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報復只是開始(加了一千字,刷新)
章節名:第三十章報復只是開始(加了一千字,刷新)
「啪啦!」
碧荷從廚房那端了一碗冰糖百合馬蹄羹走回到雲茜院,才剛進院子里,就聽到了裡面傳來那瓷片噼里啪啦的摔地聲響。
她看向雲茜院那主房方向目光之中帶著歹毒,但僅僅只是一轉間,碧荷就將眼中的寒光掩蓋下,她面無表情的端著甜湯往裡走去。
「滾,你們都給我滾!」
房間里傳出來周雲清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那咆哮聲之中參雜著憤怒至極的怒火。
碧荷走進房的時候,一概丫鬟紛紛朝外面躲。
突然間,碧荷看到一個人,她眼睛一眯,帶著道道陰寒,然後腳下朝左小跨半步,一個正要從她身邊走過且低著頭的丫鬟輕輕地擦了一下她的身。
頓時間,碧荷手中的甜湯頓時朝她身上潑去。
「哎呀!」那丫鬟慘叫了一聲。
「你幹什麼!」碧荷掩下眼中的怨毒,一臉正義申述地朝那低著頭且被潑了一身甜膩湯水的丫鬟怒道,「你是走路沒長眼睛嗎,這可是給雲姨娘熬的潤補甜湯,被你如此一撞,所有的甜湯都毀了。」
那低著頭的丫鬟抬起臉來,熟悉的五官,沒想竟就是碧蟬。
此時碧蟬是一身的狼狽,她見碧荷正不懷好意盯著她,頓時知道她定是為了昨晚上的事要報復她,惱聲道,「碧荷姐姐,小妹正要從這裡過去,姐姐沒事幹嘛要堵在這裡。」
「什麼叫堵在這裡,這條路是你家的嗎。」碧荷像是找到什麼話頭,瞬間大怒,指著她罵道,「好啊,沒想到你有如此夠膽,竟是在心裡頭往想將雲姨娘這雲茜院據為己有,你這是包藏禍心!」
旁邊幾個原本想要退走的丫鬟立刻面面相覷,皆是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時候碧蟬竟有這樣的念頭了?但是卻都是有些懷疑。
見旁邊的丫鬟都質疑地看向她,碧蟬心裡頓時一慌,一心想大事化小,所以忙朝碧荷道,「姐姐,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撞了你的,我再去喚廚房給雲姨娘做一碗可好?」
昨晚的仇恨,今兒碧荷豈會輕易放過她,她正要說什麼,余眼間又見房裡那氈帘子一動,她自然知道是誰聽到聲響出來了,所以心中一聲冷哼,然後立刻朝碧蟬厲聲道,「混賬東西,雲姨娘的東西都是按著份例的,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你這不長眼的東西將雲姨娘的甜湯打翻了,那雲姨娘就沒有了,你還想過去廚房再要一份?你這是嫌雲姨娘名聲現在還不夠壞,想要故意糟蹋姨娘的名聲不成!」
「發生什麼事。」周雲清從房裡走了出來,看著一干丫鬟淡淡地問道。
她剛發完了一頓火氣,就聽到外面丫鬟的爭執聲不免出來一看,沒想到竟是碧荷與碧蟬。
「雲姨娘,碧蟬這丫頭走路不長眼,竟是將我給你去廚房端來的甜湯打翻了。」
碧荷給她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一轉臉又是一臉憤怒地指著碧蟬罵,「打翻了甜湯,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她竟是反駁不肯承認,被我說得理虧了,竟說要自己過去廚房以姨娘你的名義命令他們再做一碗!」
她說著,就看向周雲清,道,「雲姨娘可記得小少爺小小姐說過什麼?當時小少爺小小姐說他們倆也都是按著份例才能讓丫鬟過去廚房要吃的,可是姨娘你聽聽碧蟬這死丫頭說的是什麼,小少爺小小姐都尚且得按著府上規矩來,可碧蟬這丫頭竟然兩句話就想將姨娘你推出去,她竟是要讓姨娘你去與小少爺小小姐較量在府上分量,她這是將姨娘你立於何地?她這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姨娘,奴婢沒有,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啊!」碧蟬大驚失色,論口才她如何是牙尖嘴利的碧荷對手,她慌忙地指著碧荷,道,「是碧荷,是碧荷誇大其詞,是碧荷想要陷害奴婢,奴婢對姨娘的忠心,姨娘還能不清楚嗎?今兒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小心才撞翻了那甜湯,奴婢只不過想要過去廚房,用自己的月例叫廚房再做一碗而已……」
「哼!」
碧荷瞥了她一眼,冷冷地一哼,道,「我剛剛過去廚房給姨娘端甜湯,房媽媽也在那,她是親眼看見我把甜湯端過來的,你這要是再過去,就算你花錢了,可那又如何?你是想告訴房媽媽叫她知道咱姨娘食量大還用得著吃兩碗,還是說想告訴房媽媽咱姨娘耍性子?你說是你打翻的甜湯,房媽媽就未必會這麼想,指不定她回頭會去怎麼說姨娘呢!」
周雲清眉頭深鎖,看向碧蟬,冷顏道,「碧荷說的,你聽見沒有?」
「姨娘,我……我不敢有那個意思啊!」碧蟬花顏失色。
「你嘴上說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卻是真真切切犯了大錯,難道你犯下錯還想逃過懲罰?」碧荷冷眼看著她,「若是此次放過你,那咱雲姨娘的面子該往哪擱,以後誰都敢在咱院子里犯錯!」
「你……」
碧蟬咬牙切齒,她沒想到昨晚才叫碧荷吃了個大虧,今日這麼快就受到她的報復。
「把她帶下去。」周雲清瞥了碧蟬一眼,淡漠地說道,「杖責十大板子以儆效尤,另,罰半個月月例!」
「雲姨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碧蟬還來不及過來抱上周玉清的大腿求饒,就被旁四個丫鬟拉下去了。
看著她那狼狽的背影,碧荷目光之中無比解氣,十大板子挨下去是個男人都得受不了,更別說還是碧蟬一個女人。
哼,別以為她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這才剛開始呢!
「氣可消了?」周雲清看向碧荷那解氣的臉,淡淡地說道。
「啊?」碧荷轉過臉看向她,見她正盯著自己,忙低下頭去,道,「這是碧蟬罪有應得,姨娘罰得好,奴婢沒什麼氣不氣的。」
「不管她怎麼糟那她也是我的人,我其實可以不罰她的。」周雲清看向她笑說道,「碧荷,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偏偏就罰她?」
「奴婢不知。」碧荷心裡冷冷一笑,面上卻故作惶恐不安,道,「姨娘是賞罰分明之人,定是不會縱容她的。」
「這只是其一,其二我也是為你了。」周雲清說道,「她昨晚深夜是不是端了一碗避子湯給你喝了?」
「正是,奴婢問過熬藥的婆子了,葯沒錯。」碧荷說道,然後不明所以地看向她,「難道葯有問題?」
「葯沒問題,只不過是她擅自主張。」周雲清轉了個身,朝屋裡走去,道,「我不想叫你喝避子湯的,那對女人身子有害,而且……」
碧荷跟進去,她心裡冷笑,面上卻不露分毫,裝出一幅很想探知的模樣口吻,道,「而且什麼?姨娘,那死丫頭是不是想害我?」
「昨晚你與你那乾哥哥行了房,其實你就很可能能懷上孩子的。」周雲清坐回座椅上,看向她,「我知道昨晚之事你心裡會生氣,所以我想給你個驚喜補償你一下,看你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若是懷上,我就放你出去跟你那乾哥哥生活,倒是不曾想碧蟬那丫鬟竟是自作主張給了你一碗避子湯。」
「小姐,碧荷不敢對你有任何意見啊!」碧荷當下就跪了下去,仰著臉淚眼蒙蒙地看向她,「昨晚的事發生就發生了,難不成碧荷還想不通嗎?碧荷是有自知之明的,碧荷這樣的身份,如何敢跟小姐你比?如何敢攀高枝?對於碧荷來說,能找一個好男人相夫教子,粗茶淡飯過完一生,碧荷就知足了!」
「那在你心中,你那乾哥哥可是你的良人?」周雲清眉眼一挑,看向她問道。
「王郎他……他昨晚雖說粗魯了些,把我折騰得累,但……但他是好人。」碧荷微微低了臉,眼中帶著表忠心時候未去的眼淚,但是嘴上卻是帶著幸福的笑。
周雲清掩嘴一笑,道,「我聽碧蟬說你那王郎昨晚是將這些年攢的勁都往你使呢吧?」又笑罵道,「那男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些,不知道昨晚你是第一次嗎,還這麼賣命要你,我都放你出去跟他好了,就是想成全你們,他還生怕了以後沒機會了一般。」
「他……他……」
碧荷含羞地欲言又止,愣是捂住了臉,而真正的,掩蓋的不是那害羞,而是那一份恨意!
她周雲清以為她三兩句話就能夠彌補她昨晚的痛苦嗎?
身為女人,她周雲清還會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應該獻給自己最鍾愛的男人,這樣男人才會對她倍感珍惜的嗎?
可是她的初次,卻是給了那個男人,那個她半點感情都沒有的粗漢!
叫她如何甘心。
叫她這個對自己寄予厚望想要一朝飛天成為姨娘的人來說到底是怎樣一種折辱與痛擊,又是如何深的一種絕望?
日子還長著,她不會叫周雲清好過的,她一定會在往後的日子裡,一點點從周雲清身上連本帶利討回來。
周雲清沒作多想,道,「起來吧,跪著幹什麼,我不過是說說,你對我忠心我知道,放心吧,這次喝了避子湯,等你下次什麼時候想你的乾哥哥了,想要出去,我也會讓你出去的,一定不會再叫你喝避子湯。」她親切地笑了笑,絲毫沒注意自己說露了嘴。
碧荷卻是一臉不變,她早就清楚周雲清的心思,如何會相信她的話?碧蟬那個膽子沒有周雲清給她撐腰,她敢擅自命婆子熬避子湯?
哼,想要她避子就明說,想要她留下幫著她出謀劃策更可以直接講,但是她卻偏偏喜歡跟她玩這些膚淺的手段。
真當她碧荷跟碧蟬那賤蹄子好騙,三兩句話就哄住了么。
「剛剛碧荷端來甜湯的時候,就聽到姨娘在房裡生氣,姨娘為何事生氣呢?」碧荷起了身,給她倒了杯水說道。
「是竹溪院那個女人!」周雲清說起這件事,又是恨得咬牙切齒,雙目看向竹溪院方向帶著怨毒之色,惱聲道,「表哥已經過去她那睡了一晚,今天晚上她竟然還要霸佔著表哥,她簡直欺人太甚!」
「咦?」碧荷訝異了一下,看向她說道,「姨娘會不會聽說錯了,我怎麼沒聽說大公子今晚還會留宿竹溪院?」
「你昨晚累著了,今早上睡得晚了,我憐惜於你也沒讓丫鬟們去打攪你,而丫鬟們說的你自然錯過了。」周雲清臭著臉說道。
「姨娘別誤會,碧荷沒有偷懶,這是碧荷連夜趕出來給您的一個香包,你看看可還喜歡?」碧荷從懷裡掏出一個鴛鴦香料包,笑眯眯地遞給她說道。
「這還真是香。」周雲清接過這香料包十分驚喜地說道。
「這是自然啦,姨娘你可要隨時帶著,這裡面的香料可都是大公子平時喜歡的。」碧荷笑說道,「一個荷包也不費什麼功夫,今晚碧荷再給小姐你多做幾個,輪著換。」說話間,她的眼底卻是閃過一道陰暗的灰芒!
她不好過,周雲清也別想好過,想要懷上大公子的子嗣?哼,門都沒有!
「那你也別太累了。」周雲清笑著敷衍道。
「碧荷以後不會再睡懶覺了,姨娘放心,以後一定會將聽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姨娘你!」碧荷笑言道,「剛剛姨娘說到哪了?」
周雲清將香料包綁在身側,口氣說不出得酸溜,哼聲道,「這消息是房媽媽放出來,丫鬟們過來跟我說的,我倒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平時一臉端莊的模樣,實際卻是騷到了骨子裡去的,表哥才過去一晚上,這就連魂都被她勾走了!今晚竟還要待在那女人那邊!」
「那姨娘你可有打探一下大少奶奶是如何把大公子留下的?」碧荷不咸不淡地說道,「大少奶奶那個性子,怕是她不會使手段呀,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訣竅。」
「什麼叫不會使手段?」周雲清沉著臉,不悅道,「要不是她使了手段,表哥如何會再去她那歇著的?」
又恨道,「表哥就算是過來我這邊,可他也不過是隔著三天才會過來一趟,然後就回他自己院子了,我聽姨母說了,表哥他十分注重養身之道,就算是這床笫之事,表哥他也節製得很,不會耗到他的元氣,過來我這邊就寢,他也不過是稍稍應付了一下,可是你看,他竟然連著兩晚上都留在竹溪院!這難道不是那個女人使了手段嗎!」
什麼叫應付一下,她可是伺候在房外的,她那愉悅的吟|哦聲她可聽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自己欲高於人,這還好意思說了!
「姨娘你又糊塗了。」碧荷笑容不達眼底,道,「剛剛姨娘你也親口說了,大公子在這床笫之事上懂得節制,那麼他怎麼可能就受了大少奶奶蠱惑呢?」又道,「咱在府上這麼多年,大少奶奶的性子不說十成十,那也有八九成了吧?她性子清淡,這麼多年來不爭不搶,又如何會突然使了手段?這其中是有什麼緣故的吧。」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周雲清氣憤不已,但是被碧荷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難不成夫妻睡在一起,就一定要做那事不成?」碧荷掩嘴一笑,淡道,「姨娘,你想多啦。」
周雲清蹙著眉頭看向她,「你是說……或許表哥只是過去歇息,並沒有寵那個女人?」
「也不能這麼說,」碧荷又道繞口道,「看這樣子昨晚大公子也許是寵了大少奶奶的,只不過今晚就說不準了,姨娘不是說大公子是懂得節制的嗎?今晚就或許只是單純地睡在竹溪院,而不會做那些事兒了。」
「既然只是睡覺,那表哥如何不過來我這邊?」周雲清粉拳緊握,一臉自信,「要是表哥過來,我定是會伺候好他的啊!」
那是因為你沒孩子,大少奶奶那邊有,大公子想要嘗試一下身為人父的滋味,你一個未能生子的姨娘能給嗎!
更因為只要大公子過來這,你就會給他喝湯藥硬是要他狠狠地滿足你!
「這碧荷也不知道,要不咱過去太太那問問?」碧荷掩下心頭譏誚,淡淡道,「太太對大公子自然了解透徹,姨娘過去問太太,這自然不會錯。」
周雲清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主僕兩就朝周氏的院落過來,好巧不巧,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也在周氏這邊。
見了周雲清,二姨娘第一個就笑語嫣然,道,「雲姨娘昨日還吐血不適,今日這就能夠下床?可跟二姨娘說說看,你這到底是吃了何等仙丹妙藥啦?」
她語氣中的嘲諷周雲清權當聽不見,身子款款的走了進來,朝她姨母行了個禮,然後又跟三姨娘四姨娘打了聲招呼,這才看向二姨娘,「二姨娘這說的是什麼話,就算我身子不適,可是給我姨母請安問禮這還是做得到,不似有些人,一個寒感而已就推三阻四不來給我姨母請安,這眼中簡直無人了!」
主位上的周氏笑著她朝招了招手,「雲兒,過來這邊坐吧。」說著她也瞥了二姨娘一眼,哼聲道,「雲兒說的不錯,是有些人就喜歡恃寵而驕小題大做。」
「哎喲!」
二姨娘吆喝了聲,一臉的被冤枉的表情,笑著說道,「太太跟雲姨娘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上次是真感冒了所以才下不了床,老爺他都是知道的,他還坐在床邊給我餵了葯,親自安慰我說不用不過來給太太請安見禮的。」又道,「而且我也是一番心意,這不是擔心我那寒感傳染了太太嗎?」
說罷,還朝旁邊打了一個噴嚏,非常沒形象地噴出了不少口水,然後接過旁丫鬟及時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笑看向主位上一臉吃了蒼蠅的便秘表情,笑說道,「太太跟雲姨娘可看到了?我這身子還沒好全呢就跟三姨娘四姨娘過來給你請安了,難不成這樣盡心還不夠?」
「二姨娘真是一片赤子之心呀。」旁的三姨娘笑了笑。
「二姨娘素來對太太您恭敬,太太您就別見怪二姨娘了。」四姨娘也跟著笑說道。
周雲清哼了聲,坐到她姨母身邊顧自端了碗茶喝。
周氏卻是瞥了她們三個一眼,道,「安也請了,二姨娘就回去休息吧,我知曉老爺他疼你,現在抱病過來到時候老爺又該說道我的不是了,等病好了,二姨娘再過來吧!」
「多謝太太體諒。」
二姨娘起了身,笑著朝她福了個禮,然後跟三姨娘四姨娘笑了笑,就帶著丫鬟走了。
周氏不歡迎她,她也懶得過來呢,不過是走個場子做個樣子,她還真當她喜歡來她這滿屋子金銀臭氣的院子呢!
在二姨娘走後,三姨娘四姨娘二人也紛紛起了身告了辭。
然後房屋之中就剩下周氏跟周雲清二人了。
「雲兒,你身子好些了嗎?」她們走後,周氏就端詳著周雲清的臉色問道。
「太太,姨娘她……」碧荷一臉欲言又止,話還沒說完就嘆了口氣。
「怎麼啦?」周氏不由得看向周雲清,「受了什麼委屈跟姨母說說吧。」
周雲清泫泫欲泣,一臉委屈,道,「這府上也就姨母您一個人關心雲清了,表哥他都不理我了,嗚嗚嗚……」
「傻丫頭,說什麼呢。」周氏嗔笑道,「你表哥不過公務繁忙才沒過去看你而已,但是他心裡卻是有你的啊。」
「表哥他……他喜歡那個女人了。」周雲清捂著臉哽咽道,「我以為昨晚表哥留宿在她那,今晚表哥會過來看望我的,所以我拚命養病,就想著能夠伺候表哥,可誰知表哥他……」她口吻十分悲切,彷彿被人始亂終棄了一般。
「你這丫頭怎麼成天就想這些。」周氏笑著抬起她精緻且楚楚可人的臉,唏噓道,「瞧瞧你這張臉,長得如此端美,就是姨母見了,也驕傲不已,你表哥如何會不喜?」又道,「我聽說了,今晚你表哥還要留宿在竹溪院是不是?」
「姨母你知道表哥他是什麼意思?」周雲清忙問道。
「你表哥還能是什麼意思?」周氏一笑,「是你自己想左啦,你表哥不過是過去陪朝哥兒,你還以為你表哥是為了那個女人才留下的啊?」
「真的是這樣嗎?」周雲清一臉質疑。
「祥哥兒是我生的,我還能不了解他的性子?」周氏見自己被質疑不由得白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想叫你表哥多去你那,那你就得叫你肚子爭氣些,你表哥都去你那你兩三回了,也過去這麼多天了,你這肚子怎麼還一點消息都沒有?當初你表哥過去竹溪院寵那個女人,也不過幾天功夫,她可就是懷上了呢……」
「那個女人她是農家女出身,自小就在田野間干那些個粗使的活兒,那身子壯實地就跟男子一般,我如何能跟她比?」周雲清譏誚道,「姨母你是沒看到,那個女人她雙手上的繭子竟是厚的針都扎不破呢,跟表哥手上的粗繭有得一比呢!」
「這丫頭,胡說什麼呢,你表哥可是男子漢,他手中的粗繭都是拿刀槍磨礪粗來的,那個農家女如何能跟你表哥攀比?」周氏笑罵道,「而且你表哥手上有粗繭那才叫真男人,要是女人手上也有粗繭,那……」她笑了笑,口吻諷刺至極,「那就該只有被人遺棄的份咯!」
周雲清也是笑了一陣,然後才問道,「姨母是說表哥他就單單是為了小少爺才過去的嗎?」
「我問你,要是你是個男人,你會喜歡一個手上的繭子比你還厚的女人么?」周氏笑問道。
「我自然不喜!」周雲清十分斷然地說道,「男人都是喜歡嬌滴滴的美人的,表哥他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她表哥對她寵也是有限制的,但是比起辛十娘,周雲清絕對自信她是勝過她的……
而碧荷卻是沒再說話,冷眼旁觀著,哼,大少奶奶她是農家女又如何,至少人家有那份心胸,進府六年,就算是六年之後大公子回府不喜寵她,可大少奶奶也都看得開,不吵不鬧。
哪像周雲清,大公子不過是留宿在正妻那邊兩夜而已,她就滿腹的怨恨與牢騷,這樣的女人,看她以後生不了孩子,又年老色衰了,到時候看她如何個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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