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卻是有緣人
剛見護士長一身便裝出現,景顏就小吃了一驚,而更她沒有想到的是,方才公司里見到了兩人之中,為首的那位好像還是和護士長同來的那人,怎麼回事?
就連蘇晨都忍不住一聲低呼:「該不會那天把我撞成壽星公的**車,就是這人開的?」
「我也是全權都交給表姐在處理,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人,恐怕還沒你知道的多。」無奈搖頭,在景顏看來更是毫無頭緒可言。
這位也在護士長的招呼之下,明顯有了片刻的愣神:「你們都是剛才那公司的職員?」
一句問出口倒是讓他身邊的護士長,有些吃驚:「怎麼你們之前就認識?」
「說不上認識,這位肇……先生應該是我們公司的客戶,不久前才去過公司。」蘇晨對那幾天的額頭造型可是頗為介意,景顏相信要不是還有護士長在,說話更直截了當。因為據事後了解,**車輛雖然是躲避不及,才撞得兩人去了醫院,可那位的座駕只怕也有不小的問題存在。
至於是不是平時不注意保養,還是別的故障引起的連鎖反應,站在被受害者的角度來看,難免心中有氣。虧得最後二人都無大礙,別看司機比蘇晨傷得略重些,到底不用打石膏影響工作,也算幸運。
但面對這位時多少有點彆扭,不過聽完護士長的一句解釋后,這旁兩人都莫名大吃一驚:「你是說,那個開車的險些丟了性命?」
「一直昏迷不醒,被轉去了設備更全、醫療團隊也更強的醫院后依舊是沒有多少起色。不過大半個月前,我朋友最終醒來后總有些不對勁,怎麼說性格上的改變太明顯了,別說他家裡人了就是我這個同學兼好友,也被嚇得不輕!」
「是不是頭上傷得著了?」這旁蘇晨的反應最是快,一個眼神直直望向過來,倒是把景顏嚇了一跳,這見鬼一樣的眼神做什麼?
聽蘇晨忙不迭介面,對面這人也是點頭應了:「不但傷著了,恐怕還傷得不輕,只是另外有一件事實在叫人費解。護士長,接下來的事還是由你說比較合適。」
沒想到,這裡還有護士長的事兒,兩人皆是一怔。不過在看到一旁面帶鎮定的護士長后,也都各自安下心來,多半和他們倆的關係不大,因為只是讓他們幫忙而已。
緊接著護士長就把醫院裡,那個間於景顏和**司機之中恢復意識的跳樓女,才剛弄明白自己在醫院,就直嚷著要穿回去。
「穿回去?」這下倒是蘇晨一個勁地朝景顏使眼色,好像在問要不要改日去認個同鄉什麼的?
不承想,沒等到景顏的出聲附和,反倒冷靜異常的抬頭問道:「護士長那位不會是跳樓的時候這裡出了問題;要不就是平時小說、電視看多了?」哪裡知道自己身邊這位是壓根不想摻和這事。
低頭仔細想了想,也是,這位可是回憶到自己中了毒箭后,就再沒續篇了。而醫院的跳樓女在景顏的故事裡是敵非友……可不是鬧著玩的,剛才護士長不也說了,那女病人的精神狀態可不怎麼正常!
想到這裡,哪裡還敢胡亂插嘴忙是避開了那人的視線,老實在一旁灌飲料、吃點心。反倒是護士長這裡,依舊是滔滔不絕、意猶未盡的樣子:「那時候,景小姐你不是也曾出現過昏迷現象,所以才來問問你出院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本來就被診斷有輕度的腦震蕩,不過該對主治大夫講的我那會兒都說了,回家養傷的時候除了有些失眠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我看應該幫不了這位……。」
「哦,免貴姓袁,你們叫我齊楚就行了。」
「齊楚,這名字夠特別的,名字里居然包含了三個姓!」一邊接過那位遞來的名牌,一邊點頭附和道。
見這位被護士長稱為景小姐的一臉警惕,袁齊楚也是只有心中苦笑的份。好歹我這長相也算兇惡,怎麼就被人家看成壞人一樣?
不過該說的自己還得告訴一聲:「我那個朋友兼同學,眼下情況恢復的不是很理想,醫生說是記憶障礙導致的……哎,說起醫生景小姐我們是不是在醫院見過,那天在走廊差點撞上,你的拐杖……。」
果然被他這麼一提,景顏也在數秒的停頓后反應了過來:「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差點……。」
「沒事,沒事。」這兩人倒是瞬間打破了剛才的陌生感,而另兩位俱是一臉的茫然,還是蘇晨忍不住好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在聽完袁齊楚的大致說明后,護士長也連連點頭道:「哦,我記得了,你那位美女表姐還來特意轉到我們住院部打過招呼,那天你是來醫院做複查的吧?」
誰都沒想到臨走之前,這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絡起來,這讓同行的護士長臉上也多了不少笑容。就在景顏打算順路送了護士長回去的時候,袁齊楚不忘多提一句:「還望景小姐回去后,再想起什麼的時候告訴一聲,我們也好配合醫生儘快讓我朋友恢復如初。」
這裡頗為尷尬地點了點頭,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因為景顏的愛莫能助,而一旁蘇晨湊了上來:「我看你還是老實交待了吧?實在不放心我就幫你先打聽打聽,他們哪裡的情況再說。」
「這事可不能添亂,你和趙小令不是早就打算辭職了,怎麼這會兒又有變化了?」忙不迭錯開話題,也是怕那裡已經和袁齊楚揮手告別的護士長聽見了。
不過等計程車將護士長送到了地方,景顏卻再沒回家心思了,而是直接掉頭去了表姐好友黃大夫的診所。
「剛才你表姐還給我打電話問合租的事,你怎麼就等不及自己來了?」放下了手上的資料,黃芝珊也是笑著坐到這邊的沙發上。
再看這裡景顏的臉色卻有些不大好:「怎麼了,是不是你又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還是剛拆了石膏不習慣,現在看兩條腿有些粗細不過恢復起來也不慢的。」
「姍姍姐不是這事,而是以前住院部的護士長領著個人,讓我和蘇晨跟那人見了一面,我剛送完了護士長回去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到底是和誰見面了,怎麼就心神不安了?」另一個窈窕的身影已是推門而入,自顧自地挨著景顏坐下,伸手就給她診起脈象來。
「袁大師您就被添亂了,要說這診脈的本事,你可不如人家從小學習的利害。」朝景顏的方向努了努嘴,倒是將剛才的緊張氣氛沖淡了許多,連帶著景顏自己也莫名的緩和了下來。
順手將一邊的頭髮別在耳後,才繼續說起剛才的情形:「看我那人八成也是和我們兩個一樣的狀況,只是……。」
「等等,什麼一樣的狀況,還兩個到底是哪兩個?」忙不迭搶在黃芝珊之前開了口,袁凝雪好像變得莫名激動起來:「你是不是又發現了還有人也一樣『穿』過去了?」
這裡景顏的臉上已是掛著三分苦笑:「不但是穿過去了,還和我的情形差不多,這不又平安回來了!」
「OMG!這是什麼情況,你們都一夢十年了?快,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表姐也知道了?」這下黃大夫也沒在說話,忙是與身旁驚呼出聲的袁凝雪對視了一眼,再聽完景顏的詳細描述后,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我說那天你表姐怎麼一個勁地追問,有關前世今生的事兒,原來根源在這裡。不過照你這麼說,那一世也未必就是前世,因為分明就是帶著這裡的記憶過去的,反倒是你穿回來了之後,又想起了你去之前好些童年往事。實在叫人想不明白,到底哪一世在前,哪一世在後?」這裡天生就有特殊體質的袁凝雪,已是連連搖頭。
就是醫大科班出身的黃大夫,也是解釋不清,景顏自己在一吐為快后反倒冷靜了下來:「我現在只當自己是做了『連續劇夢』,只是那夢裡的堂姐她也回來了,而剛才那個袁先生的朋友,看來也半是和我們一樣的情況。」
「慢著,顏妹妹你剛才說那先生叫什麼來著?」
直接翻出了名牌遞上去,卻讓富家千金的袁大小姐直接笑出了聲:「我說怎麼這麼巧,你見的那人是和我同一個曾祖的從祖堂弟齊楚,他可是我們家的天才兒童。別看比我還下一歲,可他考進大學時我還沒升入高中哪!」
「學霸極的人物!你們老袁家也不都是擅長做生意的嗎?」一邊的黃芝珊倒是讚歎了起來,再看袁大小姐這裡卻是調侃一笑:「黃大夫這你可說岔了,我這堂弟因為自小聰明生意更是做得風生水起!」
「我看他這公司也沒多大名氣嗎?」順手拿過名牌看了兩眼。
就在此刻,卻聽到一旁袁凝雪直接打給了她家那堂弟,沒等這兩位追問她為什麼約了一起吃飯?又見她撥通了章允舞的手機:「喂親愛的小舞,你下了班后直接來我們診所接人,哦,你家顏妹妹剛好在我們這裡商量合租的事。」
「你怎麼沒告訴她,晚上還有外人在場?」黃大夫臉上也已掛著一絲調侃之色。之前章允舞為躲自家老***相親攻勢,現在對一切陌生男人都有戒備之心,生怕是她老媽暗中託人安排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