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0章
石之軒看著盒子裡面的琉璃瓶子,還有那琉璃瓶子裡面殷紅如血的紅色液體;嘴角上面的弧度越發的明顯起來,呵呵……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極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富可敵國呢?還是壓根就沒有將這黃白之物放在眼裡?
琉璃瓶中的紅色液體價值幾何暫且不說,單單就只這琉璃瓶一樣就已經是價值萬金;嘖嘖……好大的手筆,想必能夠用這價值萬金的琉璃瓶來盛的東西亦非凡品吧?
「你是說……這琉璃瓶中裝著的紅色液體是酒?」石之軒眉頭微微一挑,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葡萄在隋朝的時候中土已經有了,至於這葡萄酒雖然大隋境內不是很普遍;但也並不是沒有,只不過質量如同馬叮噹出手的這種頂級的紅酒還真的是沒有。
要知道在古代的時候這釀酒的技術本就算不上發達,至於這酒麴更是遠遠的及不上後世了;而這燒出來酒的度數也都是極低,所以這古人才會有千杯不醉的說法;如果對方喝得是後世的高度白酒的話,別說是千杯了恐怕就是個十幾杯也給整趴下了。
這葡萄酒不是沒有,但是像馬叮噹用來送人的這種頂級的紅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存在;所以即便是見識淵博如同石之軒,一樣在聽到自己手下所說之話的時候滿臉的訝然。
這裝在價值萬金琉璃瓶中的紅酒,呃……那應該是價值幾何呢?
邪王不愧是邪王!
石之軒隨手將木盒掩蓋上,淡淡的問道:「拜帖可曾送上,對方有說什麼嗎?」
「回主子的話,拜帖屬下已經親手交到了酒吧內老闆娘的手上……」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的主子一眼,黑衣男子突然沉默了下來。
「哦!她說了什麼?」石之軒沉聲說道:「安隆,你跟隨在本座的身邊多少年了?有些話本座不希望再重複說第二遍。」說到後面,石之軒的話里已經隱約的帶上了肅殺之氣。
安隆原本的身份乃是一位川商,不過他同時也是魔門天蓮宗宗主;更是邪王石之軒的追隨者,曾經一度是石之軒最忠心的屬下;可惜的是到了最後他仍然背叛了石之軒,咳咳……扯遠了!
安隆不是第一天跟隨在石之軒的身邊,這位主子的脾氣性格如何安隆那是一清二楚;他一看石之軒的摸樣趕緊開口說道:「酒吧的老闆娘讓屬下告訴主子一聲,拜訪的話最好是白天;晚上她們酒吧不歡迎不速之客恕不招待!」
呃……其實馬叮噹的原話是,晚上擅闖夜探酒吧者後果自負;死傷活該!
有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這人的逆反心理總是這樣的;別人越不讓做的事情總會想要去做,石之軒也不例外。
「是嗎?」
石之軒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略帶玩味的笑容來,不讓晚上拜訪嗎?本座就偏要今晚夜探佳人,看看你且奈本座如何?
安隆看著自家主子臉上那神情心裏面早就已經在叫著糟糕後悔不已,唉……自己怎麼就給忘記了自家主子的脾氣嘞?恐怕這回主子的心裏面早就有了主意。
果然石之軒接下來的話打破了安隆心裡最後的一點奢望:「安隆,今夜你且留下本座將獨自前往。」
這夜探佳人乃是一樁風流韻事,如何能夠帶著一個礙手礙腳的拖油瓶一塊前往。
安隆,你被你家的主子給嫌棄了!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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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馬叮噹看著奢華拜帖上的三個大字--石之軒,漂亮的眉頭不禁鎖得緊緊。
「石之軒?」馬叮噹抬頭看了黑子一眼:「黑子,這個石之軒是什麼人?」
忘了說,黑子擁有一個不輸於電腦的大腦;簡單地說--黑子就是一台人形電腦,有關於這個時空但凡世人已知的事情在黑子這裡都可以問的到。
「石之軒?」
黑子沉吟了一下很快的說出了有關石之軒的所有資料。
「石之軒人稱邪王,乃是魔門八大高手之首;同時身兼魔門中花間派和補天道這兩派的掌門身分,前兩年分別收了多情公子侯希白跟影子劍客楊虛彥為徒弟;他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就是--大德聖僧裴矩。」
馬叮噹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人聽起來還蠻有來頭的,他的武功怎麼樣?」
黑子聽到馬叮噹問及石之軒武功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倒是出現了一絲欣賞:「老闆娘說起武功這方面,這個石之軒倒還真的是個天才。」
「這話怎麼說?」身為妖怪的黑子居然會稱讚一個人類,馬叮噹倒是覺得有幾分意外之餘;心裏面對於這個叫做石之軒的男人倒是真的有了幾分興趣來。
「石之軒這個人在武學上可以說是天才,石之軒自己綜合魔門花間派與補天道兩派秘籍;再以佛學義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高深思想作為理論依據,經過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戰鬥自己獨創了一套高深的武功--不死印法!」
武功的練習跟修行一樣沒有絕對的天賦那是不可能另闢蹊徑,黑子會為此對石之軒大為稱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不死印法之外,石之軒還另外自創了一種叫做魔幻身法的輕功;還有一套名為破蓮八著的掌法,在武林中也都堪稱是一流的功法。」
馬叮噹一臉的愕然:「黑子,這個石之軒當真有這麼厲害嗎?他該不會已經七老八十了吧?」
馬叮噹覺得如果這個叫做石之軒的男人正如黑子所說一樣這麼的厲害的話,那他的年紀應該一定不再年輕;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馬叮噹倒是可以接受黑子的說法。
黑子一向沒有多餘表情的臉上這一回居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雖然很淺但是他真的在笑:「老闆娘,據我所知這個邪王石之軒今年不過是二十七八三十歲都不到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光。」
最後一句話裡面,黑子話里的捉狹非常的明顯。
這個黑子最近的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馬叮噹挑了挑眉頭剛想要說話;卻突然間換了副語氣對黑子說道:「黑子,還債的人來了。」
馬叮噹面向著大門口不像黑子是背對大門而立,所以抬起頭時正好看到了大門處魚貫走進來的幾個人;不正是昨天欠了自己酒吧債的四個人中的其中三個么?
天刀宋缺、霸刀岳山跟才子魯妙子三個人魚貫而入,果然如同馬叮噹所料想的一樣;沒有見到那個叫做宇文化及的傢伙。
酒吧裡面客人本就不多,小貓兩三隻而已;這會子看到魚貫而入的三個男子,其中有人昨天曾經在這洛陽城的大街上看過熱鬧;眼尖的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他們,很快就在各自的桌子上留下金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整個酒吧裡面已經跟清場過沒有兩樣。
「老闆娘,有禮!」天刀宋缺責無旁貸又被霸刀岳山跟才子魯妙子倆個人推了出來作為代表。
「坐!」
馬叮噹從吧台內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示意天刀宋缺三個人坐下說話:「黑子,倒三杯酒過來。」
「諸位請慢用。」黑子的辦事效率自然是不必說,很快三隻高腳杯就擺放在了天刀宋缺、霸刀岳山跟才子魯妙子三個人的面前。
馬叮噹似笑非笑的斜了三個人一眼:「三位倒是準時得很,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在姑娘我這裡鬧場子的人應該是四個人才對,怎麼今天就只有你們三位;還有一位怎麼沒來?」
馬叮噹眼神冷冷的掃了三人一眼,臉上的神情突然一斂:「莫不是打算賴賬么?」
宋缺、岳山、魯妙子三個人面面相覷,馬叮噹的話他們幾個人一時之間還真的無言以對;畢竟昨天自己等人是跟宇文化及一起來的,如今卻三缺一也難怪人家老闆娘會生氣。
「就算賴賬那又如何?」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酒吧外傳了進來,宇文化及帶著宇文智及、宇文士及兩兄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宇文兄!」宋缺眉頭微皺的叫了宇文化及一聲。
宇文化及揮手打斷了宋缺的話:「宋兄弟如果你還顧及著你我兩家的交情有些話你最好就不要說出來,以免傷了宇文家跟宋家兩家的和氣。」
果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既然人家不當回事自己又何必去討這個嫌呢?宋缺跟宇文化及倆個人本來就身份差不多,宇文化及這樣的不給自己面子;宋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倒也自持身份沒有再說什麼?
原來是帶了幫手過來,所以才打算賴賬么?
馬叮噹臉上露出一抹瞭然:「姓宇文的姑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債你倒是還還是不還?」馬叮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姓宇文的,別說姑娘我沒有提醒你;馬家女人的銀子可不是這麼好賴的,後果很嚴重哦!」
馬家女人的銀子你也敢賴,馬王爺有幾隻眼--姓宇文的你知道不?
宇文化及笑了起來:「哈哈哈……姓馬的很稀奇嗎?公子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天下間有什麼姓馬的大家族。」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宇文化及的狂妄自大給自己選上了一條不歸路;敲響了宇文家最後輝煌的編鐘,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