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再入火影(四)
赫斯提亞帶著塔納托斯熟門熟路的在木葉的街道中穿梭著,很快她的眼前就是一亮。
「找到了!塔納托斯我們去吃拉麵。」赫斯提亞看向那間有著熟悉的招牌卻有些陌生的拉麵店。
「喲,客人歡迎光臨一樂拉麵,想要吃些什麼?」一樂拉麵的老闆手打站在櫃檯裡面熱情的招呼著,這個時間段還沒有到飯點,沒什麼客人。
「來兩碗招牌拉麵。」赫斯提亞看著把自己當成陌生人的手打說道。她知道當時三代火影曾經提到過,他們對木葉的普通民眾都清洗了關於自己的記憶,在他們的記憶中就沒有自己的存在了。而那些忍者們則被下了禁止,無法說出關於她的事情來。手打只是普通的村民,他的記憶自然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塔納托斯一撇嘴坐在一邊開始吃起拉麵來,他倒是吃的很痛快,手打的拉麵做的確實不錯。
赫斯提亞輕輕的挑起一根麵條吃了起來,一樂的拉麵味道跟以前一樣,甚至還更加美味了,不過吃在赫斯提亞口中卻另有一番滋味。
「老闆我以前來過木葉,也到過一樂,我記得一樂以前不是這樣的。」赫斯提亞沖一旁很悠閑的手打老闆問道。
「客人您一定是十二年前來過木葉的了,我們的拉麵店在十二年前曾經重新裝修過一次。」
提到十二年前,手打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那是木葉的人最不願提到的一年。也正是因為這一年,很多人都對鳴人很敵視。他大概是其中的異類了,他覺得鳴人那酷似四代的臉別人怎麼能視而不見呢,四代是為了拯救村子而獻出生命的,他遺留下的孩子自然要得到大家的照顧了。不過手打只是一個普通的拉麵店老闆,他能做到的只是在每次鳴人來吃拉麵的時候多給他添一點面,或者是找個理由給他幾張優惠券。
「是啊,已經有十二年了。我覺得好像別的店鋪也都重新裝修過了。」赫斯提亞又繼續問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當時的妖狐事件讓整個村子都受到波及,幾乎所有的房屋都要重建。」
「妖狐?」赫斯提亞敏銳的抓住關鍵詞。
「好久不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讓正打算在說下去的手打停了下來,他還彎下腰恭敬的衝來人鞠了個躬。
「三代大人您來了。」
來人正是三代火影。
「我見到了一個熟人所以過來打聲招呼。」三代火影神色複雜的看向赫斯提亞。
剛才赫斯提亞在村子大門口站了半天就引起守門的出雲子鐵的注意,直接報告給三代。而當三代用水晶球在村子里找尋這個據說很可疑的兩個人的時候他發現了正在和鳴人他們說話的赫斯提亞。於是三代也就知道是赫斯提亞回來了,他想了想還是自己隻身一人來見赫斯提亞。
「好久沒見了,三代。」赫斯提亞平靜的跟三代打招呼。
一邊已經吃完拉麵正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的塔納托斯卻嚴肅起來。他能夠感受到赫斯提亞身體的緊繃,她身上的氣息也發生了變化,這位女神正進入戰鬥狀態。能夠讓一向只知道砍瓜切菜,很少能進化到砍人階段的赫斯提亞出現這種反應,這個老頭子能耐不小啊。
雖然塔納托斯似乎對三代稱讚有加,不過的眼睛里卻透漏著殺氣。赫斯提亞再怎麼傻瓜白痴,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是希臘神族的主神,並不是一個垂垂老矣的普通人類可以欺侮的。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三代主動開口。一樂拉麵店的格局很小,並不適合談論什麼機密的話題。
赫斯提亞點點頭:「老闆您的面很好吃,我在木葉停留期間會多來光顧的。」她沖手打老闆微笑著說,曾經她呆在木葉的那段時間受到過手打老闆很好的照顧,關於這點她一直很感激他。
「我們走,塔納托斯。」
三代看了眼那個看不出深淺,卻一定很不好惹的男人,然後率先帶路走出了一樂拉麵。
三代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小公園裡,然後在長椅上落座。前方有幾個沒到上學年齡的孩子正在玩耍著。
赫斯提亞坐到三代身邊,而塔納托斯則以侍從的姿態站在長椅之後,這又讓三代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好久沒見了火靈。」三代稱呼赫斯提亞還是用她的化名。當時赫斯提亞剛從洪荒的世界離開,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用的是這個化名。
「赫斯提亞。這是我的本名,火靈並不是我的真名。」這次回來,赫斯提亞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種覺悟,很可能需要她大幹一場,所以她也就沒有什麼顧及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反正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主神了,她要想的話她就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的主神。
三代微微一愣,他雖然以前就知道赫斯提亞隱藏了很多,不過沒有想到她這次居然會這麼直言不諱,她看起來似乎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他不由得看向以隨從姿態站在赫斯提亞身後的那個男人,難道跟他有關嗎?
「水門當上了火影?」在三代還在思考的時候,赫斯提亞開始向三代問道。
三代點點頭,他心裡想起那個優秀的青年就有些傷痛,他在那麼年輕的時候就為村子而獻出了生命,而他卻沒有保護好他的遺孤。
「他是怎麼死的?」赫斯提亞很直接的就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三代並沒有吃驚赫斯提亞的問題:「那年玖辛奈要生產了,然後有人趁著她生產的時候放出了九尾。水門為了制服九尾而用了屍鬼封印召喚了死神,作為代價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死神?」赫斯提亞和塔納托斯異口同聲的說。這個世界的死神?
三代對於他們兩個的驚異表情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這事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其他的村子也知道。
赫斯提亞眼睛不由得瞟向塔納托斯,她在想著塔納托斯能不能從這個世界的死神那裡把水門給弄回來。不過很奇怪啊,她早就查探過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神,還早就隕落了,什麼時候又蹦出來一個死神。
塔納托斯整個人都有些凌亂了,雖然他知道別的世界可能也會有像他一樣神職的傢伙,像他曾經在那個有著巫師的世界里就弄來了一套據說是那個世界的死神使用的東西。沒想到這次居然又遇上一個傢伙,不知道這裡的死神有沒有他英俊瀟洒?不過估計是沒有,偉大的塔納托斯大人是唯一的,是最偉大的死神!
赫斯提亞定了下心神,又繼續問:「那個鳴人是水門的孩子?」
「是的,他是水門和玖辛奈的孩子,水門和玖辛奈犧牲之後由村子給撫養長大的。」
「那麼為什麼身為曾經的一村首領的兒子沒有隨父親的姓氏,而是隨了母性?為什麼他會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為什麼他的身上會有曾經在他母親身上的東西?三代大人您能否說明呢?」赫斯提亞連續用了三個為什麼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三代想要拿起煙斗抽一口來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身為火影很久沒有人像赫斯提亞這樣讓他有壓迫感了。他沒有想到赫斯提亞會對水門和她的情敵的孩子這麼關心。
他突然嚴肅的看向赫斯提亞:「能否容我問一句——你還愛著水門嗎?」
塔納托斯不由得興奮起來,這個水門是不是赫斯提亞的那個情人。不過如果是的話,那麼鼬應該是他和赫斯提亞的孩子。可是聽赫斯提亞的意思,那個身上有他相中的寵物的孩子才是那個水門的孩子,而且還是那個水門跟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孩子。
好像赫斯提亞被劈腿了!塔納托斯瞬間得出這個結論,他有些鄙視的看向赫斯提亞。身為女神搶男人還沒搶過人類,有些丟臉啊!不過如果讓他家陛下或者雅典娜那些知道的話,估計他們會把那個男人跟那個女人一起殺掉的。那麼既然他們都不在,作為同族的他隨時可以幫赫斯提亞的忙。即使他們死了,他也可以把他們的靈魂弄出來讓赫斯提亞懲罰他們解氣。
赫斯提亞沒有想到三代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有些發愣。她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我並不知道什麼叫□□情。畢竟在我們這一族看來,愛情真是很廉價的,只要向某個小鬼要只箭就可以解決了。」赫斯提亞這麼說著,腦中忽然閃過某個海藍色頭髮的傢伙,想起自己臨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那傢伙悲痛的表情,她心裡有些彆扭。
她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說,在我和水門交往的那段時間,我是很認真的。雖然結果並不讓我滿意,不過我並不怨恨誰,只能說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就註定的。現在我問起鳴人,只是因為他是故人的孩子,看在水門的份上,我希望這個孩子過的很順遂。」
「我了解了。鳴人那孩子過去因為我的疏忽一直過的很辛苦,如果可能的話,你在村子的這段時間可以多照顧他一下。」三代站起身慢悠悠的離開了。他並沒有阻止赫斯提亞接近鳴人,反正當年赫斯提亞表現出的實力已經讓他無法抗衡了,這次她回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可能更加深不可測的男人。如果她想接近鳴人的話,村子里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的。
看著三代離開的背影,赫斯提亞又坐了一會,她看著遠處顏山上那個和水門只有幾分像的石像。然後她站起身:「塔納托斯陪我再去一個地方。」
赫斯提亞帶著塔納托斯走到宇智波的族地附近,她發現這裡也變了樣。在這裡她根本找不到當年宇智波鼬家的地址。她有些懊惱,連人家的房子都找不到,她又怎麼去探尋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喂,是你們?」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赫斯提亞他們轉過身,那個叫做佐助的鳴人的同伴正站在他們身後。他此刻正緊盯著他們看。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少年有些偏冷的聲音傳來。
「我以前來過木葉,記得這裡並不是這樣的。我記得這裡應該是宇智波族人的聚居地,請問以前的那些宇智波的人都搬到哪去了?」
「你認識宇智波的人?」佐助緊緊盯著赫斯提亞,他的神情有些莫測,而他插在褲兜里的手更是緊握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自稱跟宇智波的人認識的人,自從那一夜之後,所有人對宇智波都諱莫如深,根本不會有人願意承認自己跟宇智波有聯繫。
赫斯提亞點點頭:「以前見過不少人,我還記得宇智波族地里有幾家小吃很好吃。他們都搬到哪去了?」
「死了。」少年清冷的聲音說出了極為殘酷的事實。「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赫斯提亞有些驚訝,難道這就是鼬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一個都不剩?」
「不,只剩下兩個人。殺死了全族的罪人宇智波鼬,還有今生只為復仇而活的復仇者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是你?」赫斯提亞再次打量面前的少年,她從少年的衣服上看到了宇智波的家徽,還有少年的長相跟鼬有幾分相信。
赫斯提亞本來還想問些什麼,不過卻被一個慵懶的聲音打斷。
「打擾了。」一個白髮用護額遮住了一隻眼睛的忍者正舉著一本書邊看邊慢悠悠的向他們走過來。
「卡卡西,你有事嗎?」佐助有些奇怪,明明卡卡西已經宣布解散了,怎麼又過來了,難道有什麼大任務?
「抱歉,不是找你的。」卡卡西從佐助身邊經過,還趁機揉了一下他的頭髮。他在赫斯提亞面前站定:「好久不見。」
「你是卡卡西?」赫斯提亞認出了水門的弟子,只不過她覺得卡卡西似乎變了很多,她差點就認不出來了。他的變化不僅是外貌上的,還是內心也產生了某種變化。
「你們認識?」佐助有些好奇,這個女人既認識宇智波,又認識卡卡西,她究竟是什麼人?
「以前的朋友。」卡卡西如此為他們的關係下了註解。作為水門部下最聰明的學生,他對自己老師和赫斯提亞的事情有些了解,當然在三代下的禁咒下他不能說出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些事。
「是三代讓你來的?」離開了曾經的宇智波族地,赫斯提亞和卡卡西已經站在陵園了。此刻他們正站在水門的墓前說話,而塔納托斯則自己去在陵園轉悠去了,對於死神來說,這裡的環境很美妙。
卡卡西點點頭,既可以保守秘密,又知道赫斯提亞和水門過去的事情,還可以順道監視,他確實是很好的人選。
「我不會對鳴人做出什麼事來的。」
「我知道。不過我沒有想到你會跑到宇智波那裡。」
「正好路過那裡而已。你知道我曾經也在木葉住過一段時間的,正打算到處走走找找當年的回憶的。」赫斯提亞隨口給出了一個理由,「不過那個佐助說殺掉宇智波全族的人是···」她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卡卡西:「沒錯,殺死宇智波全族的正是宇智波鼬,而宇智波佐助正是鼬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倖存者。」
「唯一的倖存者?他當時躲開了嗎?」赫斯提亞皺了下眉,「能夠殺死一族的人又怎麼會忽略掉一個孩子?」
「沒有,佐助是在鼬的刀下活下來的,也許在要殺死佐助的時候,鼬忽然爆發了兄弟情。」卡卡西不置可否的說,他腦中閃過了當時鼬加入暗部被歸入到他的部下的時候的事情。
「很奇怪。我感覺木葉充滿了各種謎團。」赫斯提亞的話為他們今天的見面劃下了句號。
而跟卡卡西的見面,更加加深了赫斯提亞的疑惑,她越來越懷疑鼬身上究竟背負著怎樣的秘密。
水門的兒子,鼬的秘密,這些都使她繼續留在木葉。很快木葉的中忍考試的最後比試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