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s.終 幸福理論,水晶之宮,她們的道路,將由他來鋪墊.
一望無際的草原出現在了眼前,綠色的地毯從腳下蔓延開去,直到境界線的彼端。
高低起伏的山丘之上,放佛世界中心的地方,深色綠草上面有一棵彎彎曲曲的大樹,它獨自『站立』在這個平原當中,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守望者一般。
樹葉隨著微風而搖晃,落下的葉子似乎正在尋找自己的歸宿,飄飄蕩蕩之後輕輕地在樹下定居,安靜的等待著被分解。
落葉歸根就是這個意思吧,他們被大樹所孕育,接著又被大樹所吸收,回到最原本、最初始的地方。
人一直在前進,可是忍不住回首的時候,說不定會發現自己依舊是在原地踏步,那麼那個時候就需要認真的邁出腳步,朝著名為未來的道路前進了。
然而認真對待一件事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能夠真正的走向未來之人,終究只在少數。
為什麼這麼說呢?那當然是因為不幸不會被均分出去,而是在某個地方聚集著,等待吸收他們的人過去,然後將去吞噬殆盡。
所以,無論何時人都要戰鬥,只有戰鬥才有生存,只有戰鬥,才有未來。
一旦掉以輕心和疏忽大意,就可能導致所有的心血全部白費,到頭來落得一個南柯一夢。
可不幸和幸福是同等的,代價也是同樣的,兩者之間並無太大的差距,這一切,除了所謂的命運之外,也會取決於自己。
戰鬥?還是放棄?
如果可以的話。很多人都會去選擇放棄。那是最簡單的做法。也是不必承受試煉的做法。
一直跑動的人生總會上下起伏,唯獨可以停下腳步的機會,或許就是一場大戰之後的那少數幾分鐘吧。
盯著藍天和白雲,這裡好似saber口中的理想鄉一樣,充滿了夢幻的色彩。
聞不到硝煙的味道,感覺不到戰爭的威脅,入鼻之中的味道只有花香、草味和引人食慾的料理所散發而出氣息。
是哪裡的人家正在做飯呢?從味道來判斷,應該是加入了紅豆、白糖的清粥吧。簡樸的食物其實也相當美味。
環視一周,夏目揮舞著已經回來了的左臂,原本的疼痛和傷口已經全部消失,這裡就放佛是在夢中。
沒有理會這個世界到底是哪裡,夏目單純的放鬆地躺在了草地之上,溫和的陽光被唯一一棵大樹的綠葉所阻擋,只留下愜意的陰涼。
背後的土地似乎十分柔軟,身體似乎正漸漸被大地所吞沒,進入『大地母親』的懷抱當中。
經歷了那些世界,度過了那些時間。得到了那些記憶,留下來。只有滿身的疲倦和對過去的懷念罷了。
可夏目僅僅只是懷念而已,他不是留戀過去的那一類人,比起過去,夏目更加傾向於名為『未來』的這個東西。
鼻尖好似被妖精輕觸,調皮的風之精靈在臉上和手臂上玩弄著,陽光成為了他們的燈火,夏目則是變成了這個歡鬧的舞台。
現在,會覺得幸福嗎?或者是說,以後會覺得幸福嗎?
一路戰鬥過來,無非就是追求已經丟失的東西,穿越者就是這樣的生物,不管如何開後宮,不管如何瘋狂,最後才會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一切,說不定都是為了尋找什麼,探求什麼,然後才會為之努力和奮鬥。
提出問題的,是坐在大樹樹榦上的少女,她那黑色的長發如同絹絲一般,陶瓷般的手臂和人偶一樣的臉頰,整體給人一種只可以觀賞,卻不可以觸摸的感覺。
是的,如同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易碎而又美麗。
「在人家眼中,大多數的努力都是徒勞,畢竟最終的結果已經被命運所規定好了,為此,夏目老師你認為你需要什麼呢?」
「反抗命運的精神?別開玩笑了,我才沒有那種東西,比起去追求那個,我更加希望得到一個能夠安穩休息的居所。」
命運什麼的隨他去吧,自己只會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想要影響自己的東西,全部排除好了。
所以夠了,夏目將雙手枕在自己腦袋下面,用略帶慵懶卻堅定的口吻說道
「夠了,讓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兒,明明戰鬥已經結束了,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笨蛋丫頭。」
「人家可是因為擔心夏目老師才來的哦,對人家這麼冷淡,不是很過分嗎?這裡就交給人家吧。」
這麼說著,輕巧地從樹榦上跳下來的妖精少女,在夏目頭側部分跪坐下來,然後抬起夏目的頭髮放在膝蓋上。
「鏘鏘鏘,人家美少女的膝枕哦,而且因為沒有穿過膝長襪,所以是肌膚相親呢。」
別隨便捏造事實啊,夏目擺手否定,不過這種感覺意外的不錯。
距離這麼近,夏目可以清晰地聽到錄的呼吸聲,還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
錄自稱是一個怪物,但卻有著呼吸和體溫,這些不就人類的代表嗎?
如果她想要成為人類的話,那就只需要改變使用能力的世界,在一個普通的世界悄悄生活下去好了。
自己,或許做得到。
夏目已經取得了勝利,斬殺了敵人,擊敗了自己去的勝利,既不是什麼偉人,也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自私自利,想要回到喜歡的世界的笨蛋而已。
因此夏目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實現錄的願望這件事情,他獲得了什麼特權,得到了什麼獎勵,這些都沒有說明,可是夏目卻感受得到。
這個世界的一切,這個空間的所有東西,自己都可以感受得到。
「人家覺得現在也不錯,夏目老師賦予了人家存在的理由和因素。所以已經覺得十分幸福了。」
幸福——又是這個詞語。這是第幾次聽見?第幾次彈起了呢?它就像是永遠不會完結的話題一樣。在東方結束,又會在西方升起。
只不過能夠聽到錄這句話,夏目也放心不少。
她感覺到了幸福,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來說,那裡理由真的僅僅是被賦予了存在的理由嗎?
或者是說——
「夏目老師,你知道我們協助者的意義嗎?」。
「那是,讓穿越者更好的完成任務,在危急時刻進行有限輔助的人吧。」
「當然如此。不過那只是死文規定的東西;我們協助者並非一開始就存在的,而是在穿越者出現之時,依照穿越者的性別、狀態所創造出來的東西。」
不是生物也不是生命體,而是東西,非人之物,錄這麼稱呼自己。
「你是說……」
「是的,我們的存在是被穿越者賦予的,不是簡單的被賦予理由而已,而是整個人格,整個身體。包括所有的一切,都是穿越者給予我們的東西。」
錄撩起黑色的長發。她那水晶般的瞳孔綻放出不可思議的光輝。
夏目在錄的膝枕上看著她的臉龐,因為角度有些奇怪,所以看起來錄放佛在沉思和猶豫,明明是在微笑著,為何會產生這種感覺呢?
她說話聲音很小,沒有原來的大,活潑好動的性格在此刻完全收斂起來,像是深閨的大小姐。
錄用自己的右手輕輕拿起夏目的右手,將其移到了胸口。
柔軟的物體被夏目捏住,令人安心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全身,發育中少女特有的魅力在此刻一覽無遺。
凸起的山峰有一半被夏目握住,可是他沒有產生任何奇怪的想法,而是對錄的舉動有了許些理解。
「摸得到嗎?感覺得到嗎?人家,沒有心跳哦。」
是東西,所以沒有心臟。
沒有心臟的東西,會懂得幸福和人類的感情嗎?錄她,真的理解自己的行動嗎?
人類都是被創造出來的東西,然後在出生之後追尋自己的價值,或許錄也是一樣,只不過被創造得太過完美,因此有了缺陷。
她其實很聰明,知道人類的一切知識,但卻無法應用,也不會應用,同時,不能夠應用。
如同一台精密的儀器,其中一個電路被蚊子的屍體破壞了一樣,其餘的零件可能會全部罷工。
錄她有一樣東西壞掉了,可是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工作,依舊輔助著夏目。
「錄並非人類,這一點已經告訴過夏目老師了,不如說,錄就連怪物都不是,只是一個東西而已,用道具來說要恰當一些吧;但和夏目老師的相處卻相當有趣,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和想法可能是虛擬的,但是人家停不下來,想要說話,想要微笑,還有,想要繼續在一起。」
錄用平淡的口吻,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人家不太理解人類口中的幸福,也不太理解夏目老師認為的幸福,不過若是處在可以隨時歡笑,隨時痛苦的時間當中,就是幸福吧。」
「……這樣的解釋,或許不錯。」
「只是十分可惜,人家只會微笑,卻不會哭泣,關於幸福的理論,還是有些生疏呢。」
幸福的,理論。
幸福這種東西是可以用理論來解釋和闡述的嗎?
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麼就能夠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幸福了。
但實際上這種東西沒有定理,更加沒有什麼公式,唯一有的,應該就是不同的人的不同見解了。
幸福無法被概括,但是夏目並未將這些話說出來,而是將自己的右手收回,放在自己胸口。
「幸福的理論說不定是正確的哦,而它的存在與否跟是否擁有心跳沒有關係,只要明白,並且感受到就行了。」
「感受嗎?」。
「是啊,現在覺得如何?」
「人家覺得,十分開心哦,雖然總是給夏目老師添麻煩,而且還做出了許多奇怪的舉動,但是我認為現在待在夏目老師身邊很安心。明明有些討厭夏目老師呢。」
「為什麼?」
「因為夏目老師喜歡特立獨行。不擅長聽取別人的願望。不是嗎?就連自己的願望,你都否定了哦。」
那只是——迫不得已。
時間到了。
錄再度笑了起來,用手輕撫夏目的額頭。
「人家的任務結束了,所以也該消失了呢。」
「還沒有吧。」
「已經結束了哦,夏目老師在這場遊戲當中取得了勝利,而人家的任務就是讓夏目取得勝利。」
如此說著,錄的身體、頭髮、手臂每個部分都開始消散。
如同附近飄起來的樹葉和青草一樣,飛散在空中。
夏目感覺到錄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的重量變小。果然是這樣嗎?錄將自己看做道具,而失去了作用的道具,亦沒有存在的意義。
用手指著自己鼻尖,夏目也隨之笑了起來。
「笨蛋,看得到我的鼻尖上有什麼嗎?」。
「恩?什麼都看不到呢。」
「近一點啦。」
「如果夏目老師這麼要求的話……」
錄彎下腰,將頭湊近夏目,觀察起夏目的鼻尖。
「並沒有……唔?」
夏目伸出手了雙手,先是抓住快要消失的錄的脖頸,纏繞在上面固定之後將她的腦袋壓了下來,身子往上移動一下。偏起自己的頭部。
嘴唇和嘴唇相接,最簡單且迅速的輕吻。
彼此的溫度也好。氣息也好,都在那一瞬間傳遞出去。
瞪大眼睛,是錄不知道夏目這麼做的舉動。
可是——
消失停止了。
錄那即將變成光之粒子的身體開始具有實體。
然後,夏目做起來,將身子靠過去,把左耳放在錄的胸口。
「心跳,現在有了吧。」
「夏目老師?」
「我擁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你不必消失。」
「可是,默示錄之架。」
「那種東西什麼都好。」
夏目站了起來,筆直的站起來,將目光投向遠方。
「有時候人的叛逆期可是會延長的呢,你的確是個笨蛋,不過卻是一個不讓人討厭的笨蛋,所以……」
彎下腰伸出手。
「該回去了。」
「……」
錄用雙手揉著眼睛。
或許是淚水,或許是髒東西,纖細的肩膀顫抖起來。
最後的應答是。
「恩!」
手掌與手掌緊緊貼合在一起,接著兩人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那是在不遠的山丘上,站著的人影。
「快點人類,肚子餓了。」
「現在要去哪裡?master?」
能夠回去的地方,不是只有一個嗎?勝利者的決定,也只有一個。
可是回去的方法夏目不太清楚,正如之前所說,宇宙和位面中存在著無數的世界線,那麼這些世界線到底該如何去尋找呢?
又該怎麼確定那個世界線才是正確的,才是自己想要去的世界。
即便擁有了控制事項的能力,夏目卻無法像是默示錄之架那樣隨意傳送,這可能也是默示錄之架故意乾的好事吧。
神明之所以是神明,那是因為神明可以做到人類做不到的事情,通過這個,夏目這才發現,那樣的解釋多少有些錯誤。
神明,應該是可以做到人類最期望的事情。
它們並非偉大的存在,不如說是**的集合體,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夠證明此刻的情況。
就算取得了勝利,戰鬥也並未結束。
就算成為了王者,道路也還未打開。
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故事,所以才需要夏目這樣的穿越者。
說到底,默示錄之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要讓自己突破這個盒子,成為盒子外的人?不,夏目才不想浪費那些精力,即便這是盒子之中的世界,只要自己期望這種結果,又有何不可?
而且錄也說過,默示錄之架也害怕著出現比起它擁有更高許可權的存在。
之後,找個機會摧毀掉所謂的『默示錄之架』好了,不管是它是人還是東西。總會有擊敗的方法。
那麼。它的目的難道是『自己』說的那樣。默示錄之架只能夠干涉『被創造的世界』,而無法干涉『創造的世界』嗎?
可這麼一來就說不通了,來到這裡的穿越者,它又是如何干涉穿越者所在的原來的世界的。
那可是『創造的世界』。
不,不對,能夠召喚穿越者就代表——
自己也是,被創造的存在嗎?
可能是故事的配角,也可能是一個場景中的龍套。這就是被創造的意義。
還真是極為諷刺的說法。
掙扎了如此之久,最後只有等待著被安排的命運嗎?
可是,也有著解決的方法。
既然自己是被創造的話,那麼只要再一次創造出世界就好了,世界中的世界的世界。
人類具有無限的可能性,就是這個意思吧。
和錄朝著前方走去,途中聽到了這樣的話語。
「忘記告訴你了夏目老師。」
「什麼事情?」
「默示錄之架對於勝利者的獎賞。」
「是什麼東西?該不會是錢和女人吧。」
「不是的哦。」
錄指著saber和c.c.正前方的大門。
「是夏目老師所期望的,世界。」
追上前方騎士少女和魔女的腳步,接著走了進去。
這一扇光之門如同切割了兩個位面一樣,將世界分成兩個與眾不同的部分。
光與熱重疊在一起。握住的少女的手令人安心,邁開的腳步並未就此停下。而是不斷前行。
穿越者類似的存在在旅程當中,往往會遭受各種與眾不同的刁難和悲劇,可那應該稱之為試煉,只有經過了那場試煉,才會得到真正可以得到的東西。
和自己並肩戰鬥到現在的人到底是誰?
和自己一同前進至未來的人又是誰呢?
和自己不斷逃亡以及不斷逆襲的人是?
和自己身處同一個世界仰望一片藍天的人是?
世界上有各種完全不一樣的人,世界線的變動就好比遊戲機的猜大猜小,無法確定,但卻可以隨機應變。
每當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當中,便可以率先思考自己的身份,存在,還有能力,這些都是活下去的資本。
無限恐怖、無限戰鬥、無限穿越,無盡的旅程總有完結的一天。
在那天到來之前,只有拿起武器抗爭和搏鬥。
所以來到這個世界,身處這個世界的夏目,已經做好了再次拚命的準備。
但卻失敗了。
夏目的準備運動完畢不起作用,這裡既非戰鬥場所也不是死拼城市,而是一個普通的客廳而已。
圍繞著一個巨大圓桌放置的沙發,掛在頭頂的豪華琉璃吊燈,還有被彩色玻璃裝飾著的窗戶,在窗戶下方,有許多扇不同的大門。
順勢就在沙發上坐下,這張三人沙發上卻擠了四個人。
c.c.和錄還有saber。
雖然不太理解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弄不清默示錄之架的最後面對,但夏目還是放鬆了一下,端起放在玻璃圓桌上的紅茶喝了起來。
兩隻手端著紅茶,那白色的霧氣和外面炙熱的陽光一點都不搭配,只不過味道倒是一流。
夏目吐出一口氣,正想要將茶杯放下詢問錄這裡到底是哪裡的時候,主大門外響起了爆炸聲。
轟隆!
本以為是戰鬥,夏目握著拳頭看向門口,一輛巨大的摩托車直接撞破了大門,落地之後往旁邊側移,下一刻,交雜著雷電的電磁炮轟碎了軌跡上的瓷磚。
「哈?」
坐在車上的人是雨流美彌音,而發射電磁炮的自然不必去思考了。
用手撩了撩頭髮,將硬幣發射出去的少女一步踏了進來,跟在她後面的『妹妹』渾身臟污,似乎才剛剛戰鬥過。
隨後,從空中落下之人,吊起眼角的輝元也降臨於此。
這就是,自己所期望的世界?
自己經歷過的世界的人物還在往屋內湧進來,原本只有四人的大廳瞬間就被填滿了。
吵鬧聲、摔動聲、擊打聲此起彼伏,少女們聚集於此的情況讓局面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喂!夏目!你看看這個手雷,不管怎麼說都是劣等貨吧!」
「我才不知道那種東西,雨流小姐。」
「要再來一次戰鬥嗎?」。
「請把硬幣收好再說!」
「親愛的……你最近,都沒有回家吧,而且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穿上了衣服,能夠看你穿衣服的只有我。」
「別把全.裸說成是正統裝束啦輝元!」
「人類,肚子餓了。」
「安靜點等等給你做披薩吃。」
「那麼master請給我補充魔力吧!就兩個人!」
「這句話聽著就很奇怪!」
「夏目哥哥?最近和畢娜打到好東西了!」
「先別抱過來!謝謝啦,還有狂三和耶俱矢別給我吵架,至於由乃同學,天野同學似乎在外面哦,那個先別動,那邊的也不要到處亂跑,還不知道這是哪裡!」
真是混亂,無比的混亂。
再說了,她們聚集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光景。
另外一邊,十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的錄眼帶笑意。
「錄,這是你搞的鬼?」
「不是的哦,是默示錄之架提供的殺必死服務,夏目老師沒看到門口大門上寫的字嗎?」。
「那是什麼?」
「【水晶宮】啦【水晶宮】,一個月有三十天,這裡還不到三十人,夏目老師還是有休息的時間呢~」
「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靠著性.欲活下去的英雄?」
「那隻變態吧。」
「恭喜答對了!」
「這又不是問答!」
「可以選擇向著場外的大舅姥爺提問哦。」
「益智問答嗎?」。
錄用手撥弄著紅茶杯子裡面的茶袋。
「難道不是夏目老師真正期望的事情嗎?如果她們在這裡的話,就不會遭遇不幸和危險了,拯救一部分人就是一部分人,作為夏目老師的理念也相當不錯,當然。」
錄指著大廳中其他的大門。
「打開那些門后,就可以通過任務獲得再一次許願的權利呢。」
「獨自一人的戰鬥嗎?果然,又是如此啊。」
不,不,不。
錄搖頭否定。
「是帶著這裡的所有人一起去哦。」
「啥?」
「出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會和夏目老師一起行動,這就是規定。」
那豈不是可以統治世界了?
夏目看著四周吵鬧的少女們,門外晴朗的天空被盛夏的陽光感覺十分愜意。
被破壞的大門外面,是一個看上去普通卻又虛幻的城市和森林。
這裡也是一個世界,不管是不是自己所期望,夏目覺得十分安心。
如果非要戰鬥的話。
夏目在沙發上坐下。
「在那之前,和她們休息一下好了。」
「很好,我去準備幾十個床鋪。」
「你不是理解錯了什麼東西?」
沒有聽到回答,夏目無奈地擺擺手。
穿越者的故事還將繼續,並非勇者和英雄的自己一如既往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