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苟雄

第30章 苟雄

說完,轉身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這下地道里除了怪物洞哪都沒有了通路,他倒變得慢條斯理起來了。

我坐在火堆旁,仔細地添加著乾柴,撥弄著火棍,表面上平靜地聞著劈劈啪啪的枯枝爆裂的聲音,實際上早就張開耳孔,調集所有的聽力神經在收集著傳自帳幕內的所有可能的聲音,判斷著林妹妹是否如我所言,在最靠近火堆也就是最靠近我的河面上洗澡。

然而,這地道里似乎連空氣的傳音質量也差了好幾截,無論我怎麼用心用神,就是判斷不出那水聲的方位,甚至那水聲是碧波滑過玉肌的嬌喘還是水浪自身歡騰形成的鳴響,我都辨析不出來,更遑論其他了!

聽了一會,沒有收穫,我就放棄了聽覺器官的功能,進而開啟了想象的翅膀,我飛啊飛,飛到了石洞的頂壁上,我把自己想象成一隻壁虎,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眼睛閃著灼灼的光,貪婪地吸納著從下方河面那具美妙的**上幽幽發散著的瑩潤的玉肌雪體之光。

想著想著,我身體里的血液不自覺地開始流動加速,渾身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身心裡孕育著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有種神秘的東西象要噴體而出,我嚇一大跳,連忙收攝心神,折斷想象的翅膀,可憐一條小壁虎,還沒過足眼癮,撲楞兩下尾巴,掉下來死啦。

壯漢一趟一趟運柴,還挺賣力的,狗順其實也還算厚道,每次也都抱一捆在身相隨。很快,火堆旁的柴枝就已經堆成小山了。我看看差不多了,就擺擺手,說夠了,招呼他們倆坐下。

我邊添加柴火邊枯坐著,聽不得聽,想不能想,有一時無聊,歪頭看到壯漢,就向壯漢招了招手道:「流氓兄弟,坐過來,教育你一下!」

壯漢這次還真聽話,一點都不鬧彆扭,挪動屁股,往我這邊靠了過來。

他如此爽快倒把我弄了個措手不及,摸著後腦勺不解地望著他,反而有點不好意思教育他了。

壯漢倒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止,只是往我這邊歪了歪頭,卻用一種近似懇求的語氣小聲說:「兄弟您好,我今後聽您的話就是,但是能不能請您以後別叫我流氓兄弟好不好?」

說完,還兩眼巴巴地望著我,神情甚是懇切。

我和狗順同時愣了半響,最後對視一眼,止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狗順笑了一會,強忍住后喘著氣說:「二狗子,你瞧好不好玩,流氓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哈,真是老天開眼、世風日上啊!」

我聽狗順一說,卻也立刻板起臉孔來,對狗順嚴肅道:「狗子兄弟您好,您今後可以不聽我的話,但是能不能請您以後別叫我二狗子好不好!」

狗順愣了愣,以為我在開壯漢的玩笑,又咧開大嘴想笑,我忙抵住他的下巴說:「不是開玩笑的,在美女面前二狗子來二狗子去的確實有辱清聽,流氓兄弟都要面子,咱可不能落了下風,今後還就是叫我五淵兄弟或者露兄弟吧!」

狗順咧嘴嘿嘿一笑道:「那也行,就怕不習慣,得慢慢適應,一開始叫錯了,二狗...嘿嘿,五淵兄弟你可別見怪!」

我點頭道:「這個可以理解,不過要爭取儘快變過來,我以後改口叫你順子吧,保證很快適應!」

狗順搖頭笑道:「我無所謂,二狗...呵呵,五淵兄弟你還是叫我狗子吧,聽著親切,以後等你把這個美女搞定了,我還是要叫你二狗子的!」

我本來還想斥他,但一想,這等美女,我八輩子也是搞不定的,權當玩笑話聽著,也就不在意了。轉對壯漢道:「叫你流氓兄弟也不是我的本意,主要是你不主動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看你又是個流氓,就權且這麼叫著了,可怨不得我!」

壯漢臉色一變,卻悶哼一聲道:「我不是流氓,你別亂說!」

我愣了愣,然後憤慨道:「你還不是流氓?用武力強暴柔弱的婦女,這不是流氓,還有什麼是流氓?虧你說得出口!」

壯漢羞慚地低下了頭,半響,卻又突然抬起頭說:「我承認我做得不對,但是我已經一年多沒碰女人了,實在憋不住了,那次正好在山谷里碰到那個女人,一時忍不住,所以才做那糊塗事,但我一般不是那樣的人!」

我先是覺得壯漢的話好笑,不覺得做流氓非得做一百次才叫流氓,但我也沒心思教育他了,有點好奇道:「你為什麼會一年多沒碰女人呢?對了,一直都忘了問你,你和你那個哥哥怎麼就能找到這個地方來盜墓呢?「

壯漢聽我提到他哥哥,那業已平靜的眼神象是被突然挑逗起來一樣,立刻射出憤恨的光芒,看來他還是對我嚇死他哥哥耿耿於懷,我一不小心就掀起了他已經潛藏的仇恨之火。

我嘆了口氣,聳了聳肩膀做無奈狀。

壯漢倒挺會調節情緒的,很快就平靜下來,再次說話時,聲音中帶著點痛楚:「我們原本不是盜墓的,和你們一樣,也是逃難來的,我是甘肅人,我和我哥哥從小喪父,是母親辛苦將我們拉扯大的,我們沒錢上學,勉強上到高中就退學去外邊打工,沒什麼本事,掙點血汗錢,養著母親,辛苦過日子,沒想到去年母親突然生了大病,把我們打工的錢一下子花光了,實在借不到錢了,就只好借高利貸,借了很多,最後母親還是沒救過來,高利貸到期了,我們還不起,債主天天逼,派打手打我們,我們就逃了出來,逃了好多個地方都差點被他們找到,最後就逃到這深山裡頭躲了起來,那次我們抓野雞無意中發現那個洞口,就想起以前聽別人說過的盜墓的事,我和我哥哥就商量著如果盜墓挖到古董,拿去賣了說不定可以還債,於是我們做了準備,冒險去外邊買了些工具,那次打算下手,我哥哥讓我在外邊望風,他先進去探探情況,我望風的時候發現有個女的從那邊山凹里走過來,本想躲開,但看到她只有一個人,又突然想和她干那事,我們在大山裡躲了一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女人,忍不住,就去把她抓了過來,可沒想到我哥哥卻在地洞里被你們...哎,要知道你們也碰巧在這裡邊,我也不會讓我哥哥一個人進來的!」

聽壯漢平平淡淡地講完,我心裡一陣一陣發顫,我怎麼也沒料到,壯漢卻有著比我們還更為慘烈的生活歷程,狗順入此絕境,那還只是因為他不甘精神屈辱,殺了姦夫淫婦,至少生活還是可以容忍的,而我之所以跟著狗順來,也沒有那麼高風亮節,說是講哥們義氣,實際上更重要是我不滿自己的生活處境,可以說是我自己太堅持原則使自己被社會拋棄,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但壯漢就不一樣了,他是實實在在地為生活為社會所迫,他自己絲毫無法控制事態進展,不管他和他哥哥如何自控,結局依然如此。而我卻毫不知情地害死了他哥哥,而且還壞了他的好事,讓他憋積的慾火還得一年又一年,尤其在這地洞里,不知何時是個頭。

我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濃郁的愧疚,和狗順對望一樣,我也能在他眼裡看到一絲半點慚愧,不由嘆道:「你哥哥有心臟病,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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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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