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陌兒的壽禮

080 陌兒的壽禮

皇上看起來很是開心,「那孩子有靈氣,天資聰穎,將來一定會比他的父王更加出色。」

皇後面上一僵,皇上從來沒有這樣跨過太子的兒子,「謙兒的孩子也很出色啊。」

皇上收起臉上的笑意,「休息吧,朕有些累了。」他知道皇后心中所想,曾經他也對太子給予厚望,畢竟這是自己跟她的孩子,而她是自己最愛的女子,如果太子能夠繼承自己的皇位的話,他的心裡也是高興的,可是太子終究是難當大任,溫厚有餘,卻沒有一個帝王應有的魄力與膽識,但是就算是天資不好,他也期望能經過後天的努力改造他,所以他才會讓太子跟在自己身邊處理政事,希望他能夠在這過程中學到一個帝王應有的能力,可是結果依舊是不樂觀,其實最近幾年他已是在猶豫皇位繼承人的人選,今日見了暮夕寒跟陌羽以後,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

太子妃跟軒王妃都少了一些一國之母的風範,但是那個暮夕寒卻是堪當這個大任,舉止之間恰到好處,而且她跟煜兒的孩子更是天子聰穎,將來必成大器,如果自己把這赤乾國的未來交到他們的手上,倒也放心。

但是今晚的皇后卻是一夜無眠,難道皇上真的打算把皇位給了即墨煜晏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登上皇位的必須是自己的兒子。

最近幾日,朝堂上的大臣們都看出了這皇上心中對皇位繼承人的位置似乎已經有了打算,因為晚宴的第二天,皇上就派人去煜王府把小王爺接到了宮中,更是把他帶到了御書房,至於在御書房裡說了些什麼,卻沒有人知道,當時御書房裡只有皇上跟小王爺兩個人。

自那日之後,王爺經常派人去煜王府接小王爺,很久都沒有進狩獵場的皇上甚至帶著煜王爺的兒子去了狩獵場,聽那些跟去的太監、宮女們說,皇上更是手把手地教了小王爺,還誇讚小王爺是不愧是他的皇孫。

這件事除了朝堂上的官員們,就連民間的百姓們都知道了,看來這煜王爺跟暮小姐的孩子還真是不同尋常,能讓皇上如此地喜歡,聽說他還能過目不忘,看來這場已經耗了許久的皇位之爭總該是到了落幕的時候了,但是也說不準,這皇位不到最後新帝登基的那一刻總是充滿了變數,百姓們自然是不關心究竟是皇上的哪個兒子繼承了皇位,只要能讓他們生活的好,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好皇帝,但是由於玲瓏軒在民間的影響力,以及陌羽神童一般的傳說,讓煜王爺更加受人期待,畢竟即墨煜晏也是相當出色的一位皇子,能力自是不必說,如果是他登上皇位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然而這幾日惴惴不安的大有人在,皇位鬥爭向來都是你死我活,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現下眼看著皇上心中已經屬意即墨煜晏了,即墨軒弘當然是坐立不安了,不行,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現在得想個法子。

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倒是平靜得多,雖然皇上如此喜愛陌羽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暮夕寒也很清楚,即墨煜晏從小時候開始就因生母身份卑賤,不得皇上喜歡,在被送去玄元國做質子以前,甚至都沒怎麼見過皇上,後來回到玄元國之後,即墨煜晏加倍努力,無論是在詩書還是武功方面都是出類拔萃這才得到皇上的注意。

雖然即墨煜晏的能力很強,但是卻一直不是人們心中皇位繼承人的最佳人選,就是因為他母妃的身份,即墨煜晏的母妃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而且還是皇後宮中的宮女,因皇上醉酒而受到一夜恩寵,但是那時正當是皇上跟皇后感情正濃的時候,皇上自然是懊惱萬分,雖然給了她位分,但是不受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誰知道就那一夜的恩寵就讓她懷上了皇子,連帶著她肚子里的皇子都不受皇上待見,後來她在生即墨煜晏的時候難產而死,即墨煜晏剛出生便失去了娘親,更是受到皇子們的欺負、排擠,所以在他第一次遇到暮夕寒之前,他的人生一直都是灰暗的。

即墨煜晏看著正在指導陌兒畫畫的暮夕寒,如果沒有她,也沒有現在的自己吧,即墨煜晏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他們母子的身邊,「畫的什麼,讓父王來看看。」

陌羽把已經完成的畫遞到即墨煜晏的面前,「請父王評鑒。」

即墨煜晏摸摸陌羽的頭,然後接過他的畫,指著畫上的一處道:「這裡一定是你娘親幫你畫的,對不對?」

陌羽點頭,「沒想到父王一眼就看出來了。」娘親也只是畫了那一筆而已,父王還真是火眼金睛。

即墨煜晏道:「你娘親畫的,我還能認不出來嗎?陌兒畫的也不錯。」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陌兒這幅畫已經是相當出色了。

暮夕寒看著即墨煜晏道:「後天就是皇上的壽辰了,你準備好送給皇上的壽禮了嗎?」

即墨煜晏把陌羽的畫放好,對暮夕寒道:「這一段時間,煜王府的風頭已經太盛,我們不宜送什麼過於太過奢華珍貴的東西,否則難免會受人猜疑,而且父皇平日里也不喜太過奢華,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既不失了禮數,也不會太過於扎眼。」

暮夕寒贊同即墨煜晏的話,這段時間,自己跟陌兒的出現已經為赤乾國提供了很多話題,這次皇上的壽宴,他們還是不要過於引人注目的好,如果送了太過於珍貴奢華的壽禮,難免會被別人認為是故意在炫耀玲瓏軒的財力,也會給即墨煜晏帶來不好的影響,倒不如送一些規規矩矩的禮物,不扎眼,也不至於落人話柄。

這時在書桌旁的陌羽開口道:「我可以畫一幅畫作為送給皇爺爺的禮物嗎?」

即墨煜晏摸摸陌羽的頭,「當然可以。」小孩子的禮物嘛,就算是送的不好,大家也只會一笑了之,沒什麼大不了的,陌羽既然想送,就讓他送吧。

即墨煜晏執起暮夕寒的手,「陌兒想畫就讓他在這裡畫吧,我們不要打擾他。」說完之後,即墨煜晏就牽著暮夕寒的手離開了書房。

但是暮夕寒越被即墨煜晏牽著往前走,越覺得不對勁,這裡不是去馬廄的方向嗎?「你想帶著我出府?還是先告訴霽雲、霽雨她們吧,不然她們找不到我會擔心的。」

即墨煜晏點頭,「這些日子我們兩個都沒有機會單獨相處,就算是晚上,你也不讓我留在你的房中。」即墨煜晏看著暮夕寒的眼睛竟然帶了控訴的味道。

暮夕寒卻是無奈,怎麼又扯到那裡去了,「即墨煜晏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事情嗎?」

即墨煜晏卻是走近一步更加靠近暮夕寒,即墨煜晏低下頭慢慢靠近暮夕寒,就在兩人的唇幾乎相貼的時候,即墨煜晏突然改變了一個方向,他的唇慢慢貼近暮夕寒,輕聲道:「你知道我每天晚上夢見那晚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我的身體是什麼感覺嗎?真是該死的折磨!」以前不懂這種感覺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她又不讓自己在她的房中留宿,他可是一個正值盛年的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能把持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暮夕寒伸手推開即墨煜晏,耳朵卻已經悄悄地紅了,心裡卻也明白,即墨煜晏確實忍得很不容易,「不是要出去嗎?快走吧。」

即墨煜晏看著暮夕寒倉惶逃走的背影,卻是牽起了嘴角,她害羞起來的樣子,真是別樣的好看,不過他怎麼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好慢,他跟桑兒的洞房花燭夜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啊。

即墨煜晏快步走到前面暮夕寒的身邊,然後一把把她抱起,暮夕寒已經習慣了即墨煜晏這樣的突然襲擊,而煜王府里的人也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即墨煜晏一直把暮夕寒抱到了馬背上,然後自己也上了馬,他的手臂攔在暮夕寒的腰間,只要身邊有即墨煜晏在,暮夕寒都覺得十分的安心,可是他們兩個就這樣丟下陌兒一個人在家,這樣陌兒發現之後不會怪他們吧,在暮夕寒想這些問題的期間,即墨煜晏已經策馬前行了。

「我們要去哪兒?」暮夕寒問道。

「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這樣東西他也是費盡心力找了很久。

即墨煜晏帶著暮夕寒到了京城的郊外,這裡山清水秀的,倒也是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即墨煜晏把暮夕寒抱下馬,然後牽起暮夕寒的手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口,暮夕寒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即墨煜晏,他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即墨煜晏微笑著輕吻暮夕寒的額頭,我要讓你看的東西就在裡面,暮夕寒疑惑著慢慢走進山洞內,而即墨煜晏則是在她的身後跟著,暮夕寒越往裡走,裡面的空間越寬闊。

突然暮夕寒停住腳步,呆愣了片刻之後,震驚地看向即墨煜晏,「你是怎麼找到的?」她也是找了很久,但是到現在還是沒能找到,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找到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定親禮物。」

暮夕寒奔向前方的石桌,那石桌上有一把劍,暮夕寒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劍,劍鞘依舊完好,然後她抽出那把劍,頓時寒光一閃,但是這劍影在暮夕寒的心中卻是溫暖的,因為這是她的爹爹從來都不曾離身的那把劍,小時候她還曾經從爹爹的手裡奪過來玩耍,爹爹只是笑著看她胡鬧,這把劍還是像從前一樣,然而自己卻已然長大。

暮夕寒的腦海里閃過從前的一幕幕,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即墨煜晏伸手為暮夕寒輕輕擦乾眼淚,然後把暮夕寒摟入懷中,「乖,別哭。」

暮夕寒把頭埋在即墨煜晏的身前,輕聲道:「謝謝你。」這些年以來,她一直在找爹爹的劍和娘親的琴,娘親的琴在幾年前已經找到,可是爹爹的劍一直都找不到,這一次自己終於可以讓爹爹的這把劍跟娘親的那把琴重逢了。

暮夕寒收住眼淚,「怎麼不早告訴我?」還藏在這個山洞裡。

「這把劍拿回來的時候,劍鞘有些損傷,我想等修好了再讓你看。」自己也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才沒有告訴她的。

暮夕寒想到這幾日下了早朝之後,他都會回來得晚一些,原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這劍鞘一定是他親手修好的。

暮夕寒抬起頭,一直盯著即墨煜晏的眼睛看,即墨煜晏卻被暮夕寒看得不自然了起來,就在即墨煜晏準備開口的時候,暮夕寒墊腳吻上即墨煜晏的唇,學著以往即墨煜晏的樣子,竄進他的口中,即墨煜晏從來沒有見過暮夕寒這般主動過,而暮夕寒的主動讓即墨煜晏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即墨煜晏很快奪回主動權,引著暮夕寒跟他共舞,暮夕寒也回應著即墨煜晏的吻,即墨煜晏心中顫慄,奪取地更加兇狠,暮夕寒此時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沉沉,只能隨著即墨煜晏的腳步,但是肩上的涼意讓暮夕寒回過神來,此時即墨煜晏的手正放在她的腰間,而她的肚兜已經微露一角,即墨煜晏開始在暮夕寒精緻的鎖骨上輕輕啃咬吸吮,嘴裡還喃喃地喊著她的小命,「桑兒,桑兒,桑兒···」他的聲音里都彷彿帶了火焰,跟那晚他叫著桑兒的語氣一模一樣,但是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暮夕寒用力推開即墨煜晏,即墨煜晏這才稍稍回神,然後即墨煜晏把頭埋在暮夕寒的肩頸,平息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剛剛是他忘乎所以了,桑兒的吻讓他迷醉,竟然忘記了他們此時身在何處,他的腦袋裡只想要得到更多,似乎過了很久之後,即墨煜晏才從暮夕寒的肩頸中抬起頭,略帶歉意地幫暮夕寒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暮夕寒心裡倒也沒有怪即墨煜晏只是有些尷尬。

即墨煜晏為暮夕寒穿好衣服之後,單手撫上暮夕寒的側臉,「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暮夕寒輕輕搖頭,「我們先出去吧。」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她跟即墨煜晏很快就要大婚了,再說他們連孩子都有了,但是剛剛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讓即墨煜晏再繼續下去。即墨軒弘受命負責帶著赫連奕辰參觀赤乾國的京城,此時已是中午,即墨軒弘帶著赫連奕辰跟即墨鈴嫣到了京城一家很有名的酒樓,雖說即墨鈴嫣是在赤乾國長大的,但是自小她也是很少出京城,而且赫連奕辰在哪裡,她自然是要跟著的,既然即墨鈴嫣跟著,那軒王妃自然也是要跟著的,這一行四人在酒樓的一間雅間里坐下,即墨軒弘在起身的瞬間卻是透過開著的窗戶看到了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即墨軒弘勾起嘴角,他們還真是有緣,「本王看到兩個熟人,不知皇上可否願意請他們上來一敘?」

「哦,是誰?」既然即墨軒弘這樣說,那一定是皇室中人了,難道是即墨煜晏?

「是煜王爺跟煜王妃。」這下倒是有趣了,赫連奕辰、暮夕寒、即墨煜晏、即墨鈴嫣,他們四人之間的關係可是有趣極了。

「既然是他們,自然是該請上來的。」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猜對了。

即墨軒弘立刻派了人下去請即墨煜晏跟暮夕寒上來,此時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但是卻別人叫住,即墨煜晏聽了那侍衛的話之後,看向暮夕寒,這即墨軒弘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管他們是什麼意思,看來這是非去不可的了。

那侍衛領著即墨煜晏和暮夕寒到了樓上的雅間,「皇上、軒王爺,煜王爺跟煜王妃到了。」

雖然已經決定放下,但是赫連奕辰聽到煜王妃的瞬間還是下意識地皺了眉頭,煜王妃?多麼諷刺,曾幾何時,她還是被稱為皇后的。

即墨軒弘微笑著看向即墨煜晏和暮夕寒,「煜王爺、煜王妃請坐。」

即墨煜晏看向赫連奕辰,「不知皇上此行可還滿意?」假意的寒暄,他也是得心應手的。

赫連奕辰笑得一臉的和煦,「自然是滿意的。」然後他又看向暮夕寒手裡的劍,暮夕寒是不會武功的啊,「不知這把劍是···?」

暮夕寒輕輕撫摸著劍鞘,「是我爹爹的劍,煜晏他幫我找到的。」

暮夕寒的話一出,在場的人均是尷尬的沉默,暮夕寒跟赫連奕辰之間的糾葛,他們都是很清楚的,而赫連奕辰更是尷尬。

片刻之後,軒王妃開口道:「煜王妃直呼煜王爺的名諱似乎有些不妥啊,我們豈是普通百姓人家,這樣難免不會讓人看笑話。」

即墨煜晏正欲開口,暮夕寒卻是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的開口,暮夕寒微笑著看向軒王妃,「是我一時疏忽了,我叫他煜晏叫習慣了,在外人面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讓軒王妃見笑了。」

軒王妃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自己嗎?煜晏?叫得還真是親密啊,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鶼鰈情深的模樣,是刺激自己嗎?

即墨軒弘心中暗惱,她就不能不亂說話嗎?人家怎麼稱呼彼此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就算是父皇聽到了,也只會說人家是夫妻情深,她倒好,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不是在丟自己的臉嗎?

「行了,先吃菜吧。」即墨軒弘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但是就在幾人剛動筷子的時候,赫連奕辰悠悠開口道:「聽說煜王妃曾經去過鴣余族?」

暮夕寒看都沒有看赫連奕辰,「是的。」

「不知道煜王妃知不知道鴣余族的奪位之戰,就是因為一個絕色女子才開始的,要說起絕色,朕還真不知道這天下除了煜王妃之外,還有怎樣的女子才可稱為絕色,這位女子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紅顏禍水了,因為她,攪得鴣余族不得安寧,真是罪過啊。」赫連奕辰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即墨煜晏跟暮夕寒聽的,如果這件事被赤乾國的皇帝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暮夕寒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皇上這番話說得未免太過了,所謂的紅顏禍水不過是無能的男人強加在女人頭上的罪名,他們保不住自己的江山社稷,不查找自身的原因,卻把這一切的罪過推到無辜的女人身上,敢做不敢當,當真是懦夫所為。」

暮夕寒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慷慨激昂,但是這番話卻是讓在場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即墨軒弘微笑道:「煜王妃的這番話聽起來新鮮,現在想來,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

這頓飯當真是吃的沒滋沒味的,從赫連奕辰說出那番話之後,她就知道他為什麼要叫自己跟即墨煜晏上來了,不過就是為了警告自己跟即墨煜晏,他知道了自己在辛律王子府住過一段時間的消息了,可是赫連奕辰如果我怕你的威脅,我就不是暮夕寒了。

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回到煜王府之後,霽雲跟霽雨忙迎了上來,「小姐,你跟煜王爺去了哪裡,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很擔心的。」自從她們跟在小姐的身邊開始,就很少離開小姐的身邊,今天她們回書房去找小姐的時候,書房裡就只剩陌兒一個人了,其他人說是王爺帶著小姐離開了,但是具體去了哪裡卻是沒人知道,雖然煜王爺的武功她們信得過,但是畢竟她們很少離開暮夕寒的身邊,難免會心神不寧。

暮夕寒微笑道:「你們該去怪他,連給我去告訴你們的時間都沒有。」但是她心中此時有了別的打算,她不能就這樣讓霽雲跟霽雨呆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她們也是花樣的少女,怎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她們的終身,現在自己有了自己愛著的男子,還有了孩子,而霽雲跟霽雨呢,就只有自己,是自己這些年太過於忽視她們了,以前只顧著自己報仇,後來又是因為再山谷中隱居,她們最好的時光卻是被自己給耽誤了。

即墨煜晏看著一臉沉思的暮夕寒,「想什麼呢?」很少見她想什麼想得這麼投入。

「在想霽雲跟霽雨的婚事。」

即墨煜晏卻是一笑,「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暮夕寒卻是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即墨煜晏,「你也想過這件事?」

「當然,有她們兩個在,我跟你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們兩個隨時都跟在你的身邊,讓我想親你一下都不行。」即墨煜晏勾起嘴角。

但是暮夕寒卻看到即墨煜晏笑容里的別有用心,暮夕寒瞪了即墨煜晏一眼,「想什麼呢,能不能正經一點。」

即墨煜晏捏捏暮夕寒的鼻子,「逗你玩兒的,她們是從小陪你長大的人,我自然也是關心的,她們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如果生在普通的人家,或許早就嫁人生子了,給她們找一個好人家,讓她們好好過完下半生也是對她們的報答吧。」其實他對霽雲跟霽雨是懷著感激的,這麼多年以來,如果沒有她們兩個,桑兒的日子一定更難過,給她們兩個找到一個好歸宿也算是對她們兩個的報答,至於桑兒的安全問題,他已經吩咐了暗衛在暗中時刻不離地保護著了。

今年皇上的壽辰搞得特別的盛大,原因之一也是赫連奕辰的來臨,這也是人之常情,一個人想要展示給別人的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對於一個國家來講也是如此,當然壽宴的來臨就意味著距離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大婚的日期也不遠了。

這次皇上的壽宴是由皇後跟太子準備的,即墨煜晏跟即墨軒弘並沒有插手,其實這種事情,即墨煜晏也是不願意做的,既然他們想要討父皇的歡心,就讓他們去做好了,想來父皇一向疼愛皇后,就算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父皇也是不會責怪於她的吧。

其實皇后又何嘗不知道這壽宴的難辦,再加上這次玄元國的皇上也要來,自然是事關重大,但是正是因為事關重大,她才極力勸說皇上把這件事交給太子來辦,皇上的心思她再了解不過了,皇上已經有了嫌棄太子無能的想法,如果這次壽宴太子他能夠辦得出色的話,還能讓皇上另眼相看,說不定這皇位就還有轉圜的餘地,特別是暮夕寒跟即墨煜晏的兒子出現以後,皇上心裡明顯已經趨向於即墨煜晏了,自己每次在皇上面前提起太子,都是被皇上不耐煩地打斷,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所以她千叮嚀萬囑咐於太子,這次壽宴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這次壽宴京城裡的官員、所有的王爺都會出席,當然也少不了陸容清的參與,即墨煜晏帶著暮夕寒跟陌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後,暮夕寒在即墨煜晏的耳邊說到:「這陸容清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啊。」

即墨煜晏輕笑,「假正經而已,其實他最是討厭這樣的場合。」

「皇上駕到。」

今天的皇上心情也很不錯,皇后依舊跟在他的左右,皇上進到大殿的第一眼就看向陌羽,「陌兒來,來皇爺爺身邊。」皇上笑著向陌羽招手,陌羽看了即墨煜晏一眼走到皇上的身邊,「陌兒見過皇爺爺。」陌羽有模有樣地下拜。

皇上開心地扶起陌羽,「行了,起來吧,」然後看向站在的百官,「行了,大家都坐下吧。」

「謝皇上。」

眾人都坐下之後,陌羽開口道:「皇爺爺,陌兒有一件壽禮要送給皇爺爺。」

皇上微笑著看向陌羽,「哦?為什麼不把你送的壽禮跟你父王、母妃送的放在一起呢?」此時所有的壽禮應該都已經收編好了。

陌羽用清脆的童聲說到:「陌兒的禮物值不上什麼錢,所以才沒有放在一起的,只是陌兒為了博皇爺爺一笑,還請皇爺爺不要見怪。」

皇上摸摸陌羽的頭頂,「皇爺爺怎會見怪呢?不管值多少錢,都是陌兒對皇爺爺的一片孝心,皇爺爺自然是高興的。」

「那皇爺爺等一下。」陌羽跑下玉階回到即墨煜晏跟暮夕寒的身邊,從座位上拿出一軸畫卷,重新回到皇上的身邊,「皇爺爺,這就是陌兒要送給皇爺爺的禮物。」

皇上示意一旁的太監接過畫卷打開,在太監把畫打開的一瞬間,皇上跟太后均是愣住,儘管皇后已經極力的掩飾,但是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而皇上在呆愣了片刻之後,竟是朗笑出聲,就在眾人都在疑惑那幅畫上究竟畫了什麼的時候,皇上對百官說到:「這是朕今年收到的最好的壽禮,是朕的孫兒,送給朕的。」那臉上滿滿的都是驕傲。

這下百官更是好奇得不得了,這隻有幾歲的孩子,能畫出什麼驚世之作,讓皇上這麼開心。

「來,給大家都看看。」

那太監拿著畫轉過身,走下玉階,讓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眾人也是驚嘆,這幅畫畫的是赤乾國京城的盛況,從這上面可以看出赤乾國的京城是一片繁榮,畫技雖然還是有些粗糙,但是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能畫成這樣已經很難得了,天底下像這樣的孩子只怕沒有幾個。

太子跟即墨軒弘看了,臉色也是不好看,這幅畫自然是能討得皇上的歡心,先是這親手畫就的心意,再就是畫的是皇上統治下下京城的繁華,皇上必然是龍心大悅的。

那太監拿著陌羽的畫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玉階上,皇上接過太監手裡的話,輕輕撫摸著,然後看向陌羽,「這幅畫陌兒畫了幾天?」

「兩天。」

眾人更是驚嘆,兩天!兩天就能畫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個小王爺不止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個小王爺果然是天賜的神童嗎?

皇上笑得開心,「朕的孫兒果然出色。」然後又看向暮夕寒,「能把陌兒教得這麼出色,煜王妃也是功不可沒啊。」

見到皇上這般開心,底下的官員也是紛紛誇讚於陌兒,簡直就是要誇成天上有地上無的神童了,皇上聽著也高興。

但是有人偏偏就是高興不起來,沒想到送個壽禮也被人搶盡了風頭,可是你又不能出口說些什麼,人家小孩子送的親手畫的畫,你又能怎麼說呢,如果是即墨煜晏送什麼貴重的東西了,他還可以出口暗示即墨煜晏藉助玲瓏軒的財力擺闊,可是即墨煜晏偏偏送了一個不普通卻也不奢華的壽禮,讓人挑不出錯來。

即墨軒弘看向身邊的自己的兒子,早知道自己也讓銳兒自己送點什麼東西給父皇了。

皇上看向太子的兒子,道:「輝兒,朕記得你最善棋藝,今天正好陌兒也在這裡,不如你們就下一局讓皇爺爺看看怎麼樣。」在壽宴上下棋,以前還真沒有見過,不過皇上素來愛下棋,提出這樣的想法倒也不足為奇了,其實百官們也很好奇,這場棋局究竟是煜王爺的孩子會贏,還是太子的孩子會贏,難道煜王爺孩子真的能樣樣都行嗎?太子的兒子可是最善棋藝,曾經還被皇上誇獎過呢。

「是,皇爺爺。」太子的兒子看向陌羽,眼裡凈是挑釁之意,上次宴會之上他就見過煜王爺的這個兒子了,回去之後母妃更是拿自己跟他相比,自己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對於棋藝他還是很多信心的。

太監把棋盤擺好,陌羽跟太子的兒子輝兒面對而坐,棋局剛開始的時候似乎是勢均力敵,但是片刻之後,陌羽就開始佔了上風了,論棋藝,太子的兒子還真不是陌羽的對手,以前他在山谷里的時候不能出去很無聊,暮夕寒就陪著他下棋,暮夕寒可是下棋的高手,這麼長時間以來,陌羽可是跟她學到了不少。

皇上看著沉著冷靜的陌羽,面上露出微笑,而反觀坐在陌羽對面的輝兒,則是頭上冒汗,他沒有想到陌羽竟然有這樣的實力,可是他不能輸,母妃跟自己說過,自己絕對不能輸給煜王爺的兒子,否則的話,他們將來的日子會很難過,有可能父王就不能當上皇帝,而自己將來也就不能做皇帝了。

但是心裡越急就越會出錯,棋盤上輝兒的棋子已經是兵敗如山倒,無力回天了,太子心中一涼,這棋局彷彿就是自己的結局,終究是要敗下陣來的。

這盤棋自然是以陌羽的大獲全勝收場,皇上看向即墨軒弘的兒子銳兒,「銳兒要跟陌兒試一局嗎?」

即墨軒弘卻是開口道:「回稟父皇,銳兒學棋時間尚短,棋藝不精,就不獻醜了。」就算讓銳兒跟即墨煜晏的兒子對弈,結局也是可想而知的,這個陌羽難道還真的是神童不成?怎麼什麼都會啊?

「好吧,把棋盤收起來吧。」皇上說完之後,端起旁邊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此時皇上的面色還很正常,可是片刻之後,皇上卻是捂著腹部,就連嘴角都流出了鮮血,旁邊的皇后都嚇壞了,就在眾人都被嚇愣的時候,暮夕寒快步走到玉階之上,即墨煜晏也是緊跟其後,先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倒出了一粒葯喂到皇上的口中,然後才開始診脈,看著暮夕寒緊皺的眉頭,眾人心中均是一緊,難道皇上的情況很不好嗎?

暮夕寒鬆開皇上的手腕之後,拿出腰間應急用的銀針,就在暮夕寒準備為皇上扎針的時候,卻被即墨軒弘制止,「煜王妃這針下去可有把握嗎?你要知道在你面前的不是別人是赤乾國的皇上。」

暮夕寒冷冷地看向即墨軒弘,「軒王爺是不希望我救皇上嗎?如果軒王爺再阻攔的話,皇上很可能就駕崩在這裡了。」

或許是暮夕寒的目光太冷,即墨軒弘竟然被她的目光給震懾住,這樣冷的目光怎會屬於一個女子?

暮夕寒纖纖素手執起銀針扎進皇上的體內,片刻之後,暮夕寒稍稍鬆了一口氣,「讓人把皇上抬回寢宮裡去吧,他現在需要休息。」

皇后急切地問道:「皇上已經沒事了嗎?」

暮夕寒卻是輕輕搖頭,「皇上已經中毒,這種毒極其霸道,也很少見,不過我已經喂皇上吃了清毒丸,也用銀針抑制了毒素的流竄,但是這種毒並不是輕易就能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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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棄后絕世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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