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關門打狗法

自昨天晚上狼用讓他們不解的方法進入了獸欄之後，早上起來的時候下面依舊是鬧哄哄的。許多人圍在獸欄邊上指指點點，看來原始人也有八褂的習慣，雖然明知道這種八褂根本無助於破解狼給他們留下的迷團。這隻見他們之間突然讓了一條路出來。石巴抱著狼的屍體走了出來。看來三隻狼都去見了佛祖。不過好象佛祖現在也沒有被發明。除去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地方也圍著許多人，那就是原本只有老人們呆著的放石料的地方。只見此時那裡你搶我奪。青年人們紛紛動手，都要造一把象是師偃一樣的屠狼矛出來。

吃完了早飯之後便看到穆亥過來叫他：「考義找你。」

師偃知道應當是開會。所以跟著穆亥一起來到了山洞裡。依然是他們經常開會的小洞，只見裡邊已經是所有重要人物都到了。

「狼……晚上進來。怎麼辦？」考義畢近年紀大了，連續幾天都沒有睡好的他看來一臉的疲憊，眼窩子深陷，加上眼睛上的血絲讓他有種亥人的感覺。

「人去守。」穆亥說道。他的話大家基本同意都紛紛點頭。

「我們要多備石頭。」石巴的話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現在投石索的威力已經被三隻死狼里的兩隻證明了。只需要有大量石頭他們就可以有著足夠的遠程打擊力。石頭不需要修復，也無需人生產，打完了下去撿就行了，配合上石矛可以有著巨大的威力。

「那樣便要出去。」穆亥的話雖然沒有人點頭，但是大家也是明白的。

「我們必需出去。」師偃冷冷的說道：「呆在這裡就是等死而以。狼都集上在山坡上，小溪的下面應當沒有狼，就算有也一定不多。獸欄里的獸最多只夠我們再吃上三到五天。如果狼群在外面可以找到小動物吃，我們在這裡就只能等死。」

「外面有狼。很多。」一個一直跟在考義身邊活動的大漢說道。這個人聽說是他哥哥的兒子，叫常典。但是與石巴和穆亥所不同。他的膽子與他的身材並不接近。所以一隻都跟在考義的身邊。

「對，但是狼也有懈怠的時候。我們只需要等就行了。這樣巨大的族群不可能總是在這裡徘徊。等周邊的動物都跑光了或是被吃完了他們便會走的。」師偃堅定的說道。

「族人都打磨石矛，每個人一把。」考義昨晚上見識到了石矛的威力之後纔此深信不疑。所以現在是下了死命令了，幾人跟著點頭。

「考義。」師偃對著他說道：「狼皮與筋交給我處理。」

「好。」考義對此沒有意見，本來獸皮就是大家需要便可以領用的，部落里現在實行的是原始的共有制。因為如果不這樣，那麼體力差的人可能很快就會餓死。

等大家開完了會走出去的時候，那三隻狼已經被剝了皮了。現在女人們正在用鹽來處理狼皮。看著他們不斷的用鹽搓揉著狼皮師偃知道這只是第一步。這皮要使用還有很多步驟。所以也不過去說什麼。由於不能出去打獵，所以整個營地里已經有許多的人開始磨製自己的石矛頭了。一時之間磨擦之間不絕於耳。師偃並不知道這些人以訛傳訛之下他的石矛被傳得極為玄呼。

他來到了柵欄邊上。只見外面的狼群非常的稀疏，偶爾能夠在樹林之間看到兩隻象是狗一樣的動物趴在地上休息。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一出去馬上就會被狼群四面包圍。所以他只有苦笑，相信如果換其他大能穿過來了分分鐘都可以把狼群干光。但是他卻只能呆在柵欄的後面。如果他一出去估計就是他分分鐘成醉肉了。師偃感到強烈的無力，應試教育之下他的知識結果經不起大自然的任務推敲。

手扶著沉重的竹門他嘆了一口氣。剛準備回去突然一個靈感進入了他的腦子裡。於是他看著眼前沉重的木門一下子歡呼雀躍起來。

……

「放進來？」考義疑惑的看著滿臉興奮的師偃，畢近他的方法雖然有很大的操作性，但是畢近有危險。部落人口不足每一個人都是重要的。而他們現在這種不作為了情況有的時候也代表著不會大損失。但是師偃的計謀有很大的危險性，萬一失敗了很有可能會損失部落里的人員。這是考義承受不起的。

「怎麼樣。」師偃臉面通紅的說道。

「那就試試吧。不過落門一定要及時。」思慮良久的考義最終還是憂心沖沖的點了頭，對於他來說他們如果想要與狼熬過去士氣是很重要的東西。而且如果真能殺死幾隻狼，那部落里的食物又會有些增加。這是現在不能外出打獵的部落可行的食物來源。

於是他們兩人馬上招來的所有大漢將消息告訴他們。師偃還將整個計劃當中可能出現了變化與危險一一的說明了。但是這回也許是因為巨大的可操作性，石巴與穆亥都表示同意。很快他們便走了出去開始給所有人分派任務。

「這樣真的好嗎。」木胡站在竹門邊苦著臉說道，然後痛苦的畢上的眼睛。只見一隻大手沾著鮮血塗到了他的臉上。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師偃一邊將肥肉不斷的往綁在木矛上的乾柴上塗抹一邊鼓勵他說道。

「你們真的能夠拉住大門？」木胡懷疑的看著遠處正在加長拉門的繩子的八個拉門的老人，但是馬上引來一片口水。

也許是聞到了血腥味，遠處的幾隻狼站了起來開始不安的來回走著。看到這情景木胡更是兩腳發軟。

「用鹿行嗎？」木胡回頭一臉悲戚的說。

「不行，因為鹿看到了狼不敢出去的，而且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會往哪裡跑。」師偃說道。就在這個時候給木胡抹血的女人表示已經好了。

「不能讓別人來干這事嗎？」木胡傷心的說道。

「你是最好的。放心吧，我們會計算好了。而且就算你出了事我們也會記住你的。」師偃看到手中的用來眯火的木矛處理好了之後便回到火堆邊上，只見這裡幾十號男人都摩拳擦掌，緊張不以。其中有象是師偃這樣十幾歲左右的青年，也有象是依巴一樣的老頭。

「都準備好了嗎？」師偃大聲的問道。

「好了！」

「好了！」

……

「沒好？」與大家格格不入的聲音響起之後眾人紛紛順著聲音怒目望去，只見滿身是血的木胡戰戰兢兢的站在門邊苦著臉看他們。於是他的聲音直接被無視了。

看到所有人都有準備之後師偃身背石矛手捉木矛站到了一干青年的中間。他們的面前就是那堆大火，他們的後面則是所有壯年的漢子。漢子的後面還有一些年紀大了的老人。這次部落里所有人都需要很好的合作。因為任何失誤都有可能會害人性命。雖然之前師偃已經單獨與每一個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都有說明他們的分工，但是原始時代依然不能保證這樣一幫子理解力普通的原始人一起的行動能夠一次成功。

「開門！」

隨著竹門慢慢的打開，幾隻狼開始慢慢的向著門這邊走了過來。這讓木胡更加害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出去啊。」後面的人不斷的大聲咒罵著木胡，但是他卻站在那裡完全不動。只是轉過頭身來用哀怨的樣子看著眾人。

「沒力了。」火堆的前面，幾個拉門的老頭憤怒的說道。但是無論大家怎麼說木胡依然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在這時石巴怒氣沖沖的過去一腳踢到了木胡的屁股上。那傢伙象是一個皮球一樣的在小坡上滾了下去。

終於看到了木胡離開了柵欄之後狼行動了，原本看起來只有幾隻狼的樹林里突然一下出現了幾十隻身影。眾人都驚訝於狼群隱蔽的能力。

「點火。」師偃一聲令下所有青年都將他們綁了乾柴的木矛伸出火中。

木胡在山坡上滾了幾下便停了下來。好在這並不是多大的坡度。所以他很快的停了下來。雙手一支，他坐在地上搖了幾下頭，看來是因為滾動而轉得有些頭暈。

「哆哆哆……」狼群的跑動並不象是馬群的跑動那樣的驚天動地。但是幾十隻狼跑了起來也也有一股子氣勢。離得遠了一點的師偃等人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就坐在地上看著迎而而來的狼群的木胡那是彷彿在看立體大片一樣的震撼，完全忘記了它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聲傳來。人們第一次知道原來木胡的嗓門也挺大的。

「快跑啊，快跑回來。」剛才是怕他不出去，現在人們都怕坐在地上大叫的木胡不回來。於是一個個都大聲的叫著。但是木胡好象是被嚇呆了，居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師偃一看急了。他焦急的在腦子裡想著處理這個局面的辦法。顯然他的計劃里沒有應對任何意外的應急預案。而在出現了這樣危險的情況之下再想辦法結果可想而知，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他的身邊竄了出去。象是一個猴子一樣的向著門外跑去。幾下便來到了木胡的身邊。

也許是看到了有人過來所以木胡一下子好象醒了一樣，拉住那人便往回跑。兩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而在他們的身後則跟著三十多頭狼。

「走一邊，走邊上去。」師偃知道行軍打仗的過程當中軍陣的前面最要不得的就是阻礙物。所以如果不想待會兒的陣線出現混亂那麼他兩人一定不可以直直的衝過來。

果然他的大叫讓兩人聽到，於是兩個堅難的往一邊跑去。而這時已經有狼越過了門沖了進來。

「落門。」就在師偃大叫的同時門已經落下。幾個老人也被嚇壞了。手一松就把門給落了下去。

「碰。」重達百斤的沉重竹門一下子便將兩頭沒有來得及跑開的狼打倒在上。

「火矛手上。」就在門落下的同時師偃的叫聲響起，於是所有青年都拿下著他們的木矛組成一條線向著剛進門的幾隻狼沖了過去。結果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二十多個大「火把」。幾隻衝進來的狼為之一滯。

「散開。」師偃的命令之下，因為要點火所以聚集在一起的青年們慢慢的向著邊上散開。因為這幾個狼看到正面有火把便馬上想饒開人群的正面。不過由於師偃的命令下達得及時，所以大家很快的散開了，互相之間相隔著近一米的距離，將幾隻狼想饒過他們的想法給制止了，而在青年後面拿下著木矛的漢子們馬上填補了青們的散開而留下了空間。兩隻想穿過去的狼馬上便被戳倒在地。師偃這才發現原來有五隻狼被放了進來。但是由於外面有兩隻狼被夾在門上，所以竹門沒有關死。有兩隻狼正在想辦法鑽進來。

「逼上去，將他們逼到門口。」師偃一聲令下，大家小心的保持著陣形慢慢的將狼往後壓迫。因為有火的原因。所以幾隻狼不敢用爪子擊打木矛。所以只能張著嘴巴對著人們大聲怒吼。但是怒吼並不能改變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人狼鑽了進來。不過由於狼群正在被這些人往門邊推，所以他進來也沒有什麼作為。

「大家都別動。後面的壓上投石。」於是在師偃的命令之下老人們從人群的空隙之間乘機出手。十幾塊石頭過去，打得幾頭狼灰頭土臉。但是他們的力量也並不大，無法給於更多的傷害。

在他們後面跟著列多的老人們跑了過來，但是他們卻找不到空間，也只能在後面干著急。

慢慢的前面的空間越壓越小。結果又有兩隻狼因忍受不了而轉頭想從竹門縫隙里穿出去。但是這些人依然不為所動。隨著小平台上的人形成了一個半包圍之後這些人終於成功的將幾人狼圈在了門邊的一小塊空地上。狼群的後面便是門。

見於此師偃長出一口氣一隻手從背後將石矛拿出。然後叫道：「刺死它們。」

幾十根木矛下去。完全沒有迴轉餘地的狼紛紛被剌死。等師偃長出一口氣的時候這才發現那些老人又開始在小平台上對著獸欄里進行石頭打狼的遊戲。而門外的那些狼看裡邊的同類全都死去了，而人類又推了過去，不斷的用木矛隔著柵欄來刺他們，只好慢慢的退了開去。

看著那些狼退了開，師偃終於長出一口氣。一放鬆下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全身都是汗。象是洗了一個澡一樣。不過好在部落對狼群終於取得了一個階斷性的勝利。