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司馬師之敗(上)

第二十一章 司馬師之敗(上)

清晨的陽光射入了常家集郊外的莊園內,荊從雨緩緩的睜開雙眼."我這是在哪兒?"荊從雨疑惑道.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情緒十分激動,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出屋外,恰好荊玄真從院子外面端著一盆水進來,荊從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領口大聲喝道:"他在哪?他還活著,你們把他藏到哪去了!"

荊玄真頓時不知所措,急切之間竟然端著盆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荊玄清等人聽到動靜領了三四名弟子進來扶住了荊從雨道:"堂主,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請堂主節哀!"說罷頓時撲通一聲跪下,場中數人看到此情此景也隨之跪下.

就在此時荊從雨突然似發瘋了一般傻笑起來,然後突出數口鮮血,竟是又昏厥過去了.待眾人運功將其救醒時已經是中午了.荊從雨睜開眼便緩緩問道:"他的屍身在哪兒,我想去看他最後一眼."

荊玄真等人紛紛眼中含著淚水道了聲是,便扶著荊從雨來到了莊園的地下冰窖之內,只間曹植平靜的躺在一玄冰床之上.荊從雨推開眾人,自己獨自一人跌跌撞撞的走道玄冰床邊,撲通一聲趴在曹植的身上,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了,她失聲的痛哭起來.

那些哀怨的哭泣你是否聽見?

那些冰冷的聲音是否刺痛了你的心扉?

那些昨日的記憶在今日崩潰,

撫摩著僵硬的肌膚,蒼白的雙唇,冰冷的雙手;

你為何要沉沉的睡去,

你可知道你冰冷的雙手已深深的刺痛了我的思念,

你可知道我早已原諒了你.

荊從雨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彷彿這一刻時間都靜止了一般,四周安靜得出奇,冰塊上冒出的絲絲白煙猶如仙境猶如地府一般,她幻想著曹植能醒過來,她幻想著這一切都是個錯誤的夢.可是她哭了好久好久,四周依然是安靜得出奇,她緩緩起身,擦乾了眼淚,抽泣了數聲,環顧了四周,眼中充滿了失落,充滿了失望,她壓底了聲音道:"植哥,從雨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待雨兒處理完一些事情,便下來陪你."說罷便轉過身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彷彿在感受曹植的氣息一般.彷彿生怕把曹植吵醒了一般,扶著四周的冰牆緩緩的出去了.

荊玄真一行人依舊在外面等待著,看到荊從雨出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只見荊從雨的表情依舊冷淡,只是多了些許滄桑,多了些許憂鬱.

荊玄真等人迅速的扶著荊從雨,將其扶回了房中,荊從雨吩咐眾人出去,留下了荊玄真和荊玄清淡淡的問道:"我已昏睡了幾日了?"荊玄清回道:"四日."不帶一絲多餘之言.荊從雨又問道:"建業現今情況如何?"

荊玄清回道:"回堂主,建業城中我雨堂分舵已經悉數被除,弟子也大多被丐幫殺害."荊從雨閉上眼嘆了口氣,接著道:"那曹玲呢?"荊玄清道:"下落不明,據城中倖存弟子回報似乎是被一幫丐幫弟子帶出城了,似乎是朝司馬大營的方向去了."荊從雨默然不語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二人道了聲是便退出了.

而此時建業太守徐保仁已經布置妥當了,只待呂飛虎暗號一起,便提兵攻打司馬大營,建業左右班直衛營共八千精銳已經作好了戰鬥準備.

原來當日曹植留有書信一封與徐保仁以防備不測,徐保仁倒也明白看完信頓時明白曹植的計謀.便暗中與呂正磊呂飛龍呂飛虎父子商議,用苦肉計讓呂飛虎混入司馬大營,並將火油裝在酒罈裡面,將其裝在呂飛虎帶去的船上,帶呂飛虎靠近后便點火,趁亂提建業之兵截營,司馬師必定認為吳淞口之兵已出,必然點兵急攻吳淞口,到時兩廂夾擊,司馬師必敗無疑.

當然,呂飛虎如何投降卻是徐保仁設計的.

只見司馬大營之中,韓正修在與司馬師商議利用呂飛虎脅吳淞口之舊將裡應外合之事.而韓正修則在眾人眼皮底下命韓正道將曹玲帶回蜀中韓家的清風山莊交由祖父和父親處置.

就在這時,只見江中火光衝天,各種戰船紛紛著火,江面上頓時如火海一般.而大火周圍有一隊人馬,正是白日里剛剛投降的呂飛虎.只見呂飛虎手持一一仗有餘的精鋼打造之鐵槍,騎在戰馬之上一身鎧甲已經被血染的微微泛紅,在火光下面,像個魔鬼一般.弩箭射在他身上似乎不起作用,無奈司馬軍只得組成盾陣將其困在江灘邊上,但是仍然被其殺開一條血路.

幸好呂飛虎之軍只有一百多匹戰馬,且大多是水兵和步兵,移動不並不方便,只能組成方陣應戰.只見呂飛虎一馬當先,後面的人馬跟在他身後像一把錐子一樣刺進了司馬軍的盾牌陣中,可是司馬軍人太多,己方只有一千多人.彷彿越突圍人越多,要不是趁亂,自己這一點兵力恐怕早就被消滅了.呂飛虎雖然自己勇猛,可這畢竟是戰場,他是不能離開大部隊的,要不然很容易全軍覆沒的.

而此時建業城中之兵馬也已經出動,朝司馬大營殺來.司馬師此時聽道呂飛虎詐降,十分憤怒,但是他馬上冷靜了下來心道,呂飛虎此時詐降必然留有后招,哼哼,我便將計就計.便大喝一聲道:"來人,點中軍大營眾將到,本將軍升帳."轉過頭來對韓正修笑道:"韓兄還請你走一趟了."韓正修冷笑一聲道:"恩,在下正想會會此人."說罷便提劍出了營帳,領了一班韓家子弟直奔江灘大營了.

而此時吳淞口守備呂正壘正焦急的看著司馬大營的方向,祈禱上天保佑自己的兒子平安歸來.像所有的父親一樣呂正壘也疼愛自己的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多年的父子感情卻讓呂正壘十分緊張,十分擔心.他心底有一種衝動想馬上打開寨門去救自己的兒子.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如果那樣就正上了司馬師的當了.

人們只看到戰場上的英雄,他們馳騁沙場,他們彎弓搭箭,他們揮刀衝鋒,可是有多少人看到戰爭背後,家人的牽挂與擔憂,有多少人看到英雄內心的掙扎,有多少人看到那些躲在戰爭逝去的硝煙裡面哭泣的人們.

呂飛虎前後衝殺,掩護著自己的戰友,這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些人是和他一起並肩做戰的好友,他看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躺下,心裡充滿痛苦,充滿了憤怒,於是他不斷的揮舞著長槍去殺死更多的人.就這樣你殺我,我殺你,鮮血染紅了大地,鮮血映紅天空.呂飛虎像一隻咆哮的老虎,像一隻盛怒的獅子,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只能躲在盾牌之後.而他身後的那些兄弟已經死的死傷的傷,許多受了傷的兄弟流著血在地上呻吟,在地上翻滾,在地上哭泣,直到被殺死的那一刻,仍然有無數把刀像他們砍去.

這些聲音刺痛著呂飛虎的每一根神經,也刺痛著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戰士的神經.呂飛虎很憤怒,為什麼援軍還不到,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兄弟們來送死,為什麼要打這場戰爭?他沒有時間停下來去思考答案,他只有不斷的殺殺殺,直到殺死最後一個敵人.

這個時候,只見從司馬軍中竄出一彪人馬,為首的是一白衣書生樣子的男子,騎在馬上看著戰場上的那些血跡那些殘肢,皺了皺眉,一瞬間便又恢復了淡然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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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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