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添畫-115,你是需要取悅他,不過可惜他現在是需要取悅我!
景上添畫-115,你是需要取悅他,不過可惜他現在是需要取悅我!偏偏喬景蓮還十分享受的樣子,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神,簡直可以用柔情似水來形容,助手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老闆,不過也是個精明的人,當然不會用詫異的眼神,光明正大的去看兩人。
…………
蘇畫畫知道喬景蓮對自己的寵,可別人眼中的那種寵,卻是她不能想象的。
她拉著喬景蓮就推開了病房的門,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直接走了進去,喬景蓮示意助手在外面守著,然後帶上了病房的門。
謝靈溪已經醒了,半坐在床上,雖然病房的條件算不上是太高檔的,但是也不是簡陋的不能住人的地方,只是裡面充斥著一股刺激的消毒水味道,蘇畫畫這幾天都在醫院裡住著的,卻是沒有聞過這麼強的消毒水味,她走進去的時候就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謝靈溪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醫生進來,肆無忌憚的拿著一根煙抽著,但是一抬頭,卻是見到了蘇畫畫,還有她身邊的男人,喬景蓮。
她夾著煙的動作一頓,其實人都是這樣,在自己最在乎的,在介意的人面前,永遠都是想要保持著最優雅的一面,謝靈溪也不例外,她現在的神智正好又是清醒著的,所以一見到兩人,就有些生硬的想要將手中的煙給藏起來,不過又覺得自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最後還是故作鎮定的丟進了垃圾桶里。
蘇畫畫看到她竟然在醫院的病房裡抽煙,而且這個女人……和以前自己印象中,那個光鮮亮麗,美艷動人的女人,根本就已經是大相近庭了,她雖是個執拗的姑.娘,這會兒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起她來。
關於謝靈溪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大概還是有點耳聞的,她竟然落到這樣的地步,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可憐人之必有可恨之處。
「她為什麼會來?」
謝靈溪先出的聲,怒視著蘇畫畫,那是一種好不掩蓋的仇視,這麼幾天來,她經常偷偷跑出去,然後跟蹤著喬景蓮和蘇畫畫,她不是看不到他對她的好,只是不敢相信,因為曾經,她才是靠喬景蓮最近的那個女人,她是真的以為,他那時候給予自己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那段時間,哪怕是被顧彥深懲罰到了那樣的地步,她心中還是抱著一份念想,覺得自己在喬景蓮的心中,還是有位置的。
而就是這麼一份想念,又讓她矛盾的,不敢鼓起勇氣回到他的身邊,因為只有有希望的時候,才會害怕失望。
林燁的出現,就是給她那麼一份希望,她告訴了自己,說喬景蓮一直都在找她,她終於回來了,可是她回來之後,卻是發現他的身邊有了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蘇畫畫,她想不明白,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竟然會站在喬景蓮的身邊,他不是一直都挺喜歡像自己這樣的,美艷的女人么?
女人不管是瘋還是傻,第六感這種東西,好像永遠都會伴隨著自己。
所以哪怕是謝靈溪,她覺得蘇畫畫現在站在喬景蓮的身邊,就已經是不正常了,再後來,她看著他對她那麼好,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她已經知道,林燁是在欺騙自己,可是欺騙又怎麼樣?她心裡不甘心是真的,她得不到的人,這個叫蘇畫畫的臭丫頭又憑什麼得到?
而現在,喬景蓮竟然還帶著她過來看自己,謝靈溪覺得,此刻,她就像是一個小丑,無所遁形,而那個蘇畫畫,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種眼神,任何一個表情,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受到了刺激,胸腔有勃發的怒意,讓她難以自控,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兒的湧上來,她的神色也漸漸起了變化。
喬景蓮看著謝靈溪,見她的情緒明顯是起了變化,他不動聲色拉著蘇畫畫的手,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後,蹙眉,「我帶她過來的。你不是和我的人說要見我么?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你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會在醫院么?」
謝靈溪赤紅著一雙眸子,不化妝的面容,透著幾分枯黃,她抬起頭來,看著喬景蓮,忽然笑了一聲,「為什麼?不是你讓人送我進來的么?景蓮,你說為什麼呢?我回來,就是為了你啊,你明明讓人到處在找我,現在有了新歡,你就忘了舊愛?想想你以前是多麼的喜歡我,你那時候不是還承諾要和我結婚嗎?你忘記了嗎?呵呵……男人啊,男人,果然都是健忘的,只見新人笑,哪有見舊人哭呢?」
她有些語無倫次,明顯神智受到了刺激,就開始不正常,面色越發的僵硬起來,可那些話言辭,卻又好似發自肺腑似的。
蘇畫畫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是個女人,就不可能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前任,做到無動於衷,何況她還是那樣敏感的一個人。
她進來的時候,那股勇氣,就像是一個氣球,這會兒又遇到了一根針,一下子就給放光了所有的氣。
「謝靈溪,你不需要說這些話,有些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我承認自己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都是什麼事。人的這一條路,要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不要什麼事都推到別人的肩上。到了現在為止,我還不想太過為難你,我今天帶著畫畫過來,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過去的,就不可能再重新來過,希望你好自為之,如果你再做出傷害畫畫的事,我就不會讓你躺在這張床上。」
「你要殺了我嗎?」
謝靈溪瘋癲的笑起來,忽然伸手,指著喬景蓮就說:「那你來殺了我吧,你想讓我看著你和別的女人一輩子幸福甜蜜?做夢!我不可能就這樣看著你們甜甜蜜蜜,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讓你身後的那個小踐人不消停,你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啊——啊——唔——」
她話音未落,喬景蓮就已經上前,五指用力的扣在了女人的頸脖上。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謝靈溪一下子就像是缺水的魚,整個人撲騰起來,雙手徒勞的拍打著喬景蓮的手筆,聲音模糊,「……放開……放開我……景、景蓮……我……不能呼吸……放開我……咳咳……咳……」
喬景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女人,瞳仁深處,寒光乍現,他毫不留情,「你說我敢不敢殺了你?你真以為我是和你鬧著玩的?」
「…………」
謝靈溪已經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男人,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喬景蓮,男人,你可以說他無情,你也可以說他多情,可是他給予自己的,只是那些青澀,甜言蜜語都懶得哄自己的時候,而他現在給她的,全都是無情和狠戾,她奄奄一息的看著他的眼睛,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裡,再也不見往日的感情,一絲一毫都沒有,他不再是那個喬景蓮,她再不願意承認,心中還是有一個聲音,在清清楚楚的告訴著她——
他不愛你,或許他從未真的愛過你。
「說吧,是誰讓你回來的?」
謝靈溪的眼淚,已經不會讓喬景蓮的心泛起什麼異樣的情緒,他依舊是扣著她的頸脖,將她逼到了床頭柜上,沉聲問:「我這話只問你一次,你不說,我自己也會去調查,但是你說了,也許能讓你痛快一些。」
謝靈溪是真沒法呼吸了,她有氣無力的拍了拍喬景蓮的手臂,男人這才稍稍鬆開了她一些,一得到空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蘇畫畫站在身後,臉色也有些不太一樣,大概是沒有見過這樣狠戾的喬景蓮。
女人真是矛盾,見到「情敵」,男人對她好,她肯定做不到無動於衷,可是男人要她狠,她心中又會有別的想法。
比如說她現在,她現在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跳格外的快?
她今天真不應該過來,她不應該看到這樣的一幕,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就不會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
「……氣喘夠了,我沒有多少耐性,你說不說?」喬景蓮雙手插著褲兜,凝視著謝靈溪的眸光,是咄咄逼人的。
謝靈溪想了想,視線又落在了身後一臉心事重重的蘇畫畫臉上,她忽然笑了一聲,說:「你問我是誰讓我回來的?那你應該問問你身後的女人,蘇畫畫,問題不是在她的身上么?」
「…………」
畫畫被點名,心頭一沉。
喬景蓮眉峰堆得更緊了一些,「把話說清楚。」
謝靈溪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蘇畫畫,「景蓮,你那麼聰明的人,你怎麼可能不明白?是誰讓我回來的?林燁,你認識這個人吧?真以為我是個瘋子,什麼都不知道?我的確是有神志不清的時候,但是至少我現在是清楚的,蘇畫畫,是蘇家的女兒吧?林燁不就是蘇文的那個情.婦的妹妹么?她處心積慮讓我回來,不就是為了報復甦畫畫么?哈哈,真是可惜了,蘇畫畫原來也是落魄鳳凰被當成了雞!你光是盯著我有什麼用,我從頭到尾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過就是棋子,只是我還不死心,以為你是真的對我還有念想,原來男人忘情那麼快。」
她話鋒一轉,突然對準了畫畫,「蘇畫畫,你看清楚了么?這個男人,喬景蓮,你以為他對你多真心?你看看,他都有可能會殺了我,你以為他現在對你好,就是真的好?有一天會有比你更年輕漂亮可愛的女孩兒出現在他的身邊,到時候你是什麼?哈哈,和我一樣,你也會成為一雙破鞋,你看他還會不會再這樣縱容你!我等著那一天,我什麼都沒有了,人是無欲則剛,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如果我死了,一定是喬景蓮派人弄死我的,他害怕啊,哈哈,他害怕我會中傷他啊,可是我知道他床上的那些癖好,你要是不懂得如何取悅他,你來問我,我知道他最喜歡的是什麼姿勢,我……」
「閉嘴!」
「住嘴!」
喬景蓮和蘇畫畫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起開口,兩人的聲音,卻都飽含著不同的情緒。
喬景蓮是憤怒的,謝靈溪這個瘋女人,現在說的話,他倒不是心虛,可他真的害怕畫畫會聽進去,畢竟他的確是和她在一起過。
可蘇畫畫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種厭惡。
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聽到這樣的話,她噁心,卻又覺得無力,她後悔,她覺得自己今天過來就是一個錯誤,但是心中想的,她卻不想表達出來,她還是那隻倔強的小怪獸,她不會在謝靈溪面前,表現出脆弱。
她上前,站在了喬景蓮的身邊,伸手挽著男人的手臂,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對謝靈溪說:「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夠影響我么?人是我選的,我就知道他的以前是怎麼樣的,我既然選了他,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他和你的過去?但是那都已經是過去了,你能看到的喬景蓮,你以為和我能看到的一樣?你現在這種心理,扭曲成這樣,你怪誰呢?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自己心術不正,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你還巴不得人人都像你一樣。你怨不得任何人,因為這條路就是你自己選的。至於我和景蓮怎麼樣,你就不需要操心了,你和我說再多都沒有用,他是我的男人,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蘇畫畫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那句話,痛痛快快的甩過去——
「還有,是人都會變的不是?你以為你現在還掌控著他的喜好?真是可惜了,他現在就只喜歡我,你在床上可能是需要用盡手段去取悅他,只是他現在在床上,是需要用盡手段來取悅我,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傳教,你自己留著吧。」
蘇畫畫說完,看了一眼喬景蓮,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當著謝靈溪的面,勾了勾唇,眼神忽然變得嫵.媚,「阿蓮,我說的對嗎?」
「…………」
喬景蓮還真沒有想到,蘇畫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才不管謝靈溪是怎麼想的,現在蘇畫畫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問,是不是,他連忙點頭,「是,寶貝說什麼都對。」
蘇畫畫笑了一聲,「那你還有話要對她說嗎?」
「沒有。」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
「…………」
謝靈溪趴在床上,看著蘇畫畫像是女王一樣,那種在喬景蓮面前的姿態,她那麼多年來,從未有過,她用了什麼手段,可以讓這個男人對她如此的死心塌地,她嫉妒,她嫉妒的發了狂。
為什麼老天爺如此的不公平?
為什麼她想要的,就是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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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停車場,蘇畫畫才一把甩開了喬景蓮的手,伸手問他要車鑰匙,「我自己開車回去,你打車吧。」
喬景蓮那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剛剛他就知道,畫畫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對付謝靈溪的,心裡想的肯定不是那麼回事,果然現在,原形畢露了。
他輕咳了一聲,拉著畫畫的手,好聲好氣,「寶貝兒生氣了?」
蘇畫畫彆扭的轉過臉去,「沒空生氣,把車鑰匙給我,快點!」
「那是吃醋了?」
「誰要吃你的醋!」
「別這樣,不是你想過來的么?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再說,我覺得我的小寶貝剛剛很厲害,你看你把那個女人說的都沒有脾氣了,我也很配合你,對不對?」
蘇畫畫冷笑一聲,雙手環胸,挑著喬景蓮的話柄,「是么?原來喬少爺就是配合而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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