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亞伯
章節名:第三章亞伯
「為什麼?」女子再一次的顫抖著雙唇,看向了阿爾法的。他們是同伴不是么?大多數的族人都已經離開這裡了,現在留下的族人已經不多了,為什麼作為他們的王者的該隱會那麼的不在乎,就連現在的梵卓親王一樣,絲毫不留情的對他們釋放出了那毫不掩飾的殺氣。他們才是真正的同伴啊~!就為了那麼一個卑微的人類,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呵呵。」阿爾法。梵卓斗篷下透出了那低沉的笑聲,帶著磁性的聲音甚至只是讓他們幾人聽著,就不約而同的心跳加速起來,腦袋更是在那充滿了魅惑的聲音中變成了漿糊。但是,很快的,伴著阿爾法越來越詭異的聲音,再一次的,幾人覺得胸口一悶,又一口鮮紅的血液從他們的口中吐了出來,還有幾人終於承受不住了,直接昏倒在了那焦黑的地面。
「你們覺得自己是我們的同伴?」阿爾法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就憑你們,也配么?」
「什麼意思?」女人開始覺得不對了,身體也開始不斷的顫抖起來。
「聽不懂么?」阿爾法在斗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伴著他的一個彈指,頓時,一條帶著血跡的手臂伴著女人的慘叫聲,摔落到了女人不遠處的地板上。鮮紅的血液伴著那還在不斷顫抖的手臂,讓在場的那些人不由的渾身顫抖起來。
「看看,血族可是有再生的能力的哦,你們呢?」阿爾法殘忍的走到了女人手臂的方向,不顧那個捂著自己手臂不斷嚎叫的樣子,用力的朝著那條手臂踩了下去,頓時,剛才還完整無缺的手臂頓時變成了一堆肉泥。
「不~!」女人再次的慘叫了起來。而看著阿爾法走近的身影,女人更害怕的捂住了還在不斷的流血的傷口,恐懼的不斷往後退去。但是很快的,身後的那堵把前面那個女人釘死的牆壁擋住了她的身體,看著原來越近的阿爾法,女人再也不管不顧的趴伏在了地上,淚水和血水更是讓她原先精緻的面容現在顯得狼狽到了極點。
阿爾法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厭惡的光芒,但是還是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已經嚇得快要神志不清的女人,那滿身的鮮血更是讓他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光,嘴角更是不露痕迹的舔過了自己口中的獠牙。
「你們根本就不是純種的血族,同伴?還真是可笑不是么?」伴著阿爾法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頓時炸的在場的所有人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而那個已經因為疼痛和恐懼有些神智模糊的女人呢更是猛地抬起了腦袋。
「你胡說!」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女人連自己的傷口的疼痛也忘記了,尖叫的大聲喊了出來。怎麼可能,他們不是血族?怎麼可能?騙人的,他一定是騙人的。
「呵呵,你覺得為什麼血族全體的遷移,你們會被留下呢?如果你們真的是血族的話?」阿爾法的語言再次的打擊到了面前的幾人,終於其中的有幾人也開始猛地跳了起來。
「你說謊,你不是親王么。你也被留下來了不是么?作為梵卓一組的你都被留下來了,我們被拋下不是很正常么?」那人的聲音頓時讓地上那個眼神變得無比灰暗的女人頓時眼睛一亮,是啊,作為血族親王的他也被留下了。至於梵卓一族是什麼,女人現在完全不知道也不關心,她現在只知道要證明自己是血族的身份,自己是高貴的血族。沒錯,自己就是高貴的血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頓時,阿爾法清脆的笑聲如同劃破了空氣一樣,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我?被留下?真是可笑不是么?你們認為如果不是自願的,我又怎麼可能會被留下呢?你說是吧,知道我們血族十三血宿的孩子。」隨著阿爾法聲音的落下,剛才那個大聲叫喊的男子頓時身體猛地一怔,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得,終於,他的身體開始發抖起來。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的視線轉向了女子的方向,臉色顯得更加的灰暗和絕望了。
「發現了么?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呢?沒錯,血族十三血宿的親王一個都沒有離開,呵呵,我們的望著都還在沉睡著,我們又怎麼會離開呢?哪怕是再多的分歧,但是對於我們的王者,我們十三血宿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至於那些離開的孩子,他們已經足夠獨立的撐起他們自己的世界了。而我們所在乎的,只有我們的王。」
「至於你們?呵呵,你也發現了不是么?根本不在十三血宿家族的你們絲毫不怕陽光不是么?」看著那個完全的暴露在陽光中傻傻的女人,和那開始凝結不再流血的斷臂,阿爾法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的戲謔。
「那我們到底是什麼?」男子無力的一屁股倒在了地上,臉上更是出現了絕望而又迷茫的表情,本來慘白的臉孔此刻更是顯得更加灰暗了。
「呵呵,你們只是睿魔爾族那些黑魔法師的惡作劇而已,或許是千年戰爭后一個個都太無聊了吧,那些人類拚命的想要獲得永生,甚至不惜獵殺作為血族的我們。」說到這裡,阿爾法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股濃濃的煞氣,但是很快的,那抹煞氣消散的無影無蹤:「於是作為我們血族中的異類,那些喜歡研究黑魔法的血族睿魔爾族把你們當做了那試驗品。啊~!怎麼說呢,他們用那些在亂世中死去的孩子,滴入了我們血族的血,並釋放了暗示。」
「什麼…意思。」聽到了這裡,男子的聲音更加的顫抖起來,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開始不住的打顫,不想再聽到阿爾法後面說的話,但是卻又渴望知道最後的答案,到底,他們到底是什麼?
「啊~!該怎麼說好呢?」最後,阿爾法的眼中閃過了凌厲的光芒:「也就是說,你們只是一批活死人而已,只是靠著血族的血和睿魔爾族的黑暗魔法活下去的一群行屍走肉!明白了么?就像這個世界出現的喪屍一樣,是的,你們的潛質一模一樣。」
「不~!不!」伴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男子傻傻的轉過了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同伴,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更是長大著雙眼,就這樣的在他的面前一點一點的化為了灰燼,而男子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如同流沙般的從他的指尖,慢慢的開始朝著他的身體開始蔓延,最後,最後瞪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塵埃。
「嘖,我忘記說了呢?如果有一天,你們的暗示被打破的話,那麼迎接你們的只有毀滅了。呵呵…」看著那一個個的黑影化為了灰燼,終於阿爾法笑笑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灰塵,隨後一個轉身,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抱著冷幽嵐的男子在身影閃動期間,猛地一怔,隨著他突然閃開的身影,頓時,一個巨坑出現在了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就連自己懷中也頓時一空,剛才還抱在手中的小女人,瞬間失去了蹤跡。男子的臉色猛地一變,難看的看向了自己的前面。漫天揚起的灰燼中慢慢的走出了一個身影,而他的懷中,則抱著剛才還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但是現在男子的視線絲毫沒有轉向那個身影懷中的冷幽嵐,而是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身影,眼睛猛地縮了起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如同照鏡子般的,面對面到了一起。
「該隱!」
該隱看著自己懷中的冷幽嵐,仔細的檢查起了她的身體,在發現沒有任何的問題后,終於放下了一顆吊在半空中的心,隨著該隱伸手一揮,頓時,原先還抱在手中的冷幽嵐瞬間失去了蹤跡,而站在他們對面的那個男子瞬間眼神一閃。但是即使如此,男子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該隱,就連剛才該隱對於他剛才的忽視也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微微的眯起了雙眼,那雙祖母綠的眼中更是閃過了一絲的幽光。
等冷幽嵐進入了空間后,該隱才慢慢的抬起了腦袋,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男子,那張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也是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弟弟,亞伯!」…
冷幽嵐是在水曉訊他們擔心的眼神下慢慢的醒了過來,霎時,幾人擔心的眼神和雪白的天花板映入了冷幽嵐的眼帘,她用力閉了閉自己的雙眼,等腦中的信息閃過後,冷幽嵐猛地坐起了身體,頓時讓在床邊擔心不已的水曉訊他們一愣,隨後驚愕的互看了一眼后。水曉訊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低低的叫了聲:「嵐嵐?你…沒事吧?」
但是冷幽嵐絲毫沒有理會水曉訊的問題,只見她愣愣的瞪大了雙眼,然後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奔向了房間的大門,淬不及防的水曉訊猛地被冷幽嵐的身體撞了個措手不及,踉蹌的向後倒去。幸好身後的墨鋱伸手及時,牢牢的把她摟在了懷裡。但是水曉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怪罪,立刻掙開了墨鋱的懷抱,急急的跟上了冷幽嵐的腳步,周子琪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追了出去。而躺在另外一個房間還無法動彈的張傑在聽到了隔壁房間發出的騷動后,吃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但是最後在域的一個指壓下,再次的倒向了床鋪。還不等眼中不滿的域說些什麼,頓時,張傑房間的大門轟然倒地,冷幽嵐滿臉蒼白的看向了域的方向。
「該隱呢?他在那裡?」冷幽嵐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自己胸口傳來的那一陣陣的疼痛,小臉上更是出現了無助的表情。本來想要破口大罵的域在看見了冷幽嵐此刻的表情后。頓時,那到口的責備頓時化為了一絲的無奈,微微的搖了搖頭。而冷幽嵐則看見了域此刻的表情后,臉色霎時變得一片灰暗,眼中更是露出了難以接受的光芒。她的身體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頓時倒進了那身後跟來的周子琪的懷中。
「嵐嵐?」看著冷幽嵐那不住顫抖的身體,雖然對於域折磨他們的手段還膽戰心驚的周子琪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域,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不知道嵐嵐快要嚇死了么?包括周子琪在內的,就連身後跟來的水曉訊和墨鋱,還有那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張傑都對域露出了不滿的眼神,頓時讓域的嘴角狠狠一抽,我說,他到底說些什麼了,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好不好!
「他沒事。」在幾人帶著怒意的眼神下,域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好吧,不就是剛才的動作讓她誤會了么?但是那是她自己想多了好不好,也不看看該隱是什麼怪物,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死呢?再說了他們還有血契的存在好不好,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不是么?
而域的話語頓時讓冷幽嵐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小臉猛地一抬,已經開始變得死寂的眼光慢慢的出現了光點,就像是破開了黑暗的陽光一樣,頓時希望和喜悅不斷的在她的眼中閃現。一會哭一會笑的樣子更是讓她現在看上去狼狽極了。就連本來秀氣的小鼻子也因為激動的情緒而變得通紅。最後更是不信的看向了域,他不是在騙她的吧。那懷疑的小眼神頓時讓域火了。
「靠,你個笨女人,你和他是血契的契約者啊,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現在還會好好的站在這裡么?」一句話頓時讓冷幽嵐猛然開竅,是啊,他們還有血契的聯繫,對,還有血契,既然她沒有事,那麼…
「跟我來吧。」看著那張又哭又笑的狼狽小臉,在某個器靈不滿的威脅下,終於,本來還想要吊吊她的的胃口的域終於頹然的低下了頭,帶著滿心的無奈,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