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四平八穩

成功，不是看你在成功的時候做了什麼，而是看你在走向成功的過程中做了什麼。

被宋仟伊在春城『救援撐腰』，徐斌心安理得，並沒有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救了就尊嚴受損如何如何，有這種心態的人一定沒成功過，或者說羨慕嫉妒恨，憑什麼她會來為你撐腰，憑什麼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會站出來為了你去得罪別人，還是你在她眼中有用有價值，這既是等價交換沒有任何值得詬病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妙齡少女嫁給了一個八旬老漢，誰也沒有資格說什麼，誰舒服誰受益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是否吃虧是否某一方佔了對方的便宜，你是局外人也只是看看笑話而已，無論是誰，從別人的手中得到某些東西都絕非是平白無故得到，你需要具有相應的價值讓對方提前付出或是你本身已經用相對等的進行著交換。

來到了這高門大院，來到了這象徵著權勢的區域，暗中佇立的明哨暗哨封鎖了所有的道路，任何一個人想要進入到這片區域，都至少要經過兩到三輪的身份驗證。

來見老太爺，以未來孫女婿的身份，這本身就是徐斌對宋仟伊的一種等價交換，是什麼人都能夠帶到老太爺面前的嗎？沒有優秀到一定程度的男人，能入老爺子的眼嗎？能夠讓宋仟伊帶回家，既是對徐斌最大的肯定，也是對他這一年來所做一切的一個特殊總結方式，你的人，你的品，你的德，你的勛，你的一切，都要在普通標準之上，不說超過大多數人的優秀。至少也要在很多的能力上是首屈一指的，否則，你憑什麼成為宋仟伊以重利交換的對象。

「爺爺知道今天我帶你回來，家中除了他和父母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被允許在家，哦，還有一個你也認識。」

宋以晴嘛，這丫頭在的地方，估摸自己有幾斤幾兩，早已經通過她的口傳遞給了所有人。徐斌想到這，人反倒輕鬆了許多，既然自己已經是透明了還有什麼可緊張的，簡單到對於高門大戶來說一眼望到底的閱歷和背景，或許在他們眼中唯一好奇的就是自己因何能夠這麼成功的在一年內崛起。

我就這一堆一塊，滿意不滿意我也就這個德性，裝是裝不出來多麼優秀的，也沒有必要裝，未來可能與宋家會有更多的交集。可不想每一次都將自己裝扮的那麼優秀那麼完美，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一個老爺們糙點沒什麼，別因為自己是塊鋼鐵卻非要在上面裝裱一點繡花的顏色。不倫不類。

和藹的一對老人，你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的是知識的淵博，完全符合徐斌心目中對教授這個稱謂的所有定義，這就是宋仟伊的父母。也是宋家老太爺最小的兒子和兒媳，一對夫唱婦隨的伉儷，作為幕僚幾十載。沒有太大的野心，卻也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這對夫婦，關於宋仟伊那位如今後備序列的大哥，很多人都傳，正是這對夫婦在當年為小不了多少歲的侄子制定了完整的道路規劃，才有了今日的他。

面對徐斌，他們表現的很客氣，既沒有刻意的疏遠也沒有刻意的親近，完全是以女兒的心意為主，女兒喜歡他們就承認，感情刻意慢慢培養，女兒不喜歡就只能是陌路人，先不培養感情避免到時因為彼此間的感情而去影響女兒的判斷和抉擇。

宋以晴則是以一副審讀的姿態，從徐斌踏進這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開始就始終盯著他，似乎要看出他到底有哪一點好能夠成為小姑的男人，還帶回家來給太爺爺看，真是的，不過這小子才多長時間沒見，似乎長高了一些不會是墊了增高墊吧？看著也比從前順眼了，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承認，對方似乎真的變帥了。

四進的院子，老太爺並沒有住在正院，而是住在了有著一個葡萄架搭起涼棚的偏院，此時正是午後，陽光充足，透過葡萄架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正是最舒服的時候，沒有風，太陽的火熱被阻隔在外只剩下暖意透射進來。

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威嚴的氣勢，與普通街邊遛彎下象棋的老頭沒有什麼分別，細看會發現臉上的老人斑很多，但整個人的精氣神還處在很讓人放心的狀態，不說紅光滿面吧，行動吃東西都不是問題，徐斌進來的時候，老太爺正在吃西瓜，井水冰的，拿出來放了一會兒涼氣散去但又不失清爽。

「來來來，吃西瓜，吃西瓜。」

聲音正常，平穩有序吐字清晰，眼神也絲毫沒有模糊的意思，只一眼徐斌就肯定這是一個很健康的老人，你完全在他身上感受不到蒙主召喚的那種老態，會直覺這個老人還能活好幾年，過百歲完全就跟玩似的沒有一點問題。

老人說話還有一些口音，但已經不妨礙徐斌能夠聽懂他說的是什麼，很願意說話，聊的都是一些家常話，對徐斌並沒有一點想要審度的意思，細想想也是，一個閱人無數的老人，還需要刻意的去問你一些問題藉此來判斷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隨便聊幾句，你肚子里有幾兩香油，人家就已經一清二楚。

宋仟伊始終就是一個服侍人的角色，反倒是宋以晴，始終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個觀眾看著演員們的表演一樣，一會看看太爺爺，一會看看徐斌，這小子，真是佔了是軍人的便宜。

「小徐，預備役軍人也是軍人，不用聽外面那些人的，給自己禁錮精神枷鎖，只要能夠在國家需要軍隊需要的時候勇敢站出來為國家為人民效力，你就是一名合格的軍人，我聽說過你的事情，兩份內部交流資料中都有關於你的消息……」老爺子將手邊的兩份資料遞給了徐斌，一看，一是西北軍區大火，一是燕京追擊暴徒，裡面用非常故事化的方式，將兩次事件的細節描述的生動逼人，讓你有一種置身其中的感覺，徐斌撓撓頭：「誇大了，誇大了，我哪裡有那麼崇高的思想，當時真的什麼都沒想，盡我所能而已，真要是碰到了危險讓我的生命受到威脅，我也會躲也會逃，犧牲這種事情不是沒想過，就感覺自己要是活著還是能夠創造更多的價值，總覺得有些時候的犧牲並不是一個褒義詞。」

宋以晴瞪大了那雙卡通人物般的大眼睛，徐斌你牛，當著老太爺的面你敢說這種話，就這一點，本姑娘佩服你。

宋仟伊本來倒茶的手也頓了一下，這句話即便不算是大不敬，卻也實難被老一輩的軍人聽進去，在那戰火紛飛的年代，犧牲有很多時候是以大規模的數字來完成一個既定目標，哪裡有什麼值得不值得，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面下達了命令，你負責執行也就是了。

徐斌很坦然，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這一點沒什麼可隱瞞的，也不存在隱瞞的必要。

「嗯，年輕人，時代不同了，能有這想法，算是不錯了。」

老太爺的評價不高不低，但算是認可了徐斌，來的時候是卡著午飯後的時間，徐斌也沒打算留下來吃晚飯，那樣會無比的尷尬，也沒有必要第一次就冒進到非得全家人都認識都認可，老爺子轉回房間去睡午覺，徐斌也就在宋仟伊的帶領下，和宋以晴一同離開了這深宅大院。

剛離開四合院，宋仟伊就豎起了大拇指，老爺子什麼都不說，就已經是她期待中最完美的答案，要真是讓那個老爺子完全滿意，那肯定是在老站友的子孫中選一個，一定要比自己孫女厲害的超級大男人，關鍵是真沒有，也就隨她自己的願，找一個履歷功勛的軍人，本身老爺子就不存在反對的理由。

「徐斌，你行啊，有一套，以不變應萬變，背後有高人指點啊。」宋以晴眨著大眼睛，似要將徐斌看透，他也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法：「那葯膳晚上就來做，你要是不想吃，就繼續跟著我，我是不介意的。」

宋以晴哼了一聲：「知道自己沒臉在我家吃飯就好，你別以為老爺子沒說什麼就是同意了，我爸這關我這關你都得過，不然你別想成為我……」後面話不說了，小姑夫這三個字她現在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看著宋以晴甩著辮子返回四合院等待那傳說中讓人慾罷不能的葯膳，徐斌笑了，自己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跟宋仟伊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大家知道她現在有這麼一個男朋友就足夠了，年輕人的世界自己相處，是一年還是兩年才能修成正果除了他們二人誰能知道，自己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是不可能再踏足這裡了，自己不舒服也讓別人不舒服，格格不入就是格格不入，底蘊和家世擺在那裡，人家沒有給你臉色看，本身就是一種輕視。

「走了，你看著點李兆德，那老小子有真本事，但也混不吝的很，可以讓他給老爺子檢查檢查，他那幾手，估摸著即便放到燕京也絕不會丟人現眼。」

「我是怕你自己不舒服，本來你是該留下來晚飯的。」

「呵呵。」徐斌擺擺手，開著宋仟伊的車子離開，人情還完了，輕鬆，舒坦。

或許，另一件大喜事自己該提前去探尋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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