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這個時代的戰爭
「回來了，回來了。」竹排之上閻看著遠處的三個火把大聲的叫道。於是剛才還安安靜靜的營地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大家都馬上點上火把出來迎接他們首領。
只見小豬皮船從河那邊一點一點的過來。坐在第一波的就是師偃與老頭共炎。
「怎麼樣？」圖魯與安等人過來問道。
「行，就是東西有點多。我們一個晚上估計也行。準備開排吧。」師偃說道。於是兩隻竹排便這樣冒險在晚上開排。向著上游而去。
竹排上溯了不到兩里便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現在他們距離礦石的距離有十一公里的山路。雖然遠比彭離的山洞距離河邊要遠了五倍還多。但是這一路就只有自然的危險。沒有人為的危險。所以他們一路只需要小心一點便不會出事。由於這次路程很遠，所以師偃估計在晚上只夠他們往返一次。所以大家都要在這一次里全力以赴的盡量多裝礦石，所以所有人都要出動。無人看管竹排。於是候氏兄弟便將之綁到了岸邊的樹上。然後二十七人才一起出發。
黑暗當中二十幾個火把一路之上在山間蜿蜒前進。倒是讓這些沒有經歷過了青年感到了一陣刺激。一個個都是很興奮，高聲闊論著。沒有讓這夜行變得枯燥無味。
「啊啊啊……」孩子們一個個興奮的大聲的叫著。與殺虎英雄在一起他們根本沒有感到害怕。
「你們這些傢伙小心叫出來大灰狼把你們吃了。」師偃打趣道。
「才不會呢，戶黎告訴我們。晚上要大聲叫猛獸才會害怕我們不敢下山。」幾個女孩在一起嘻笑著。
「呵呵，學得不錯啊。」師偃與幾個年輕人打趣完便與圖魯開始聊他們的話題了。
「彭離部真是十分好戰。」師偃到現在依然對白天看到了事情憤憤。
「怎麼說。」圖魯不解的問。
「光是人其他部落通過戰爭得到的俘虜的壯實的男性便有兩百人在挖礦。那可想其他的苦力有多少了。這得屠了多少部落才能得到啊。」
「只是苦力多而以。」圖魯不以為然的說道。師偃吃驚的看著這個平凡的老頭。
「二百多人。他們殺光了烏林部才得到八十左右的苦力。」
「烏林只是特殊吧。」圖魯的話引起了師偃的注意，因為同樣的話也在共炎的嘴裡說了出來。而這兩個人是兩個相隔了百公里以上的部落。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出現這兩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相見。兩人說出了同樣的話證明什麼？
觀念一樣。也就是說他們說的確這個時代的價值觀，而自己所說的卻是後世的價值觀。
這讓師偃意識到他的觀念在這個時代可能有點誤區了。於是他需心的問道：「為什麼是特殊呢？」
「我想他們不可能與每一個部落占爭都屠殺的吧。這樣不利於他們自己的生存。之前我們在兩河時也是常年作戰。年年都有苦力的。」圖魯驕傲的說。
「嗯？不至於吧。」師偃沒有想到自己的部落當年也是一個好戰的傢伙。於是他很快聯想到：難道這個時代的大部落都是好戰的？難道當年會被人追殺了幾十公里，差一點被滅了全家。
「當然。人多了，吃肉的人也多了。大家不想採集，只好捉人過來採集。不想磨石只好捉人來磨。總之人口很重要。所以通過戰爭讓那些小部落定時送人過來。也防止他們強大。」圖魯非常平靜的說著一個讓師偃感到驚濤駭浪的新的觀念。原來這個時代好戰是大家的習慣。沒有和平的部落，只有實力不足的部落。象他們與洛這樣的合作完全是因為大家實力都差不多。打來打去沒有好處。
看來春秋戰國打來打去還是早有前輩了。
「那我們之前會屠來其他部落全族嗎？」師偃好奇的問。
「我沒有出生之前有過。上一代族長說過。如果在戰爭當中對方反抗太強使我們死亡太多便有可能。」
「那以前我們死得多嗎。」
「不多，很少。」
「一般一次戰爭要死多少人。」
「一般都不死人的。」
「什麼？」師偃眼珠子都掉了出來。不死人的戰爭讓他想到了後世的美帝國。但是那是高技術下的不對稱戰爭的結果。是花人家幾百倍的軍費的結果。但是這個冷兵時代里打仗不死人，可能嗎？
「那你們怎麼打啊。居然不死人。」
「什麼我們。」圖魯不解的問
「哦，是我們部落怎麼打啊。」師偃突然發現自己與他是一個部落的。
「當年是約那些小部落到戰場上去。然後就開打。」
「約到戰場？」師偃一聽馬上就暈了。這打仗還帶約的。你打人家，人家還老老實實被約過來捱打？師偃彷彿是在聽天書。
「這裡看來不是地球。」師偃喃喃自語。
「地球？」
「沒事，沒事，你繼續。那約了對方會來？」
「會啊，為什麼不來。如果他們勝利了我們便得給他們好處。」
「這，這還是打仗嗎？」
「當然是了。」
「打仗不死人，打什麼？」
「人都不多，大家打仗都是為了要對方的人。所以一般都不用太鋒處的石器。只要打到他們求繞就行。」
聽著圖魯的話師偃感到自己象是進了幼兒園裡，兩個孩子打杖，一個打哭了另一個然後騎在他身上大聲說道：「服不服。」
對方哭著鼻子說道：「服了，服了。」
這哪裡是打仗，根本是打架。
那是一個?字了得。
「那我們把周邊的部落當年都打了，人家還與我們換東西嗎？」
「換那，為什麼不換。」圖魯白了他的眼，一付你火星回來的樣子說道。
「呼。」師偃到今天才明白，原來這個時代的戰爭那真是大家過家家。一般都很理性也很刻制。戰爭以勝利和得到利益為主，殺傷產不是主要目的。這與後世戰國動不動就坑殺幾十萬有著天淵之別。象是殺人滿門的估計是大家殺紅了眼之後的舉動。或是為了給周邊的部落以震懾。並不具有普遍性。
……
大家一邊聊天一邊走，十幾公里也就不覺得遠了。黑暗趕路，而且還是做了許多記錄他們依然走錯了幾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一行人才到了止的地。看到了那許多的礦石所以有人都高興的大叫了起來。反正周邊也只有他們，師偃也就由他們笑鬧。
「大家都盡量背啊。每一個堆都拿一些別全拿一個堆。」師偃大聲的給這些布置若罔聞著任務。這些人或笑或鬧著，花去許久才將自己的包裝滿。然後一行人又慢慢的順著原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