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個男人是誰?
「到底是怎麼回事?」卿岳一臉惱色的拍著桌子:「說,你到底去林地幹什麼去了?」
秦芳捏著衣袖,一臉委屈之色:「爹爹,女兒已經說過,我去林地,是與寧哥哥訣別。」
「只是如此嗎?」
「只是如此。」
「那與你私會的男人是誰?」卿岳的眉挑起,粗大的手指緊摳著紅木的桌沿。
「爹爹這話,女兒不懂。」秦芳抬頭一臉不解之色:「什麼男人?什麼私會?」
「你!」卿岳的臉漲紅無比,瞪著秦芳似有難言,此時一旁的葛氏站起來兩步走到了秦芳的跟前:「歡兒,你這個時候還死撐著做什麼?外面已經有流言傳出,到處都是說你與人在林地私會的話兒,府中下人聽了,急忙來報,你爹這才叫你來問詢。歡兒啊,明日你可是要出嫁的,而且還是與太子殿下大婚,這流言蜚語的可是會要了咱們卿家人命的,你還是趕緊說出實話來,我和王爺才好見招拆招,想法兒的補救啊!」
「是啊姐姐,你到底是和誰見了面啊!」卿清也是一臉關切的湊了過來:「那個男人是誰?」
秦芳看了一眼葛氏那精緻的容妝,又看了一眼卿清那紅撲撲的臉頰,忽而向後退了一步,大聲言語道:「我乃卿歡,乃忠義王府嫡女,自幼因一旨婚約而接受太子妃教導,自三歲起,十二載不敢有怠,謹記謹言慎行,謹記舉止有度。如今不過有莫名流言傳出,爹爹不去追查惡言口舌之人,反倒問女兒要什麼男人名諱,更有母親大人疑我品性認定我已有不潔急需補救,就連妹妹也看輕於我,不過一傳言耳,皆以為真而不疑,質問於我,我,我還真是可悲可嘆!」
秦芳說完便是摸出帕子來抹眼角,霎那間屋內本還著惱的怒氣便陡然變為了各路的尷尬。
「歡兒,爹,爹並非不信你,是一聽這流言,給氣壞了嘛!」靠著赫赫軍功成為異姓王的卿岳,除了一點就炸的脾氣外,根本就是個急性子的大老粗,聞聽女兒此言,才驚覺自己的確是太沖了點。
「是啊,我也不是疑心你的品性,我只是,只是想著府上人的安危,一時情急只想著怎麼化解了這事兒而已。」葛氏也急忙跟著辯解,但她看著秦芳的眼裡有了狐疑之色,因為卿歡在今日之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受了多少委屈,從來只會默默流淚,幾時敢這般倒過來指責他們。」
「爹爹,女兒沒有與人私會,更談不上什麼補救之舉,對此流言我惱恨,也對流言下咱們王府的安危擔憂,既如此,女兒懇請爹爹入宮上奏,將流言之事啟奏於陛下,求他將婚期延後,來個追查定斷,倘若女兒有不潔之行,甘心入罪終身不嫁,可若女兒是受了委屈,也請爹爹幫女兒討個公道!」
秦芳說完這話,直接來個噗通跪地,朝著卿岳連磕三個響頭,便是起身嗚咽著轉身哭奔而去,登時留下廳內,卿岳臉色漲紅,葛氏和卿清對視連連。
三個時辰后,天色已暮。
秦芳坐在鏡子前盤算著到底怎麼回事時,柳兒帶來了王爺的傳話,他已去了宮裡,如實上奏了流言之事,皇上做了批示:流言嚴查,婚期不改,明日大婚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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