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走出山谷
之後兩天大家繼續製作獸欄,原始人們齊心齊力成功的將原本的坡地墊成了平地。墊高最高的地方整整墊了近一米三十多的高度。並在上面再補上了一層更為平整的石頭,並用埋了刨開一半的竹子在石頭的下面製作了用於走水和除糞便的走水道。並在上面用竹子建了一圈高達一米五的柵欄,確保任何動物別想隨便跳出去。這才建成了他們的第一座人工建築,雖然在大傢伙都很高興,但是師偃卻為這些人的低下的生產力而憂心不以。
整個獸欄一共一百多平米可以同時生活四十隻各種動物,而其中有幾棵樹,這些樹也就形成了堅固的粧子。將竹子綁了它們上面便可以形成走道將獸欄隔開。便得進入獸欄的都只有一條路而以。獸欄的下面是山坡。所以猛獸一類在獸攔的門關上之上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而食物除去可以走大門進去投送之外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這樣也使得猛獸來了也無能為力,除非它們開會開門。
而在這兩天師偃則是再接再厲。再去小島之上燒了三十幾根竹子運回來,然後在小樹上又建了一個竹台。做為自己的客廳當然這個客廳那叫一個裡通外國的,連頂都沒有。而且為了通往邊上的那幾塊巨石所以他還做了一個搭板。整個客廳里唯一的傢具就是一個用來放東西的架子而以。
來到這裡的第十天的早晨起了一陣濃濃的大霧,這是師偃在山裡見到的第一場霧。由於獸欄的建好,加上大家連著有四天沒有狩獵了。所以雖然師偃第天都可以捉到幾隻小動物。不過比起每天幾百斤的消耗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所以等獸欄建好的時候裡邊就只乘下了一隻雄鹿和兩隻羊了。雖然這些食物相對於師偃沒有來之前的部落都算是很大的收入。但是人的眼光變高之後要求也就高了。所以部落急需要補充食物。
幾天以來師偃發現整個部落里只有他、石巴與考義還有幾個大漢很少勞作。其他通通得去參加勞作。而且其他人倒是對此沒有太多的怨言。畢近考義是族長,權威在那裡,石巴是考義最喜歡的兒子,同時還是整個部落里武力最強大的存在,所以他不幹也可以接受。至於師偃,自從他神遊天外以來好象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現在一天一個想法。每一個想法都要以改變他們的生活。而且還是一個殺熊勇士。所以他不幹這些人現在也沒有意見了。這個發現很重要,這說明他的地位在部落里正在飛速的提高。
也許是因為他經常與竹子打交道,所以他的石斧的消耗速度是部落里的其他人的幾十倍。很快一把新的石斧又被打壞了。於是他不得不再到部落里的石材區里找一些新的石斧的石材來用。
學習歷史的時候知道原始人很早以前就有了石斧。部落里也有用石斧的,只是自己來之前他們使用的石斧都是沒有裝上斧柄的。而且大多數都不夠鋒利,用來割肉沒事,用來對付堅固的樹那就有些難度了。所以他早就把石斧進行了改進。不但選石的時候都找那些片狀的鋒利的石材,而且還加上了木柄並且在磨製的時候更加用心。
所以他找石材的時候也有比較高的標準備。沒一會兒便找了幾塊還算過得去了石頭準備開始製作他們的工具。這時突然看到身邊的一個老頭正在拿下著一塊象是磚頭一樣巨大的石頭不斷的敲打著地面的一塊石頭。師偃知道從岩壁上通過冷熱法得到的大塊的石頭首先是要敲,將之敲出大至的形狀,然後才是磨,將之磨得更為鋒利。這個老頭就是在敲。但是之所以引起了師偃的注意是因為他敲出了火星子出來。
燧石!
一個名詞出事在他的腦子裡。師偃馬上捉過他手裡的石頭,嚇了老人一跳。然後只見他跑到一邊,找了些乾苔蘚放以地上,然後便用手中的另一塊石頭用力的擊打著這石頭。沒有想到沒一會兒這些苔蘚便一個個的被點著了。他驚訝的看著手中的石頭,只見這石頭外白內黃,有點象是石英。師偃驚喜發現自己就這樣找到了燧石。他驚喜的將這塊石頭用更石頭砸成幾半,然後將其中一塊放到自己的袋子里。這樣到了野外他就可以隨時的生火了。
「燧石!燧石。」師偃興歷的對著坐在一邊的老人大聲的叫著。這種隨時能夠得到火的興奮之情讓他有些忘我起來。
發現燧石的小插曲馬上又被眾人認為是奇迹,然後幾塊小燧石就被瓜分一空,而考義則將之記錄入了壁畫當中。
然後大家便安靜了下來,繼續的工作了起來。花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之後師偃便有了一把鋒利的斧子。將鹿脛綁上一根長達一尺半的木柄之後這就是一把非常不錯的斧子了。拿著這把斧子在干木上試了一下,效果不錯。
「啪啪……。」師偃小心的拿著手中的石頭打著面前的湖水。狩獵隊正在不遠處蹲點,而他則在這裡燒竹子,但是竹子並不是馬上就能燒到炭化的,需要等很長的時間。所以他便乘這段時間磨製著自已的工具,比如現在他腰上的草腰帶上全是自己製作的石據、石斧、石錐、石刀等東西。現在他也算是一個磨石高手了。而且他磨的東西除去實用之外還比那些人的美觀多了。不過磨石是很消耗體力的事情。現在他就累了正在休息。
自從整個獸欄建好之後大家白天發了瘋一樣的連續一個星期的高強度作戰。晚上就向師偃學慣用碗煮湯的辦法。結果很這個原本空空蕩蕩的獸欄就被塞得滿滿當當的了。
由於其他人平日里根本沒有時間做私事,自然不可能象師偃一樣的造出碗來。所在最近的幾天以來每到晚上這些人只能恨恨的看著師偃繼續的喝湯,而他們只能吃肉(怎麼這句話聽著這麼奇怪的)。所以大家到了晚上便用唯一不多的時間來制碗。
而師偃則很少參與狩獵,更多情況下他都都試著做出更多東西來改變大家的生活。比如現在部落里的人都習慣的穿鞋。由於竹子這種東西確實是建築的好材料,所以部落也準備儲存一些竹子。而且部落里只有他會游泳,所以白天他才會被安排在這裡燒竹子。就在這時突然幾隻標槍飛了起來。然後遠處一陣雞飛狗跳。看來狩獵隊今天又在小島對面的岸上開始行動了。
「霍霍。」草叢裡突然有什麼在向著他這邊移動、但是他在島上也不可能一下子跳過去捉對方。正無奈時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石頭。
「對啊,石頭。」師偃突然想起石頭可是古代重要的戰爭武器,由狩獵進化而來。自己長時間看著他們用威力更大的標槍以至於現在居然忘記了這種更廉價的武器了。師偃學著那些棒球運動員的動作將手中的石頭給扔了出去。
「碰。」石頭越過一片草堆打在了地上,但是卻將一隻鴨子一類的動物給嚇了飛了出來。不過可惜它是向著師偃相反的方向飛去。看著這場景他也覺得一陣可惜。不過這倒是讓他想到了一種娛樂,編投石索出來扔石頭玩。這即是一種為了將來應對危險的練習,也是打發無聊時間的遊戲。
投石索很容易做,幾根草就行了,用草編一個小窩形的托,然後再用四根帶子兩兩相結,結出兩個結巴。就是一根投石索了。至於石頭,小河邊多的是鵝卵石。找了個河對岸的大樹,用斧子在上面鑿出一個圓形面,就把它當靶子了。
一個星期的努力之後除去鹿和山羊之外這些人還捉到了小猶豬、狐、狸、狍這些會在山區里活動的動物。還有一些飛禽。養著雖然有些臭味,但是自從這個獸欄建好了之後考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站在裡邊的走道里看著那些各種動物,每每看到了它們一種幸福的感覺就會湧上考義的心頭。於是在師偃來到這裡的第十五個晚上,他做了一個決定。
「明天去洛部。」在大家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著湯的時候考義說出來的話無疑是有著相當的分量的。因為師偃看到了許多人都停了下來。
「去洛部?」師偃不解的說道。難道是去另一個部落?他疑惑的想著。
而看起來這是一件非常讓人振奮的事情。因為師偃看到許多年輕人的眼裡都閃現出迷醉的神彩。
第二天的一大早許多年輕人就興奮的起身了,這其中有男也有女,一共二十幾個年輕人一大早上便趴了起來。然後便聽到下面鬧烘烘的聲音。
從竹梯上下來拿著自己的竹水杯漱了漱口。然後便心安理得的得到了他的草餐,兩隻雞蛋和一把蔬菜。並且還有半杯被沖得非常非常淡的羊奶。這樣的草餐顯然應當更符合營養學。雖然雞蛋小得象是未發育完成的雞生的,而羊奶則帶著一股酸味和強烈的腥氣。但是這依然是他的特權,目前只有考義等幾人有權享用。
將自己的雞蛋用石板煎好與生菜合在一起便吃了下去,又方便又省時。而在他吃早飯的時候只見許多早早起來的青年們正在獸欄里將獸一隻一隻的捉住,然後捆好。雖然他們都是活的,但是為了防止他們亂跑,沒有辦法只好讓它們坐著人力的轎子了。沒一會兒只見吃完了早飯的考義便走了出來,跟在他後面的則是兩個大漢。石巴看來是不去了。
這次出行居然大部分人都是年輕人,這讓師偃有些意外。看到小夥子們與那些女孩子們一個個的都準備好了,於是只見考義一揮手這些人便出發了。於是無論年輕的少年還是少女們都興奮的背著兩根木矛,然後帶著上面的獸便下山了。而這個時候坐在巨石上拿著最後一口早餐的師偃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沒有我的份?」
這怎麼可以!
於是只見他馬上爬上自己的小樓里,拿出了他的草袋背到身上,然後將自己用草編的皮帶系好,將石斧、石刀、石錐等武器和工具都掛在上面,再拿了一根木矛便出發了。
「開玩笑,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能沒了我的份。」眾人突然聽到這樣一聲大叫,等到找人時哪裡還找得到人。
一路的奔跑之後終於在山下的時候師偃追上了大部隊,遠遠的便有人看到了師偃,於是考義便讓人停下來休息一下。結果師偃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的時候眾人都有些不解。
「你要去?」考義問道。
「嗯。」師偃點頭。只見考義想了想便沒再說話。於是一眾人這才得以繼續的前進。
這些人很快的來到了小湖邊,然後又沿著湖來到了河邊,再一直沿著河邊南下。這也與師偃的估計相同,畢近這個時代可沒有高速、國道、省道一類的東西,河流是最容易分便的「路」。不但不用擔心迷路的問題,沿著河走還不用擔心飲水的問題。所以在這樣蠻荒的時代里當然是最好的路了。
看著那越來越遠的山洞,師偃心裡有些激動。
「我終於要第一次走出這個山谷去看外面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