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本源回歸
渾身浴血的趙信早就殺紅了眼,哪裡還聽得清楚魏延到底說的什麼!他只看到議員身穿瓔珞綠甲的蜀漢大將大喝了一聲朝自己殺了過來,也不管是誰,直接雙手持劍迎了上去!魏延也是用刀的,但是他似乎兵器的組成更加的複雜,他一手拿劍,一手持刀。平時慣用一種刀法,但是冷不丁的又會用劍法去給敵人來一猛擊!這種戰技刁鑽無比,十分詭異難防。趙信卻不認識這個腦後有反骨的魏延,他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魏延的功力能夠比得上趙雲么?什麼?能?你太抬舉魏延了。他也許能和甘寧打個平手,但是面對趙雲,他還是差了一籌!也就是說,他的內力根本比不上趙信!所以互相之間兵器一接觸,魏延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感覺渾身經脈一陣難受。魏延大驚失色的怒吼道:「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你爺爺趙信是也!」趙信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感覺自己的全身肌肉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他紅著眼睛看著一身綠甲的魏延,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將對方撕碎!他只覺得自己體內一股真氣急速流轉,身上開始變得燥熱無比,渾身的力量在繼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提升著……精純的白色真氣原本是浩浩蕩蕩的在他的體內流轉,但是經過了百匯從督脈向下運轉的時候,卻詭異的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趙信得勢不饒人,左右手雙劍完全拋棄了輕靈的套路。左右開弓不斷的向著魏延斬出了一百多劍!每一劍,巨大的力道就將魏延震退一步,這快若閃電猛若雷霆的一百多劍,直接將魏延轟出了兩百多米!趙信現在的劍法,用出來簡直就和霸道絕倫的斧法無異!每一劍都帶著剛猛的罡風,讓那些試圖偷襲的蜀國士兵身形都站不穩的踉蹌的後退了去。
魏延按著自己的胸口噗的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他看了招新一眼,根本不敢戀戰,連自己的攻城器械也不管了,直接轉身飛逃!趙信看了一眼狼狽逃跑的魏延。並沒有追趕。他翻身回去將蜀軍的撞車一拳砸成了碎片,然後帶著一種挑釁的神色,看了一眼給了他一冷箭的黃忠。他頭腦一熱,不知怎麼的突然一劍刺死了一個騎著棕馬的蜀軍將領,而後翻身上馬,想一支利劍一般直驅劉備的中軍而去!
距離城頭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趙雲心中大急,想要回馬救援,但是心中想了想,卻停下了腳步。而趙信卻已經突入了蜀軍的軍中。他雙手揮劍亂砍,劍光過處。衣甲平過,血光翻飛!
關興和張苞這時已經齊齊趨馬來到了趙信的近前。關興大喝了一聲,叫道:「我乃蜀將關興是也!來將報上姓名!」
「你爺爺趙信!」趙信懶得和他多說,雙劍並作一股,以一種野蠻霸道的氣勢砍向了關興的肩膀!關興露出了一個冷笑,然而突然又有些錯愕。
趙信渾身浴血他認不出來,但是他卻是認識趙信的!趙雲帶著趙信回來,還和他們這些蜀軍將領一起吃過一次晚宴!但是他沒有想到趙信的武力居然這麼變態!他不用多看,就認出這個渾身鮮血辨認不出相貌的小將這是趙雲的徒弟!手裡的小型弩機頓時被放回了袖口。關興收回了偷襲的意思,用自己的大刀準備去格擋趙信的雙劍!
刀劍相接,關興只感到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氣從自己的兵器上傳了過來,頓時他虎口破裂,長刀脫手,身體也被趙信從馬上擊了出去!而這邊的張苞一看到如此情況,也是十分的惱怒。手中的長矛像是靈蛇出洞一般刺向了趙信的心口!
趙信左手劍一撥,便將張苞的長矛撥開了。他感覺到張苞的力氣好像要比關興更大一些,不過,趙信依舊沒有放在眼裡。他再一次雙劍劈下。動作和對付關興那一招如出一轍。但是,他的雙劍迅猛不可阻擋,來勢太快,讓張苞也只能將自己的兵器架在了頭頂,但是張苞的情況要比關興好的多,最起碼,他還能穩穩拿住自己的兵器。
關興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幾個士兵的攙扶下重新上馬,看到了這一幕,大叫了一聲:「小心!」
但是已經晚了,趙信的黑色內力瘋狂的運轉了起來,他的雙臂青筋暴起,然後用盡全力狠狠的壓了下去!
「啊啊啊!」張苞努力的支撐著,但是他胯下的駿馬卻再也支持不住這種恐怖的力道,哀鳴了一聲轟然倒地!那匹馬的口鼻中同時湧出了鮮血,眼看是不活了。
趙信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倒地的張苞,沒有再理會他!畢竟,他是張飛的兒子。看在關羽和張飛的面子上,他沒有對關興和張苞狠下殺手。
旁邊的蜀軍大將廖化腦袋一縮,看著凶神一般的趙信,明智的選擇了繞道!而趙信卻是繼續朝著劉備的方向前行。
在攻城戰的時候悍不畏死的蜀國士兵也感覺到畏懼了,他們給趙信讓出了一個五米方圓的空間來,不敢後退也不敢前進!
蜀國的老將黃忠哼了一聲,策馬飛奔而來!
但是趙信看了他一眼,喊道:「黃忠老兒,你暗箭傷人,本應取你性命,但是念在你年事已高,某姑且饒你一條狗命!」
這句話把黃忠的鼻子都氣歪了。這種**裸的蔑視,讓黃忠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大喊了一聲「小賊囂張!」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向著趙信殺去。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黃忠就來到了趙信的身前,而在這之前,趙信已經又殺了蜀軍兩個將領、近五十個士兵!黃忠二話不說抄起了自己的武器鐵鞭,就朝著趙信打了過去!
而趙信則是靈活的一個閃躲。讓黃忠的鞭子從自己的鼻尖上方劃了過去。同時他的左右手分別從兩個方向砍向了黃忠的腦袋。
黃忠的左手猛拉住了韁繩,然後身體迅速的趴在了自己的馬背上,躲過了趙信的一擊,趙信卻是將雙手中的劍一個迴轉,再次居高臨下的向黃忠劈了過去。
黃忠用自己的鐵鞭一挑,鞭子的末端已經捲住了趙信的雙劍,然後他猛地后拉,想要將趙信的雙劍脫手。但是趙信的力量卻出乎了黃忠的預料,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雙劍,在黃忠的大力下不動分毫。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趙信一隻手抽出了自己的一把劍,僅用一隻手和黃忠比拼著力氣,然後另一隻手拿著自己的長劍,將前來佔便宜的蜀軍看成了肉泥。
劉備中軍處,他神采奕奕的看著趙信,點頭說道:「真猛將也!不過此等猛將卻是被東吳所用,真是可惜啊!」
他搖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惋惜的模樣,說道:「依軍師看,此人比子龍如何?」
諸葛亮依舊是一副處變不驚的高深模樣。聽到了劉備的問話,笑了笑。說道:「比子龍遠不如也。」
他倒是沒有說謊,雖然趙信在內力上和趙雲已經處於同一層次,但是無論是戰鬥的技巧還是作戰的經驗,他都遠遠不是趙雲的對手。這句話讓劉備稍微放心了一些,說道:「吾有子龍,無憂矣!」
這時趙信已經和黃忠再次分開,兩個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起,誰都討不得便宜。劉備有些擔心的說道:「黃老將軍年事已高,會不會有疏忽?」
龐統卻在旁邊說道:「無妨。黃老將軍雖然體力不濟,但是那個吳國小將經驗不足,不會有什麼事的。」
劉備這才點頭。蜀國雖然頂級的將領很多,但是比起曹操來,還是顯得底蘊不足。他可不捨得黃忠在這次的戰爭中死掉了。
太陽已經漸漸的落山了,而趙信和黃忠卻是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了誰。趙信看了看西斜的日頭,猛地盪開了黃忠的鞭子,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來日再戰!」
黃忠哼了一聲。卻眼睜睜的看著趙信離去了。他和趙信雖然只戰鬥了一刻鐘的時間,但是他卻有些體力不支了。黃忠畢竟年齡擺在那裡,如果他有趙雲那樣的體力,那麼他絕對可以成為三國頂尖的將領。
而趙信因為心法的緣故,比較善於群戰與持久戰,耐力很好。這也是趙雲戰鬥的特點,說道一對一的單挑,趙信還是差了一些。雖然他的內力與力量都比黃忠要強上那麼一點,但是黃忠卻在技巧上更勝一籌。尤其是黃忠用的兵器是鐵鞭,這種刁鑽的武器也讓趙信感覺應對的非常的彆扭。
趙信走後,黃忠並沒有放冷箭偷襲,喘了幾口氣之後,便目送著趙信再一次從蜀軍的陣營中一路殺出,棄了馬一個輕身飛上了城頭。
黃忠搖頭嘆了一口氣,自語道:「此子必不可限量也!」然後便策馬回到了劉備的軍中。
因為趙信的這一通廝殺,蜀軍始終沒有攻上武昌的城頭,而看著已晚的天色,劉備嘆了口氣說道:「鳴金!」
訓練有素的蜀**隊在聽到了鳴金聲之後,迅速的從武昌城的攻擊範圍內撤了出去。他們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攻下這個城池了!在城外後退十里紮好了營寨,幾個蜀國的重要將領聚在了一起,劉備看了看諸葛亮,問道:「軍師,沒想到東吳的防守如此之嚴密,城內又有如此之虎將……哎……」
劉備是感嘆自己報仇的難度比預想中打了很多,但是諸葛亮卻並不在意。趙信的底細他完全知道,如果他想要攻打下這個城池的話,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
所以,他的表情和劉備截然相反,帶著一種輕鬆和自信說道:「主公,攻打江東……恕亮直言,並非應有之計。曹操不出一月必然回師許昌,若此時曹操突襲荊州,雲長必不能守!而若荊州有失,滿盤皆輸矣!」
他的話很明白,劉備的基業並不是荊州。而是益州。從益州一怒之下回來,就已經很壞事兒了,你再不顧後果的去攻打東吳,消耗自己的兵力,卻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阿斗再重要,也已經死了。因為這個去孤注一擲的攻打東吳,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而且,諸葛亮說的很明白,如果曹操打下了荊州,那麼益州就肯定是曹操的了。而就算劉備在東吳的地界搶了塊地盤,也只是被曹操殲滅的對象而已,那時就真的是大勢已去了。
劉備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諸葛亮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明白自己現在所做的並不是那麼應該。
攻打東吳,那時作為一個父親應該做的,而不是一國的首腦應該有的決定。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終於說道:「軍事所說不無道理。但是奈何備僅有一子,東吳行徑。卻是斷送了我宗廟傳承……」
諸葛亮露出一種同情的神色,然而嘴上卻絲毫也不退讓。他說道:「這一點無需主公多言。」
劉備點點頭,說道:「備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諸葛亮沒有再說話,既然劉備都這麼說了,他在出言阻撓,那就是公開和劉備過不去了。他搖了搖自己的扇子,說道:「主公,既然如此,那麼還請主公慎重行事。」
諸葛亮的意思是。你劉備既然氣不過非要去報仇,那麼你就去吧,但是你要知道你的目的,只是報仇而已,沾點便宜也就可以了,要懂得適可而止。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貪心葬送了基業。
劉備也聽懂了諸葛亮的意思,點頭說道:「軍師放心。備自有分寸。只是,這武昌城的將領,沒想到卻如此勇猛,這該當如何?」
諸葛亮和龐統還有趙雲互相之間看了一眼。他們都是知道趙信的身份的,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趙信的實力居然增長的那麼快。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趙信為什麼會被吳國如此重用了。如果趙信來到蜀國的時候就是這種實力,那麼恐怕諸葛亮根本就不會讓他去吳國卧底的。這種人才,將才,天才,如果事先知道的話,那麼諸葛亮一定會好好的培養的。
趙雲的徒弟,那麼對蜀國一定是無比忠誠的。
諸葛亮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該不該對劉備說出實情。因為,現在他也沒有把握能讓趙信回來了。第一,是因為畢竟人家在吳國那裡受到了重用,第二,則是因為黃忠那一箭,這一箭差點要了趙信的性命,他可不知道趙信會不會記恨。
諸葛亮也沒有想到劉備會下那麼一個命令,他同時也沒想到黃忠就正正好找准了趙信。雖然諸葛亮號稱是神機妙算,但是他還是有預測不到的事情。趙信的實力算是一個,黃忠那一箭也算是一個。
諸葛亮看了看趙雲,終於說道:「子龍,你有把握將菊花勸說回來么?」
劉備不解的看著諸葛亮,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但是趙雲卻挑了挑眉毛說道:「沒問題,我是菊花的師父,我想只要我給菊花修書一封,即可將菊花招致主公的帳下!」
諸葛亮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劉備說道:「主公不是問那名吳軍的小將么?」
劉備在一次點頭,然後有些期待的看著諸葛亮。
他意識到,諸葛亮可能要說什麼他也不知道的內幕了。果不其然,諸葛亮說道:「那名吳軍的將領,姓趙名信字菊花,恰好是子龍將軍的弟子!我想子龍將軍修書一封,定能讓這趙信星夜來投的。」
劉備高興地拍著自己的大腿,點頭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吾又得一員虎將也!」
趙雲的徒弟?簡直太美妙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殺了,劉備幾乎就要大笑出聲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個出色的將領,是每一個統治者都夢寐以求的稀缺資源。劉備的目光落在了趙雲的身上,他親自起身,在趙雲的推拒下為他倒上了一杯美酒,笑容款款的說道:「備有勞子龍將軍了!若那趙信將軍來頭,子龍將軍功不可沒也!」
趙雲連連謙讓,答應了吃晚飯立即寫信給趙信,讓他過來投奔。劉備這才放下心來。
而武昌城,趙信帶了自己的十個副將,來到了武昌太守的府邸。蜀國的軍隊虎視眈眈的在外面守著,他們也無法再外面紮營了,趙信就乾脆將自己的大帳搬到了太守的府邸。
那個太守看著渾身浴血的趙信,明智的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趙信和十個副將一起坐在了太守府邸的寬闊的大廳內。每個人的白玉桌前都擺了一桌的飯菜,因為大敵當前,所以並沒有擺酒。一些立了功的士兵也破格來到了宴席上,和那些將領們一群人有說有笑,好不高興。
安妮也被分到了一個小桌上。面前擺著豐盛的飯菜,眉開眼笑的持著。她的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看趙信,然後就像是做賊一樣將自己的眼睛低了下去。
維度趙信,卻是一臉寒霜。他的眉頭微微皺著,剛剛換過了一襲白袍,面目也重新梳洗過,顯得十分精神。但是他臉上的肅然表情卻讓人覺得不可接近。那些偏將們和士兵互相說笑著,時不時向趙信這裡看一眼,但是卻並不敢上來搭話。
趙信看了一眼四周。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大家盡情的吃!今日我們守城成功,但是不可懈怠!嗯……」他停止了發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信舉起了酒杯,面無表情的和眾人幹了一杯酒,然後就繼續的開始想著自己的心事。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這時,一個傳令兵跑了上來,說道:「報……甘寧將軍來到武昌,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武昌城下!」
趙信的眉毛終於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眾將士和我出城相迎!」
等到趙信換了一身戎裝,帶了眾將士出城的時候,才發現蜀軍已經再次後退了三十里。他們的營寨內燈火通明,幾千士兵在營寨的門口結成了一個防禦方陣,對著武昌城的方向嚴陣以待。
而武昌城的南門,一個穿著鐵甲的小將走了過來,對著趙信一抱拳說道:「我乃甘寧將軍麾下將領李輝,拜見趙將軍!」
趙信能看到他的眼中有著一些很奇怪的神采,趙信點了點頭問道:「甘寧將軍什麼時候能夠抵達?」
那小將立刻說道:「甘將軍一個時辰後來到此處。甘將軍讓末將先來和趙將軍通知一聲,大軍即刻就到,請趙將軍放心。」他的目光依舊帶著那種趙信看不懂的崇敬色彩,讓趙信大為迷惑。
不過。趙信並沒有多說什麼,客套了幾句讓這個先鋒小將進了城門。
宴席自然是無法繼續了,趙信領著這個李輝來到了城頭上,指著劉備的營寨說道:「那就是劉備軍的營寨,一共四萬大軍,戰鬥力極其驚人。」
雖然這一次武昌城戰役吳國的軍隊幾乎沒有損失,但是趙信的說法卻沒有絲毫的誇張。如果不是靠著堅城防守,以及後來趙信在城外的一陣廝殺,那麼能不能守住城頭,還在兩可之間。
李輝也沒有絲毫對趙信的話產生什麼懷疑,他現在正在看著地上散落的滿地屍體,有些發獃。
他只是剛剛進入行伍,沒打過幾次仗的小將,他不太明白戰爭到底有多慘烈。但是他看著武昌城下密密麻麻的幾千蜀軍的屍體,只感覺有一種很強烈的嘔吐**。
乾嘔了一下,李輝對著趙信尷尬的笑了笑,問道:「趙將軍,聽說你和我們甘將軍有過一次決鬥是么?」
聽了他的話趙信才明白這個李輝為什麼會對他有這種目光了。他打量著這個李輝,一身鐵甲,目光凌厲,除了臉上還顯出一絲沒有經過戰爭洗禮的稚嫩和迷茫的話,那麼也算得上是一個鐵血軍人了。他和趙信的年齡差不多,這個年紀正是崇拜強者的年紀,他當時聽到甘寧親口說自己和趙信一戰的經過的時候簡直就驚呆了。但是,隨即他就對這個趙信趙將軍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崇拜。
三國時代,是一個武力為尊的時代。戰爭的年代武將的地位尤其重要,而厲害的武將,都是十分受到人尊敬的。
「是的,不過當初我還沒有進階,現在武功又精進了,估計甘寧他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趙信自信的說道。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趙信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趙信想起了趙雲的書信!這是一封讓他投誠的書信,讓趙雲帶走所有自己能夠帶走的部下,來投奔劉備,信中說,如果趙信過來,劉備會加封趙信為左將軍,地位僅僅在關羽張飛趙雲這些蜀國名將之下!
而且,趙雲打起了親情牌,提到了那個該死的將自己一巴掌打來這個世界的胖子。他說如果他趙信要回去。那麼就必須按照他趙雲所說的去做。
但是,趙信又對甘寧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是兩個人那一次戰鬥,卻讓兩人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趙信現在的實力進步,甘寧也不再是趙信的對手了,雖然甘寧將他舉薦給孫權也有私心在內,但是,他甘寧的確是將趙信當成了自己的心腹。可能是沒有判斷出武昌是蜀軍的攻擊點。所以甘寧讓趙信在武昌練兵,可能是因為甘寧考慮到這裡和曹魏相接。蜀國不應該攻打這麼敏感的地方。這無可厚非。
但是,知道了趙信的新兵被蜀國攻擊之後,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前來救援了。甚至讓自己的先鋒軍比自己快了一個時辰就到了這裡!一天的時間從甘寧的營寨達到武昌就已經不慢了,而甘寧更是一天的時間都沒有用得完,就已經急匆匆的趕來了。
這是一種何等的重視?他趙信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來。他真的不想就這麼帶著自己剛剛訓練不久的兵卒去投降,尤其是甘寧現在馬上就要來到武昌,如果投降,獻城。那麼蜀國對上了甘寧的疲憊之師,以逸待勞,甘寧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
趙信自己在城頭安排著城防,同時將李輝安排到自己的駐地休息。安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城頭,她的眼睛閃著一股亮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額變化,好大!」
趙信苦笑了起來。說道:「也許吧。人都在變。」
安妮似乎知道趙信是指什麼,她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城牆上的箭垛上,抱著兔子,晃著自己的雙腳說道:「你現在竟然心中還有仁義道德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么?」
趙信用自己的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妮的眼睛。說道:「我曾經死過一次。甚至,我知道死亡那種味道。仁義道德,我可以不要,但是,我這樣,卻能讓我感覺到我還依舊是一個人!」
安妮的睡吧張了張,終於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一口氣。
這些東西,她真的沒有立場去說什麼。既然趙信這麼認為,那麼她完全沒有反對的權利。但是這樣,這樣的趙信能夠在世界戰線那個世界存活嗎?安妮並不知道,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緊張,一絲迷茫……和一絲血脈相連心心相通的感覺。
黑色的真氣不停的運轉著,這些真氣沒有去加強趙信的力量,而是在不停的平復著趙信的紊亂的心緒。他第一次在沒有用異能的情況下,身後的影子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趙信只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增加著,似乎永遠沒有停止的時候。砰砰砰幾聲從趙信的體內響起,他感覺到自己的一股內力,不已經不能稱之為內力了,但是又和趙信的異能並不一樣,這種力量比內力更加的詭異,而比異能更加的容易控制。
這種力量像是灌頂一樣,直接從趙信的頭頂向下一路下去,從趙信的腳底滲透了出來。今天白天是一個艷陽天,晚上的月光也十分的明亮。但是趙信腳下的影子,卻突然開始了迅速的擴張。
他的內力好像有著吸收月光的能力,所有的月光照耀在了漆黑的影子上,都不會再有絲毫的反彈。那些姣白色的月光,一觸碰到趙信的黑色影子,就彷彿被吸收了一樣。而趙信則是感覺到有種強大的力量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順著經脈不斷地遊走,然後再一次被轉化成了黑色的怪異力量,周而復始,循環往複。
趙信的影子不斷的擴大著,凡是有光的事物,盡皆被他的影子無情的、瘋狂的吸收著。
安妮有些發懵的看著趙信身上的異象,心中翻騰不休。她看著城牆上的一個火把。那火光像是受到了什麼的吸引一般,從哪些燃燒物傷脫離了出來,分散成了一朵朵的火花,消失在了趙信的影子里。
如果說,以前趙信的能力僅僅是在黑暗的陰影下行事的話,那麼現在的趙信就已經具備了「製造黑暗」的恐怖能力。
而且,尤其讓安妮感覺到驚恐的是,趙信居然在這個禁止異能的地方,就很輕鬆的做到了這一點!她的四周迅速的變成了一片黑暗的世界,再也沒有意思亮光。然後。她甚至感到了腳下的黑暗中傳來了一種讓人壓抑的恐怖吸引力,彷彿她腳踩的不是黑色的大地,而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擇人而噬的遠古凶獸一般。
趙信的表情漸漸的變得猙獰起來,他現在已經了解了自己現在的狀態。他剛才只是隨意的在聯繫著戰天心法,但是,他突然就發現那種黑色的真氣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然後,開始像是異能一樣在體內運轉,隨後逐漸擴展到了體外。隨著內力的變異和擴展。趙信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以一種幾何式的速度不斷地增加著。
漸漸地,整個武昌城都籠罩在了一片黑暗的陰影之中。這一片黑色的領域一直延伸到了幾十裡外蜀國營寨的邊界上,才漸漸停了下來。
「蛇……烏洛波洛斯……趙信……」趙信的嘴裡發出了自己都不明白意義的囈語。但是,奇怪的是,安妮的兩隻眼睛突然只剩下了眼白部分,黑色的眼珠漸漸的從眼睛腫隱去,她突然憑空的漂浮了起來,那些大地上的黑色像是水一樣的凝聚在了一起,不斷地匯聚到安妮的腳下。
他的眼白漸漸的變成了銀色,月光照在漂浮的安妮身上。但是安妮的身上好像是有一個保護罩一般,所有的月光都不能接近她周身一米的範圍……
如果說趙信對於光線的反應時當做養分去吸收的話,那麼安妮就是對光線完全的排斥。
趙信突然也微微的凌空飛起,他的黑色的長發突然間像是時間被加速了一樣的瘋狂的蔓延了起來,長長的頭髮一直垂到了腰間,而安妮則是也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般,整個人的身高開始變化。從一個蘿莉漸漸地變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
趙信的眼睛緊緊的閉上了,安妮也是如此,他們的身體開始在空間里慢慢的顫動著,嘴裡齊聲說道:「讚美偉大的至高神。還原黑暗的本源世界……」
趙信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肅穆,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烏洛波洛斯。」安妮也同時說著:「我,琳恩。」
已經成了一個少女模樣的安妮,身體再一次的升高,說道:「我是阿爾法!」
趙信應道:「我是歐米茄!」
「我是初。」安妮的身體轉向了趙信,而趙信的身體也在空中轉向了安妮,說道:「我是終。」
兩人逐漸的靠近著,然後同時低聲說著:「我們從一個而來,我們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我們漸行漸遠……但我們命運相連!」
黑色的吞沒了世界!或者說吞沒了這兩個人!一瞬間,三國世界的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劉備有些驚慌的問著諸葛亮說道:「軍師,此為何解?」
諸葛亮搖了搖頭,說道:「星象變化,無此一事!」他搖著自己的扇子,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呂蒙帶著陸遜以及兩萬大軍,才來到了湘江水域,卻只見到天地之間一片黑暗,呂蒙的神色大變,向陸遜問道:「伯言,此為何故?」
陸遜搖了搖頭,說道:「成敗不安天命,何必理會!」
他們帶著人馬,繼續前進了。
三國世界的某處,趙信的引領者無神,以及猛兩個人再江南的某個角落裡喝茶,看到了突然暗下來的天色,無神淡淡的說道:「開始了!」
黑暗中的猛也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那麼,這一代的領袖應該就是趙信了吧!本源居然覺醒了么?好強的天賦!」
「走吧!」無神說道:「這個世界我們已經沒有停留的必要了,趙信在這個世界,或者說在回到了世界戰線之後,他都不回有什麼危險了!」
猛贊同的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還以為那個雷……」
「雷?如果他肯做這一代的領袖,那麼我們就根本不用擔心晶壁之外的那些東西了!」無神不屑的說道。
「是啊,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也是大吃了一驚呢!」猛搖著頭笑了笑,「世界的創造者……」
兩個人不再說話,他們拿出了一個形狀像是一艘袖珍小船模型的東西,然後猛在這個模型上撥弄了一陣,兩個人頓時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而趙信和安妮兩個人也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候。兩個人身上已經冒出了騰騰的黑煙,那種煙霧一脫離他們的身體,就在半空中凝固成了一個一個的符文,然後一點一點的揮散在了空氣之中……
不,不能說是空氣整個空間已經充滿了黑暗的物質。他們周圍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空氣了。
兩個人漸漸地落在了提上,他們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
趙信看著安妮,說道:「琳恩?安妮?」
「安妮。」安妮神色平靜的說道:「那你呢?趙信,還是烏洛波洛斯?」
「你是安妮,我就是趙信!」趙信說道。他突然恢復了常態,然後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我也算是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交付背後額隊友了么?」
安妮白了他一眼,說道:「其實如果可能,安妮還是希望你死的!」
趙信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是以前的安妮吧!我們能互相相認,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呢?你真的捨得殺我么?」
安妮不說話了。他們相伴而生,生而相伴,他們在無數個輪迴中,每一次都會相遇,而每一次都會因為他們截然相反的路徑,而互相殘殺,每一次都是在一個人死後不久,另一個人便很快死去。
無數年,無數個輪迴。除非他們真的從「另一個交點相遇」,才能破解這種糾纏的幾乎無解的宿命。
但是他們做到了。
這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趙信和安妮的確做到了,他們一瞬間明白了各自的過去,一切的起源,也同時明白了他們自己。
趙信哈哈的笑著,看起來說不出的開心,他隨意的揮了揮手,天地間的黑暗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皎潔的月光溫柔的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趙信輕輕的擁住了安妮的肩膀,說道:「真實沒想到,真實沒想到。」
安妮奇怪的看著趙信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地上,安妮的寵物兔子,已經栩栩如生的坐在了城牆的地板上,兩隻紅色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安妮和趙信。
兩個人漸漸地分開了。趙信說道:「那麼,安妮,你的實力恢復了多少?」
安妮將自己的雙臂緩緩的癢了起來,她的長發也都脫離了地心引力一樣的向上漂浮了起來,安妮靜靜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說道:「我已經有了百分之十的力量。」
趙信笑了,說道:「比我預想的,要好一點!那麼,我們應該離開這個世界了吧!」
安妮看著趙信,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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