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使學校

李向陽帶著龍鵬飛離開了大軍，獨自前往玄武國，目標是玄武山上的天使學校。自上次和武沉魚分別到現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李向陽不相信幽靈法師這麼快就培育出了新的天使殺手，現在定然還在玄武山上培育天使學校的新生。武沉魚說過要找幽靈法師學習幽靈**，那自然也應該在刺殺完畢后回到玄武山上。

大軍作戰要逢山開路，遇水拱橋，攻城掠地，行動當然非常遲緩。李向陽和龍鵬飛兩人同行，每天只管縱馬飛奔，遇到敵城直接繞過，三天三夜就已經到了玄武山下。

他們實在是疲勞過度，又加上對玄武山不夠熟悉，也不膽再趁夜上山，而是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等到天亮后再上山。

李向陽之所以帶著龍鵬飛同行，一方面是因為他已經和龍鵬飛兩次共同潛入敵城，感覺相互之間配合默契，行動協調一致，是一個難得的好搭檔。另一方面，龍鵬飛是個喜歡冒險的人，年輕時曾經遊歷四國，來過玄武山，而且知道天使殺手之所以視死如歸，殊不畏死的原因。

原來天使學校開設在玄武山上，在玄武山後還建了一個隱蔽的小山莊。那個山莊平時是玄武國王室尋歡作樂之所，極盡人間的想像力建造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別墅群。裡面所有的建築不是鑲金包銀，就是玉石築就，且有溫泉、飛瀑、美女如雲，真正是人間天堂。

那些天使殺手們原來都是窮苦人家遺棄的孩子，從小就在玄武山上長大，除了在天使學校內接受殺手訓練，再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當他們要畢業時，就先給他們喝上催眠葯，謊謊稱要送其去天堂體驗一天，就被送到了這個人造的天堂。

這些天使殺手們平時過得都是苦行僧一樣的生活，一天之中的每分每秒都沒有自己的自由。突然放到了一個人間天堂之中，裡面的美女都來投懷送抱，錦衣玉食，為所欲為。這裡面當然還有一個所謂的天神，阻攔他們想要離開天堂，四處走走的想法。實際上他們只有一天時間，享受生活還來不及，更談不上想要走到天堂之外了。等到晚餐之時，他們又會被再次灌上催眠葯，送回天使學校。

回到學校后，幽靈法師就會告訴他們，只要他們完成了交給他們的刺殺任務，就可以在死後進入天堂。這些天使殺手們當然人人感慨天堂的幸福，恨不得早一天進入天堂。所以在完成刺殺任務時，他們不但視死如歸，而且求死不求生，所以才總能出其不意地刺殺成功。

龍鵬飛當年四處亂轉，偷偷進入了這個人間天堂，聽到裡面兩位來此享樂的王子談起了天使殺手的事情，才知道了此事。可是他怕被人發現，沒有敢到玄武山上的天使學校看看，就離開了玄武國。

回到青龍國后，他也和以前的朋友們描述過這所人間天堂的奢華，可是沒有人相信他，都認為他是在撒謊。所以慢慢地他就把這段秘密壓在了心底，不再對人提起。現在李向陽要找天使學校，他才又和國師提起了這段往事。

李向陽當然相信龍鵬飛所言不假，可是他的目標是要摧毀天使學校，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天使兇手，而不是尋找人間天堂，所以兩個人就直奔玄武山而來。

玄武山的山腳下同樣設了一個拜祭玄武神的玄武堂，不過幽靈法師卻不住在這裡，而是住在玄武山上。平常如果有人想往玄武山上走，那對不起，這是國家禁地，不得入內，官兵把上山的道路全部封鎖了。

對於李向陽和龍鵬飛這樣的高手來講，攀崖登壁都不在話下，更不用說這個長滿了各種植被的玄武山了，兩個人輕易地就繞過了玄武國士兵所設下的三重關卡，來到了玄武國的山腰。

自山腰往上爬，山勢越來越陡峭，山上植被也越來越少了，當爬到將至山頂時，有一段坡度超過了七十度的陡峭山崖橫在了他們的面前。山崖上有人工鑿出的台階，可是李向陽運功搜索周圍能量場的結果是：台階之上有兩個人守在那裡。如果從台階上去，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過他們的眼睛。而且只要一踏上台階，就進入了那兩個人的視野之中，要想悄悄地上山不被發覺肯定是不可能的。

考慮到幽靈法師可能就在山上，所以李向陽和龍鵬飛這一路上都謹小慎微。不僅全身的衣服上都插滿了樹枝、樹葉，頭上也戴了一頂野草編成的帽子。唯恐打草驚蛇，讓幽靈法師知道了他們的到來。畢竟他們對幽靈法師的本領並不熟悉，擔心會死在他的手裡，那就太不值得了。

眼前的這段山崖，他們實在沒有把握悄無聲息地爬上去，不被上面的人發覺，只好另尋捷徑。沿著山崖轉了一圈，竟然是自古華山一條路，除了眼前這條台階外，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是直上直下的懸崖，不用說樹，連草都沒長一根。這讓龍鵬飛沒了主意，自己咕噥道：「要是帶著繩子和飛爪來就好了。」

龍鵬飛沒有帶繩子和飛爪，李向陽可是帶了彈射器，藉助於彈射器的幫助，李向陽從山後爬上了山頂，並把龍鵬飛拉了上來。

來到了山頂之上，他們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雖然整個山峰的四周全是懸崖峭壁，山頂卻比較平整，約有三百畝左右的平坦地表，中間還有一個更小的山頭。小小的山頭上種滿了果樹，更有一股清澈的泉水從這個山頭的底部湧出，咕嘟咕嘟的泉水匯成一條孱孱的小溪從一排院落前流過，想來這排院落就是所謂的天使學校了。

就在天使學校的周圍，種滿了各種莊稼、蔬菜。咋看起來，就象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可李向陽知道，這絕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而應該是一個地獄。

院子前的小廣場上正站著十個衣衫襤褸、蓬首垢面的孩子，一個身寬體胖，象只黑熊的黑衣人正在對他們訓話：「孩子們，歡迎你們來到天使學校！

以前你們都是孤兒，流浪街頭，沒有吃，沒有穿，沒人痛；被人罵，被人打，被狗咬。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天使學校的寵兒，你們都會有衣穿，有飯吃，有屋睡，還有許多親兄弟。你們再也不是豬狗不如的小乞丐了，那種生活將一去不復返了。

那麼是誰為你們提供了這一切呢？是我們偉大的校長幽靈法師。幽靈法師是這世間唯一的神，他寬厚仁慈，為你們提供了這一切。校長有事外出，要今天晚上才到，晚上來到后他會再給大家傳達神諭。

我們天使學校是天堂培養天使的地方，也就是說。你們已經被我們的神選中，將來會成為天使，為了人類的幸福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只要你們遵守神的規定，服從神的指令，完成神交給的任務，你們都會進入天堂，過上神仙一樣幸福的生活，光明的前途在等著你們。」

不知道這些孩子們有沒有聽明白，李向陽是聽明白了：天使學校的老師正在對他們進行奴化教育。幽靈法師是這世間唯一的神，要絕對服從神的指令。說白了不就是獨裁統治嗎？而且是絕對獨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沒有任何民主可言。如果這世上要真有神，那恐怕這世上早就沒惡人了。

所謂的斬妖除魔，說露骨點不就是殺人唄。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天使學校，實際上是一所殺手學校，是一個培養殺手的地方。所謂的天使，就是幽靈法師所培訓的殺手。

那隻黑熊繼續他的講話：「孩子們，你們都是從幾百裡外運到這裡來的，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沒喝了。現在神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食物，就擺在那邊的桌子上。你們先去吃頓飽飯，然後剃髮、洗澡、換衣服，你們會個個打扮得象天使一樣。」

從這些孩子的長相來看，大約都是七八歲，個個都盯著面前飯桌上的飯菜，眼睛里全是飢餓的渴望，不少人已經開始咽口水了。

「孩子們，吃吧！以後你們都會過天堂一樣的生活，再也不會挨凍受餓。十個人一桌，都坐下來吃吧。」

桌子上的飯菜早已擺好，每人一碗大米稀飯，三個白面饅頭，中間一盆共用的土豆燉粉條。齊季身邊的孩子們都已經呼啦啦地跑過去，狼吞虎咽起來。將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光后，這群孩子們又舔舔碗底，抹抹嘴巴，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餐桌。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這群孩子們又恢復了活潑的天性，大膽的幾個又嬉笑打鬧起來。

「安靜！」

那隻黑熊用雄獅般的吼叫壓住了笑聲，他手裡拿著一條足有一丈長的皮鞭，陰森森的雙眼看著大家，讓孩子們不寒而慄。

「孩子們，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天使學校的天使了。你們都是被神選中，要被培養為天使的人，你們是人世間的幸運兒。你們是最優秀的人才，將來會成為英雄，成為百姓磕頭膜拜的對象。

可是你們成為天使的過程是非常艱辛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天使，你們當中肯定會有人被淘汰。

那麼被淘汰的那些人到哪裡去了呢？他們到地獄里去了。神是仁慈的，可是神對魔鬼從不心慈手軟。凡是那些敢於違抗神的命令，違背神的旨意的人都是惡魔，他們都將被送入地獄！

所以，你們在這裡要絕對服從命令，任何敢和神做對的人都將被送入地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將來你們都能成為天使，而不是魔鬼。」

那是黑熊說完後仰天大笑，陰森森的笑聲彷彿是從地獄中傳來，雖然正是烈日當頭，卻帶來陣陣陰風，讓李向陽都冷得上牙直碰下牙。

短暫的寂靜后，一個膽大的孩子開口了：「你是誰？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天使學校一班長，是神讓我來管理你們的。我的話就是神的話，我的命令就是神的命令。你們誰敢反對我，就是反對神，就要被送入地獄。」

那個孩子又問：「神又是誰？我們憑什麼要聽神的話？」

「神就是我們的幽靈法師，我們的校長。他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神。因為神是絕對正確的，神給你吃，給你穿，所以你就要絕對聽神的話。」

那個孩子卻喊了起來：「我寧願當一個乞丐，每天自己的事情自己說了算，也不願聽你的命令。」

一班長兇狠地瞪著他：「當天使有衣穿，有飯吃，你不當；你要當每天挨凍受餓，沿街乞討的小叫子，是嗎？」

那個孩子大聲地回答：「對！我不想在這裡，你們憑什麼把我綁到這裡來？我要離開這裡。」

這個孩子的話音未落，一班長的皮鞭已經纏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即又回到了一班長的手中。孩子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圈皮鞭勒過後的紅印，隨即倒在了地上。

一班長那陰森恐怖的聲音又響在每個人的耳邊：「這就是魔鬼的下場。偉大的神已經把他送到地獄里去了，這樣的孩子是不能成為天使的。

他的靈魂將在地獄里受到懲罰，他的**將會成為今天我們的晚餐。他的骨骼將會在晒乾后磨成白粉，加入在你們的饅頭中，讓你們長得更高更快。

這是神對他的恩賜，使他有機會在死後繼續為神的事業貢獻力量。感謝我們偉大的神吧，他是如此寬恕，如此仁慈。」

剩餘的九個孩子大多都在顫抖，沒有顫抖的也全已目瞪口呆。有一個孩子嚇得尿濕了褲子，滴滴嗒嗒的尿液順著他的褲襠滴下，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聽得格外清晰。

「我要表揚這個尿尿的孩子，知道害怕的才是聰明人，知道害怕才能活得長久。我們要害怕神，敬畏神，剛才這個孩子就是因為不知道害怕才會被打入地獄。

從現在開始，我們天使學校一班就正式開課了。剛才是給你們上的第一課，那就是要絕對服從神的命令，否則你們將被送入地獄。」

李向陽為剛才這個孩子的死而義憤填膺，雙拳一攥就想衝出來，龍鵬飛卻沖他擺擺手，指了指院落裡面。

院落裡面又出來兩個人，興高采烈地說：「一班長，今天又有肉吃了。我們先說好了，心肝歸你，內臟歸我們。」

李向陽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明白龍鵬飛攔住他的意思是說院子里還有人，怕他倆寡不敵眾，到頭來反送了卿卿性命。

可是剩下的那九個孩子中，又有一個勇敢的孩子站了出來，邊哭邊喊：「我不許你們吃我的弟弟，我不許你們吃我的弟弟。」

一班長眉頭一皺，手中的皮鞭又要揚起。剛才有一個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被殺，已經讓李向陽自責不已。現在看他又要殺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跳了出來，高聲叫道：「住手！」仗劍就向一班長衝去。

那個一班長一看有陌生人來到，大吃一驚，立刻將皮鞭向李向陽揮來，纏住了李向陽手中的**劍。

李向陽用力一拉，原以為能把皮鞭斬斷。沒想到這要皮鞭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不僅沒有將皮鞭斬斷，反而被這個一班長拉得向前走了兩步。

一班身壯力大，又用力一拉。李向陽順水推舟，借著這股拉力一下子飛到了一班長的面前，一張口吐出了兩枚鋼針，分取他的雙眼。

一班長將李向陽拉了過來，正得意地想一拳打斷他的鼻樑骨，沒想到眼前銀光一閃，眼睛一陣刺痛，什麼也看不見了。

一班長痛苦地鬆開了手中的皮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李向陽趁機將劍從皮鞭中抽出，一劍將一班長砍成了兩半。

那兩個要吃內髒的廚子本來還不以為然地在一旁觀戰，以為班長三下五除二就能把李向陽料理掉。沒想到結果恰恰相反，李向陽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班長給料理了。兩個人這才大驚失色地跑進了院落里，沒等李向陽追進去就已經又跑了出來，每人手中拿一把利劍，齊向李向陽攻來。

龍鵬飛見狀也跑了出來，和李向陽每人對一個，交起手來。

一交手才發現這兩個人竟然全是高手，劍法上的造詣堪比武沉魚，李向陽應付起來還感覺遊刃有餘，龍鵬飛卻感到有些吃力了。

那兩個人見李向陽和龍鵬飛都武功了得，也著急起來，高聲喊叫：「老四、老五，快回來。」

一聽他們還有幫手，李向陽可是真些擔心了。他抽個空子又吐了兩枚鋼針，對手不知道他有這個本領，見他張嘴也不知防備，結果也被他打中了眼睛。李向陽再補一劍，就地結果了他。然後又衝到李向陽的身邊，以二敵一，不一會兒就也把另一個送上了西天。

從上坡的方向衝上來兩個人，想來就是剛才守在那段山崖台階上的人，也就是所謂的「老四、老五」了。他們見地上已經躺了三具屍體，更是驚得力不從心，再加上不防備李向陽的習針，也同樣的命喪九泉了。

李向陽和龍鵬飛搜遍了整個院落、整個山頭，再也沒有找到第六個人，這才放心下來。那個一班長說過幽靈法師今天晚上會到，那應該就不會錯。他怕現在放這些孩子們下山，會碰到幽靈法師再遭不測，乾脆就讓他們再住一夜，等明天再說。

李向陽吃過晚飯之後，讓龍鵬飛留在院落中看管這些孩子，不讓他們發出聲音驚動幽靈法師，他則來到老四、老五設防的那個山崖下，靜等著幽靈法師的到來。

他所以選在山崖下，一是擔心這個山崖是二十四小時設防的，一旦幽靈法師來到發現山崖上沒有了哨兵，會因此而警覺。二是山崖下植被茂密，比山崖上更便於隱蔽。幽靈法師從如此茂密的植被上走過，定然會有所聲響，也便於李向陽發現目標。

李向陽躲在必經之路旁的灌木叢中，運起黑暗**將全身的能量全部屏蔽起來，不向外部發射，靜等著幽靈法師的到來。

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李向陽就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從山下傳來，如果不是他一直在用心傾聽，還以為是螞蚱飛過。

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越走越近，李向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強烈的能量場，知道這一定就是幽靈法師了。

由於李向陽屏蔽了自己的能量，幽靈法師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他的家門口設伏，非常從容地走到了李向陽的身旁。李向陽在隱身之前早已經將劍拔出，並算準幽靈法師必將從這棵灌木旁走過。等到他的身子一挨到灌木，李向陽手中的長劍蓄勢而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了幽靈法師的后心，又從前胸穿出。

李向陽拔劍而退，帶出噴泉一樣噴涌的鮮血，他則運起****護住全身，以防幽靈法師臨死前的反擊。

幽靈法師回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看李向陽，還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實。他不顧身上急速噴涌的鮮血，哈哈大笑道：「我一輩子培養殺手，暗殺別人，到頭來也死在你的暗殺之下，真是報應啊。」

雖然幽靈法師的聲音還很宏亮，可李向陽已經感覺到他那生命的能量在急速地飛逝，命不久已了。

李向陽為沒能在玄武山上找到武沉魚而耿耿於懷，問道：「武沉魚呢，她不是要跟你學幽靈**嗎，為什麼不在這裡？」

幽靈法師臉色已經蒼白，卻依舊慘然一笑：「她不在這裡，她去玄武城了。本來我是準備將幽靈**傳給她的，可是她的哥哥卻不聽我的勸阻，非要趁火打劫，進攻白虎國，侵佔白虎國南方的土地。武沉魚為了幫他的哥哥搜集情報，剛學了幾天就放棄了，以後再也不可能練成了。」

「她的哥哥是誰？」

「她的哥哥就是現任的玄武國王，已經即位快一年了。唉，自從他即位以來，年輕氣盛，好強爭勝，玄武國百年來的立國之本全都忘記了。

玄武國地小人少，又夾在白虎、青龍兩個強國之間，就算和朱雀國比也是兵少將寡。百年以來我們的政策一直是強兵以自保，憑著將士們的勇敢無畏，才能自保有餘。如走擴張之路，那是以蛇吞象，就算吞下去也會撐死，實在是自取滅亡啊。

為了勸阻國王，我把培訓新的天使殺手的事情都給摞下了，一心勸阻他，可是他卻認為我是越老越糊塗，越老越膽小，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已經盡了我的全力，實在勸不了他，這才回來打算重新培訓新的一批天使殺手，以備將來保衛玄武國之需，現在看來已經太晚了，我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幽靈法師象是攢了一肚子的牢騷沒地方發，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聽眾，說起來沒有完，只是聲音越來越弱了。

「李向陽，看在我們當年都是同一個祖師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

李向陽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幽靈法師卻道：「你不是也一樣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四**師之間，如果見了面都還不知道，那還當什麼法師啊。

我這一生致力於保護玄武國，雖然培訓了許多天使殺手，殺了不少人。可是我的目標只是想保玄武國一方平安，讓玄武國的百姓不至於經歷戰火之禍，生靈塗炭之殃。

可現在看來，這一切是難以避免了。國王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稱霸星宿大陸，佔了白虎國的南部之後已經得罪了青龍國，他竟然還要去攻打朱雀國，最終必然玩火**。

李向陽，你是青龍國的國王，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屠殺玄武國的百姓，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你答不答應，你如果不答應，我化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李向陽不相信什麼厲鬼，可他卻被幽靈法師所感動。他一直以為幽靈法師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沒想到他竟然也說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玄武國的百姓。

「幽靈法師，那些可憐的孩子也是玄武國的百姓，你為什麼就要把他們變成殺手，剝奪他們的幸福呢？」

幽靈法師痛苦地搖頭，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個世界上，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必須要有少數人做出犧牲。他們本來就都是乞丐，有娘生，沒爹管，在乞討的過程中會慢慢地學會偷、學會搶、學會欺騙，最終還是要危害這個國家。我把他們變成殺手，至少可以為這個國家做點事情，就當是為國奉獻了。」

李向陽怒道：「他們也是人，這世界上人人生而平等，你為什麼不救助他們、撫養他們、教育他們，讓他們學好，將來成為國家的有用之材呢？」

幽靈法師已經無力回答李向陽的質問了，他提起最後一口氣，問：「你到底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李向陽點頭道：「我答應你，我絕不會濫殺玄武國的百姓。」

幽靈法師這才放心地一笑，將雙眼閉上，溘然長逝了。

李向陽敬其是一代法師，將龍鵬飛和那九個孩子喊下，將幽靈法師埋葬了。

李向陽將在天使學校找到的銀子全部分給了九個孩子，帶他們下山後讓他們各自謀生去了，他則和龍鵬飛趕回青龍國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