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亂舞

「叮」、「叮」、「叮」

「呼！怎麼那麼難？」天羽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著眼前的鐵疙瘩發愁了。腳踏風箱製作出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可是他配合腳踏風箱使用亂舞的時候總覺得不協調，或者隱隱有些不對勁。可當他不使用腳踏風箱的時候又一切正常，問題明顯出現在腳踏風箱上，或者出現在配合上。

「哼！你做的什麼破風箱是不錯，可是就憑你現在不入流的技術能用好嗎？力量，不是單純的使用蠻力，要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在一定的程度上，力量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只有最合適自己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天羽獃獃的看著卡斯洛的背影，他發覺最近人形源力獸不那麼討厭了，因為卡斯洛總是在最恰當的時候指點他，雖然他總是像幽靈般神出鬼沒。

「力量互相轉換？合適自己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天羽的資質也許不好，可是並不代表他笨，要不然年僅五歲的他怎麼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生存呢？只是一直以來根本沒有學習的機會罷了。

亂舞作為頂級的打鐵絕技，根本就不是天羽想象中那麼簡單的，因為這套絕技的最大功效並不在打鐵上，如果光論打鐵效果，亂舞也只是頂級手法之一，至少有好幾套能和它齊平。事實上，亂舞最大的效果是在練體，強化**和力量控制方面。

亂舞可以分為九層，也可以說只有一招，因為它從始至終都是最大限度的利用全身的力量，集中一點。人體有多大的力量？大概誰也說不清楚，如果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全身的力量，那麼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通過對力量的控制，來達到鍛煉全身的目的，就是亂舞的精髓。天羽本來就不知曉這些，還要分心控制腳踏風箱，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一個月來，根本就毫無進展。還好在關鍵的時刻，卡斯洛把他引回正確的軌道。

實踐是最好的導師，天羽馬上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他不再一味的追求打鐵的效果，而是把重心放在力量的控制上。

如果說天賦是通往成功的捷徑，那麼毅力、勤奮，就是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凄苦的童年，讓天羽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執著和毅力。

從五大學院畢業的人能一直受到各大勢力的青睞，和學院的教學制度是分不開的，每年夏季的時候就是五大學院的實踐期，除了一年級的新生外，其餘的學員都必須到野外完成特定的任務，最多的就是收集源力獸材料，這樣不僅能讓學員積累實戰經驗，還能讓學院小賺一筆，畢竟學院的領導可不是吃素的。

戰鬥，大多情況下就離不開武器，大陸上的武器主要分為冷兵器和煉金武器。冷兵器無非就是刀劍弓槍之類的。

煉金武器大多情況是指能量聚集器（簡稱聚能器），這種武器是通過鍊金術中的煉陣和能量轉換等手段來吸收周圍微量的能量體，然後通過人體的源力控制作為攻擊手段，雖然聚能器大都小巧便捷，可是作用有限，對付三流的戰士還湊合，高級戰士以及更高級別的強者就顯得雞肋了。

不僅如此，使用聚能器的條件也不少，首先必須達到初級戰士（在大陸中，普通人和戰士的大概比例是一千比一），其昂貴的造價，以及各**方的聯合控制，都造是成聚能器不能普及的原因之一。而且一旦達到源力師的水準，聚能器就毫無用處了。

此時正值聯邦學院夏季的實踐期，正所謂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雖然卡斯洛的手藝非常的好，根本不是外面的鐵匠所能比擬的，不過想要一把出自他手的精品也是非常難的，用人形源力獸的原話就是：「老子看你順眼就幫你，不順眼就給老子滾！」天下能讓這麼囂張的人看的順眼的又有幾個呢？

「嘿，哥們，急著去哪？我們組隊去遺忘森林外圍做任務吧。」納什見到科比就想一起完成學院任務。

「好啊，不過先去弄把武器，我的大劍不怎麼好。」

「你走錯路了吧，買武器應該走這邊！」

「咦？你不知道？看在哥們的份上，俺偷偷告訴你，買武器就到咱們學院的鐵匠鋪去！」

「哈，我以為你說啥呢，卡斯洛那貨的技術是很好，不過他能看你順眼嗎？據說只有比他長的更有個性的人才能入他法眼。」納什用眼光把科比從頭掃到腳，煞有其事的道：「你雖然長得也挺有個性，不過機會渺茫啊。」

「混蛋！鐵匠鋪換人了，技術雖然比不上卡斯洛，可是也不差，最主要有求必應！」科比暴走了。

聯邦學院鐵匠鋪

「好了，你的大劍！手工費加材料一百三十金幣。」

「謝了，哥們，咱們學院有你在真是不錯，你這朋友我交了，有事就來找我！」一個貴族子弟明顯有結交的意思。

如果換作以前，天羽根本不敢想象，以往高高在上的貴族子弟會對他這樣客氣，看著長長的隊伍，以及兜里滿滿的金幣，心裡泛起了異樣的感覺，雖然現在過得不錯，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屬於他的道路。

一年前他已經完成了卡斯洛的任務，亂舞也已經入門，這套絕技只要入門了，剩下的就是時間的問題了，可是卡斯洛卻沒有兌現他的承諾。

他現在很迷茫，來到學院已經六年了，他的進步是巨大的，因為現在已經可以輕鬆的使用卡斯洛那重達九十九公斤的鐵鎚了。同樣也是失敗的，他還是他，還是那個絕源者，沒有源力始終不值一提。多年來唯一的希望就在卡斯洛身上，可是他疑惑了，身體變得強悍到底是卡斯洛的功勞，還是另外一個人呢？一想到那張慈祥的臉龐，天羽總是不由自主的打冷顫，按理說應該感激他，可是天羽卻感覺那個人很危險。

如果不是卡斯洛的功勞，為什麼每次用亂舞打鐵之後，身體就會變得酸軟疼痛，而過後感覺力氣無窮無盡呢？

「老朋友，你決定了嗎？」

「是的，我已經沒有時間了，經過這幾年的觀察，我發覺他雖然不是最佳人選，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麼，好吧！」

「希望我選擇的不是一個惡魔，呵呵，老朋友，再見了！」

「哎！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可惜我們卻無力，也無法償還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煉金室門口躊躇不前，緊皺的劍眉和淺藍色的眼睛充滿了遲疑，突然青年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推門走進了煉金室。

「呵呵，你來啦！」一個慈祥的老人對青年笑道。

少年看著老人身後巨大的容器點了點頭。

「小夥子，在這裡我要感謝你，我們的實驗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如果成功，歷史的巨輪將會被我們推動，我們也將流芳百世！不用緊張，前面的階段是最難熬的，現階段就是技術的問題了，我有絕對的把握，相信我，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在偉大的科技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慈祥的老人狂熱的讚歎著

「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見證歷史偉大的一刻吧，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進入容器中吧，我的孩子！」

一張溫柔美麗的笑臉；一句戲謔的話語；這是少年進入容器前最後的念頭。

巨大的容器瞬間注滿了金色的液體，數支管道插在少年的身上，羅曼看著容器里**的少年，眼裡的**無限擴大，不過他還是強壓著**，念起了冗長的咒語。

古老神秘的咒語越來越響亮，彷彿一個個古怪的字元在羅曼腳下匯聚，漸漸的形成一個神秘的煉陣。咒語並未停下，隨著時間的推移，腳下神秘的煉陣開始泛出鮮紅的光芒，在鮮紅的光芒映照下，羅曼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此時他的臉龐已經完全扭曲，墨綠的豎瞳發出詭異的光芒，嘴裡依然念著神秘的咒語。

卡斯洛看著空無一人的鐵匠鋪，心裡泛起了不祥的感覺，思索了半響，隨即紅光一閃，一陣微風吹過，呆在原地的卡斯洛漸漸的隨風消散。

聯邦學院佔地極廣，在學院後山上，有一座高塔，整座高塔都是用白雲石堆砌而成的，高塔內正有一糟老頭在寫寫畫畫，驀然糟老頭混濁的雙眼精光一閃，腳下出現一座銀灰色的煉陣，隨後連同糟老頭一起消失不見了。

羅曼的煉金室

妖異的紅光以羅曼為中心充滿了整個煉金室，漸漸的羅曼所在的位置泛起一縷黑霧，黑霧不停的擴散，一條黑色的巨蛇在其中若隱若現，墨綠色的豎瞳緊緊盯著容器中的少年，不斷吞吐著猩紅的舌頭。

巨蛇大口一張，黑霧緩緩的被其吸進腹中，可怪異的是，隨著黑霧的減少，巨蛇卻在不斷的縮小，直到最後變成一條直徑僅有一公分的小蛇懸浮在空中，就在黑霧消失的時候，小蛇身下的煉陣卻紅芒大作，緊接著整個煉金室都在震動，當紅芒消失的時候，小蛇已經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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