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王府設宴
幽州,
靠山王王府。
此刻卻是燈火輝煌,王府門口亦是車水馬龍般熱鬧不已。
從傍晚一直到晚上,來到王府的人接踵而至。
來人的著裝中,我們可以看出,這些進入王府的人非富即貴。
迎接這些人的則是一中年男子,
此人樣貌普通,但沒有人敢小視此人。
傳聞說,此人早在洛陽的時候,就是靠山王劉辯府上的總管,一直跟隨劉辯到了這幽州。
這其中代表的涵義,總所周知。
不錯,此人正是之前的趙總管。
面對來人,趙總管的臉上永遠都掛著和氣且微笑的面容。儘管從傍晚一直到現在,趙總管並不覺得累,反而很是驕傲。
「這麼多?」
看著自己準備的宴席,如今隱隱有些不足的場面,劉辯不禁一陣莞爾。
自從上午答應了劉虞的請求之後,劉辯讓府中的人開始準備,雖曾想,來人的數量還是遠超了劉辯的估計。
不過,這些對於王府來說不算什麼,李龍為劉辯在幽州的王府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無奈之下,劉辯再次下達了擴大宴席的命令。
「呵呵,皇叔,看來我幽州的富豪還真不少哦!」
站在遠處,看著會客廳,劉辯和劉虞開起了玩笑。
「王爺所言非實也!」
劉虞在劉辯的面前,還是那般的正經。
「哦?此話怎講?」
「王爺,以我幽州之地,有些許富貴人家並不為奇,而眼下來看,卻超出了許多!」
劉虞所說就是指,眼前的這些人,有的並非幽州本地富豪,言外之意就是說,可能其他地方的富豪聞言,也趕來了。
不過,劉辯卻不這麼相信這一點,畢竟,自己是上午才讓劉虞放出消息的,以自己目前所擁有的傳訊方式都無法在這麼短暫的時間通知到,而這些人又如何得知呢?
「有意思,有意思!」
劉辯的嘀咕,劉虞也聽到了,不同的是,劉虞並沒有理解到劉辯的話意,只是對眼下這麼多人而感到疑惑。
「王爺,客人已到,就等王爺見客了!」
不一會兒,趙五急沖沖的跑來說道。
從趙五的臉上,劉辯看出了興奮:
「趙五,你又收了多少好處?嗯?」
「呵呵,小人就知道瞞不過王爺,嘿嘿,不多,不多,就一點!」
劉辯微笑了一下,便不再和趙五計較,起身回到了寢室。
畢竟,在這樣的場面上,身為主人的劉辯,著裝還是要正式的。
「王爺到!」
隨著趙五的聲音傳來,
原本沸沸揚揚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準備迎接。
「拜見王爺!」
「呵呵,大家不用拘禮,請坐!」
看著座無虛席的場面,劉辯有些緊張,不過,片刻就消失了,因為劉辯知道,自己已經慢慢的融入到自己的身份了。
「說來,本王早就該宴請諸位,奈何,事務纏身。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請大家來坐坐,還請大家切勿拘束,來來來,本王敬大家一杯!」
亦是開場禮,亦是主人身份,
劉辯舉起了杯子,向下方左右兩邊各示意一次。
「王爺所言差矣,我等不過白衣身份,今日拜見王爺,實屬我等榮幸!」
劉辯喝完酒之後,一人從宴席上站了起來,如此說道。
精明,這是劉辯對眼前的人第一印象。
此人說完之後,眾人皆附議道:
「我等敬王爺一杯!」
第一次見到劉辯,眾人的心裡皆有感慨:傳言不假,王爺雖年幼,卻不可小視。
「奴婢敬王爺一杯!」
又是一輪酒過後,在宴席前面坐的一少婦站了起來,說道。
劉辯一邊舉酒,一邊打量著這少婦,此婦人年齡約二十五六,甚是婀娜多姿,說話的聲音,亦充滿了磁性。這一點,從在場眾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有人驚嘆,有人尊崇,大多人則充滿了**。和眾人不同,劉辯只有好奇,並非說劉辯不正常哦,畢竟劉辯現在不過七歲幼孩而已。
「還未請教夫人?」
酒後,劉辯詢問道。
「奴家甄氏,拜見王爺!」
「甄氏?」聽到婦人的介紹,劉辯更加疑惑了,隨即想到一人,便知曉了。
甄宓,劉辯從聽到婦人所說甄氏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名字,不過按照現在的年份來看,甄宓現在還不過1歲多而已(現在的時間是183年初,甄宓是182年出生的)。
說來,這甄宓和曹操、袁紹都有淵源。
準確的來說,是和兩人的後代有關係。甄宓,原本是袁紹的次子袁熙的妻子,後來,袁紹被曹操滅了之後,不久就成了曹操之子曹丕的正妻。而後的魏明帝曹?,就是甄宓和曹丕所生。
和甄宓還有一點關係的就是曹丕的弟弟,著名的文學家曹植了。據說,和哥哥曹丕一樣,曹植也深愛著甄宓,不過卻無法相告。
在甄宓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陽朝見哥哥。當時乃是太子曹?陪身為皇叔的曹植吃飯。曹植看著侄子,就想起甄宓之死,心中酸楚無比。
飯後,曹丕遂將甄后的遺物玉鏤金帶枕送給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時,夜宿舟中,恍惚之間,遙見甄妃凌波御風而來,曹植一驚而醒,才發現,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到鄄城之後,曹植的腦海里還在翻騰著與甄后洛水相遇的情景,於是文思激蕩,寫了一篇《感甄賦》。四年後(公元234年),明帝曹?繼位,因覺原賦名字不雅,就改為了傳世已久的《洛神賦》。
其實,關於甄宓的傳說還有很多,劉辯也不想在多想了。
「眼前此人,多半就是甄宓的母親了。」
想了一會,劉辯就對這個甄夫人的身份下了定義。
「呵呵,本王道是誰呢,原來是奇女甄夫人啊!」
聽到劉辯的話,包括甄夫人在內的眾人,皆是羨慕和感激。
羨慕的是,甄夫人居然能得到靠山王劉辯如此評價;
感激的就只有甄夫人一人了,身為人婦,拋頭露面亦是迫不得已(丈夫並重),她一一己之力支撐著龐大的甄家,其中的酸楚是一言難盡的。而今日得到王爺如此評價,熟知世道的甄夫人也看到了隱藏的一種機會。。。
看著眾人以及甄夫人的表情,劉辯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歷史上,甄宓三歲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如今還有兩年的時間,劉辯猜測,甄宓父親的身體肯定不行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讓一婦女拋頭露面呢?
「奇女,奴家不敢當!」
儘管心中高興,但甄夫人還是很謙虛的做好了面子工作。
「甄夫人此言差矣!」
聽到甄夫人謙虛的話,劉辯也不得不再次出聲。
眾人也皆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看著劉辯,不再賣關子,劉辯說道:
「今日,本王宴請之人,皆為不俗者。甄夫人以婦人身份出席,如此,就算本王未曾聽過夫人事迹,也可斷言,甄夫人乃當世奇女子也!」
劉辯說完之後,眾人心裡也大喜。
劉辯的這些話,擺明了就在說在場之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何乃有身份?有不言而喻了。眾人聞言,如何不喜?
甄夫人聞言,不再多語,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歌妓上,舞曲響。
看著眾人一副享受的樣子,劉辯就很鬱悶:這也太無聊了吧。
儘管劉辯不喜,但也無奈,面上還是要做好的。
一曲之後,
「王爺,為何不見劉大人呢?」
宴席上,一人詢問道。此人所說的正是劉虞。
「皇叔公事纏身,就不能陪大家了!」
劉辯的語氣,像似在解釋,也像似包含了另外一層意思。
在場眾人,哪一個不是人精?都明白了劉辯的言外之意。
劉辯表面上看似是在解釋劉虞的去向,從劉辯的語氣上,眾人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接下來,在劉辯的封地,將會變天。
很簡單,現在是什麼時候?劉虞還在辦公事?要麼是劉辯期滿眾人,要麼就是劉虞正在秘密的謀划著某種計劃。
這兩個月來,劉辯的所作所為都印在了這人的腦海里,不論是幽州也好,冀州也罷,誰不知,劉辯雖小,但卻是兩州真正的掌權者?
對於劉虞,眾人都不陌生。畢竟之前和劉虞打過太多的交道了,而自從劉辯來之後,劉虞就變了,應該是真箇幽州和冀州都在慢慢變化,眾人都相信,冀州和幽州將會變天。至於多日懇請面見王爺一面?還不是想打探些許內幕,好讓自家的家族站好方向,從而謀取更大的利益。
「王爺,元霸求見!」
就在這時,趙五傳聲道。
「宣!」
就在眾人疑惑,這元霸是何人的時候,元霸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不僅僅是元霸,在元霸的身後跟著數十個士兵。
魁梧,彪悍,是眾人對元霸的第一印象。而對於元霸身後的士兵,眾人皆是感慨:精兵也不過如此爾。
「王爺!」
可能是看在場人有些多,元霸不知該不該講事。
「但說無妨,在場諸位,皆無外人!」
聽到劉辯的話,眾人都是大喜,豎起耳朵,深怕聽不到一樣。
「軍隊集結完畢,還請王爺指示!」
「軍隊集結?」眾人很疑惑,難道哪裡出事情了,不對啊,沒聽說哪裡出現事情了啊?疑惑的看著劉辯,眾人心裡各有所思。
「原地待命!」
劉辯揮了揮手,元霸以及身後士兵便下去了。
「呵呵,不好意思,在這樣的場合談公事,還望各位包含!」
待元霸走後,劉辯向眾人表示了「歉意」。
「王爺抬愛了!」
「王爺不顧我等白衣身份,又如此坦誠,我等惶恐!」
……
劉辯很後悔,他不該表示歉意,這些人太羅嗦了。。。
片刻后,眾人不再多語。
「今日,本王宴請諸位來此,有些事情,還請諸位幫忙了!」
眾人連說不敢當,
「想必,諸位中,有來自幽州也有來自冀州的吧?」
劉辯並沒有接著說出自己的事情,反而轉移的話題。從眾人的表現上,劉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不過此刻劉辯又多了一點猜測。
「何須隱藏身份,何不表明呢?」
站起身,來到宴席中央的劉辯,此刻有意無意的看著某兩人說道。
那兩人也不愚蠢,也感受到了劉辯的目光。
「王爺恕罪,某乃漁陽張舉。」
「某乃漁陽張純。」
聽到兩人的話,眾人也皆在思考,這兩人是誰?為何沒聽說過哦呢?
劉辯則是一臉的微笑,從開席到現在,劉辯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宴席上的眾人,發現,唯獨這兩人要特別一點,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劉辯發現,別的人偶爾還會相互交談,明顯知道對方身份,而這兩人,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沉默不語的坐在那裡。怎能不讓劉辯生疑呢?
「何罪之有?」
「這這。」
名為張純的人,有些結巴,卻說不出個所以來。
另一人見狀,接著道:
「我二人不請自來,隱瞞身份,還請王爺恕罪!」
劉辯欣賞的看了這個叫張舉的一眼,文道:
「為何隱藏身份?」
「我等久聞王爺大名,一直想要見上一面,奈何我等家世平庸,今日聞言王爺擺宴,故而斗膽隱藏身份!」
「呵呵,如此何罪之有?起來回位吧!」
弄清緣由的劉辯,轉身走到了別處,腦海里只覺張舉張純兩人有趣,
「誒?不對,張舉?張純?怎麼這麼熟悉呢?」
劉辯忽然發現,腦海里對這兩個名字感到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看了一眼兩人,劉辯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眾人,也對劉辯有了新的認識。
一點小事情並沒有對宴席產生什麼影響,
眾人該喝酒的喝酒,交流的交流。
「王爺方才所講之事,為何事?若我等有用,願為王爺獻上微薄之力!」
「呵呵,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裡,大家多為幽州作下奉獻而已!」
「我等不過商賈之流,王爺厚愛了!」
聽到劉辯籠統的話,一人試探道。
「商賈之流?呵呵,幽州和冀州要想富裕,還真的需要諸位這些商賈之流的貢獻哦?」
劉辯看似玩笑的話,眾人卻得到了一個信息:劉辯喜商。如此,眾人也皆喜。
「好了,今天宴席還請大家盡情玩樂,就不在談公事了!諸位,請!」
劉辯說完之後,就被人破壞了。
「大人,我有要事稟告!」
一人起身跪倒在劉辯座位之下。
不僅僅是劉辯,眾人也對這突發事情感到疑惑不已,也都在心裡暗笑此人愚昧,居然公然違抗王爺的命令,同時眾人心裡也有一絲高興,有第一個帶頭,他們就可見風使舵,有跡可循了。
「看來,這次宴席的重頭戲上場了。這樣也好,暴露出你們的目的吧!」
看著來人,劉辯心裡想到,但嘴上卻說道:
「眼下何人?有何要事?」
「某乃冀州人士,名張勤。來幽州多日,只為等待面見王爺,今日偶聽王爺擺席,不請自來,還望王爺恕罪!」
「無妨無妨,起來說話!」
「謝王爺!」
普通,很普通,張勤站起來之後,劉辯才看清其面部,不過卻覺的很是普通。不過,劉辯卻更好奇此人即將所說的事情。
「聽聞王爺公正無私,今日,小人來此特向王爺伸冤來了,還請王爺為小人做主啊!」
聽到張勤的話,劉辯很鬱悶:「伸冤?」這是哪一說?
「哦?冤從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