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醉酒
赫連奕淇還未靠近房間就已經被霽雨攔在了外面,「這裡是禁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赫連奕淇一副痞痞的的樣子伸出手想要摸向霽雨的臉蛋,卻被霽雨手中的劍擋住,「登徒子。」
「哎,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這叫『窈窕處女,君子好逑』,你是新來吧?以前沒有見過你,長得倒是不錯,就是脾氣差了點。」赫連奕淇一副品頭論足的樣子。
霽雨被惹惱,「識相的話,就快點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本姑娘的刀劍無眼。」
「嘿,爺這幾天還真是無聊透頂了,鬆鬆筋骨,解解悶也不錯。」
霽雨冷哼一聲,「廢話這麼多,看招吧。」寒光一閃,霽雨手中的劍已出鞘。
赫連奕淇讚歎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一把好劍,我贏了的話,這劍就歸我了,怎麼樣?」
「先贏了我再說吧。」霽雨手中的劍直直向赫連奕淇刺去。
「淇王爺。」兩人剛開始交手,碧蕊已經趕到。
「怎麼打起來了?都是自己人就別打了。」碧蕊給霽雨使了一個顏色,霽雨也就收了手上的招式,轉身步入房間,赫連奕淇想要追進去,卻被碧蕊攔在身前。
「王爺莫要怪罪,她沒有見過您,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計較了。」
「她是誰?在這房間里的是什麼人?」就算剛剛只跟這小丫頭交上幾手,可是他試得出來這丫頭的武功並不低於自己,甚至要在自己之上,這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這房間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房間里的是傾城閣的東家,不經常來的,今天也是得了空過來看看,剛剛那個姑娘是東家身旁的丫鬟,如果有什麼得罪王爺的地方,看在蕊兒的面子上就不要在計較了。」
赫連奕淇微挑眉頭,傾城閣的東家?有意思,「剛剛的那首曲子也是他彈的吧?真是好曲啊,我倒想結識你們這位東家。」赫連奕淇越過擋在他身前的碧蕊,就要推開房門。
碧蕊一時阻攔不住,赫連奕淇已經舉步進入房間,碧蕊心中暗叫不好,隨之步入房間,可是此時房間里哪裡還有任何人,只餘下滿室的茶香。
赫連奕淇端起梨木桌上仍舊溫熱的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香,果真是香。」還是女兒香,看來今天這趟他來得值啊,有趣,真有趣。
碧蕊站在門口看著指尖在茶杯口慢慢摩擦的赫連奕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小姐,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了。」剛剛赫連奕淇已經看到她的臉了,如果在宮中再見到的話,小姐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自己又給小姐添麻煩了。
「雨兒,這件事怪不得你,當時我們誰也不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有誰會沒事到冷宮這邊來呢?」暮夕寒沐浴著暖陽說到,陽光真好啊,活著真好。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傳到靈妃的耳朵里卻是格外地悅耳,自從皇上新封了才人之後就很少來自己的宮中了,敬事房的太監來傳旨說皇上今夜要來自己宮中的時候,她彷彿聽到了自己的血液像小溪一般歡快地流淌,早早就打扮好了等著皇上的降臨,她早就打聽過了,皇上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所以她就特意穿了一件白色撒花羅裙,削瘦的肩頭若隱若現。
赫連奕辰在看到她身上的白色羅裙的時候,眼睛果然一亮,靈妃為赫連奕辰斟上酒,可是赫連奕辰卻顯得格外急躁,一把就抱起靈妃往床榻而去,靈妃手裡的酒杯落在地上,酒香迅速在房間里散去,今夜的赫連奕辰異乎尋地熱情,屋裡的動靜,讓屋外的一眾太監,宮女都臉紅不已。
這一切,終於在赫連奕辰爆發的低吼中結束,靈妃攀上赫連奕辰的胸膛,赫連奕辰卻推開她的手坐起身,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上。
靈妃頓時惶恐不安,眼裡也帶著委屈的撒嬌,「皇上,是臣妾做錯什麼了嗎?」剛剛一切明明都好好的啊,而且皇上對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熱情過,現在這是突然怎麼了?
赫連奕辰利落地下床,穿好外衣,「明天早上別忘了喝葯。」冷冰冰的聲音跟剛剛在床上的那個他完全就是兩個人。
赫連奕辰離開之後,靈妃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哭泣,為什麼會這樣,床上還留著他們歡愛的氣息,他的態度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冷冰冰。
喝葯?為什麼還要喝葯,自己要喝葯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懷上龍子?
赫連奕辰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皇上要休息了嗎?」以前皇上從來沒有從侍寢的妃子那裡離開的先例,李公公一時也是慌了手腳。
「給朕拿酒來。」
「皇上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早朝呢。」
「朕說,給朕拿酒來。」
「是,奴才這就命人去酒窖拿酒。」
「回來,還是朕自己去吧。」等他們拿過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皇上,這可使不得。」
「行了,別廢話了,你們誰都不許跟來,朕自己一個人去。」
「皇上,那怎麼行?萬一遇到刺客怎麼辦?還是讓侍衛們跟著去吧。」
赫連奕辰眉頭一皺,「朕說了,朕自己去。」
李公公雖然不安,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赫連奕辰獨自一人往酒窖而去,白衣,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穿了一身白衣,那時他就覺得天下再沒有人能配得上白色,他記得當時父皇問自己,她美不美,自己就當著她的面說,她連萱兒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他以為她會哭泣、會傷心,可是她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彷彿他們說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赫連奕辰一個人在酒窖里喝得昏天暗地,他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情,萱兒的事情,還有,她的事情。
赫連奕辰醉醺醺地走出酒窖,腳步朝著冷宮而去,酒窖距離冷宮本就不遠,他很快就到了冷宮的門口,大門緊閉著,冷冰冰的,就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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