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女約會
美人兒這才停住身形,扭回頭來疑惑地看我一眼。
我朝她點點頭先給她信心,然後就把背上的包取下來,從裡邊找出一段粗繩來。
美人兒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做什麼表示,默然無語地退到一邊,等著我施放繩道。
我將繩子一端打了個結,在污水渠的壁上找了個裂口,將繩結牢牢綁在裂口緣上的一截凸出的石頭上,試探著用力拽了拽,還是比較牢固的,然後將繩索的另一端拋了下去,狗順抬手接過,把地上的雜物踢開,給姑娘掃平了著陸的地面。
我為了安全起見,又伸手拽住繩索,全身傾斜後仰成拔河的姿勢,用力貼在污水渠上,給繩端增加了一道支撐物。
準備工作就緒,我朝姑娘傻傻地笑了一下,示意她可以行動了。
這姑娘當真是乾脆,也不打話,玉腕一翻,一把撈過身旁懸挂的繩子,調整了一下身姿,纖足在缺口邊緣一點,突然往後翻仰,繩子一盪,她那纖巧的身軀就沿著繩索滑溜了下去,順暢得很,一下子就穩穩噹噹立於地面,其身手之矯捷,讓我看得暗自咋舌。
這姑娘到底是何來歷?怎麼處處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啊?而且那麼神乎其神地出現在了井蓋口,難道當真是天可憐見,賜我們美女以養心安神,好征服這段人生最艱難的旅程?望著她立於地面的颯爽英姿,我的驚訝當真是無法形容了!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紊亂的思緒,解開繩索,收好放入背包,來到缺口邊緣處,朝著狗順就跳,狗順一伸手將我攔腰接住,穩穩置於地面。
我們在這個水簾道和污水渠的交界空間處稍微休息了一下,狗順依然打頭,美女居中,我斷後,昂然向水簾道走去,重新走向了革命的征程,趕赴前方去革流氓的命!
很快,那兩排整齊立於道旁的水簾就再次出現在我們眼前,在手電筒光雪亮光芒的映射下,有淡淡的白霧在兩道水簾中間輕旋繚繞,充滿著幽雅而朦朧的意趣。
姑娘除了剛跌落石井時表現出下意識的驚恐之後,之後一路上一直都是一副淡定從容、威武不屈的樣子。直到此時,突然發現這麼一片奇觀,她終於暴露了一點內心的活動,她控制不住地驚呼了一聲,接著,這一聲好象觸發了她什麼情感發生器一樣,又從她嗓子里嗚嗚了幾下,然後伴隨著她肩膀的微顫,就傳來了隱泣,我大驚,從旁邊去看她的臉,天,這一眨眼功夫,就多雲轉雨,兩行珠淚從晶瑩的眼角滾滾而出,在粉嫩光潔的面頰上潤澤一片,實在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我慌了手腳,連聲說:「姑娘,怎麼啦?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跟我們說說,好么?」
其實想想,我實在是夠寡廉鮮恥的,這天底下,還有能比被人擄掠到深不可測的地洞里前途無望生機渺茫更令人不開心的事嗎?這句話也虧我能問得出口,但我還就是毫不自知地給問出來了。
不過姑娘的回應卻讓我完全始料不及,她突然抬起珠淚漣漣的俏臉,向我投以楚楚可憐的一眼,竟以一種哀求的語氣對我說:「您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嗎?」
我懵懂片刻后,愣愣道:「手機?還給你?哦,那當然可以!」
說完,我就伸手到衣兜里去掏手機。
狗順卻當機立斷地回過頭來,斷然喝道:「二狗子,不可!」
狗順的當頭棒喝把我從對美女的痴迷中驚醒,我回過一點味來,對姑娘恍惚地說:「你,你要手機,要幹什麼呢?」
姑娘只是咬著嘴唇,流著眼淚,凄然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的心一陣一陣發酸發疼,真地是很不忍,尤其是這樣的美人兒如此凄楚地看著我。
但狗順剛才教訓我的話卻還言猶在耳,我不能這麼快就變成沒心沒肺的人,很顯然,估計是這條水簾道極大挑逗了她什麼情思,情緒噴涌之下,她抑制不住想要打電話找某人傾訴衷腸。不過這姑娘還真實誠,在我的質問下,也沒想過要撒個小謊騙取我的手機(很無恥,我已經把它據為己有了)。
狗順有點不滿道:「她還能幹什麼,肯定是要打電話通知外邊的什麼人!」
雖知如此,但我還是替姑娘辯護道:「不會的,這裡又沒有信號,她怎麼打電話啊!」
狗順白我一眼,沒好氣道:「兄弟你的警覺性真是太欠缺了,身陷困境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這裡離外界不遠,萬一有點微弱的信號呢?她只要抓住時機說完哪怕一句話,就可叫咱們萬劫不復!」
我滿臉無奈地去瞧姑娘,姑娘卻已經黯然地垂下頭去,看來是放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了。又或許剛才只是情緒激動,提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奢望,這會已經理智下來了,不再做無謂的努力!
我心裡很是傷感,卻也無奈,只好說些沒有用的廢話去撫慰她道:「姑娘放心,再往裡邊走一段路,我就把手機還給你,我不會要你的手機的!」
狗順覺得好笑,呼哧笑出聲來,也不多話,轉身就走。
姑娘知道多言無益,情緒可能好一點了,知道一時半會是脫離不了我們的魔掌的,抬起袖子揩了一下眼淚,半眼也不再瞧我,啟動蓮步老老實實跟著走。
我呆立片刻,吐了吐舌頭,也跟了上去。
一旦真正穿行在水簾道里,我又開始思緒連綿、浮想聯翩了,我想起了來時我對狗順說的話,如果能有一個大美女跟我走一遭這條浪漫的水簾道,一定會無可救藥地愛上我,眼下大美女是有了,但情形似乎是美女一定會無可救藥地廢了我!我又想起狗順對我說的話,將一個大美女擄掠到這暗無天日的地洞里,那當然是違背了婦女的意願,但是咱可以往前推進一層,讓大美女進來后愛咱愛得死去活來,一刻也不想跟咱離開,那就是大大地尊重了婦女的意願。那麼眼前這個美女能不能被轉化呢?從她穿越水簾道時表現出來的冷淡和憤慨,這似乎是個問題!大大的問題!
我越想越覺得灰心,也越走越覺得無味,被那種失落滋擾的滋味實在難受,最後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中發誓不再起任何邪念,以完全周正的心態對待此女和此段旅程,她就是一個被我們監禁的女人,由於對不住她,可以對她好點,如此而已,再無其他。
想通了這點,排除了蕪雜的意念,端正了心態,我大致變得空明輕省起來。
有了平常心,我的做派就自然多了。我這才想起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應該要問一問,就沖她背影討好地說:「姑娘,你看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芳名啊?」
姑娘用一言不發回答了我。
我自討了個沒趣,一臉的訕訕。悶下頭來自我解嘲了一番,手伸到衣兜里正好觸碰了那個手機,靈機一動,心道,說不定手機里會有關於她的信息。
想到這裡,有點興奮起來,下意識往前瞧了她背影幾眼,有意識放慢些腳步,離她稍遠點后,做賊一樣把手機掏出來,借著手電筒往後波及過來的些許微光,去操作手機鍵,首先看到了她最後那次通話的那個電話號碼,看到這串數字后,我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把它記下來,將來脫離困境之後,得第一時間通知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以安其心,減輕自己一點罪責。然後我就進入了手機裡邊的記事薄,興沖沖地打開第一條記錄,裡邊的內容讓我驚訝了好一會,它寫的竟然是:湘江西畔,祝融峰下,水簾洞旁,月上枝頭,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