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凡圖出手
「你師傅沒有教你嗎?凈屍最重要的,是要*師比她強才會有效果,你以為這些鬼都是守規矩的好孩子?念幾個咒語就能凈化的?」
凡圖的話讓揚帆的臉色變了變,而一旁被小劉攙起的陳市長顧不得問凡圖是怎麼找來的,摸著腦門的汗,強笑道:「凡圖大師!你來的正好」
凡圖笑了笑,打量著墓室里的幻境,點頭道:「很漂亮的布局,可惜了」
「大師?…….」陳市長緊張的張了張口,凡圖已道:「你不該把你妻子單獨下葬,破了合葬的風水局,良穴變怨穴,這才起了變化。」
陳市長懊惱道:「你知道,現在都是火化,我不能把屍體公然藏在停屍房裡。其它的地方,時間長了,發出臭味,更是麻煩!不得已,才把她先放進來,誰想到這世上會有鬼啊!」見揚帆竟然也會道*,陳市長終於放開了,痛快的承認了鬼神之說。凡圖剛才所現出的力量,讓他再也沒有懷疑,何況,現在除了這個人,還能靠誰呢?
凡圖擺了擺手,道:「不說了,我先把這的事情處理一下吧。」
陳市長連忙點頭,陸大龍一看凡圖到來,心裡就覺得彆扭,此時見陳市長對凡圖的客氣,心裡更不是滋味。燈一亮,他的膽氣似乎也回來了,冷冷道:「凡圖大師果然出手不凡,不過,我有點奇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不會是在我們身上放了什麼追蹤器吧?」
陸大龍這麼一問,恰好打在陳市長的死穴上,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的問題,一下子湧上心頭,他一輩子混在官場,又守著這麼一處隱秘的墓室,對身邊的人總是心存疑惑,生怕被誰抓了辮子去。只不過,現在絕對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先不說這些」陳市長不悅的瞪著陸大龍,現在才知道,這個人是個麻煩。
揚帆也忍不住捅了捅陸大龍,倒是凡圖毫不在意,只是他也沒有任何解釋,讓陳市長心裡覺得有點堵得慌。
看著凡圖已經走到那房間大敞四開的門前,陸大龍突然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面八卦鏡,大步走到凡圖身側道:「大師你別怪我無禮,只是大師不肯交代身份,出現的又這樣突然,我不得不懷疑大師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凡圖皺了皺眉,揚帆跺了跺腳,跑過去拽陸大龍:「大龍,你這是幹嘛?!」
陸大龍甩開揚帆道:「我這八卦鏡乃是祖傳至寶,不但能降凶靈,還能分辨……一個人的善惡」
「大龍,別瞎說了,這世上哪有純粹的善惡之分啊」揚帆看著凡圖有些冷下來的目光,心裡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當然不是那種膚淺意義上的善惡,但是,如果這個人身上背著幾條人命…….」
揚帆還想說什麼,凡圖卻突然道:「那你就試試吧。只是,這種八卦鏡應該是很耗精力的吧?你最好自己看,不然,我怕你精盡人亡。」
陸大龍看著那個男人眼底的冷意,咕嚕咽了口吐沫,硬著頭皮將八卦鏡對著凡圖一照,一手按住眉心,閉著眼緊皺著眉,暗念咒語!
揚帆在一旁雖然感到有些不妙,可他卻沒有儘力去阻止陸大龍,畢竟,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凡圖的底細…..
突然,陸大龍大叫一聲,滿眼驚懼的坐倒地上,八卦鏡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陣幾個人都汗毛髮炸的響動,才緩緩停了下來。
揚帆緊張的看了一眼那房間裡面,似乎怕驚醒了裡面的死屍,見沒有什麼異狀,便連忙轉過頭看向陸大龍青灰的面孔,想問,卻礙於凡圖不敢問,可不問,卻是滿心疑惑。
而凡圖,卻只是輕蔑的一笑,轉身走進那黑洞洞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揚帆猶豫了一下,用力搖了搖陸大龍的肩膀,低聲道:「你怎麼了?!」
陸大龍被揚帆一觸,被驚得一躍而起,一邊大叫,一邊就往外跑:「死人!血!全是死人!他是魔王!」
陳市長被陸大龍瘋狂的樣子嚇得心臟一陣巨跳,眼看著陸大龍從身邊跑過去竟沒有阻止。
可就在陸大龍跑到大廳和走廊連接處的時候,他整個人似乎撞上了一道透明的牆壁,然後,仰面摔倒在地上,嘴裡像螃蟹一樣不停的吐出白沫。
揚帆大驚,是結界嗎?!那人要幹什麼?!他不知陸大龍看到了什麼,可心卻跟著擂鼓般跳動起來,回頭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一咬牙,竟跟了進去!
如果逃不掉,不如想辦*弄清凡圖的意圖!雖然在官場,他一向小心謹慎,可幼年時學藝所經歷的一次次險境,還是讓他練就在危險中保持理智的能力。
房間里很黑,楊帆微微遲疑了一步,還是邁了進去。可當他邁進去,他才發現,房間里很亮,只是門口布下了一層結界,使得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而此時,凡圖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令他有一種被算計了的錯覺。
楊帆輕咳一聲,他突然發現,比起那個躺在棺材里的活屍,這個凡圖卻更令他緊張......
「你祖上,是畫屍人?」
「是的」揚帆說道:「我家祖上都是做畫屍人的,到我爸這卻全無天賦,幸虧後來有了我,於是,我爺爺就將一身本事都教給了我。」
「哦,現在畫屍人也不好找了,多是欺世盜名之徒,唉。」
楊帆看著凡圖若有所思的面色,一咬牙,道:「爺爺他曾經說過,我的天賦非常的好,如果能潛心修鍊,很快就能超過他,可是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讓我根本感覺不到對方力量的人,那一定要避開!因為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天授……..因為只有力量高出我太多,才有可能讓我完全感受不到。」
凡圖不動聲色的看著凡圖,笑道「天授?天授什麼?」
「天授畫屍人」楊帆說完,才感到後背衣服已經濕透,心臟擂鼓般跳動。
凡圖冷笑了笑,眼中看不出任何感**彩,既不承認也不否定道:「那你怎麼不聽你爺爺的話,趕緊避開我呢?」
「因為我爺爺口中的天授畫屍人還是過去的天授」楊帆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說著:「現在的天授早已入世,只要我們沒有利益糾葛,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怎樣。何況,以我的地位,說不定我們能夠互惠互利呢」
凡圖看著楊帆,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到把楊帆笑毛了,他才道:「你錯了……第一,我不是天授;第二,利益與權利之爭古往皆然,如果你真的遇到天授,勸你還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就像你遇到一個變態狂一樣。他們都是不按道理出牌的傢伙。第三,你我之間絕對不存在所謂的互惠互利,對你,我不敢興趣。而我這個人對我不感興趣的人,一向寬厚隨和,只要你不搗亂,我也不會為難你。」
楊帆心裡一跳,看著凡圖那張充滿成熟魅力的臉,小心試探道:「那……大龍呢?」
「他活不了多久了」凡圖淡淡的說完,站起,走向那女屍,似乎已經決定終止這場對話了。
楊帆渾身卻是一震,這是,什麼意思?大龍為什麼活不久了?是因為被八卦鏡中的景象嚇的,還是因為窺視了不該窺視的東西?還是凡圖?……這個人在飯店的時候,表現的一直很溫和,似乎在忍耐陸大龍的冷言冷語,可真的把他的耐心耗光,他卻又能如此面不變色的殺死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