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章 痛打落水狗!(3)
大長老猶自有些不敢相信,快步走到大坑邊上,就看見坑底,三長老歪著頭瞪大了眼睛看著上方,其中滿滿都是震驚,但人已經失去了生機。
大長老抬頭看向笙歌,「閣下這麼做,似乎有點欠妥。」
笙歌收掌,「他想殺我,我自衛,代理宗主覺得哪裡不妥?還是代理宗主認為我就應該站著受死,這樣就妥當了?」
大長老被堵的啞口無言。剛才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三長老對笙歌動了殺心,無從指責狡辯。而且在修者的世界中,他們崇尚的本就是實力至上強者為尊。三長老先出手偷襲,最後技不如人敗落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沉默了半響,大長老乾巴巴的說出一句,「他畢竟是我少陽宗的長老。」
「他是不是少陽宗的長老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笙歌寸步不讓。
確實沒有半點關係。大長老嘆口氣,轉了話題,問道:「小師叔祖既然是宗主徒弟,為何一直沒有上少陽山呢?」
笙歌剛才使用的秘法神印是少陽宗宗主獨創秘法,能得他秘法真傳者,除了徒弟,再無他人。
小師叔祖?王易泯嘴角抽搐了兩下,笙歌在少陽宗的地位可真不是一般的高。說來也是,現在少陽宗的這些徒弟,大長老在內,估計連宗主的徒孫都算不上,所以稱呼宗主的嫡傳徒弟為師叔祖也屬正常。
笙歌倒是顯得淡定許多,「只是意外。」
大長老沒明白,笙歌繼續解釋,「成為宗主半個徒弟,算是意外。事實上我並不認識宗主,只是偶然撿到了宗主遺失的秘法而已。」
周圍聞言的眾人,除了早就知道原因幾人外,其他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意外,真是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有木有。
大長老倒是沒有驚訝,聞言他反而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道:「小師叔祖可能不知,宗主的秘法都是放在儲物袋中貼身攜帶,絕不可能有遺失一說。既然小師叔祖能得到秘法,必然是宗主有意為之。之所以不現身,可能也是想鍛煉小師叔祖而已。小師叔祖不用謙虛,我等都明白。」
笙歌想說,你明白了什麼,你不明白啊!
「小師叔祖,恰好宗主也要出關了,小師叔祖這次是不是就跟我等一起回少陽山?」大長老不再糾結三長老的死,恢復了以往的溫和。
「對啊。」二長老也站了出來,「大比在即,如果小師叔祖能夠參加,我們少陽宗必然能拔得頭籌。」
那如果不能得到第一,不管笙歌參沒參加就都是她的錯嘍?王易泯皺眉,這二長老來者不善啊。
大長老也回頭看了二長老一眼。二長老立刻扯出笑臉,「大長老肯定也希望小師叔祖能夠參加的吧?」
「是。」大長老眼神飛快的閃爍了一下,道:「修真界大比,十年才有一次,小師叔祖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可以去看一看。」
笙歌來s市,本是看能不能幫上王家的忙和尋找姑父陳天華,現在正事都沒辦完,自然不想離開s市。可是修真界大比又確實很具有吸引力。
笙歌自己也知道,就算她的實力因為修鍊心法而迅速增長,但實戰經驗並不充足,如果遇見老奸巨猾的敵人很容易敗在經驗不足上。若能參加修真界大比吸取經驗,確實是不錯的捷徑。
正當笙歌思索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沉磁的男聲,「去吧,或許能在大比上有意外的收穫。比如你姑父。」
笙歌挑眉看向米爾迪夫,腦海中閃過在海邊倉庫中看見的面具男人的手腕,瞳仁一縮,點點頭,「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少陽山。」
「那小師叔祖準備一下,我們午後出發。」大長老微微躬身,便招手讓少陽派的弟子上前來把三長老的屍體挖出來。
王老爺子也上前道:「代理宗主,不知道南宮派的這些弟子,可否交由我王家來處理?」
南宮派算計王家,由王家處理自然是合情合理,大長老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那是自然。」大長老笑著點頭,「王老爺子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這次給麻衣一派造成的困擾和威脅也是因為……所以,王老爺子千萬別客氣。」小小的南宮派能那麼囂張的在王家地盤上撒野,或多或少還是因為三長老的支持,所以少陽宗自然也有責任。
「代理宗主嚴重了。」王老爺子不卑不亢的會意一笑,沖一邊的保鏢招手,「將南宮派的弟子都押下去。」
保鏢得令上前,他們也都是修者,雖然實力不如三長老,但還不怕南宮派。只是他們剛走上前,還未出手押人,就發現南宮派的這些弟子突然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竟全部七竅流血而亡。
這樣的突變讓眾人都是愣。
「都別動他們,退後。」王易泯快步上前,從貼身的風衣兜里摸出一個布包,解開繩子,裡面是一排排細密的銀針和銀色小刀剪子之內的東西。
王易泯取出銀針從一名南宮派弟子的人中插進去,只見銀色的銀針瞬間變成了紫色。即使是外行,看到這一幕也明白,這些南宮派的弟子是中毒身亡的。
王易泯神情凝重,唰唰又從布袋中抽出數枚銀針,出手迅疾扎進那名南宮派弟子的幾大要穴,「我能讓他緩回一口氣,不過至多十秒。」
果然,一會兒那名南宮派弟子噗嗤一聲,噴出一大口黑血醒了過來。
老爺子上前,「誰給你們下的毒?說出來,我們能解毒救活你們。」
那名南宮派弟子驀然瞪大眼睛,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猛的搖頭,「不!不!不!」
「他情緒太過激動,至多還有五秒。」王易泯控制著銀針,皺眉道。
「是誰給你們下的毒?說出來你們就有救了。」
「不,沒時間了,沒時間了,救不……」話沒說完,那名南宮派的弟子以及瞪大眼睛咽了氣。臨死,他的眼中都滿是恐懼之色。似乎只是想到出賣背後之人的下場,就已經讓他嚇得肝膽俱裂。
王易泯抽回銀針站起來,轉身對抬著三長老屍體準備先退下的少陽宗弟子道:「請等一等。」
少陽宗弟子愣住,大長老以眼神示意他們照辦。
王易泯又抽了乾淨的銀針扎入三長老的人中,銀針依然迅速變成了紫色。
三長老竟然也中毒了!也就是說,即使笙歌沒有殺他,他也依然會毒發身亡。
王易泯眉頭緊皺,回身走向被看押的六名少陽宗弟子,挨個在他們的眉心扎了一針,但銀針並沒有變色。
「三長老和南宮派的這些弟子中的同一種毒,而且至少已經中毒三個月了。」王易泯收起銀針。
「中毒三月?」二長老插話,「可是之前並沒有任何癥狀表明三長老中毒,而且這六名少陽宗弟子不是沒有中毒嗎。」
「南宮派弟子全部中毒,是因為整個南宮派可能都已經被下毒者控制了。而三長老中毒,極有可能是在無意中,或者說下毒者並沒有讓三長老發現。至於這六名少陽宗弟子,應該是三長老出少陽山時,臨時決定帶的吧?」王老爺子認真分析。
大長老和二長老聞言都同時點頭。
「那應該就沒錯了。」王老爺子嚴肅道:「下毒之人只是搭上了三長老,但卻並不能控制,或者說他的觸手還沒有觸及到少陽宗內部。三長老幫南宮派,僅僅只是他個人與下毒之人的交易而已。」
「老三糊塗!」大長老嘆氣,「王小先生,不知道他們所中為何毒?」
「是比血毒更加陰狠的巫毒。」王易泯提起巫毒時,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巫毒本是巫蠱的一種,養毒蠱的時候,將各種奇毒的毒蟲放在一起,不給食物讓它們自相殘殺吞食,最終只有一隻毒蟲能夠活下來。然後將活下來的毒蟲放入剛死的屍體之中七天,讓它吞食屍體的腦髓,時間一到取出,再以孕婦的子宮為養房,直到毒蟲將孕婦肚子里的嬰兒吞食乾淨,一條巫毒就算養成了。」
王易泯說著,掏出一個瓷瓶,邊從裡面倒出一些粉末灑在三長老和南宮派弟子的屍體上,邊接著道:「因為巫毒的製作太過噁心殘忍,屬於邪術,已經失傳了近幾百年了。而且在我們這一行有個規定,見養巫毒或者使巫毒害人者,必下手除之。」
眾人聽到巫毒的制養過程也都是一陣噁心。
「難道就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嗎?」王管家好奇問道。
「沒有。」王易泯搖頭,收起粉末瓷瓶,又拿出一個空的玻璃瓶子,「一旦身中巫毒,只能定期服用解藥,不然必死無疑。」
眾人就看見王易泯邊說,邊拿著玻璃瓶子對著死者的太陽穴,以銀針一挑。一隻全身斑斑點點,扭曲著身體,十分噁心的白蟲子被挑了出來。
「這就是巫毒的蠱。如果不把它們從死者身體里取出來毀掉,它們還會自動轉移到活人的身體里。」
二長老都皺起了眉頭,「這不是能把巫毒取出來嗎?怎麼還說無解。」
「這不是巫毒,只是散毒的蠱。」王易泯將所有巫蠱收集起來,集中消滅在玻璃瓶中。
眾人看著那些噁心的蟲子化成粉末,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笙歌忽然撇頭,看向院子外面,「誰?!」
------題外話------
巫毒把自己給寫噁心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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