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雖為夫妻 卻不相識
夫君?他怎麼就這麼篤定她是他的妻子,單憑這她從這床上醒過來......
「三年前你墜過崖,一直昏睡著。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腦後有塊淤血,導致一些事情暫時記不得,慢慢就會好起來」
南子離的話忽然在腦海中迴響起來,三年前墜過崖,一直昏迷......
好似有哪裡不對!
上官子語急忙伸出手摸向自己的面頰,手中的觸感雖是沒錯,只不過似乎比起原先的自己清瘦了些。這個認知讓她的心中不禁敲起鼓來。
「能給我個鏡子么。嗯,就是能照一照我自己的東西。」
南子離回手拿過床頭案几上的銅鏡與她。
她急忙接過他手中的銅鏡照了起來,銅鏡中的人與她原本的模樣九分相似甚至更美上一些,手不禁再度撫上自己的面頰,苦笑的不得的看著望著鏡中的美人。
這副容貌不是她的,這副身子顯然也不是她的。那道雷不僅將她帶來了這裡,還帶到了這個陌生女人的體內,這是不是說明她的仙體被那道雷劈毀了!
劈毀了,是不是說明她作為一個神已經,已經,死了。
這莫非是諾亞說過的劫難!她不幸應劫了,好在不是魂飛魄散,消失在三界之間.....
「你還是如以往一般。不必擔心,無論你變作什麼模樣,我都愛你。」他伸出手便要攔她入懷。
「等等。」上官子語大喝一聲,將手中的銅鏡豎在兩人之間,以保持適當的距離「你說,你是,你是我的夫君?」
南子離點點頭。
他承認的這般乾脆,她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反駁回去。本想說她不信的話,可眼前的事實擺明了,這人便是這副身子的夫君,如今她入住了這副身子,他也便是了她的夫君。
一想到這裡上官子語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想她雖是作為神活了許久,可真正有過的男人屈指可數,多的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見南子離望著她的眼神痴情的很,她的寒戰打的更是厲害。
「你說你是我的夫君,可是我並不記得你。」
「嗯。」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這個微笑卻讓她的心抽痛了起來。
「所以,所以......」
「你說如何都好。」他收起苦澀的笑容,卻守不住周身的落寞「只要你喜歡。」
上官子語愣了幾秒,心臟的位置猛烈的抽痛起來。她急忙用手肘揉著心窩的地方,那裡似是有什麼情感向外溢出,滿滿的強大到快要破體而出。
這是不屬於她,她也弄不明白的情感。慌亂的感覺並未停息下來,反而越涌越烈。她急忙閉起眼調息起來,這幅身體中的氣似是散了,無論她怎般努力的凝集也是徒勞無功。
這麼殘破的身體莫說是修仙,就連在床上躺了三年不死,都可稱做奇迹。更別說是用這副殘破的身體尋人了。眼下也只有養好身子,慢慢來過。
不多時南子諾便端了粥回來,放在床頭的案几上。
「嫂子,你身子弱,要多喝一些,這粥里加了人蔘來給你補身子。」
南子離端起粥碗,舀了滿滿一勺放在嘴邊吹溫了,才喂與她。上官子語起初不適應的一隻向後躲著身子,但在大家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又是迎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吃了多半碗。
「再來一點。」舀著粥的勺子被舉到面前。
她捂著胃直搖頭,許是這副身子的胃許久未吃過這般多的食物,一下子吃了這般多隱隱作痛起來「難受。」
話音剛落,手腕便被人拽了住,搭上了脈。南子離緊張的試探著她的脈象,雖是虛弱,卻透出生機來,有好轉的跡象。
「吃的太多了,難受。」
「撤下去吧。」
南子離放下手中的粥碗,將她身後依著的枕頭放平,讓其躺下「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便喚人來,知道么?」
「你要走?」上官子語忽然伸手拽住他,手指觸碰到他的指尖時又縮了回來。心中忽然湧上一抹不舍之情「去哪?」
話一問去連她自己也是驚訝不已,對著第一天認識的人表現出留戀,不似她的作風。又是這個不屬於她,她卻說不明的情感,對著面前的男人的情感。
「宮中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忙,你先睡下晚些時候我便回來可好?」
她點點頭示意好。
南子離見著她躺下,掖緊了被角方才離去,動作柔和而自然,似是一隻以來都是如此一般。
看著他出去和上門,上官子語收了不舍的目光,平復心中說不明的情感,在床上運氣起來感受著身體的每一處。
衰敗、虛弱和不堪一擊。這樣的一副身子與死人何異,若想恢復如初怕是要不少的珍奇補藥,或者乾脆換一副身子算了。
她伸手摸過床頭案几上的青銅鏡,細細打量起這副面孔來。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容顏,眼眶處微微凹陷進去,多半是太過瘦弱的緣故。
晚膳十分南子離並未回來,晚膳也是由著他的妹妹南子諾送來的。用過膳,上官子語坐在床上調息起來,凝聚著體內的靈氣。
「怎麼辦,怎麼辦.....」這一凝聚靈氣,讓她差點沒哭出來。身子蜷縮成一團在床上打起滾來「怎麼辦,怎麼辦......」
她滾到第五圈時,身子猛的被人抱起,下一秒便被穩穩的放正在床上。她抬頭定睛看去正是一臉倦容的南子離。
「三更天了還不睡,小心身子。」他自然而然的坐在床邊,伸手便要脫掉腳上的靴子。
上官子語一把抓過床上的被子捂在胸前,一邊警覺看著他。身子也是不停的向床的一角縮去「你要做什麼!」
「睡覺。」南子離一臉的不解,便是要解了外袍睡下。
「等等你不會也要睡在這裡?」他似乎睡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對,他們畢竟是夫妻......他和這副身體無論是名義還是事實上皆是夫妻。
「嗯。這裡是你我大婚時的婚房,自大婚之後便一直住在這裡。如今算來也是......」
「那個。」上官子語出聲打斷他的話,他說的她皆是相信的,只是「厄,現在情況有變。我不記得你了......對不起。」
「沒關係。」南子離穿起外袍「是為夫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