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風公司為新產品的舉行的發布會可是全球皆知了，除了上下人員的卯足了勁的努力外，更重要的是三位高層領導將原本預計的產品研發、核心場地建設等資金此時都空餘了下來，用在這個新產品發布會的資金也就富足起來。

而劉教授對此新技術相關的科學報告，此時也才遞交併發布。這對劉教授而言是最好的時機，不但配合銷售、名利雙收，更是幾個月的努力后，奠定了自己在此領域無可動搖的地位。

彷彿一夜間，秦風公司的廣告、宣傳就鋪天蓋地，全國各地、大街小巷處處都能見到它的影像。使用者們對這一新技術充滿期待的同時，行業論的議論也隨著而起，各大媒體抓住焦點，各式各樣的論壇、論戰等都圍繞秦風公司開始了。

英特爾、Amd、微軟等公司也紛紛發表言論，像是關注新技術、鼓勵競爭。但言語間卻充滿了懷疑和諷刺，認為：秦風公司的新型計算機這是被嚴重誇大的產品，全中文的基礎是根本不可能的。背地裡定下盟約——推出更高性能產品，售價卻降價了10%。然後等著看中國人的笑話了。

最誇張的是韓國，居然有人公開宣稱，秦風公司是盜竊他的研究成果！還得到了不少韓國人的支持，韓國政府也宣布將調查這一嚴重的商業間諜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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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公司卻不理會這些，廣告還是照樣的作。發布會正式開始前，王斌在邀請國內各大計算機生產、組裝廠家商談，主要是說明秦風公司的銷售政策，這是完全依照郭總的民族振興意圖來制定的：對國內廠家提供相關技術及核心部件，以促進合理競爭，共同發展；對國外則降低核心部件性能，提高價格。這樣一來國外公司在技術、價格的差距下是根本沒有辦法競爭的。

雖然各廠家代表也沒有見到實際產品，對實際性能有所懷疑，但秦風公司這樣的政策可是十分歡迎，又自己沒有任何壞處，也就紛紛答應下來。對於各廠家代表關於產品的問題，王斌是笑而不答，末了就只一句「6月1日，你們就能看到，也能實際操作、檢測。到時會有技術人員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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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日子，但西安城裡城外大大小小的酒店都住滿了，不但有全國各地的相關行業人員，一些國外大公司也派出專業人員。在全球因金融危機而經濟下滑時，西安卻因秦風公司此時顯得一枝獨秀。不過最令省市領導高興的是，中央也非常關注秦風公司的這項新技術，派來個國內優秀的計算機專家，到時仔細考察。不過中央可沒準備大張旗鼓的去看，而是和那些廠家混雜在一起——萬一秦風公司是吹牛皮呢？不好鼓勵，也不能打擊，只得如此了。

好在秦風公司的領導層就是想把事情搞大，產品發布會也考慮的十分全面。會場雖說是設置在新建的員工大禮堂里，但也只算是開場亮相和提問答疑的地方。產品、產品配件和技術等的展示都放在選好車間里，不但可以看，還可使實際操作。對於一些專家等懷疑者，還專門準備了可自己檢測的獨立空間。會展時間長達3天，主要就是讓這些專家和商家、廠家好好了解、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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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會的日子終於到了，秦風公司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凡，各式各樣的車輛、行人不斷的在路標指示下進入會場，招待員忙碌的招待各路訪客、發放資料。充當講解員的銷售員、技術員精神抖擻的為諸位來賓解答問題，訪客們也忙碌著看、問、操作甚至檢測。

在這擁擠的人群里，最忙碌的卻是那些新聞記者。各國、各廠家的，知名、不知名的技術代表的豐富表情，把這些記者刺激的熱血沸騰。中國人的驕傲；美國人的難以置信；韓國人的催頭喪氣；日本人的點頭哈腰，都一個個不漏的還原到大眾面前。當晚的新聞聯播特意點評了秦風公司的新型計算機，焦點訪談等熱點節目也不斷播出這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尤其受大眾歡迎、網上熱播的，是秦風公司技術員們對韓國人的行為：那自稱是自己研究這項技術的韓國人，站在一台供專家測試的計算機前，面對技術員的一個個尖銳問題，全身發抖、汗流浹背。不要說核心秘密，就連圖形文字的基本常識都沒有！周圍的人不斷嘲笑他，就連支持他並一路跟來的韓國官員都面紅耳赤地大罵他愚蠢！互聯網上，網友的點評更精彩：一個蠢人得到了一幫蠢人的支持！

也有讓新聞記者們不滿意的，這新型計算機發明人郭立，參予研究並改進上市的劉教授都不見了！只有央視的記者，通過各種關係才得到了對劉教授的專訪。至於那郭立則一直不露面，不接收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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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查看，最感震驚的是中央派來的考察人員。作為國家的頂級專家，他們可是十分清楚國內的計算機水平，國家為此投入無數的人力、物力，可依然落後西方。秦風公司卻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另闢思路開發生產出，遠遠高於目前世界頂級的計算機技術，這不能不說是奇迹。

這些中央來的計算機專家由最初的不相信到懷疑，再到親自體驗、檢測后的確信后，都激動的無法言語了。幾個人一交流，第一反應竟都是——嚴格控制秦風公司的產品生產、銷售，決不能讓這項技術流失到國外，急忙忙帶著陪同人員一起回去彙報去了。

路上幾位專家就迫不及待的通知省政府召開緊急會議，雖然已快到下午下班時間，但省長、書記聽專家口氣嚴肅的很，趕快按要求準備。待他們趕回省政府時，省長、書記等高層領導都已經恭候多時了。

專家們一進會議室，領頭的就急匆匆大喊：「這是了不得的大事！」

省長循聲一看，正是張老、張院士。

這張老已經60多了，卻耳不聾、眼不花、思維敏捷，身體也還不錯，是國家原計算機科研工作的負責人。中國的銀行系列超級計算機的誕生，就有張老不可磨滅的功勞。最大的夢想，就是自己製造出領先世界的計算機產品。可惜工業、設施等的落後，直到現在都未能如願。今天一見秦風公司的產品，不但性能優異，更重要的，是完全創新的硬體、軟體理論，徹底擺脫對西方的依靠。這樣大的事情，張老能不激動嗎？展會和路上還都沒有來得及發泄，一進門看到各位地方政府領導，就情不自禁的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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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領導一聽，面面相覷，書記不由的狐疑是不是秦風公司鬧了大亂子，忙請這些專家就坐，喝點茶，慢慢說。省長也寬慰道：「張院士，您不要急，秦風公司不過是有些錢的私人公司，捅不破天的。」

省長的話反倒把已經坐下喝水的張院士給惹氣了，張院士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扔，大聲說道：「天已經捅破了！你們為什麼不早早向中央彙報？這麼大的事情，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發布會也開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明白中央現在多被動嗎？」說罷還氣鼓鼓不看這些領導。

各位領導一聽，不由的慌了。對方雖不是官員，但作為國家頂級人才及中央的高級顧問，對很多事情還是說了算的。而這秦風公司真要弄出捅破天的大事，他們這些領導也難免牽連。

省公安廳的人立刻站起來問：「難道他們是吹牛搞詐騙！？嚴重的國際犯罪！我就說……。」

張院士馬上揮手打斷了他，看大家理解錯了意思，趕快解釋：「秦風公司沒有犯罪，他們的確創造了計算機誕生后最大得進步，全新得思路，全新得技術，一點都沒有吹牛，甚至還有所保留！」

張院士說著說著就有激動得站了起來。大家卻不是很理解，只是個新產品罷了，身邊得每樣東西不是天天都出新的？新的數字電視、新的汽車發動機……

看著這些一臉疑惑甚至無所謂的領導者們，張院士有些氣憤：「如果這項技術出現在國外，你們知道會怎麼樣嗎？」

大家不知所問，一個個疑惑得搖著頭。

「那中國就又是一個落後挨打得滿清政府！」為了引起諸位的重視，張院士不得不如此誇張。

書記也感到張院士得話過頭了，這不就是說，他們這些領導是滿清得腐朽官員了嗎？有些不滿，但也不好發作，只得問道：「張老，您別急也彆氣。秦風公司搞創新發展，這也是國家支持的。現在只是推出了新產品，到底有什麼影響，這個我們確實不了解。對這方面您是專家，還是先多介紹一下嗎。」

聽到書記的話，張院士也覺得自己誇大了，還很不合適。「哎。我也是急得亂了方寸，但這的確不是小事情。你們知道現在計算機的應用是無處不在，從銀行、金融到工廠的設備控制，從導彈、飛機、神舟飛船到身邊的汽車、電視、家用電腦，是無處不在呀。」

看大家都在認真得聽著，張院士坐下，喝口茶，繼續說：「我們國家的科技落後，自己生產的計算機產品不是體積大，就是速度慢。除了國防核心，其他地方用的都是可以說是國外產品，核心技術是遠遠落後呀，以此為基礎的各個行業領域也都遠遠落後。」

張院士稍停停，再繼續：「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我們有了秦風公司全新的計算機技術和實際生產能力。你們知道不？這項技術生產的計算機，不但是國內最高水準！也遙遙領先世界！有了這項技術，中國的計算機事業就不在是落後世界10年，而是領先世界50年！」說道這裡張院士已經在振臂高呼了。

眾人正想發問，張院士卻不理不顧得又繼續說：「我們不但可以完全改變中國這個領域對西方的依賴和制約，甚至可以領導了世界的計算機發展，但這一切也會給世界造成極大震動！你們想想看，那些國外大公司、國外政府肯定會施壓，要求技術共享！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市場利潤，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對中國得控制。害怕由此開始，針對中國高科技、高技術領域封鎖被打破。而今天面向世界得產品發布會已經召開了，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了這項技術的成果。我要立刻向中央彙報，中央必須考慮各種可能，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這下省政府的領導們都明白了，也都緊張起來。秦風公司的的確確捅破天了，但搞計算機是省政府批准的，新產品的宣傳省政府也知道，但就錯在以為商業誇張、沒有當真。追究起來，無論這事的最終結果是好是壞，自己作為地方領導，確有失察之責。不過事情已經出了，最重要的還是趕快想辦法做些事情彌補，要體現出省政府的積極態度。

事情已經公布，還真是棘手，省長、書記碰碰頭后，問張院士：「張老，您看我們現在最需要做些什麼？」

張院士一聽，立刻說：「保護！嚴密的保護！要把秦風公司嚴密保護起來！所有的管理、研究、生產人員都要嚴格審查，一定要忠於黨，忠於國家。要和最高等級的軍工機密企業一樣的標準。這些就不用我多說吧？」

書記連忙點頭，要趕快安排，自己和省長也要到秦風公司，好現場協調處理。張院士見書記、省長開始忙碌，也不再多耽擱，急急忙忙的去辦公室，用專線向北京彙報去了。

書記、省長同各廳局領導一商量，卻發現事情沒那麼好做，社會大環境、企業性質和當前情況都不允許政府隨意而為，卻又不能幹看著。只好一方面去拜訪秦風公司的高層領導，要求他們自己加強保安和保密。另一方面，地方派出所、消防等部門，派出得力幹員，以戶口、治安、安全等名義對秦風公司的人員、場地進行側面審查，順便加強當地治安。這可是個麻煩的事情，簡直就是出力不討好。

留下公安等系統的領導詳細安排部署工作，省長、書記聯繫好秦風公司的郭副總，帶著自己的秘書先行出發。一路感慨不斷，當初為博政績而親自促成的項目，出現這樣的狀況，說不上是福是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