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萬年怪譚得內丹
孩子,這回為救小龍蛇而重傷了雪山神鷹。此鷹心性兇狠,睚眥必報,你要千萬小心。但它這回被金蛇劍所傷,元氣大傷,一定會回到大雪山養傷,十年八年內是不會再出現了。但你長大出去行走江湖時一定要小心此鷹的抱復。「老者對小孩說道。
小孩卻不在意自己今後的安危,看著蛇窩中的小金蛇擔憂地問道:「爺爺,那它怎麼辦?它現在有能力保護自己嗎?」
老者哈哈笑道:「不用擔心它,它被稱為四大神物中的龍蛇,自然是厲害無比了。只因它才出生沒多久,又偏巧碰到老對頭雪山神鷹,才顯得那麼無用。等它再長大些,世上再兇猛的動物見到它也要俯首稱臣!」
老者頓了一下接著說:「而且此蛇極有靈性,我當年在長白山大雪山上看到的蛇鷹大戰,真是讓我看的驚心動魄。我一時性起,看那條金龍蛇長的實在好看,就有想幫它之心。我助了它一臂之力,打退神鷹,它竟懂得知恩圖報,引我前去雪山中的一個很隱蔽的山洞,讓我得到了一把金蛇劍。就是我手中的這把了。」
說完老者雙目緊盯手中這把追隨自己多年的金蛇劍,良久不語。
小孩也沒有說話,安靜地注視著蛇窩中的小金龍蛇。
老者的話又從耳邊想起:「你此次救了這條小金龍蛇,它一定會回報你的,不管過了多久,哪怕是千年以後!」
老者的話在我耳邊也轟然作響。我頭腦一震,從昏迷中醒來。
剛醒來后的我只感到脖子涼涼的。低頭一看,原來樹上的金蛇不知什麼時候已從樹上爬下來,現在竟然整個蛇身盤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看我蘇醒的金龍蛇竟好像十分高興,從我的脖子上爬了下去,向千年大樹上竄去,又回頭向我望來,那神情就好像要我快點跟上它似的。
「難道這條金蛇就是我夢中夢到的那條小不點的金蛇嗎?它現在長大了而錯把我當成它的恩人來向我報恩嗎?」我心中想道。
「還是試一試吧,說不準還真讓我猜著了!總比躺在這裡等死好吧!我要是想逃,不會逃的比老虎還快吧?」我很快地在心裡做了決定,站起身向樹上爬去。
金蛇看我跟它而來,竟向我點了點頭,又快速地向樹上爬去,爬了很高的我終於追上了早在樹上等候多時的金蛇。
此時的金蛇正盤在樹中央一個不到二尺寬的蛇窩中。我爬近蛇窩探頭一看,一把金燦燦的金蛇寶劍展現在我的眼前。
正是夢中所見的那把金蛇劍!
這把劍沒有劍鞘。只見此劍如一條盤蛇,劍長一尺,劍身上有一道血痕,發出碧綠的暗光。
我忍不住把它拿在手中近觀,只覺此劍甚是沉重。我愛不釋手地在手中把玩這把吹毛斷髮、洞石穿金的絕世神兵!
「你是想把它送給我嗎?」心神皆醉的我竟傻傻地向蛇窩中的金龍蛇問道。
哪知那條金龍蛇竟好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似的,向我點了點它的三角頭。
我樂的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金龍蛇又飛快地從我身邊飛過,朝樹下奔去,並仍不時地回頭看我。
「難道說它還要引我去什麼地方嗎?」我來不及多想也下了樹,朝已等得不耐煩的金龍蛇追去。
走了大約五、六里路吧,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終於隨著金龍蛇來到了一個長有二十多米,深不見底的潭邊。
金龍蛇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大有深意,好像是讓我等在潭邊等它。我點了點頭,說:「我在這等你,你放心去吧。」聽了我的話的金龍蛇飛快地衝進潭中,不見蹤影。
我走進潭邊,把手伸進潭中一摸,哇,好冷的潭水呀!冰得我手指骨頭都要斷了。看來這是一個寒潭。」不會有萬年了吧?又有什麼怪事發生呢?」在潭邊的我不禁想道。因為今天一天的怪事發生的太多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潭中突然冒起水泡,漸漸地水泡越來越多,後來竟形成一束一米多高的水柱,情景甚是壯觀。
但在這漆黑的夜晚,寒潭在淡淡的月光的照射下,讓人看了感到份外恐怖。
我緊張地一隻手緊握金蛇劍,另一隻手縮成拳頭狀,像是隨時要出擊的樣了。但我的雙腿此時竟不受控制地發抖,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潭中的水柱。感覺不會有什麼好事情要發生。
突然我只覺汗水刷地一下濕透全身,因為我看到從潭中走出一頭類似水牛模樣的怪獸。
只見這頭怪獸身高一米,身體肥胖。身披鱗甲,頭生獨角,雙眼大如銅鈴,朝天鼻孔噴著粗氣,張著血盆大口,寒氣逼人。此時怪獸一步一步向潭邊的我走來。
我大吃一驚,連忙往後退去。怪獸身形雖大,但行動起來卻搖搖晃晃,速度並不是很快,好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我借著月光朝怪獸身上仔細看去,果然怪獸的前胸處有許多血口,血正一滴滴往潭中流去,不多時潭邊的潭水竟被鮮血染紅。
「怪獸受傷顯然是金龍蛇的傑作了。但此時的金龍蛇在哪裡呢?難道說金龍蛇不敵怪獸已經被怪獸殺死了嗎?」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潭中又激起一道小水柱,一道金光從潭中射出,像一隻箭一樣射在怪獸的身上,怪獸身子一顫,還沒來的及轉身,就被金龍蛇纏住脖子。怪獸奮力用雙爪抓住金龍蛇,想把金龍蛇從脖中甩出。
但金龍蛇盤的十分緊,還不斷地向怪獸臉上噴出紅霧。怪獸的血都充到臉上,使臉色變得越來越紅,雙眼也凹了出來,像是隨時都會掉出來的樣子。
但即使是這樣,怪獸竟仍能屹立不倒,僵持了一會,金龍蛇看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制服它。
怪獸竟能抵擋住金龍蛇噴出的紅色毒霧,身上的傷對它來說也不能起到致死的目的。而看怪獸和金龍蛇爭鬥的情景,兩物無疑已經爭鬥過數年。金龍蛇雖能使怪獸身受傷害,但始終無法殺死怪獸。
「金龍蛇引我前來難道是想要我助它一臂之力幫它殺死怪獸嗎?是用金蛇劍嗎?」我心中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可我真能幫上忙嗎?連金龍蛇都拿它沒有辦法!」我心中雖這麼想,但腳卻不聽使喚地向怪獸走去。
不知是什麼力量竟使我舉劍向怪獸的前胸亂刺過去。被龍蛇纏住的怪獸眼睜睜地看我舉劍刺向它的前胸卻無法躲避。前胸頓時被金蛇劍刺出幾個血窟窿,胸前的血流的更多了。疼的怪獸連連怒吼。
而此時我拿劍的雙手都在發麻,雙手的掌心也流出了血。我感覺拿劍的我刺向的不是怪獸,而是銅牆鐵壁!
手受傷的我不但沒有退縮,反而一咬牙,舉劍又向怪獸雙眼刺去。(這才是我的性格!)怪獸一聲慘叫,銅鈴大的雙眼被金蛇劍扎瞎。受此重創的怪獸向潭中滾去,潭中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怪獸和金龍蛇都消失在潭中。
我在潭邊等了好久,此時的潭中竟無一絲聲響。我的心也跟著漸漸沉了下去。看來現在的我是很在意那條金龍蛇了。
正當我等的心急火燎的時候,潭水中竄出一條金影。是金龍蛇!
金龍蛇的嘴上叨著一個碗大的肉球,飛快地朝我爬來。它把肉球放在我的腳下,興奮地在我身邊扭動著漂亮的蛇身。
「這是什麼東西?是怪獸的心臟嗎?給我做什麼?讓我吃了它嗎?」我向地下的金龍蛇問道。
金龍蛇不住地向我點頭。經過此次愉快的成功的合作,此時我已經把金龍蛇當作是我非常依賴的好朋友了!
是好朋友它當然不會害我了。因此我毫無懷疑地撿起地上的肉球,放在嘴中大吃了起來。我確不知道我現在所吃的肉球竟是怪獸練就的千年的內丹!
怪獸千年來都呆在寒潭中,因此吃下怪獸內丹后的我竟感到毛髮皆豎,全身如在冰冷寒窖中一樣。胸中有一股寒流緩緩移動,慢慢地這股寒流越來越強,越來越多,竟在我身體里形成一個寒氣團,在我身體里運行一周又一周。
隨著寒氣團在我體內的運行,漸漸地我感到身體不再寒冷,全身飄忽忽的,格外的舒服,身體似乎有使不完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