在還有一個更加不會泄露你們身份的辦法。」
左依琳指點濯青道,「小鳶騎乘黑色的小雅,濯青騎乘淺棕黃色的小白角。這樣任誰也猜不到你們的身份。你們的隱婚秘密就更能保住了。」
隱婚也只是對一般民眾保密而已,祭司悄悄組建家庭的事情大貴族基本都知道,他們甚至還鼓勵血統純正優秀,自己捨不得外嫁的女兒和異能優秀的祭司隱婚,生養完全屬於自己家族的孫子女。
「小雅早就接受小鳶了。」濯青頷首道。火之國的人都知道,本國第一個馴養妖寵的是最高祭司大人,馴養的五靈飛天獨角犬是純黑色的。小鳶騎乘小雅不是問題,而小白角,他完全有能力壓迫小白角不得不讓他騎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